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秀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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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糙漢寵夫記!
她也不想想,一個小哥兒,不能生育,誰會要他啊,娶回家做祖宗嗎?”
陳鵬舉望望張紅玉,又看看宴宴靈動的背影。
宴宴已經跑到前麵去了,背對著他們,頭一點一點地在逗小寶玩,油黑的大辮子上的頭巾像一隻花蝴蝶似的,撲扇撲扇地直往人眼睛裏鑽,陳鵬舉看呆了,像聽沒聽見張紅玉的話似的,沒什麽反應。
這時大家都說笑著往堂屋走,隻剩下他們兩個落在後麵,張紅玉緊挨著他低聲細語,也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張紅玉暗暗讚歎自己有急智,頃刻之間竟然能編出這麽一番天衣無縫的好話來。
她得意地望了陳鵬舉一眼,見他迷迷瞪瞪的樣子,心裏暗恨他遲鈍,又覺得隻怕是自己說得太委婉,他沒明白過來,特意走近一點道
“秀才哥,你是讀書人,你來評評理,我大娘和張鳴宴這不是騙人嗎?哎呀,他們這不隻是騙人,是害人!把一個不能生育的哥兒當做正常人嫁出去,要害人絕後啊!嘖嘖,良心太壞了!”
她正說得起勁,沒聽見陳鵬舉吱聲,望了一眼陳鵬舉,見他板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張紅玉心裏一咯噔,她並不知道陳鵬舉今天跟著趙仁一起來大娘家做什麽,她隻是本能的防著宴宴,本能的見人就說宴宴的壞話,並且今天陳鵬舉多次盯著宴宴看,引起了她的警惕,她更要防患於未然了。
但陳鵬舉對她的話好像不怎麽感興趣的樣子,可別弄巧成拙,讓人家以為自己是個長舌婦!
張紅玉心思一轉,這個陳鵬舉她是一定要拿下的,不過不能操之過急,她低聲一笑,討好地道“秀才哥,是我多嘴了。其實也不幹我的事,怪就怪我這人心善,見不得他們把別人當傻子似的欺騙。”
這時大家都走到堂屋門口了,陳鵬舉衝張紅玉微一點頭,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麽,快步跟著大家一起進了堂屋。
張紅玉心裏一喜看來剛才的話起作用了,秀才哥衝她笑了!
她更不能走了,她得看著秀才哥,免得被張鳴宴那個不知羞恥的小辣椒勾引跑了。
張紅玉喜滋滋地忙跟著一起進了堂屋。
幸虧堂屋寬闊,幹淨又敞亮,一下子進來這麽多人也不顯得擁擠。
張鳴曦招呼大家坐著喝茶,因為人多,你推我讓的,鬧哄哄的半天才坐好。
白竹這時才看見宴宴,宴宴抱著小寶,倆人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裏的不解。
現在人多,沒法子細說,白竹無聲地衝他搖頭。
白竹自己一肚子不解,也沒功夫細想。
他壓下心頭的疑惑,上前抱起大寶,笑著跟姐姐姐夫打了招呼,親親大寶的小嫩臉,放下他,忙著端茶倒水。
之前灶屋垮塌的時候,碗盞都打碎了,張鳴曦一時忙不贏去買,和李立維上山砍了兩棵竹子,做了好多竹碗暫用。
鄉下人雖然窮,畢竟已經過了刀耕火種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是用瓷碗吃飯喝水,他們再用竹碗就不合時宜,會惹人恥笑,說他們窮得連個碗都用不起。
沒過幾天,張鳴曦去鎮上買了瓷碗回來用,竹碗就沒用了。
過年油水厚,白竹見用吃飯的瓷碗喝水時,水麵上總飄著一層油珠子,並且水中帶著一股油氣,怎麽洗都洗不掉。
他幹脆把竹碗洗幹淨,晾幹,專門用來喝茶,就沒有油氣了。
並且竹碗小巧,瘦高瘦高的,看起來好看,碗底厚,端著也不燙手。
這時他拿出幹淨的竹碗,提著瓦罐出來泡茶,眾人不但不覺得竹碗土氣,還覺得新奇。
要知道鄉下人吃飯喝茶都是一樣的碗,他們第一次見到吃飯喝茶的碗分開,豈不是讓人眼前一亮,覺得他家講究?
白竹在每個竹碗裏放了一小撮茶葉,提起瓦罐倒水泡茶。
剛剛倒好,陳鵬舉新奇地端起竹碗,還沒開始喝,就聞到茶香撲鼻。
茶葉是胡秋月自己上山摘的野生大樹茶,自己動手做的秋茶。
野茶勁足,秋茶香氣濃鬱,陳鵬舉是吃慣了好東西的人,識貨。
他低頭聞了聞茶香,趁熱端起竹碗喝了一口,愜意地眯起了眼睛。
他咽下茶水,轉頭打量著堂屋,見張鳴曦家房舍高大,屋裏東西不多,但收拾得幹幹淨淨。
他是講究人,最怕鄉下人髒,這時見他家幹幹淨淨,整潔講究,心生好感,喝了一口茶就轉動著眼珠子滿屋找宴宴。
剛才張紅玉說宴宴不能生育,他聽進去了,心裏倒是很可惜了一番。
不過,聰明如他,馬上就想通了。
反正他以後會有正妻,會有三妻四妾。
宴宴不能生,別人能生,又不影響他傳宗接代。
宴宴能不能生,他倒是不放在心裏。
甚至他心裏隱隱覺得,不能生更好。
畢竟懷孕生子會耽擱時間。
如果娶進門幾個月就挺個大肚子,自己又興致正濃,可摸不能摸,抱不能抱,那才叫掃興呢!
宴宴哪裏知道他心裏那麽齷齪,一個人能腦補出一場大戲?
他抱著小寶站在門口,見陳鵬舉總盯著自己看,心下不喜,把小寶塞給紅柳,轉身進灶屋去找白竹。
白竹正拿了瓜子花生出來待客,見宴宴進來,笑道“你拿些糖瓜柿餅給寶寶吃。”
宴宴進了胡秋月臥房拿了糖瓜柿餅送出來,給兩個寶寶吃,頭都沒抬,眼睛望都沒望陳鵬舉一眼,又進了灶屋。
陳鵬舉眼睛跟著他轉,見他不搭理自己,想著小哥兒當著眾人害羞,不敢搭理自己是理所當然的,若是當著眾人和自己說說笑笑,一臉輕浮相,自己還不喜歡呢!
不愧是自己喜歡的人,這麽自重自愛!他心裏越想越喜歡,不住地抿唇微笑。
眾人忙亂一陣後,圍著新飯桌 ,坐著說話喝茶嗑瓜子。
白竹見外麵沒啥可做了,轉身進了灶屋做飯。
宴宴正坐在灶口燒火,他怕幹柴劃破了自己的新衣服,圍上了他娘的圍裙,把腹部屁股遮著,免得沾了柴草,把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一截嫩白的手腕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