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貝州大捷賀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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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養子皇帝上崗也得看ki!
趙允讓抬頭看向天邊,剛剛還是雷音陣陣的,當真下起了大雨。
那些在雨中等著登記造冊的愚民們,紛紛回到貝州城裏躲雨去了。
這時候應該沒有那麽高超的易容術,趙宗實剛才已經近距離檢查過王則的屍身,那首級和軀幹都是硬生生讓人砍斷下來的。
至於那些臉上刺字的必須給官家一個交代,押送回京處置。
其他的事情,比如工作報告,損耗,傷亡,撫恤等,就交給龐籍這位軍事主官去弄吧!
好消息是,明鎬的頑疾有了好轉。
禦醫根據他留下的文字,用上了禦賜的金瘡藥幫明鎬上藥。
也不知道這宮裏的金瘡藥什麽配比,效果居然這麽好!
這名禦醫年歲不大,倒是挺好學的,剛才還過來放低姿態詢問明鎬的傷勢後續治療手段。
背蛆症隻要發現及時,還是有救的。
就是深入皮肉的那些腐肉要用消過毒的刀具割除有些受不了。
這會兒也就隻有麻服散吧?
用量過了,以後有了癮頭也是麻煩。
好在明鎬毅力驚人,居然硬扛過來了。
真是大宋關雲長啊!
皇城司的人不需要教他們做事,一件件一樁樁,早就通過自有的渠道朝著汴京城傳遞而去。
趙禎得知趙家父子星夜兼程已經抵達貝州城下大營的時候,正在用早飯。
昨晚他也是在曹皇後坤寧殿內就寢的。
張美人自知理虧,這些日子謹小慎微沒再鬧小情緒。
隻是讓宮裏的內侍時不時去探聽官家的消息,做一些小點心送去禦書房,要麽就是讓人傳點女兒的事情出去。
就算趙禎心裏有氣,這麽些天也該消氣了吧?
事實上,趙禎到現在還在氣頭上。
自己枕邊人,自己那麽寵愛她,愛屋及烏,把她家裏的伯父,不顧外界阻撓也要晉升起來,不就是為了她將來可以名正言順到達更好的位置嗎?
你看看你是怎麽做的?
不死君恩,跟外臣蠅營狗苟,合著你隻是一味索取,把朕當成了白癡,好糊弄是不是?
最近時分,趙禎也會經常過問苗貴妃、俞才人和朱充儀的生活,到底是為他誕下過皇子接班人的幾個女人。
兒子死了,這幾個女人何嚐不傷心?
隻是之前一直被張美人糾纏,一時顧不上。
你說趙禎是個薄情寡性之人,也不對。
他就是脾氣太好了,不懂得拒絕別人的老好人。
以至於那些文官蹬鼻子上臉。
“怎麽如此迅速?他們急行軍了?”
“是,從西郊大營離開後,一路北上當天就在濮陽一帶埋鍋造飯”
楊景宗匯報的都是那些隱藏在天武軍內的探子回報的消息,經過仔細梳理過後,呈現出來的內容。
“今日清晨時分抵達大名府?包拯是否也在大名府調運物資和輜重?”
“是,包轉運使還在大名府見到了世子和郡王。期間”
“你說啊!”
“期間世子又問及包轉運使家中孩子的事情,說他”
“你倒是說啊!”
“說他兒子長此以往下去,恐怕活不過20歲!”
又來了!
又來了!
他又帶著死亡威脅來了!
“上一個是回京述職的夏竦吧?前一個是誰來著?”
“任福任將軍!”
趙禎恍然,任福的死,朝野上下很多人都將責任怪罪當時隻有6歲的孩童趙宗實身上,說他妖言惑眾。
要不是當時年歲小,還能用童言無忌來解釋。
最後任福死訊傳來,那些質疑的聲音才銷聲匿跡。
接著又是夏竦出來,為當時的韓琦說話,拿出了一封告誡信件,證明任福的死跟韓琦無關。
“夏竦為什麽這小子會盯上夏竦呢?”
“官家您忘了?夏相公當初直接拿出石相公的歌頌詩做文章,同時間接的阻礙了新政施行。”
“正臣,你的意思是,宗實這個孩子當時也是支持新政的?”
那會兒他才多大啊?
又是誰在教導他?
趙允讓?
趙禎直接將他甩出了腦袋裏。
那個老流氓懂得什麽新政?
宗亮!宗和!
一定是他們!
這樣就說得通了。
事實上不是趙宗實要批死夏竦,而是自己的兩個兒子要他死?
趙禎想到這裏,倒吸了一口涼氣。
“啟稟官家,貝州大捷!”
“快點宣!”
這就成了?
加上今天也才兩日啊!
楊景宗接過皇城司密諜手捧的捷報,幾步來到趙禎跟前,“恭喜官家,賀喜官家!郡王他們不費一兵一卒,將叛軍頭目王則及其黨羽抓獲,龐籍送來的戰報已經在返京的路上了。”
“拿朕看看!”
每一個字都在敲打著趙禎的胸口,這些天所有的淤積都在此刻消散。
“密報裏沒說誰主導了此次進攻?”
“在這裏,說是世子獨自一人,赤果上身,以毒攻毒,嚇得那些愚昧百姓將王則等人俘獲,出城投降!”
“他?他一個少年,一個人?不可能吧?汝南郡王在做什麽?包拯和龐籍在做什麽?明鎬呢?就任由一個孩子城下勸降?朕的肱股之臣都在做什麽啊?”
確實挺打擊人的。
貝州造反至今已經有大半個月了,龐籍和明鎬先後前往貝州,也隻是將匪患圍困在城內而已。
怎麽人家趙家父子一去,就迎刃而解了?
關鍵你趙允讓這個當爹幹嘛了?
“官家,一切得等到龐大人的戰報抵達才能知曉了。不過世子和王爺的五千天武軍今日就要返京了。”
“為何這般著急?”
楊景宗也很是不解。
著急的去,又著急的回來。
難道是汝南郡王府出了什麽事情?
“沒有,汝南郡王府上一切如常,隻是這幾夜可以聽到一些奇怪的叫喊聲。”
“什麽叫喊聲?”
“不敢太過深入,上回那些人被世子追著滿屋頂亂竄,好幾個都嚇得不輕。”
“無用!連個孩子都”
說到這裏趙禎都笑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啊!
一般的孩子見到當官的早就嚇哭嚇尿了。
他敢指著你對你說,你命不久矣!
他敢蒙麵暴打禦史,還睜眼說瞎話嫁禍北海郡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