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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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糙漢寵夫記!
    ……我要是再忍下去,村人們不會認為我張鳴曦肚量大,而是覺得我慫,覺得我無能!
    自己的老娘和夫郎被人平白噴糞,被人平白汙了清白,我還得忍著,那我張鳴曦不配給人當兒子,不配給人做相公!”
    張鳴曦越說越氣,白竹就是他的心頭肉,他怎麽能忍受這樣被人汙他清白?
    人家當著他的麵欺負白竹,他再不站出來,白竹白嫁給他了!
    男人就是無條件為媳婦夫郎遮風擋雨的,不管麵對誰,休想讓他張鳴曦做縮頭烏龜!
    張鳴曦拳頭捏得咯咯響,惡狠狠地瞪著劉杏花,就想上去給她兩拳。
    胡秋月坐了好一會,這時平靜了一些,一把拉著張鳴曦,站在自己身邊,望著張樹山淒然道“二叔,我本是好意,想著你大哥不在了,你大嫂還在,想把一家人攏在一起吃頓團圓飯。你看看,這事鬧的!”
    說著,鼻子一酸,滴下兩滴老淚,心灰意冷地道“我雖然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老婦,但一輩子做人清清白白。你大哥走了十來年了,我行得正坐得端,沒有一個字的閑言碎語可以讓人說的!沒想到,第一次睜眼說瞎話,汙我清白的不是外人,竟然是我的好弟媳!”
    她搖搖頭,痛苦地歎息一聲道“算了,我老了,管不了許多事了。我和我小竹坦坦蕩蕩做人,無事不可對人言,不怕有人惡意噴糞!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以後各過各的,閑話少說,閑事少管,隻當你們沒有我這個大嫂吧!”
    三嬸一聽急了,她一直想幫忙卻插不上話,這時見好不容易有個空隙,忙喊了一聲大嫂,又對劉杏花怒目而視,罵道“你個不說人話的攪家精!
    桌子上那麽多菜,還不夠塞你那張逼嘴嗎?
    好好吃你的飯不好嗎?回回來,回回惹事!
    自己做出用摻沙高粱冒充白米的缺德事,沒人和你計較,現在還有臉在這裏滿嘴噴糞,汙人大嫂和小竹的清白!
    我要是你,羞都羞死了,哪裏來的臉跑來混吃混喝?
    我問你大嫂家蓋房子,我也總來幫忙,你有本事也給我安一個相好的啊!
    你自己不要臉,天天想著偷漢子,以為世人都和你一樣齷齪呢!”
    劉杏花見王楊桃跳出來明目張膽地給胡秋月幫忙,氣得大罵道“有你什麽事?要你這樣明目張膽地拉偏架?心都偏到咯吱窩了!你們沆瀣一氣,合夥欺負我!你們不得好死!”
    “你多厲害啊,誰能欺負得了你啊!一張臭嘴比茅廁裏的糞石都硬!果然吃屎長大的,噴起糞來張口就來,順溜極了,我們不是你的對手!我們不得好死,就你能得好死!好吧,你今晚睡著了,明早好好死在床上,好死了吧!”三嬸氣急了,罵起人來毫不手軟。
    劉杏花一見王楊桃戰鬥力爆棚,自己不是對手,又想如法炮製,使出殺手鐧,拖王楊桃下水,可是桌子上沒有外人了,總不能說王楊桃偷自己男人吧?
    她冷笑一聲道“你這麽護著大嫂,莫非大嫂偷人時讓了一隻腳給你?你也嚐到了甜頭?”
    這是鄉下俗語,暗指胡秋月和王楊桃一起偷李大貴!
    並非李大貴魅力太大,實在是沒有外人可說,李立維又太小,不值一提,隻能再三拖李大貴下水。
    李大貴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
    但他是個漢子,說理是一把好手,和無知村婦吵架,胡攪蠻纏,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見劉杏花滿嘴噴糞,一瞬間給他找了好幾個相好的,想辯白又無從辯起,正在暗暗著急,突然靈機一動,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大貴扯扯嘴角,露出一個笑臉,裝作深情款款的樣子望著劉杏花,柔聲道“杏花,你怎麽能亂說呢,我相好的不是你嗎?
    說起來我打光棍十多年了,多虧了你主動給我泄火,不然光棍的日子好難熬的。
    你今天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
    是怪我昨晚表現不好,沒滿足你嗎?
    這個不能怪我啊!
    你說樹山這段時間對你不滿,很少碰你,你欲求不滿,又想報複他,所以經常來纏我。
    我四十多歲了,這事做多了,難免力不從心,一兩次表現不好也是有的。
    唉,你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呢?
    你說說,昨天不滿意,還有明天,這次不滿意,還有下次,何必鬧這一曲呢?
    說實話,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我在你身上流的汗接起來也有一大盆了。
    我心裏隻有你,哪裏看得上別人?
    什麽大嫂,弟媳的,提都不要提,我望都不會望一眼的!”
    這番話一說,桌子上眾人啞口無言,呆若木雞,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似乎聽不懂李大貴剛才說的是什麽,信息量太大,一時消化不了啊!
    劉杏花聞言一呆,李大貴說得活靈活現的,連張樹山這段時間不怎麽碰自己都知道,難道自己真的和他相好,真的跟他說了這些話?
    她怎麽不知道?
    還昨晚躺在他身下不滿足呢!
    放屁!
    他在汙自己清白!
    劉杏花不愧是戰鬥力爆棚的村子裏出了名的吵架精!
    她瞬間就想通了,知道李大貴不甘心自己給胡秋月王楊桃戴髒帽子,原樣給自己扔了一頂!
    自己給別人戴髒帽子那叫一個得心應手,扔得順溜極了,這時自己戴著髒帽子,卻是那麽的不舒服,頭都抬不起來,脖子都快壓斷了。
    她慌亂地望了一眼張樹山,見他麵沉似水,一副想要捏斷自己脖子的樣子,心裏一慌,忙著撇清自己,怒罵道“放你娘的屁!我什麽時候糾纏你了……”
    白竹剛才被她汙了清白,氣得咬牙切齒地想要報仇,怎麽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不等劉杏花把話說完,冷笑一聲,大聲道“原來你是以己度人啊?口口聲聲說這個偷人,那個偷人,原來自己就是個偷人的祖宗!
    偷慣了,心心念念地總記得,順口就能說出來。
    我們這些一心一意隻有自己相公的人,是怎麽也想不到那上麵去的。”
    勤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