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那些被擄來的大宋百姓了！這個女人活不了了！”
    從蘇茂州同來的青壯年看到那些被擄來的男女老幼身上恐怖的傷勢，一個個雙眼通紅。
    剛才還有些猶豫要不要留幾個活口，現在都不管不顧了。
    “將交趾人的首級都砍下來，築京觀！”
    三個邊境城市裏少說都有幾千人，腦袋滾落一地。
    一旁就是大海，弄些海水攪和洋灰，將那些屍體裹在水泥漿裏。
    即便現在開春了，一兩天時間也會徹底凝固了。
    三座城池裏的物資全部被運送到了船隻上麵，那些帶不走的東西，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大人，我們要求加入虎翼水軍！”
    “此次情況特殊，虎翼水軍初立，加入條件嚴格，你等會水嗎？”
    “大人，住在海邊的哪裏有不會水的？他們幾個水性都很不錯，此次要不是出外打獵，恐難逃過此劫。”
    青壯年中有一人介紹起來。
    “會水隻是第一步，虎翼水軍秩序嚴明，平時還要操練，可能需要長期留在海上。若你等當真做好了準備，我做主了！”
    作為艦隊的統帥，翟公瑾做得了這個主兒。
    邕州派來接管安遠府的人，第二天就到了。
    當真是星夜兼程。
    “某乃邕州遊擊將軍楊文廣，何人管事？”
    “楊將軍”
    幾名水軍將士七嘴八舌將發生在蘇茂州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楊文廣蹙緊眉頭，掃了眼那些安遠府府衙的官吏，“來人，將其押入囚車，運往邕州，等候發落！”
    “你一個從五品的遊擊將軍，沒有權利收押本官！”
    “這是邕州府衙曾大人的親筆書信，你說有沒有權利？作為欽州知府，你愧對官家的信任，就憑這一點，你就該死！”
    “嘁！大宋朝素來不殺士大夫，你能奈我何？”
    “不殺士大夫？你多久沒有回京述職了？”
    那特麽是以前！
    “楊將軍，蘇茂州如今已是一片焦土，數百村民都被交趾狗賊擄走，生死不知！”
    “本官恨不得將這些屍位素餐之輩，斬於馬下！”
    狄青之所以派他過來安遠，就是來主持大局的。
    京城來了消息，讓狄青按照趙曙的意思行事，若是發現任何棄城逃跑的主官或守備，可以行使先斬後奏職權。
    武將終於要翻身了嗎？
    原本楊文廣還不太相信，沒想到他緊趕慢趕來到安遠府，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那些文官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吃喝拉撒沒人管，身上屎尿橫流也沒人管。
    真狠啊！
    要知道在西北，那些負責監軍的文官，狗屁不通，卻指手畫腳。
    安遠府衙的差役，將一個個昔日長官押送進囚車裏，無論那些人罵罵咧咧的，都沒人管他們死活。
    “幾位這要去何處？”
    “碼頭有船可以追上船隊，我等在安遠府耽誤太多時日了，若是去的晚了，恐怕連湯都喝不到了！”
    “你等奉命南下？難不成要去交趾？”
    “原本計劃不方便說。但是既然遇到了交趾襲擾邊境百姓，翟大人仁厚，帶著我等虎翼水軍掩殺過去，出了事兒他要一人承擔。我等水軍在金明池裏腐朽的太久了，好不容易遇到個敢擔當的好官，斷然不能讓翟大人一人擔責的道理！”
    “安遠府衙已然有人交接，可否算上本官？一起見見世麵？”
    “楊將軍，您的職責就在廣南東路，若是貿然離開，會不會？”
    楊文廣擺擺手，“無妨，大不了回家！”
    天波府楊家就是硬氣，頓時得到了虎翼水軍將士的好感。
    安遠府守備一行人抵達丹海的時候，這一片都燒成了白地。
    翟公瑾沒有在海岸線上搭建臨時營地的想法，天黑了，就命人上船，天亮了，繼續深入交趾沿海。
    交趾也派出了不少船隻，奈何多為千料或者幾百料的小船，根本沒有任何卵用。
    船上的弩炮都發威了數次，直接將交趾的船隻破出大洞，擊沉無數船隻。
    那些交趾人雖然水性不錯，但是架不住大宋有錢，三停箭不要命的往水中射擊。
    直到一具具屍體漂浮在海麵上為止。
    終於在喀特巴島上，翟公瑾命船上的工匠和民夫上島，建設臨時碼頭和補給站，將那些繳獲的物資臨時安放在喀特巴島上。
    至於島上的交趾人早就成為魚食被丟進了大海裏去了。
    楊文廣命人將蘇茂州的事情如實稟告回去後，狄青就開始督促交趾和大宋邊境的各處，做好戰鬥的準備。
    誰能想到，交趾使者還在懷遠驛養傷，回頭自己的國沒了。
    一路上沿著海岸線過來，就能看到一座巨大的，已經風幹的京觀。
    “咕咚”的口水聲從一代名將楊文廣喉嚨中響起。
    即便他們在西北與西夏人交戰幾十上百次大小戰役，也沒有眼下這般衝擊力。
    “這是京觀？”
    “應該是的吧！不知道都頭他們如何了！”
    你還在關心你家大人的安危？
    還是想想交趾人吧！
    隨著大軍的深入，越來越多的蘇茂州百姓被找到，那些男子還好，女子多被交趾人欺淩，一些人死在了路上，一些人忍受不了欺淩選擇自盡。
    “殺，為了大宋，殺光他們！”
    翟公瑾似乎從這些無辜的大宋百姓身上看到了自己妻女的未來。
    一股無名之火充斥全身，此次他不再留在船上，而是選擇與虎翼水軍的人一起上岸，見人就殺。
    “都頭，大王說過，交趾和占城是很好的糧食產地。”
    “說這個做什麽？”
    “大王曾言明，交趾人素來欺軟怕硬。與其都殺光，不如帶回大宋，去修路，去挖礦，去種樹啊！”
    被麾下提醒，翟公瑾終於清醒了過來。
    接下來的戰鬥就簡單了，無論男女老幼，全都上腳鐐，走著回大宋，死在路上算你們運氣好。
    至於其餘人，等待他們的就是無休止的修路，開礦，種植等工作。
    隻要不餓死，就往死裏逼迫。
    既然不想好好當人，那就把你們當成牲口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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