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銓整個人都傻了。
    還能這樣的？
    皇城司也不能枉顧人命吧？
    但是這話到了嘴邊他就咽了回去。
    出來的時候，宮裏的娘娘沒說一個字，這就是曹家的態度。
    至於曹佾，根本人就不在京城。
    “你等敢對我等”
    “啾”的一聲，三停箭直接插入問話那人的眉心處，接著第二支弩箭擦著前麵一支邊緣彈開。
    “跑起來，最後那個直接殺！”
    連續倒下了三四個高家人，他們終於知道曹銓這一路來對他們是相當的不錯了。
    顧不得檢查那倒下的三四人，其餘剩下的高家人撒開雙腿就往前狂奔。
    連曹銓都看傻了，不是說沒力氣了嗎？
    你管這叫沒力氣了？
    還打一路感情牌？
    怪不得他爹爹曹琮經常說他婦人之仁。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些皇城司與他印象中的皇城司又有不同。
    似乎更加的暴戾，果斷和幹脆。
    說殺就殺。
    這些人就算再菜也是大宋武將世家的子弟，當真一點情麵不講，上來就殺？
    “啾”的破空聲一直在耳邊傳來，就看到那些高家人即便摔倒在地，爬也要往前爬，全然沒有應對他時那般
    不要臉，什麽話都能說出口，似乎隻要自己可以給他們行個方便，叫聲耶耶都可以。
    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以往濮州到鄆州的路程，緊趕慢趕都要三四個時辰有餘，這才過去了多久？
    就連平時屁話最多的高遵甫居然都沒有掉隊，倒是高遵度不在人群之中。
    大抵是死了吧？
    曹銓從馬匹上下來，看都沒看那些趴伏在地不斷喘著粗氣的高家人，雙手抱拳走向那名皇城司。
    “曹大人無需如此，大王對我等有恩，您是曹家人，自然就是大王的表親，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表親？
    早就聽聞曹佾與大王之間互為甥舅，原來都是真的！
    他與曹誘曹評為曹家第四代的年輕一輩。
    與趙曙自然也是同輩。
    “你等來的夠遲的，天都快亮了！”
    忽然湖邊的草叢裏鑽出一隊人來，曹銓在內的其餘人紛紛拔出佩劍和武器，護在曹銓左右。
    “曹大人不必驚慌，自己人！”
    “見過曹大人！”
    “幾位兄弟有禮了！敢問”
    “我等是大王吩咐看護曹大人和宋大人的，隻可惜南唐不良人就來了幾十號，當真是不夠殺啊！”
    人言否？
    地下的高遵甫一個勁的咳嗽著，像是被什麽卡住了喉嚨，雙手緊緊卡著喉嚨。
    “我來！”
    一拳搗在了高遵甫的小腹上，接著一顆藥丸就從他的口中噴吐了出來。
    “居然是五石散！果然有古怪，檢查其餘人口中和身上！”
    接著就在那些高家人身上翻找出來五石散。
    “我就說有古怪吧？”
    “那些屍首怎麽辦？”
    “荒郊野外野獸出沒，你擔心什麽？”
    “長期服用五石散與廢人無異，留著他們去了陽穀也沒法繼續完成任務，不如都給沉了吧？”
    眾人紛紛看向一旁的梁山泊。
    “我等做不了主，還是請示一下大王或者楊都知吧？”
    趙曙等人在建昌城待了幾日，梁乙埋和那些水軍將士算是玩嗨了。
    不過建昌城到底隻是個邊境城市，比起大理或者鄯闡府昆明等八府還是差了不少。
    “大王，明日啟程前往大理國八府之一的會川城，那裏比起建昌來，要繁華不少，唯一要注意的是，那裏是楊家人的勢力範圍。”
    “楊家人？楊義貞？”
    “大王英明，正是此人。”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要是不能認清現實，那就送他去輪回。”
    白燁這些時日已經沒有那麽纏著趙曙了，他在建昌的時候收到家裏的來信，得知長樂櫃坊生意照舊，並且已經在江南之地下沉經營，就連普通府縣都有了長樂櫃坊的身影。
    當然皇城司是占股的，不然也不會這麽順利鋪開。
    白家老族長已經共享了白家的造船技術，這些都是白燁早期準備的，比起隻能在江河中航行的三千料五千料官船來，更能接受大風大浪的洗禮。
    加上登州、明州、杭州、泉州、府州乃至廣州一路的市舶司全力打造，已然有了海船的雛形。
    翟公瑾已經登上白家的船隊，朝著澎湖列島而去。
    起碼這一塊原理大陸的跳板要先搭建起來。
    隨行的包括工匠、征召的民夫還有虎翼水軍的將士共計一萬五千餘人。
    按照趙曙製定的計劃，要在夷州上下建立兩處碼頭，與杭州、福州還有泉州一帶遙相輝映。
    “大人，暈船湯藥已經準備好，用一點吧？”
    “無妨，某還嘔~！”
    話都沒說完，就吐了個稀裏嘩啦的。
    “大人，灌一碗下去，會舒服一點。”
    一碗酸不拉幾的湯藥灌下去，翟公瑾差點又要嘔吐。
    實在是北方人多為旱鴨子，在平地上還好，一旦上了船就不行了。
    “虎翼水軍那邊如何？”
    “那些水軍都是瘋子，好幾個都竄入水中嬉戲，不過剛才似有大物從水中躍出，嚇了他們一大跳，此刻已經無人敢入水了。”
    “是何物？”
    “聽聞是長滿利齒的怪魚，體態粗壯。”
    “竟有如此怪魚？讓他們都小心一點，有必要可以使用弩箭攻擊怪魚。”
    船上的弩箭與神臂連射弩不同，倒是與《武經總要》上提及的守城利器相似，類似於先秦時期的狼毒箭。
    弓弦都是由弓弩院特製，威力巨大，洞穿普通船隻異常輕鬆。
    由於數量有限，來的時候，隻裝配了三架。
    “翟大人，再過不久，就會遇到第一座小島，距離那片島嶼也就不遠了。”
    他們在白燁和趙曙的兩份海圖上，找到了共同點，誤差不會超過很大，這點也讓白家派來的人大為吃驚。
    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白家人掌握了前往夷州的海路，沒想到朝廷裏也有大才啊！
    難怪可以那麽快整合紛亂的五代十國脫穎而出。
    “啟稟大人，了望手發現了陸地！”
    “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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