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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肆意人生!
本著隻是一個幫忙的目的,所以丁長生也沒有打聽徐嬌嬌的同事是誰是幹什麽的,一大早就被徐嬌嬌的電話吵醒,來不及吃早餐就被她帶著去了結婚的現場。
可是到了現場一看,差點將他震暈了,現場全是豪車,最次的也是寶馬車,自己開這麽個破玩意來幹什麽,顯擺?
“我說,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這些車都是豪車,你讓我這個破車當婚車啊,是你昏了還是新娘昏了?”丁長生不滿的說道,他感覺徐嬌嬌在耍他。
“你看錯了,這都是豪車沒錯,但是都是女方朋友的車,這些車也就是來參加婚禮的,不掛紅綢子,他們算是什麽婚車,婚車隻有你這一輛,而且還是女方自己找的,走吧,我看看新娘準備好了沒有,我今天可是伴娘”。
“啊,這兒不是男方家啊?那你帶我來這裏幹麽,不是先得去男方家等著嗎?”
“你錯了,今天雖然是結婚,但是情況有點特殊,是女的娶男的,待會你這車就拉著新娘去男方家娶新郎”。
“啊,入贅啊,這事是挺新鮮的,不過我能問一句嗎,這女孩是什麽背景,看著車的架勢,家裏肯定很有錢吧,要不然能有這麽大的陣勢?”
“也不是特有錢,就是女孩是我們行長的千金,我發現你這人怎麽有點趨炎附勢啊,是不是後悔沒早一點認識女孩,然後當人家的乘龍快婿啊,晚了,我們行長可就這一個閨女”。徐嬌嬌那樣子差點就要擰丁長生的耳朵了想,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還沒有熟悉到這個程度。
丁長生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徐嬌嬌真不是一般人,看樣子自己算盤就算是打得精,還得小心點為妙,免得到時候吃不著狐狸再惹一身騷。
早晨十點,女方家終於準備停當,新娘子在兩位伴娘的陪伴下,盛裝出了家門,這是要去新郎家接新郎了,徐嬌嬌也是穿著抹胸的白色婚紗伴娘裝,另外一個女人也是,最惹人注意的當然是中間的新娘了,可是他實在是看不出這個新娘有結婚的喜悅感,反倒是冷冰冰的,還沒她身邊的兩個伴娘更顯得有光彩。
既然是來當司機的,當然得有這覺悟,所以丁長生急忙將裝扮一新的勇士車車門打開,然後讓新娘坐在了後麵的駕駛座上,而她的身邊則是兩位伴娘,還有一個娘家人是個少婦,拿著一把紅色的洋傘坐在了副駕駛上。
丁長生上車的時候才看到了今天女方家的家長,他們穿的倒是很喜慶,但是善於察言觀色的丁長生還是從據說是行長的眉宇之間看出了一絲絲擔心,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女兒看,可是女兒的臉好像從來沒有看向他。
一路上,汽車裏沒有一個人說話,好像這不是在去迎接新郎,而是去奔喪,好在丁長生也沒有那麽二,既然人家大家都不願說話,連徐嬌嬌都是緘口不言,那麽丁長生才不會觸那個黴頭呢,到地方將男的接回來就算是完活了。
按照徐嬌嬌的指示,汽車開來開去,終於在一個小區裏停下了,還別說,男方家還真有點喜慶的味道,丁長生將車停在了樓道的門口,徐嬌嬌說不用倒車,走的時候從前麵的樓繞過去就行,結婚的婚車不能走回頭路,也不能倒車,這是風俗。
不一會新娘就帶著伴娘進去樓道裏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家,丁長生抬頭看看,然後點了一支煙倚在副駕駛的門上抽煙,這時,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丁長生汽車後麵五十米的小區道路上停下了一輛桑塔納,因為它太普通,沒有任何的標記,也沒有車牌,所以誰都沒有注意到,丁長生也沒有注意到。
既然是女方娶男方,那麽程序是和男方娶女方一樣的,又是敲門,又是塞錢的,反正搗鼓了這麽一大通,丁長生看到新郎帶著新娘走了出來,急忙將前後車門都打開了,作為新人,新郎當然是和新娘同時坐在丁長生這輛車的後排,而那位拿著紅傘的少婦還是坐在副駕駛上,而伴娘則坐在新郎這邊的一輛車上,所有的一切到此都還是很圓滿的。
新娘站在後車門邊,新郎要自己上車,當新郎一手扶住車門,想要鑽進車裏時,丁長生這時正好站在副駕駛門邊,拿紅傘的少婦在等著上副駕駛座上。
這個時候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汽車喇叭聲,而且還有突然加速時汽車爆發出的怒吼聲,丁長生抬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在自己車的後麵衝過來一輛桑塔納,而且目標就是自己所在方向,當然了,前麵還有幾個男方幫忙的人員,再就是想鑽進車裏的新郎,丁長生和新郎之間還有一個新娘。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丁長生一把扯住了新娘和自己身邊等著上車的少婦,一起向後麵的人群倒去,並且在倒地的一瞬間,將兩人使勁向上拉去,拉出去一公分就有可能將她們的腿或者是腳救出來。
看似很慢的過程,其實連三秒鍾都沒有,汽車就已經呼嘯而過,留下的是一片狼藉和多人的哀嚎,一派喜慶的氣氛霎時間成了地獄的現場。
好在是丁長生反應夠快,將新娘和自己身邊的少婦拉出了車輪的碾壓範圍,使她們避免了一場悲劇,可是這仍然是一場悲劇,新郎連同後車門都被撞飛了,新郎吐得身上全是血,已經被緊急送往了醫院,同時安保也到了現場。
現場一片混亂,就這樣,肇事車輛在一片混亂中逃之夭夭了,而新郎則壓在丁長生汽車的一個後門上,大口吐著血,但是已經看不到有任何的活力,這個時候新娘飛跑過去抱住新郎的頭使勁的搖著。
“陶正,你醒醒,你不要緊吧,是我害了你啊”。新娘撕心裂肺的哭聲引起了更多的哭聲,這時候才有人想起報警來,於是一時間各自伸向自己的口袋找手機。
丁長生在現場尋摸了一下,終於在一群人的背後看到了臉色煞白的徐嬌嬌,於是走過去問道“你沒事吧,要不要進去休息一下”。丁長生托住了徐嬌嬌的一隻胳膊,生怕她仰麵摔倒在地上。
“沒事,我沒事,你有沒有事,沒傷著吧?”徐嬌嬌這時候也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丁長生的衣服問道。
“沒事,撿了一條命,我這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婚禮,新郎看樣子是完蛋了,這得是什麽樣的仇家,這麽狠,在人家婚禮時把人家撞死,我看這個新郎得罪的人恐怕是要恨死他了”。
“什麽,陶正死了,在哪裏呢,我去看看”。徐嬌嬌一聽新郎死了,趕緊跑了過去,這個時候丁長生才知道新郎名叫陶正。
看著滿地的狼藉,出了這樣的事,自己這輛車怕是一時半會提不出來了,再說了,讓桑塔納撞掉一個後門,還怎麽開啊,真是背透了。
五分鍾不到,安保和救護車都來了於是丁長生又幫著將傷者一個個抬上救護車,然後又被安保叫住了,作為現場的親曆者,而且還救了兩個人,那麽安保做個筆錄是跑不了的。
陶正的父母本來剛剛下樓,嫁兒子不光彩,所以兩人都沒有跟出來,但是從樓上幾乎目睹了事件的整個經過,陶正的父親年紀不小了,所以當看到兒子被一輛汽車撞飛了時,他當即就邁不開步子了,陶正的母親想去樓下看看,但是老頭子這個樣子沒人照顧,於是等陶正的父親緩過勁來,能夠邁開步時,她才和其他人一起架著老頭子下了樓,當看到兒子的慘狀時,來不及哭出聲,老兩口就暈了過去。
丁長生是和伴娘徐嬌嬌一起出的安保部,這個時候徐嬌嬌還穿著伴娘裝呢,一直來不及換。
“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再說了,你穿著這衣服也換不了啦,幹脆我帶你去商店買件衣服湊合湊合算了,這個時候去女方家,恐怕也不合適,不知道家裏有沒有人呢”。
“太慘了,剛才安保說陶正已經死了,抬上救護車的時候已經沒有呼吸了,你說,這以後讓何晴怎麽活啊?”
“可是我怎麽覺得何晴今天一直不高興,好像今天的結婚和她沒關係似得,她是不是不喜歡陶正啊?”丁長生終於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不可能啊,今天何晴很好啊,而且陶正是留美博士,在一個什麽研究所工作,聽說待遇挺好的,而且這也是何晴自己找的男朋友,按說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啊,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其實徐嬌嬌自己也看出了何晴今天有點不對勁,顯得有點心不在焉,可是她是何晴的好朋友,她不可能在一個自己還不是很熟悉的男人麵前編排自己的好朋友,現在連丁長生都看了出來,那證明這件事很多人都看出來了,隻不過沒人說而已。
不用何晴自己向家裏打電話,早就有人將這一事件通報了何紅安。
自從看著女兒登上婚車去男方家之後,湖州工商銀行的行長何紅安就一直在客廳裏來回踱步,他的老婆劉江娣也坐在客廳裏,她的雙手相互交叉著,很顯然,焦急的心態使他們很難安靜下來,按說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酒店裏等候了,可是一來為了響應上級的廉政號召,二來有一些異常情況使他決定不再舉辦婚禮,隻是走這麽一個形式,也不再宴會賓客,何晴和陶正在自己家裏拜完天地,他們就會直飛夏威夷進行蜜月旅行。
正當他們焦急的等待時,何紅安的手機響了,電話裏傳來了一片混亂聲,跟去迎親的少婦也就是他的弟媳婦在電話裏哭著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並說新郎很可能死了,這個消息使得何紅安差點跌倒在地,多虧是劉江娣看著丈夫的情況有點不對,及時站起來扶住了他。
“怎麽了,到底出什麽事了?老何,出什麽事了?你倒是說話啊?”劉江娣看著失魂落魄的丈夫,急聲問道。
“陶正死了,被撞死了”。何紅安小聲說道,說這幾句話時,他的嘴唇是發抖的,可見氣憤已經達到了什麽程度。
“啊,那,那晴晴怎麽樣,晴晴沒事吧?”劉江娣唯一關心的是女兒怎麽樣,女婿死了可以再找一個,但是女兒可就是隻有一個啊。
“她沒事,有人救了她,現在應該是在醫院裏,快,快去醫院,要是遇到安保就麻煩了,我們必須告訴她,千萬不能說任何事情,快點走”。何紅安說完,拔腿向車庫裏跑去,這個時候劉江娣仿佛也明白了什麽事,一雙眼睛睜得好大好大,而且嘴巴張的足以塞進一個雞蛋去。
在劉江娣上車之後,還沒等何紅安啟動汽車,他的手機又響了。何紅安一看電話號碼,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接聽。
“你想怎麽樣?”何紅安痛苦的說道。
“何行長,我告訴過你,你的女兒隻能嫁給我兒子,我說了多少遍,你就是不聽,看看,現在事態鬧成這個樣子,何必呢,我再說一遍,何晴隻能是嫁給我我兒子,何行長,其實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做親家的,我們不嫌棄你女兒是二婚,算了,先不談這事了,你趕快去善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