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威力也大了不少，火藥比起以前更加精純。這些都是試驗階段的數據和比例明細，上麵有窯子作所有官員的親筆簽名。”
    曹皇後起身，回到自己的寢室裏，拿出一些紙張，交由那名負責人。
    “按照本宮的想法，再去試驗幾次，然後將結果和數據帶給本宮。”
    負責人看向趙禎，這有些後宮幹政的意思了。
    “就照聖人的意思去辦！你等向聖人向戰忽局負責就行。”
    “是，微臣告退！”
    “朕這個帝王當的真是謝意，兒子在外開疆拓土，妻子在改進設備，大家各執其職，真好啊！”
    “官家就耐住寂寞，將來，待到大宋奪回燕雲十六州之際，官家也可以如願的禦駕親征了。”
    說著就捂嘴笑起來。
    老趙如今忙得腳不沾地的，宮裏賜下的皇莊，都讓他種植起了花卉。
    自家在城外的酒坊就有十幾處，天天連軸轉，製造蒸餾酒。
    大量的大食商人從泉州、福州、杭州一帶乘坐各種交通工具往京城而來。
    大食香露在大宋賣不動了，剛開始還有人不信，但是真的抵達了東京後，才發現遠遠比傳言更加糟糕。
    那些人萬裏迢迢從大食，幾乎傾家蕩產一般購入的大食香露，如今白菜價都無人問津。
    好些人一時受不了刺激，終日買醉。
    直到有掮客找上門，以極低的價格從他們手上購入大食香露，然後假意介紹大宋香露給這些大食商人。
    一些相熟的大食商人，會湊錢購買一定數量的香露和服飾回去。
    都不是傻子，大宋香露的精純是肉眼可以預見到的。
    等到大宋香露在大食乃至整個歐洲有了一席之地後，大食香露就會淡出世界的舞台。
    況且這些新式的服飾，尺度方麵更加適合大食女性使用，主要還是這些服飾都是用絲綢製作而成的，價值連城。
    這樣一倒手，就把之前的損失給彌補了，弄不好還能成倍的賺回來。
    所以一些心急的大食商人已經開始趕往附近碼頭，準備盡快回國了。
    當他們途經泉州碼頭，看到大量大宋的海船後，又開始擔憂起來。
    若是這些海船最終要前往大食該如何是好？
    以前的大食可以說是海上霸主的存在，而現在羅馬帝國的海上力量正在日益強大，若是連東方大國的海上力量也逐漸強盛的話，對大食來說就是背腹受敵的尷尬境地。
    “都頭，京城急報！”
    站在泉州碼頭旗艦上的翟公瑾拿起密報看了一眼，心下了然，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啊！
    為了配合金鬥鹽場和海南鹽柵築城建設補給碼頭，整個廣南西路和廣南東路全都運轉了起來。
    大量的候補官員被派往這兩處地方，至於當地的弓手和鄉兵一部分被派往邕州，一部分被派往廣州。
    “啟航！”
    旗艦上的旗手朝著後方的海船下達了啟航的指令。
    一艘艘大宋海船，有序的離開泉州碼頭，朝著海南鹽柵和金鬥鹽場而去。
    與探索夷州一樣，此次攜帶了大量的工匠和民夫，這些民夫都會免除徭役，並且獲得豐厚的獎賞。
    共計九艘五千料海船同行，有些倉促，但是已經讓往來大宋的大食商人心裏忐忑不已了。
    這到底是一種嚐試還是嚐試呢？
    一旦大宋遠洋的嚐試獲得成功，這樣的情況會越發的頻繁，數量也會增加。
    對於那些一海相隔的國家不見得是什麽好事兒。
    比如呂宋和勃泥，比如三佛齊和朱羅王朝。
    況且此次海船上都配備了新式武器，隻在固定目標上實驗過威力。
    除此之外，船艙裏還存放著一定數量的羊皮筏子。
    因為在興慶府得到了成功，所以被大量的運用在開山裂石上麵，比起人工開鑿來效果強悍了不是一星半點。
    當然遼國也派遣了一批漢人模樣的密諜進入雄州霸州一帶，隻不過在剛剛僥幸安頓不久，就被人發現端倪，當場射殺大半，其餘的來不及逃脫回國，隻能四散奔逃。
    文彥博所在的莫州就有為數不少的遼國密諜潛入。
    莫州皇城司一早就盯上了這些可疑之人，但是如今的莫州知府乃是文彥博，所以沒有直接將人秘密鏟除，而是全天候的盯梢其動向。
    文彥博灰溜溜的從汾州離開的時候，被當地百姓用石塊追趕十數裏才罷休。
    從太原府換乘馬車離開，途經大名府和貝州的時候，都目睹到了所謂的包黑炭判官的供奉廟宇，大為吃驚之餘，也甚是不滿。
    發往京城的奏疏全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的回音。
    連龐籍那邊都沒有給予正麵的回應。
    讓他很是煩躁。
    “老爺，聽聞有大量的遼人密諜潛入城中，可是真的？”
    “婦人之見，不要人雲亦雲，你看到了？”
    “聽聞上街采買的下人說起，周圍州府縣都已經懸掛出不少遼人密諜的首級示眾，唯獨莫州這邊風平浪靜。”
    文彥博很想嗬斥妻子無知，但是仔細一想，要是此事被傳回京城，官家會如何看待自己？
    別人都懸掛了遼人密諜的首級出來，唯獨你莫州什麽都沒做，你到底在做什麽？
    但是又想，總不能殺良冒功吧？
    雖說以前在西北和邊關此類事情不是沒有，為了自己的官聲，逼不得已可以嚐試的。
    他才來莫州，況且莫州也有皇城司的人馬暗中監察，要是做的太過火，反而被事無巨細的傳遞回去。
    事實上，無論那些遼國的漢人長相和口音如何相像，沒有身份文牒都是很難進入府縣的。
    但是莫州是進京的必經之路，平時往來人流密集，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更別說那些收取人頭費的官吏了。
    要不是皇城司事先就派人盯住了那些遼國密諜，恐怕早就讓他們如願的進入到大宋腹地了。
    “府衙那邊有消息嗎？”
    “未曾，文彥博會如何做？”
    “無論他如何做，總不會殺良冒功吧？如若當真如此，那他就算是自毀仕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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