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一切危害大遼的利益的事情我都不會做的。”
    “當然，就是一封感謝信而已。”
    “那你為什麽不讓你的人自己去送信？”
    “你這張臉進入西夏也好，回鶻也好，吐蕃也罷都不會有人懷疑的，我的人一旦進入就是外交糾紛。”
    “真的隻是感謝信？”
    “當然，不信你可以打開看看！我還沒有來得及加蓋封泥。”
    蕭阿刺打開信封，取出裏麵的信紙，上麵密密麻麻的東西，完全就是天書，他一個字都不認得。
    “起碼你得告訴我，感謝信的內容吧？”
    “感謝要什麽內容？到時候他們會派使者來大宋的，你就可以想去哪裏去哪裏了。”
    “你就不怕我拿著信跑了？”
    “你怎麽跟那個白燁一樣？腿長在你們的身上，想走就走啊！何必等我來了，才說要走，故意氣我的是吧？”
    “對了，你是怎麽知道那枚戒指是我最重要的東西？”
    “是嗎？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做才能讓你們的相信你已經死了，就找了件身上痕跡最深的東西，沒想到居然誤打誤撞了？厲害吧？”
    正反查看自己的手指，才發現那兩種色澤的膚色，蕭阿刺這才恍然。
    要不是很重要的東西，怎麽會一戴戴這麽久？
    “你真讓我驚訝，沃泥蝶。”
    “哈哈哈！”
    趙曙隻是笑，不回答。
    占了人家那麽久的便宜，真相才是最傷人的。
    “武鬥比試的時候，那種弓弩都是用來迷惑我等和西夏人的吧？”
    “為何這般問？”
    “當時你的演技相當的拙劣，但是沒有人真的懷疑你不會使用弓弩。到底是怎麽做到百發百中的？”
    “等你心甘情願為我所用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教會老虎爬樹就是老貓死的時候。”
    “何意？”
    “諺語故事。”
    趙曙對蕭阿刺的招攬，明眼人看得真切，連當事人都很清楚，但是就是不願意接茬。
    他想先去這個基普羅斯王國走上一圈，再一個就是信的內容，不是你不說，就沒人知道的。
    等到趙曙將封泥弄好，蕭阿刺又有些麻爪了。
    這要怎麽打開？
    太狡猾了！
    一環扣一環！
    “你們當真要去大理？”
    “這丫頭怎麽什麽話都跟你說呢？我現在後悔了，要不你別給我送信，跟我們一起走吧！萬一你回去遼國胡亂一說，遼人南下牧馬，又要生靈塗炭了。”
    “你還怕大遼南下牧馬？我沒有在你的臉上感覺到絲毫的懼意。”
    “懼意？我隻是不想邊境的百姓受到迫害而已。至於南下，來多少我殺多少，直到殺光為止。”
    好霸氣的話！
    但是蕭阿刺絲毫不解，若是大宋真的有這般底氣在，為何年年都要繳納歲幣呢？
    “對了，你們那位梁王是個什麽性格的人？哦，就是秉性如何？”
    “大王也知道梁王殿下？”
    “聽觀音說過一嘴，總得對情敵有所了解吧？”
    情敵？
    蕭阿刺眼角直抽抽，你就是這麽對待情敵的？
    直接搶人老婆？
    太霸道了！
    “唔，怎麽說呢？我跟他接觸也不多，算起來”
    “嚴格算起來，你是他的舅舅吧？”
    蕭阿刺被搶白也不惱，點點頭。
    “那他對你這個舅舅有基本的禮貌嗎？”
    看到對方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梁王變化挺大的，以前還很喜歡跟我學習射箭，最近這段日子隻是把自己鎖在宮裏，哪裏也不去。”
    這是奪舍有點晚的意思啊？
    “那是多大的時候？”
    “你問這個做什麽？那是皇室隱秘，怎可當成談資。”
    “真沒勁，老百姓的事情就能隨便聊，到了皇室就成隱秘了？”
    雖然趙曙這般說，但是蕭阿刺有他的原則，絲毫不願意透露分毫。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法知道了？
    “敢問大王，翟公瑾可有遺物留下？”
    “為什麽這麽問？”
    “若是有幸回到大遼，我會把遺物交給他的妻兒。”
    “你居然知道麾下的家庭情況，當官當成你這樣的，也算是一朵奇葩了。不過很抱歉，屍首都讓耶律重元帶回去了。”
    “那下臣就先告退了。”
    “慢著，蕭大人，你知道這位皇太弟多少事情？”
    一聽到皇太弟三個字，蕭阿刺就猜到了趙曙又要打探哪方麵的消息了。
    “即便他隻是皇太弟，我也沒有權利公布他的隱私。就此告辭！”
    “可這位皇太弟不會安分守己繼續當烏龜的。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當初他是怎麽將你們遼國的太後意圖廢帝的消息傳給耶律宗真的，無非就是為了得到耶律宗真的一個不切實際的承諾罷了，不是嗎？”
    “大王，你這般直呼我朝陛下的名諱，不太合適吧？”
    “說的也是，那我就稱呼他為老狗吧！反正跟我又沒有什麽直接關係。”
    蕭阿刺這次最好都抽搐起來了。
    那你還是直接稱呼名諱吧！
    叫什麽老狗？
    這是我不花錢可以聽到的嗎？
    “那條”
    “大王，您還是稱呼名諱吧！”
    “我就說嘛！沒毛病。”
    “那是我朝陛下的權宜之計，皇位若是無人繼承，由兄弟繼位尚可，就好比大宋的太宗也是繼承了太祖的皇位不是嗎？”
    互相傷害是吧？
    好小子，真有你的。
    “可你們那位耶律重元他不知道啊！你說要是我手書一封信告訴他，耶律宗真真正的意圖，他會隱忍到耶律洪基上位再奪權嗎？”
    “大王，兩國博弈不可用到陰謀詭計！”
    “可是宋遼都有自己的密諜組織，也都向對方派遣了數量眾多的密諜潛伏多年，你說這話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光我知道的遼國密諜就有五十幾個人，他們有的長期生活在邊境上，與遼國互通款曲，也有人已經深入大宋腹地攪風攪雨了。”
    “胡說，我不信！”
    “蕭大人，大家都是聰明人，你繼續跟我裝傻下去有意思嗎？那位翟公瑾難道不是你們有意派遣來大宋的刺事人？”
    趙曙此話一出口，蕭阿刺手指關節都白了，手指不自覺的顫了顫，顯然是被人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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