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中秋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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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鳴曦放好錢袋出來,見倆人傻子似的對著樂,皺眉道:“笑屁,兩個傻瓜!”

    一句話沒說完,白竹憋了半天的笑一下子忍不住了,“噗嗤”一下,噴了宴宴一臉口水,鼻涕泡都笑出來了。

    宴宴條件反射地揩了一把臉,這下可找到報仇的地方了,顧不上說話,指著白竹的臉,拍桌子哈哈大樂。

    張鳴曦也忍不住笑,趕快擰了帕子過來,嫌棄地道:“髒不髒啊?真服了你兩個,多大的人了,鼻涕泡都能笑出來。”

    宴宴才不管他說什麽呢,一個勁地拍著桌子笑,差點笑得背過氣去。

    白竹羞得臉通紅,吸了吸鼻子,忙伸手接帕子擦臉。

    張鳴曦一躲,一手扶著他後腦勺,一手拿帕子給他擦臉,嘴裏罵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瘋笑,有點哥樣兒吧!”

    白竹一聽,又要笑,怕被罵,使勁忍著,身子一抖一抖的,抽筋似的。

    兩條鼻涕蛇似的,隨著他的憋笑呼吸,一下子探出來,一下子縮回去,鬼頭鬼腦,賊兮兮。

    宴宴笑得眼淚鼻涕橫流,話都說不利索。

    張鳴曦沒了法子,忍著笑,像牽小孩似的牽著白竹到井邊洗臉,讓他和宴宴分開,才止住了倆人的傻笑。

    ……

    八月份,張鳴曦連著回去了兩次,都是下午去下午回,搞定了請長工的事,眼看著李大貴把小牛喂得好,已經教會它犁田了,才放心好好的開店。

    這天,李立維來了,早早地來了。

    他套了兩隻野兔,一隻野雞,送到鎮上來賣。

    來得早,商鋪大多還沒開門,他沒去找買家,直接過來找宴宴。

    倆人好幾天沒見麵了,這一見麵,躲在宴宴臥房,嘰嘰咕咕地說話,黏黏糊糊的舍不得走。

    白竹生怕野雞野兔死了賣不掉,站在房門口問道:“立維,這兩隻野兔,一隻野雞能賣多少錢啊?”

    李立維以為白竹催他快去賣,不以為意地道:“賣不了多少錢,大概**十文吧!”

    白竹想了想,笑道:“我給你一百文,幹脆賣給我吧,省得你還要去找買家。不過,你哥沒功夫,你得幫忙宰好。”

    李立維是個大方人,聞言笑道:“小哥,你要就拿去吧,什麽錢不錢的。正是呢,我現在宰了,你中午炒個麻辣兔丁,看看好不好賣。”

    白竹笑道:“好,要是好賣,以後你套了獵物,直接送過來,免得到處找買家。”

    李立維以前有熟悉的酒樓,套了獵物總是送到那裏。不過人家總是壓價,他早就不想送了,這時找到新買家,喜出望外,高興地拿了菜刀準備宰兔子。

    白竹站著看了一會兒,見李立維開始剝皮,不敢見這血腥的場麵,轉身進了臥房,拿了一串錢給李立維。

    李立維抬起手臂擦了一把汗,搖頭道:“送你們的,不要錢。”

    白竹臉一沉道:“客氣什麽?親兄弟明算賬,才是相處之道。我能白拿你的東西,你哥就能罵我。”

    李立維知道白竹為人,再推辭不要不僅顯得假,還會惹他生氣,當即不再多說,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提著兔子,笑道:“好吧,我哥罵起人來,我也怕的。宴宴,錢你拿著。”

    宴宴搖手不要,白竹懶得和他囉嗦,把錢往他手上一塞,笑道:“傻子,幹嘛不要?”

    白竹和李立維一個要給,一個不接,倒是便宜了宴宴這個旁觀者,白得一百文。

    李立維和宴宴在後院宰兔子,野雞,白竹跑到店堂,讓張鳴曦寫張告示貼在門外,中午有新鮮的野雞野兔,趕快來啊,腿慢無啊。

    沒想到中午的麻辣兔丁,野雞香菇湯非常受歡迎,一百文的東西賣出了近三百文的進賬。

    白竹喜出望外,當即就和李立維敲定長期合作,包銷他家的野味……

    八月初十開始割穀,張鳴曦不放心,每天下午都回去看看,幫忙割一把。

    跑了幾次,他就放心了。

    家裏沒男人,李大貴負起責來,安排具體活計,比張鳴曦本人還盡職盡責,考慮得周全。

    其實人手是夠的。娘在家裏做飯,李立維父子,石頭兄弟,四人幹了兩天,二叔三叔來幫了一天,六畝田的穀子就割完了。

    六畝田的穀子在院子裏堆成了一座穀山,黃燦燦的照得人眼睛疼。

    打穀的事情交給了石頭兄弟,胡秋月照看著。

    李大貴拉著小牛開始犁田,準備種冬小麥。

    他怕小牛力氣小,幹不了重活,每天隻舍得幹半天,下午就牽到山上吃草,晚上還要丟一捆青草給它加餐。

    小牛過上了好日子,吃的比幹的多,雖然秋收忙累,身上還長了一點肉。

    張鳴曦經常往家跑,店裏的事隻能靠白竹。

    倆人比過去更忙,白竹身上好不容易養出的一點肉不見了,不過俊俏的臉上總是帶著笑容,精氣神比過去更好。

    八月十四晚上,張鳴曦從家裏回來,笑嘻嘻地道:“娘說了,明天下午回家過節。”

    白竹驚呼一聲,高興得不得了,他早就想回去了,一直不得空。

    第二天一起床,白竹心溜溜地想回去,隻怕耽擱生意,耐著性子等著做中午的生意。

    大家都在家裏過節團圓,中午吃飯的人不多,白竹沒用完的葷菜收了半背簍,讓張鳴曦背著,三人趕快回家。

    兩個來月沒回來了,白竹一進院子就唏噓不已。

    蛋黃一見白竹,高興壞了,撲到白竹身上,人立起來,兩隻前爪抓著白竹的褲腿,孩子似的嗚嗚直叫。

    白竹心軟,差點紅了眼眶,叫著蛋黃,伸手揉著狗頭,親熱得很。

    胡秋月正在灶屋做飯,聽見動靜,趕快跑出來看。

    一見白竹,她笑得像是一朵幹菊花,一把摟住白竹,上下打量一番,笑道:“長高了,漂亮了,白了,胖了,孕痣也紅亮了!”

    總之就是樣樣好!

    宴宴從倆人相執的雙手空隙裏擠進來,仰頭笑道:“還有我,還有我!”

    胡秋月望了他一眼,伸手點點他的額頭,疼愛地嗬嗬笑,故意嫌棄地道:“你什麽你,還不是那個醜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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