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盛世下黑色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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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養子皇帝上崗也得看ki!
這會兒官家都休息了,明早再匯報吧?
宮門剛剛合上,就有人來找到他,附在他的耳邊一通低語。
隻見楊景宗眼角嘴角一起抽搐著,合著你們父子十幾人壞事幹完了,跑到這裏來找人接盤的?
又當街毆打禦史了,這次打得更狠,好幾個都昏迷了,還被埋在廢墟裏。
居然把一家青樓拆了?
楊景宗有些後怕,該不會他們已經去過文彥博府上了吧?
立馬遣人去文府查看,得到確切消息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一夜對很多人來說是個不眠夜,反倒是趙家父子一覺睡到大清晨。
實在是要上朝,被丫鬟婆子服侍著起來,迷迷糊糊穿戴整齊,趴臥在馬車裏就這麽前往宮門等候進宮。
趙允良是剛剛聽說,饒有興致的看趙允弼兩個黑眼圈,一臉怒容。
“二哥又在幸災樂禍了?”
“怎麽能叫幸災樂禍呢?爹爹在的時候就經常告誡我等,不義之財不能沾。”
這話像是在教訓趙允初,卻是實打實在打他趙允弼的臉。
老陰貨氣得牙根疼,但是沒法發作。
至於昨晚說的要來敲登聞鼓,那隻是氣話而已。
不過是一家青樓,沒了就沒了。
那些禦史也確實有受到他蠱惑或者錢財誘惑的,隻要能夠參倒趙允讓父子,貶黜他的大宗正就知足了!
“汝南郡王來了沒有?世子可同行?官家禦書房召見世子。”
又來?
趙允讓這次問得相當仔細,直到來了一位熟悉的內侍,方才將睡眼惺忪的趙宗實交給那些人。
這下,趙允弼又破防了。
昨晚的事情這會兒趙禎怎麽都應該聽說了的,要是私下召見,那麽應該當事人都到場啊!
斷然不會隻獨獨召見那個小畜生的。
“老流氓!”
“老陰比!”
“你罵誰?”
“誰回我罵誰!”
好家夥,兩個人就在這裏直接罵開了。
趙允讓嘚瑟的不行,那些罵人的話都是兒子給教的,渾身舒坦。
“繼續啊!詞窮了?再敢嗶嗶,今晚再拆你的秋月樓!”
其他人不清楚,這些宗室都是清楚的,趙允弼弄了春夏秋冬四間青樓,剛好位於馬行街四個方向,生意出奇的好,平時還會搞些增值活動。
一點不比礬樓的買賣少賺。
直到禦書房前麵,趙宗實才徹底醒了過來。
“世子,請隨我來!”
“官家今日心情可好?”
“能好就怪了,昨晚的事情官家都知道了,世子自求多福。”
趙宗實識趣的塞了一塊銀角過去,不著痕跡的。
“昨晚春月樓是怎麽回事兒?你來告訴朕!”
“那些人說我們父子倆犯了欺君之罪,這不是胡謅嗎?就因為他們是禦史,所以可以肆意誹謗朝廷命官?我氣不過,就帶著我爹爹一起去擺事實講道理,但是那些禦史不但不講理,還在春月樓裏公然狎妓!正所謂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微臣就教訓了他們一頓!”
“你是怎麽教訓的?有幾個到現在還沒醒呢!”
“冤枉啊!昨晚現場混亂,那些禦史夥同春月樓的打手還有龜奴對我父子等人圍毆,我們完全是正當防衛啊!也不知道是誰遞了一根棍棒在我的掌心,一時沒有收住力氣,就把人打暈了。”
趙禎眼角直抽抽。
當初剛剛進宮的時候,多好的孩子,怎麽現在變成了這般樣子?
一定是受到環境影響,老流氓!
趙允讓官家明鑒啊!這小畜生打小就是個壞痞子,真不是微臣教的啊!我要是有那腦子,能讓人欺負這麽多年嗎?
“這些賬簿你可還認得?”
“自是認得的,要不是爹爹眼尖,搬運那些不法之財的時候,順帶抓在手上,微臣也不知道在官家您的治下,居然存在這樣一條黑色產業鏈啊!”
黑色產業鏈?
“你給朕指出來,哪裏寫著你口中的產業鏈?”
趙宗實連忙起身,用力摁壓有些發麻的大腿根部。
古代人誰發明的?
一天跪幾次,難怪那麽多閹人。
今天張茂則怎麽不在?
不過還是充滿惡意的在那些內侍身上掃了幾眼。
騎著馬的張茂則忽然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難不成是天寒傷風了?
“這些,還有這幾頁,後麵這幾本都有,您看這裏,還有這裏,都是啊!”
“無非就是記錄一些女子的出處陳橋縣?”
這個詞對於別人來說確實無所謂,但是這個陳橋縣卻是大宋根基開始的地方啊!
昨晚趙宗實翻看到這裏的時候,才果斷不容置疑的要帶走所有的賬簿,即便那些兄弟和老趙都反對,也不行。
這是用來徹底扳倒某些人最有利的東西了。
雖然這些賬簿上沒有提及那些人的名字,但是皇城司是幹什麽的啊?
順藤摸瓜,遲早會抓住他們的痛腳的。
“就是那裏,最近陳橋縣以及周邊的府縣經常有良家女子和孩童失蹤,官家要是想要確認應該不難查到。微臣也是通過府中幾個不成器的兄弟無意中提起來,在心裏做了記錄。”
你家不成器的兄弟確實不少了。
讓你爹別折騰了,一把子年紀,消停點吧!
國庫都要空虛了!
生兒子方麵,老趙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這跟你強拆青樓,帶回來這麽多風塵女子又有何聯係?你是想告訴朕,這些女子裏有一部分就是失蹤的良家?”
“不光是這些,還有被家裏親屬強行買賣的無辜女子,當然大宋律例沒有指出不能進行買賣,但是容易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唔,帶上這些賬簿,隨朕上朝!”
“官家,這次就不用走通道了吧?我還是老老實實走員工通道吧!”
“什麽道?哦,那你就帶他去!”
一旁的內侍還有些迷糊,應了一聲,帶著趙宗實重新回到等候上朝的地方。
張茂則不在身邊聽差,趙禎都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跟在內侍身後走的宮裏捷徑,倒還讓他趕上了末班車。
不過他一身紫袍,確實有些突兀,前麵一群藍袍和綠袍的官員,一個個都不敢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