第215章 配不上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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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糙漢寵夫記!
    她摸著臉上的五根手指印,完全忘了自己做得有多麽過分,有多麽厚顏無恥,隻痛苦地怨恨李立維自己這麽愛他,他卻對自己惡語相向,又打又罵,搞成這樣可怎麽辦呢?
    李立維是不可能娶自己的了。
    你看他,走的時候還用濕泥擦手,好像自己是一坨屎,摸到自己就是摸到屎,髒了他的手,惡心得受不了似的。
    對了,他跑那麽快,是不是想去找小辣椒?
    哼,剛才小辣椒看見他們抱在一起,氣成那種樣子,臉色白得像死人似的。
    李立維就算去找他,也是熱臉貼冷屁股,小辣椒矯情得很,自以為了不起,是不得搭理李立維的!
    就算李立維軟磨硬泡得小辣椒肯理他,可他的手已經碰過自己了,他已經不幹淨了。
    哼,就算李立維不喜歡自己,但自己可是他碰過的第一個女人,你小辣椒平時驕傲得鼻孔朝天,能不計較,能讓男人摸過別人的手來摸自己?
    想到李立維用剛剛摸過自己的手又去拉宴宴,她心裏湧起一股報複的快感,好像不但弄髒了李立維,還成功地弄髒了宴宴,竟得意地獰笑起來。
    剛剛笑出聲,馬上又想到自己剛才法子想盡,胸脯露盡,不但一無所獲,反倒挨了一巴掌,又氣憤起來,把半截笑聲吞進肚子,又開始咒罵李立維好,李立維,好,張鳴宴,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一定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咱們走著瞧,看看誰弄死誰!
    可是轉念一想,怎麽弄死那對賤人呢?最不濟也不能讓他們成功地走到一起!
    她那一指甲蓋大的腦仁隻能想出勾引男人的法子,其他的她就力所不能及了。
    可想不出好辦法,光是說狠話有什麽用?
    要是說狠話有用,大娘一家人早就被自己的娘咒死了!
    想到她娘劉杏花,張紅玉眼睛一亮。
    她娘幹壞事,出餿主意可比她強太多了!
    自己搞不定李立維和小辣椒,她娘準能!
    還得回去求娘教她!
    一想到要回去求娘,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娘最近可真不待見她,已經到了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地步了。
    正是因為在家待不下去,才想著讓李立維早點來娶自己的。
    唉,誰知道,李立維竟然這樣不識好歹,有眼無珠呢!
    但現在走投無路,隻有回去求娘了。
    虎毒不食子,娘就算再討厭她,可看她就這樣被別人欺負,也不能無動於衷吧?
    得再乖一點,再勤快一點,再少吃一點,讓娘能喜歡她一點,說不定能教她一些好法子來收拾那一對賤人!
    想到這裏,她振作精神,止住了嚎哭,一步一步走到河邊,撩起冰冷的河水洗臉,想把臉上的五根手指印洗去,也一並把今天收到的屈辱洗去。
    今天真是個令人傷心的日子。
    傷心的人不止張紅玉一個,還有李立維和宴宴。
    李立維離開河邊後,一邊流著淚使勁搓手,一邊飛快地往家跑。
    本來,他在宴宴家幫忙蓋房子,應該去宴宴家吃晚飯的,可是現在他不想去,他心塞得滿滿的,煩躁極了,吃不下。
    他不但恨張紅玉,也對自己厭棄極了。
    怎麽辦?
    他髒了!
    他的手摸過屎了!
    他配不上宴宴了!
    他恨死自己的優柔寡斷,恨死自己的心軟。
    如果不是自己做事拖泥帶水,總想找到所謂的最好辦法,事情怎麽會鬧成這樣?
    張紅玉是徹底得罪了,那倒也不足惜。
    想到張紅玉,他忍不住一陣惡心,又暗暗慶幸宴宴不知道自己和張紅玉鬧了這麽一出,否則自己隻怕是死也說不清楚。
    宴宴高傲得似雪山青鬆,眼裏容不下一點點髒汙。
    如果知道他髒了,哪怕他是無辜的,是被壞人惡意陷害的,宴宴也不會搭理他的。
    怎麽辦呢?瞞著宴宴,不讓他知道?
    可就算宴宴不知道這些,自己已經髒了,已經配不上他了,這是事實!
    難道自己要無視已經髒了的事實,瞞著宴宴,欺騙他,繼續和他交往嗎?
    不,宴宴那麽單純可愛,怎麽能忍心騙他?
    可是,如果告訴他了,他一生氣不理自己了怎麽辦?
    自己對宴宴是單相思,宴宴從來沒有露出對自己有一絲一毫的喜歡。
    甚至怕靠得太近會引起他的反感,會嚇跑他,自己平時不敢流露一點點私情,都是以感謝胡秋月照顧他們父子衣服鞋襪為借口,和他家親密走動的。
    這次徹底砸了,宴宴不可能搭理自己了!
    李立維心如亂麻,望著自己的雙手痛苦極了。
    這隻臭手,已經摸到了張紅玉,雖然不是那令人厭惡的地方,但她身上任何地方都令人厭惡,隻要沾上就讓人惡心!
    怎麽辦?
    雖然他用濕泥把這隻破手皮都擦破了,可絲毫沒有減輕心中的痛苦,好想剁了這隻臭手!
    李立維跑回家,到井邊舀了一盆冷水,把雙手泡在冷水盆裏,一邊用絲瓜瓤使勁搓洗,一邊流淚。
    直到水搓溫了,他倒掉又重新舀了一盆,繼續浸泡搓洗著。
    一連換了好幾盆水,可憐的雙手被泡得發白起皺,被幹硬地絲瓜瓤子搓出血絲,也沒有減輕他心裏的負罪感。
    李立維年紀小,在他心裏,愛情是美好聖潔的,容不得一點點汙穢。
    他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又沒有人可以傾訴,在家自怨自艾,痛苦得近乎自虐,可他不知道的是,宴宴內心的痛苦不比他少。
    宴宴和白竹在河邊見到那刺目的一幕後,宴宴氣得差點吐血,一語不發,拉著車就往回跑。
    白竹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說讓宴宴不要生氣,這不是說宴宴喜歡李立維,見他和別人抱在一起生氣,這不是白白損壞他的清白名聲嗎?
    可見宴宴怏怏不樂的樣子,自己又做不到無動於衷,一言不發。
    白竹緊跟著宴宴,直到看不到河邊石橋,才小心翼翼地道“宴,我來拉車吧,你歇歇。”
    宴宴見他說話的語氣不似平常,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