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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章  猜測，論道
    “你的意思是，張澄是薪聖教派臥底？”
    陳長生眉頭緊鎖“可我們都沒察覺到對方身上有妖魔邪的氣息，能屏蔽天眼神通的道法可不多，而且如果真是臥底，玄天聖地的大能們也不至於察覺不到吧？”
    他確實感覺張澄很古怪，也懷疑過對方修煉魔道。
    可當多方麵的因素混在一起時，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洛柳汐輕聲道“假設張澄是薪聖教派臥底，如果他是繁魔化身，我們肯定能看出異常。”
    “但此人魂魄完整，氣息也是玄天聖地的五行混沌訣。”
    “那麽隻有一種解釋！”
    “為了騙過玄天聖地，張澄沒有修煉妖魔邪功，直接以臥底身份潛伏玄天聖地。”
    “但據我了解，張澄加入玄天聖地的時間，比薪聖教派成立得更早，所以張澄是在加入玄天聖地後，才接觸到的薪聖教派。”
    “這也就是為什麽張澄身份清白沒被懷疑，且沒有妖魔邪氣息的原因。”
    “我知道這麽說純粹是瞎猜，有胡編亂造的嫌疑，畢竟毫無證據和推理可言，一切都建立在假設上。”
    “張澄作為玄天聖地親傳，掌握數之不盡的資源和傳承，沒理由選擇薪聖教派，更沒理由修煉妖魔邪功。”
    洛柳汐話語停頓，美眸中的光芒逐漸強盛。
    “可他自身不修煉魔道，卻帶著個修煉邪術的藍綿，這點反而給了咱們提示。”
    她轉頭看向陳長生，笑容明媚問道“對了，你有注意張澄的靈根資質嗎？”
    此話一出，原本聽得一頭霧水的陳長生，瞬間茅塞頓開！
    張澄的資質其實並不高，隻是中品資質！
    能以中品資質修煉到化神期，可謂是萬中無一，機緣逆天，被無數人羨慕和敬仰。
    可一旦天大的機緣斷了，就會直接淪為中庸。
    張澄能以中品資質成為親傳，足以證明他身懷大氣運，可氣運這些東西說不清道不明，說不定哪天就氣運耗盡了。
    因此張澄無時無刻都承受著巨大壓力。
    尤其是修煉速度減緩且沒有遇到機緣時，這股壓力會慢慢轉為衝動。
    陳長生眉頭揚起，道“提升資質的天材地寶很難遇到，所以張澄動了歪心思，想利用妖魔邪修功法加速提升修為？”
    “但他至今都沒有去碰妖魔邪修功法，反倒是藍綿學了一門較為雞肋的邪術，這麽做的目的難不成是……”
    洛柳汐螓首微點“沒錯，張澄把邪術教給藍綿，很可能是為了觀察邪術的效果，他恐怕不隻教給了藍綿，還教給了其他人。”
    陳長生眸光閃爍，接話道“如此一來，趙笠很可能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以上結論依舊隻是推測，但卻完美解釋了張澄和藍綿的關係，以及張澄的部分古怪行為。
    對方的作秀表演，是在給趙笠下心理暗示。
    等到時機成熟時，就會拿出妖魔邪修功法，讓趙笠成為他的下一個試驗品。
    一邊觀察魔道功法效果，一邊尋找突破的機緣。
    能一直修煉玄天聖地功法自然最好，可若實在找不到突破的機緣，他隻能踏入魔道！
    ……
    太平城第一城區。
    某座裝潢簡樸的房屋院內充斥著鳥語花香，氛圍祥和平靜。
    一襲灰袍的卓恒正拿著個水瓢，慢悠悠地給花兒澆水，一舉一動都像個風燭殘年的老者，完全感受不到他是個合體期大能。
    就在這時，陳長生從正麵踱步走進，將關於玄天聖地的事情及推測說了一遍。
    卓恒沒有轉身看去，隻是笑容和藹道“道統和教派的爭鋒不必急於一時，但要密切關注，妖魔邪修能存在無數載歲月，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覆滅的，要依靠世世代代的正道弟子，用時間和歲月去慢慢蕩平。”
    “卓老，妖魔邪修之道是否有成仙案例？”陳長生問道。
    卓恒慢悠悠地回答道“自然是有的，但其背後是無盡的屍山血海，根據古籍記載極少有妖魔邪能夠成仙，那終究是一條殘缺道路。”
    明知道路殘缺，依舊有修士為之鋌而走險。
    在成仙麵前，殺戮變得在所難免。
    “你來找我，不隻是為了問這些問題吧？”卓恒緩緩轉身，眸光深邃道。
    陳長生啞然失笑，坦言道“我有道法上的問題，想請卓老解惑。”
    “群裏那份《太乙天罡劍經》，我已修煉至最高的一百零八劍境，但總感覺這門劍法未到極限，不知這門劍經是否有後續劍境？”
    隨著他對《太乙天罡劍經》的理解逐步加深，他愈發覺得劍經的潛力未被透盡。
    然而劍經記載最高隻有一百零八劍境，並非劍經殘缺，而是創造者沒有創造後續劍境。
    這使得陳長生很是難受，想問下卓老有沒有找到其他人開創的新劍境。
    卓恒聞言笑道“我明白你的想法，後續劍境或許有，或許沒有……但你可以自行摸索和創造，因為道法無極限！”
    “道法無極限？道法的極致不是領域嗎？”
    “所謂的道法極致，其實隻是道法的第一層極限，而領域則屬於道法的第二層，當領域達到極限時，還會有第三層創造屬於自己的道。”
    這話宛若驚雷炸響，陳長生表情微僵地愣在原地。
    他翻閱過諸多古籍，就連洛柳汐、張青玄等人都說領域是道法的極致體現。
    結果卓恒大佬卻說領域隻是道法的新層次，並非道法的極限！
    卓恒不急不緩道“先別急著驚訝，道法第三層仍舊不是盡頭，我說了道法無極限，因此道法還有第四層、第五層……無窮無盡！”
    “你若想精進劍法，有兩條路可走。”
    “其一是深度鑽研《太乙天罡劍經》，自行開創千劍境、萬劍境、甚至是萬萬劍境，最終悟出劍域，達到劍招道法的第二層。”
    “其二，是翻閱和學習大量不同的劍法，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最終還是走向劍域。”
    “想必你已經聽明白了，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悟出劍域。”
    “所以你不必糾結走哪條路，隻需順著其中一條道走下去。”
    “道法萬千，領域萬象，不論你悟出什麽道法領域，都要將其融會貫通，然後創造屬於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