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合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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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成為劉秀,收小弟打天下!
    “愚兄劉玄拜言承不棄,遣門下傳書。驟聞家君罹小人之禍,誠肝膽欲廢,泣涕難安。身為人子恨不能隨侍左右,以身相替。”
    “今劉氏不幸,小人猖狂,愚兄待欲快馬回奔,奈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舂陵是非之所,群殲環伺,仆歸時,無異羊入虎口,遺禍無窮。今有一計。”
    等劉演將信簡看完頓時無語。
    劉玄倒是狠的下心來,用詐死之計消弭禍端。
    雖然窩囊了一些,但也是個辦法,隻可惜叫張氏擔驚受怕,白白受苦。
    “伯升,如何?書信可是聖公手筆?”劉嘉等劉演看過,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且看看。”
    說罷,劉演將竹簡丟了過去。
    劉嘉拿過在手,一目十行將信看完,忍不住感歎道“往日裏都知聖公儒弱,做事優柔寡決,今時卻如此果斷,倒也難得。聖公信中所說賣田產一事,該如何區處?”
    劉演聽劉嘉相問沒有立刻回答,先讓吃飽飯食的牛拱下去休息,並囑咐他緊守秘密,不要將劉玄未死的消息泄露出去,這幾日就呆在宅著不要走動。
    等牛拱起身告退,劉演卻才開口道“如今聖公一門男丁具在他鄉,家中唯剩老弱婦孺難以成事。我等具是舂陵一脈,節侯血裔,卻是不能見死不救。”
    “聖公未死之事須要瞞住。張氏婦道人家,萬一有個差池將消息走漏,子張叔父怕也難脫牢獄之苦。”
    “方才我已應承張氏,明日遣人去上唐鄉尋找聖公屍身。既然假死掩人耳目,那做事還當做全。明日須多派人手將聲勢鬧將起來,好讓那遊徼殲黨信以為真。”
    “等眾人離了城郭,你我且去劉玄宅裏吊慰,暗中勸說張氏鬻賣田產。待換得錢時,去往縣中將子張叔父贖買出來。”
    “那縣中官吏聞聽劉玄已死,眼見了這些財利自然不會再做糾纏。不過此事當由張氏親力親為,我等具是身外之人,拋頭露麵太過,怕又惹出是非,隻能暗中多為照應。”
    劉演話未說盡,卻見一位少年匆匆從外麵跑了進來,手中提著一隻色彩絢麗的野雞。
    人未走到近前口中卻是喊著“劉玄死了!劉玄死了!兩位兄長,我方才歸來路上,聽人言說劉玄奔往平林路上遇強賊,害了性命。”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少年劉稷。
    他今日閑來無事,夥同幾個相好的出門打野物,所以錯過了劉玄食客回來報喪的熱鬧場麵。
    劉稷將野雞隨手扔在地上,對劉演嚷道“兄長,快喚人將野雞收拾了。腹中空空餓殺小弟也!”
    說罷,少年人自顧自坐下來,繼續說道“忙活一日隻打了一隻野物,可惜綠林山未能去得,兄長不如擇日帶小弟再走一遭吧!”
    劉稷畢竟少年心性,並未把劉玄之死放在心上。
    一個不討人喜歡的豎子,死了就死了也沒什麽可惜的。
    劉演看著劉稷喋喋不休的模樣笑著搖搖頭。
    自從不久前帶他去了一趟綠林山,射了一隻野兔,小夥子便時常誇耀自己身手,吵嚷著要綠林山再試牛刀。
    今日實在手癢,耐不住寂寞,又因綠林山相去有些路程,便喚上幾個相熟的同伴到左近荒林中解悶。
    此時劉演已經吩咐下人將野雞拿去收拾。
    因為有劉稷在側,他與劉嘉也不好商議劉玄之事,怕少年心性知曉了宣揚出去,到時不好收場。
    二人見劉稷猶自喋喋不休,也不問劉玄死訊,也沒注意到那封書簡。
    劉嘉將書信悄悄收了,樂樂嗬嗬傾聽少年人誇耀自己的豐功偉績。
    話不多時野雞被端了上來,三人三下五除二吃個磬盡。
    再說長安,太學,逐貧居。
    羅陽也正喋喋不休,向鄧禹灌輸自己的商業藍圖。
    這逐貧居之名,取自揚雄的《逐貧賦》。
    據說酒樓主人與揚雄有些瓜葛,且十分仰慕先生才學。
    本來開張時取的是子雲居,後來又覺得拿先生表字作酒樓名號,實在有所僭越,便退而求其次,取了《逐貧賦》中“逐貧”二字做酒樓招牌。
    今日羅陽帶著企業策劃書早早的去找鄧禹,不想撲了空。
    年輕人勤奮好學,一大早便去了博士宮寺研習經義。
    羅陽不死心,又揣上書簡趕去博士宮寺,找了一圈終於找到鄧禹所在的書舍。
    立於門首張望,看著書舍中眾人正襟危坐,勤耕苦學的模樣,羅陽也沒好意思打攪。
    徘徊了片刻覺的無趣,便扭頭去往自家書舍,尋個僻靜的位置將書簡打開,仔細看過一遍。
    看著策劃書寫的周密詳盡,羅陽不禁給自己點個讚。
    “此真乃奇思妙想,天才之作也!”
    將書簡看了一遍又一遍 直等到午時才收了,起身舒緩一下麻木的屁股和雙腿,慢悠悠的去尋鄧禹。
    誰知在門口堵了半天,直到書舍內空空如也,也沒瞧見鄧禹身影,這小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無奈,隻得去官廚填飽肚子,然後又趕去校舍,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將鄧禹逮個正著。
    不過校舍內人多嘴雜,羅陽便囑咐小夥等天晚時再來尋他,有些事情需要商議商議。
    就這樣羅陽和鄧禹坐在了逐貧居的雅間。
    忽悠人家做合夥人,一頓酒飯總要舍得的。
    不過上次請韓千千的那所酒樓,實在離譜。
    這逐貧居是羅陽特地挑選,看著帶個貧字,走進去先問了菜價,確定價格十分親民,瞧著環境也布置的素雅,便讓跑酒保排了雅間,好酒好肉的招呼。
    倒是跑堂的倉頭得了客人吩咐,嘴裏卻嘟囔了一句“這太學諸生我也見過不少,哪個不是富貴人家,進店先問價錢倒是少見。”
    且說雅間內,酒過了三巡,菜過了五味。
    羅陽趁著酒興正濃把書簡拿出來,遞給鄧禹請他過目,還一邊喋喋不休的給小夥灌輸大道理。
    鄧禹拿過竹簡看過一會眼中便閃出異樣光芒,開口問道“兄長,竹簡上這些點、圈可是斷句之用?”
    羅陽不解什麽點與圈,伸頭看了一眼,心裏頓時一句臥槽。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