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三場比鬥舍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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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宗養子皇帝上崗也得看ki!
    因為李迪已經大限將至。
    政事堂必須要補充人員進去,不然高強度的工作沒人主導,都要亂套。
    “賭了!”
    “那曾相公您呢?宋相公都能邁出這一步,你敢嗎?”
    “我”
    “早說啊!剛才附議的那麽大聲,原來就是個慫貨啊!宋相公,現在知道什麽叫做豬一樣的隊友了吧?歐陽修是一個,他曾公亮也是一個,別覺得憋屈,這就是人性!”
    怎麽又出來歐陽修了?
    人家都不在京中,你們這麽鞭屍真的好嗎?
    歐陽修老夫給你們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什麽鞭屍?老夫還沒死呢!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你無禮!老夫有何不敢的?”
    曾公亮嘴硬,心裏虛的不行,隻求宋庠的眼光獨到了。
    就算真的輸了,大不了請求外放。
    將來,將來要是新皇登基,誰記得今日的事情?
    以他的閱曆和資曆,再進政事堂不難。
    趙宗實你怎麽就那麽篤定新皇不知道你的糗事呢?
    老趙一直在邊上裝傻,心裏暗道,都是什麽牛馬?老夫都沒使力,你們就自己入坑了。
    這小子挖坑小能手啊!
    連趙禎都差點沒忍住,喝了一口水化解尷尬。
    “本官也可以”
    “不,夏相公,您不需要。”
    這是什麽意思?
    包括宋庠在內的兩個人都傻眼了。
    他們仨可是一起的,現在獨獨將夏竦剔除出去?
    但是夏竦聽來,就變味了。
    他覺得趙宗實是在暗地裏提醒他,你已經沒有仕途可以拿來賭了。
    又或者是,你已經命不久矣了,別再折騰了!
    無論是哪一個,他都無法接受。
    “世子是瞧不起老夫嗎?”
    “非也!我為之前口無遮攔向夏相公致歉,天機不可泄露,而我泄露了天機,就不能對著一個人薅羊毛。”
    前麵半句的意思,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我對之前批你命不久矣,已經泄露了天機,就不能盯著一個人禍害。
    意思就是,你就要死了,沒有前途,哪來的仕途?
    別折騰了!
    夏竦隻感覺喉頭有些腥甜,但是他還是強行吞回去了。
    既然算學參賽選手已經定下,現在就剩下詩詞比鬥和武鬥的選手確定了。
    鴻臚寺那邊要開始將名單交給遼國使者確認。
    “啟稟官家,過去幾年都是三選二,今年遼人方麵提出全麵比鬥,三場比試都要有人參加。”
    果然憋著壞呢!
    無論是三局兩勝,還是五局三勝,每次隻要遇到算學和武鬥同時選定,大朝會大宋這邊都是輸多贏少,唯獨遇到詩詞比鬥可以贏回一點麵子,不至於輸得太過難堪。
    “微臣請求參加武鬥比試和文鬥比試!”
    “胡鬧!算學你還磕磕碰碰的呢!別貪多嚼不爛!”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隻是想為大宋出一份力!偌大的國家,找不出幾個能擔大任的算學大家,說出去不怕笑掉遼人和西夏人的大牙啊?為什麽一個兩個寧可跑去資敵也要打大宋的臉?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老趙這個反向捧哏已經上線了,就是要製造熱點,看似父子倆不和睦,其實就是等著那些不和諧的聲音自己入坑。
    “官家,既然世子被擢升為豐州團練使,那武鬥參加勢必是合情合理的。至於文鬥嘛,微臣這裏有一篇詩詞,是世子不久前在府上參加詩詞會的時候無意中留下的,微臣已經拜讀無數次,覺得此為上乘,今日帶來,請諸位相公過目品鑒!”
    什麽情況啊?
    龐籍居然不遺餘力的幫臭小子?
    吃錯藥了?
    他不也是樞密院的人嗎?
    自家內部內訌了這是?
    “啟稟官家,微臣昨日也已經拜讀過,不禁有些汗顏。”
    明鎬也來了!
    幹什麽啊?
    還沒坑道人呢!
    你們倆豬隊友,能不能等會兒再誇?
    趙禎也來了興趣,接過內侍遞來的紙張,一列列從右到左看起來。
    嘴裏還發出嘖嘖聲,“這當真是你寫的?不會是哪裏摘抄的吧?”
    “唉,確實是抄來的,是一位自稱東坡居士的屠夫寫的,微臣可不敢居功。”
    蘇軾你缺了大德了!剽竊老夫的文采,還汙蔑老夫是屠夫!哇呀呀呀,氣煞老夫!
    “屠夫?屠夫能寫出此等佳句?”
    “世子不必謙虛,老夫已經遣人去黃州找過這位自稱東坡居士的屠夫,根本沒有此人信息!”
    啊這
    龐籍,龐大人,你真是太出色了!
    繼續保持啊!
    趙宗實這個時候隻能低著頭不再辯解,說多錯多。
    “宗實,既是你做的,為何還要推諉?”
    “官家,微臣年紀尚小,起碼這大殿之上,不止一人覺得此詩詞乃抄襲之作,我隻是先說出了他們心中所想而已。官家,無謂之爭最是無趣!一切拿事實說話!”
    “好一個拿事實說話,朕準了!鴻臚寺,將宗實的名字上報上去,三場比鬥皆參加,殿前司這邊武鬥還有一個名額,你們盡快擬定出來,文鬥及算學另外一個名額,國子監,你們來定!”
    “微臣謝恩!宋相公,曾相公,人無信則不立,還請官家遣人將賭約立一下,微臣可是賭上了自己數十年的仕途啊!”
    宋庠和曾公亮要是知道你小子連續參加三場比鬥,必定胸有成竹,必定不會入坑。
    如今騎虎難下,當著官家和政事堂宰輔的麵,還能說什麽?
    夏竦緊閉雙眼,若是宋庠栽了,那他的依仗隻有宋祁這一條路了。
    可是宋祁在官場上的造詣不如他哥宋庠,隻對修書立傳有興趣。
    一步錯步步錯。
    不過好在他們還有機會,當今官家沒有子嗣,勢必要在宗室裏找尋接班人的。
    此子雖然也是宗室子,但是生性跳脫(神經病),又得罪了文官集團(口臭),想要搏一搏幾乎沒有可能。
    知製誥曾公亮不情不願的將今日發生的賭約草擬下來,讓政事堂、樞密院的宰輔過目後,交由趙禎手上。
    趙禎適當的指出其中幾處不妥,重新擬定賭約後,當事人雙方在他的見證下,簽署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