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0: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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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肆意人生!
本來丁長生是要在今天離開湖州去江都的,沒想到接到了吳雨辰的電話要見麵,他不想見,但是聽的出來,吳雨辰幾乎是在用乞求的語氣,終究還是沒能躲過自己的心軟。
遠遠的看著吳雨辰走來,丁長生低頭將自己手裏的糧食都扔給了廣場上的鴿子。
這個廣場前前後後修了七八年,現在終於算是修好了,可惜的是當時修建廣場的人早已進去了或者是下地獄了。
“找我有事?”丁長生問道。
吳雨辰也坐在了他的身邊,不過和他還是有段距離的,兩人幾乎是一人坐在了長椅的一端,看起來好像是不認識似的。
“許弋劍打電話來了,讓我和我爸去海港,許建生也在海港了,要把我和他的事辦了,這樣才能讓我甘心為他們賣命吧,利益綁在一起不足夠,還要婚姻綁在一起”。吳雨辰說道。
“嗯,知道了”。丁長生淡淡的說道,表情沒有一點波瀾。
吳雨辰有些失望,但是也在意料中,接著說道“你要是說句話不讓我去,我就不去”。
“我沒這個權力,也沒這個義務”。丁長生說道。
吳雨辰很想發飆,但是她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自己越不能太過主動了,否則男人會更加的看不起你。
“好,我就是想來告訴你一聲,既然你無所謂,那我也無所謂,走了”。吳雨辰說道。
丁長生還是沒吱聲,隨著吳雨辰高跟鞋噠噠的離開,丁長生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起身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那裏有車在等著他,他要回省城,再看看省城的老朋友,然後就可以登機離開了。
“她說什麽了?”丁長生上了車,周紅旗問道。
“她說許弋劍要他們爺倆去海港,可能是要和許建生結婚了,這樣也好,還說要是我說不讓她去,她就可以不去,這不是開玩笑嘛,當年我也不讓她走,留在瑞士,結果呢,結果證明這是一匹不可馴服的野馬,至少我是沒這個本事,既然不能馴服,那就放歸草原再尋找有緣人吧”。丁長生笑笑說道。
“舍得?”
“這有什麽不舍得的,而且現在人夠多了,我可不想再惹是生非,前幾天秦墨還警告我不要胡來,要紮緊籬笆,不許其他人再進來了”。丁長生苦笑道。
“你是活該,吳雨辰這個女人害你那麽多次,你居然還手下留情,要是我,我早就把她沉江了”。周紅旗說道。
“唉,現在我的心思沒那麽野了,也沒那麽快意恩仇了,凡事要多想想後果,快意恩仇固然好,但是後果呢,誰來收拾,還不是自己來收拾,說到底還是年紀大了,知道凡事必然有後果了,我是不是成熟了?”丁長生笑笑問道。
“是,你是長年紀了,但是心沒長,我問你,司嘉儀怎麽辦,她年紀可是不小了,你就這麽晾著人家,人家為你鞍前馬後的,就沒點表示嗎?”周紅旗試探道。
丁長生看向窗外,沒吱聲。
“這事也是需要機緣的,我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拉過來吧,這事啊,你不要管的太多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嘛,少管”。丁長生說道。
周紅旗說道“好,我不管你的事,你以為我真想管啊,我是看你累,湖州這些人沒一個省油的,國外那些呢,也都不是省油的啊,你自己注意身體,你倒下了,她們沒一個能活的好的”。
“我看你就能活的很好”。丁長生說道。
周紅旗很想罵他一頓,但是一想到待會就要分開了,也不想和他吵架,於是選擇了沉默。
高鐵到了省城,他本來是想去拜訪一下賈東亮的,但是打過電話才知道賈東亮去京城開會了,這樣的話,湖州的事就隻能是往後排一排。
既然知道許弋劍病了,自己要是不去氣氣他,那來省城的這一趟就沒意思了,上飛機還要再等一段時間,於是問了問吳雨辰許弋劍住院的地址,打車去了醫院。
趕巧了,陳煥山居然也在,丁長生敲了敲門,徑直走了進去,陳煥山掃了他一眼,依舊是和許弋劍說話,許弋劍不淡定了,看著丁長生,問道“你怎麽來了?”
“聽說許總病了,我過來看看,沒事吧?”丁長生問道。
“哦?你的消息還真是挺靈通的,誰告訴你我病了?”許弋劍問道。
“這裏的院長,是我的把兄弟,別忘了我在中南待了多少年,這江都有頭有臉的人,我不認識一百,也認識八十,許總,需要讓我幫忙嗎,給這裏的醫生打個招呼?”丁長生問道。
“不用了,陳董已經打好招呼了,醫生還算是盡責,我也沒什麽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許弋劍不想動氣,盡量使自己的心情平複一些。
“是嗎,那就好,陳董在江都那也是說一不二的人,他說的話沒人敢不聽的,應該是比我管用,對吧陳董”。丁長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陳煥山根本不理他,丁長生自討沒趣,但是既然來的目的是為了氣人的,那當然也得再繼續下去。
“許總,你這一病,讓我很有危機感,新能源基地的人知道了也很緊張,你說你要是萬一嗝屁了,我們找誰聯係,你在中汽集團有指定的聯係人嗎,你要是掛了,這合作怎麽進行下去,這可是我們從來沒考慮過的,但是現在來看,不得不考慮了,對吧?”丁長生說道。
“我還沒死呢……”
“我這不是說萬一嘛,我聽說你這次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發生心梗,你也知道,這要是心梗了,就算是不死,也剩下半條命了,湖州新能源基地可是代表著我們華夏未來最先進的汽車製造基地,我不想因為某個人死了,這事就算了,你們中汽集團到底有沒有一個長期的合作備忘錄,從這個項目開始,我們見到的都是你一個人,其他中汽集團的人我們很少見啊,這有點說不過去吧”。丁長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