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粉身碎骨渾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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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宗養子皇帝上崗也得看ki!
    “娘,我就是看那文寬夫不順眼,憑啥好事兒就要落在那個隻懂得溜須拍馬之輩身上?但凡慶曆新政延續至今,那些遼狗西夏狗敢跟我們齜牙咧嘴?打不死他們!啊哎哎哎,娘,別扭了,耳朵要掉了!”
    “文寬夫也是你叫的?不要命啦?”
    “嘁,我一個宗室子,還是王府世子,官家的養子,文寬夫給他十個膽子,他敢弄死我嗎?我馬上給他立個長生碑,天天兩炷香!我爹都不肯弄死我呢!”
    老趙眼角直抽抽,聽聽這是人話嗎?
    我弄死你,全家都得死!
    犯得著跟你一個小瘋子發瘋?
    “王爺,你別往心裏去,他就是一個孩子心性!氣壞了身子,我要心疼的呀!”
    好好跟你娘學學為人處世,待人接物!
    “剛剛天武右軍指揮使副指揮使已經來過了,明早西郊大營點兵。你現在給我說說你的打算。你不是說圍而不打是昏招嗎?那你肯定早就有了腹案了咯?”
    “要什麽狗屁的腹案,就一幫烏合之眾。那些當官的又要戰績又想博取好名聲。我們是什麽人啊?趙氏宗室,太宗後裔,直接摧枯拉朽把領頭造反的殺了,跳的最凶的幾個殺光了,那些牆頭草還能頑抗到底不成?”
    “龐籍和明鎬在呢,你別給我找事兒!”
    “爹,你好歹也是帶過兵的宗室大家長,輪到你霸氣側漏的時候,你不能帶頭認慫啊!”
    “我哪裏慫了?我怎麽就慫了我?”
    “圍而不打就是慫了!咱是宗室,有那錢糧陪著那些烏合之眾耗上幾個月,不如給官家掙個好名聲!官家不方便殺幾個士大夫,咱可以啊!大不了就是讓禦史台諫院噴幾次,怕什麽呀?”
    任氏還想勸,已經晚了。
    趙允讓直愣愣的起身,走到趙宗實身旁一屁股坐下,壓低聲音來了一句,“真能行?”
    “明天點兵我一句話都不出,以您馬首是瞻。到了貝州,交給我就行,成交吧?”
    “言官罵兩句就罵兩句,老子就是被罵大的,成交!”
    沒想到反轉來的這麽快。
    任氏都有些後悔了,跑過去,用帕子假惺惺的給兒子擦拭著紅彤彤的雙耳。
    可不是罵大的嗎?
    生了那麽多閨女就不說了,幾十個兒子出生,都少不了被禦史言官揪住一頓輸出,什麽浪費民脂民膏,鋪張浪費,罵什麽都有。
    可是宮裏該有的賞賜哪次少了?
    生兒子方麵,那些多宗室親戚誰家不眼紅啊?
    關鍵你們得有老趙那牛逼轟轟的戰鬥力啊!
    就連趙禎都眼紅啊!
    沒事的時候就在後宮搗鼓生兒子,奈爾同人不同命啊!
    小蝌蚪不給力,你能有啥法子?
    怪地不好?
    那你沒道理啊!
    說破大天都是你自己的問題。
    再說了,你是不能生育嗎?
    顯然不是,後宮那些嬪妃多少都有公主誕下,你是生不出兒子啊!
    好不容易中個五百萬大獎,還都夭折了,你能怪誰呢?
    “你弄兩個木桶回來做什麽?”
    “那是娘娘賞賜的牛乳!”
    “汝南郡王府短你吃喝了?你要丟人丟到宮裏去?官家怎麽想我?聖人怎麽想我?等會兒,你管誰叫娘娘呢?你臭小子,那是聖人,你敢逾製?”
    “娘娘自己讓改的稱呼,你不滿意進宮去說啊!”
    老趙瞪了一眼趙宗實,他敢嗎?
    “老夫就說怎麽一轉眼出了禦書房人就跑沒影了,聖人宣召你去的?”
    “這不是”
    趙宗實將淩晨五點左右,一隊內侍找他假傳聖意的事情一五一十給兩個人說了大概。
    期間任氏起身,屏退左右,關上房門。
    “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嗎?謀害宗室子,挑撥帝後?”
    “還不算太笨!給我滿上,娘,又扭,疼啊!”
    “你才多大就敢喝酒?隻能一點點啊!”
    “您老幾歲喝酒的,還記得嗎?”
    “我是你爹!”
    “還聽不聽了?不聽我回了!”
    “聽聽聽,你說,你是我爹!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還債的!”
    任氏捂住口鼻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的男人?
    那麽多兒子,誰敢這麽跟王爺說話?
    還不是自己生的?
    但是又想到那三個不爭氣的,任氏就又有些歎氣。
    十二郎還是哥哥呢!
    怎麽就沒有當弟弟的有有出息呢?
    “您都想到了,還裝傻呢?就不喜歡你們這些大人,說話兜圈子的。不就是後宮爭寵的戲碼嗎?有人眼高手低,向往著那個高不可攀的位置,仗著官家獨寵,想要挑戰權威呢!”
    “張那個女人有這個膽子?張堯佐,文彥博你小子幾時盯上他們的?”
    “我不盯上他們,他們遲早也會盯上我的,就問你一句,我要是被他們欺負了,你敢不敢”
    “娘的,他們要是敢這麽做,爪子給他們剁了!”
    “就這種氣勢,記住這種感覺,明天跟我一條道走到黑!咱是官家的人,您記住就行了!咱替官家出了口氣,他老人家能不記得咱的好?您以後啊,就少折騰,別再弄壞了身子骨。生兒子哪裏有上陣殺遼狗西夏狗來的爽快啊?”
    “嗐,我不生孩子,一天天窩在家裏,你要憋死我啊?”
    “誰讓你窩在家裏了?回頭等打了勝仗回京,有事用得著你,汴京裏那麽多親戚,籌點錢花花應該吧?”
    趙允讓和任氏兩個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你要上門明搶?就算有官家和聖人寵愛你,到時候鬧騰起來,也壓不下去啊!”
    “什麽明搶啊?過年的時候,不得走親訪友啊?太祖太宗一脈的親戚還能少了?光是汴京內外城就住著多少呢?還不說全國各地的。隻要一家給個幾錢銀子那就是一筆巨款啊!您老知道我每次聽到檀淵歲幣,我就想直接一路殺到臨潢府去,斬下耶律隆緒的狗頭!”
    “不讀書,無知小兒,耶律隆緒那條老狗都作古了,如今遼國那位叫耶律宗真!”
    “哦,那條老狗死了?現在出來的是老狗的狗兒子?那就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