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洗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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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糙漢寵夫記!
    他也不去問白竹,自己去柴房找了一根長竹竿,用抹布擦幹淨,一頭搭在空豬圈的牆上,一頭搭在池塘邊的院牆上,等一下晾被套。
    被套比較厚,難洗一些,但白竹做事利索,多用了兩個皂角先把髒的地方仔細揉搓,又用棒槌捶打,漂洗幾次後,很快洗幹淨了。
    倆人用剛才的法子擰幹被套,剛剛晾好,胡秋月出來了。
    胡秋月今天高興得過了頭,沒想到有生之年又住上了漂亮的青磚大瓦房,比原來的還高大結實,在房間裏望著寬敞整潔的房間陣陣感慨,東摸西摸,舍不得出來,根本沒注意到兩小隻在幹嘛。
    這時見倆人洗了床單被套,不由得著急地罵道“兩個膽大包天的東西,也不看看天氣,這時候洗被子,晚上幹不了看你們蓋什麽?”
    白竹的床單是一定能幹的,他擔心的是宴宴的被套幹不了。
    宴宴當然也擔心,但卻不好說什麽,畢竟是白竹慫恿他洗的,總不能怪白竹吧!
    再說了,是他自己想蓋幹淨被子,心癢癢的想洗,幹白竹什麽事啊?
    退一步說,就算幹不了也沒事,大不了再和娘睡一晚,明天分床睡好了。
    他正要開口解釋,白竹搶在他前麵笑道“娘誒,你抬頭看看天吧,這麽大的太陽還不是好天氣嗎?”
    胡秋月笑著嗔道“太陽倒是大,隻是時候不早了,我擔心曬不幹。要洗被子就應該早點洗。”
    白竹不再強嘴,,不好意思地笑道“一開始也沒打算今天洗的,鋪床時突然起的念頭。”
    他知道自己做得有些冒失了,心裏暗暗祈禱今天的太陽能晚點下山。
    張鳴曦擺放好家具,見他們仨在收東西,自己也插不上手,上山砍柴去了。
    他們娘仨在家收拾小東西,等忙完,時間還早得很。
    白竹沒事做又閑不住,幹脆舀了一大盆熱水,和宴宴一起把新舊家具都擦了一遍,地掃了一遍,連院子都掃了一遍,整個家亮堂堂的。
    這幾間大房的布局實在好,之前幾個人仔細斟酌之後定下來的。
    白竹兩口子住在堂屋右邊的大房間裏,堂屋左邊的大房間隔成兩半,後麵是是灶屋,前麵是宴宴的小房間,灶屋進去是胡秋月的大房間。
    不像以前的茅草房,每間房門都開朝院子,新房子隻有一個大門進出,更緊湊。
    白竹愛潔,喜歡幹淨整齊,張鳴曦把放糧食的舊櫃子都擺放在胡秋月的房間,自己臥房裏隻放了四個箱子。
    這樣一來,臥房空曠得很。
    靠內牆放著木床,床頭靠牆放著一張桌子,擦得幹幹淨淨。
    雖然用了多年,還保留著原木色。
    上麵整齊地擺放著張鳴曦送給白竹的小鏡子和木梳。
    張鳴曦送給他的銀簪子,他舍不得戴,也舍不得擺出來,悄咪咪地收在大箱子裏。
    床尾靠牆放著四隻大箱子,兩隻新的小些,兩隻舊的大些。
    原來打算兩個大箱子放被子,兩個小箱子放倆人的衣服。
    現在被子都抱出來鋪床了,兩個大箱子是空的。
    兩個小箱子一人一個,白竹的體己,銀簪子,衣服,針頭線腦都放在自己的箱子裏。
    張鳴曦的錢袋和衣服放在自己的箱子裏,兩個箱子都沒有鎖扣,可以隨便打開。
    當然除了他們自己,也沒人來開他們的箱子。
    擦好家具,打掃好衛生,時間快到半下午了,白竹幹脆去燒水洗頭洗澡。
    他舀了滿滿一鍋水,生著火,架了兩塊幹柴進去燒著。
    見水缸裏水不多了,他挑起水桶去挑水,路過宴宴的小房間時,聽見胡秋月在絮絮叨叨地罵宴宴。
    白竹停下來聽了一下,原來胡秋月才發現白竹給宴宴新鋪了床。
    她罵道“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不懂事?你蓋了你哥的被子,他們蓋什麽?”
    宴宴小聲解釋道“我說了不要的,是小哥堅持要給的。”
    “他給你就要啊?長眼睛不會看事啊?你小哥是心疼你,總想滿足你的心願,你就不能……”
    白竹聽不下去了,自己一片好心,反害得宴宴挨罵,他挑著空桶跑到房門口,笑著給宴宴解圍道“娘,你不要說宴宴了,是我要給他鋪床的。他這麽大了,和你擠在一起睡不合適。以前是沒有條件,沒辦法。現在新房子夠大,宴宴有自己的房間,該分床睡了。正好這床被子太厚,鳴曦嫌熱,給宴宴蓋正合適。”
    胡秋月見白竹護著宴宴,歎了口氣道“宴宴跟我說了。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豈能不同意?隻是你們一定別凍著了。今晚試試,如果冷,就還是讓宴宴跟我睡,你們把厚被子抱回去蓋。”
    說著,望著宴宴道“是我腸子裏爬出來的,和我睡一床怎麽了?”
    白竹見她又開始要說車軲轆話,忙打岔道“好好,娘,放心。如果我們今晚睡得冷,就抱回厚被子蓋。宴宴,我要燒水洗澡,你去看看火。對了,你的被套有點厚,不知道能不能曬幹。你燒個火盆端出去放在下麵。這樣上麵太陽曬,下麵火盆烤,應該能幹。”
    宴宴正被胡秋月叨叨得心煩,也因為占了白竹的厚被有點心虛,聽見白竹喊他幹活,無異於抓到救命稻草,忙跑出來端著空火盆去灶屋了。
    直到這時,除了張鳴曦,家裏的三個人都知道了宴宴要分床睡的事。
    至於張鳴曦,白竹並不擔心,自信能搞定他,大不了多給他一些好處罷了。
    趁著大太陽還在空中晃悠,白天溫度高,熱乎,白竹燒了幾大鍋熱水,和宴宴洗了頭,洗了澡,換上幹淨衣服,兩個人從裏到外散發著皂角的香氣。
    白竹時不時的去摸被套。幸虧上麵曬,下麵烤,太陽還沒下山,被套就幹了。
    倆人收好被單被套,重新鋪好床,幹淨的床鋪給人的感覺果然不一樣,看著就喜歡。
    白竹把曬好的被子抱進來,喜被鋪在下麵,舊被搭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