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雜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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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為劉秀,收小弟打天下!
孝裏市緊挨著雍門,離蠻夷邸相鄰不遠。市場內雖然人頭攢動,但對於羅陽來說,卻無甚新奇,與後世的百貨批發商超不可同日而語。
裏麵多是做陶瓷器、絲綢、布麻買賣。也看到幾間胡商店鋪,擺放著皮草、奇玉、寶石等物。
羅陽買了一個珠花,韓千千美滋滋插在頭上,歡喜的不得了。
兩人逛了一圈,瞧見空曠處有胡人做百戲雜耍,圍著好些人。
韓千千拽上羅陽衣袖快步走到近前,一起看熱鬧。
這些胡人衣著迥異,相貌也就那樣。前世網絡上見得多了,也不覺的出奇。
倒是身臨其境的雜技表演,別開生麵。閃展騰挪之間,引來眾人紛紛叫好。
“好!”韓千千興奮的跟著眾人圍觀叫好,湊到羅陽耳邊道“你看那光頭胡人口中竟噴能火,容貌又如此凶惡,目中碧光隱現。山海經中所載厭火國有獸,生火出其口中,此人莫非來自海外厭火國。”
羅陽嘿嘿一笑,附耳道“這些都是西域胡人,他那方水土與我處不同,多有人物生的金發碧眼。還有那極西南之地,也有人物生的通體黢黑,如燒火棍一般。此等皆是天地造化所為,山海經所記奇絕詭誕,不可盡信也!”
“燒火棍?”韓千千好奇的說道“你又在胡談!生做燒火棍模樣,還如何娶妻生子。就是媒人巧舌,也道不出個花來!”
羅陽哈哈一笑“男子是燒火棍,女子自然也是燒火棍了。你黑我也黑,誰也不嫌誰。嘿嘿,據傳彼處不行六禮,男女間兩看相不厭時,便交媾一處,做成夫妻。”
“呸!你是如何知曉?傷風敗俗!”韓千千啐了一口,伸手擰向羅陽的胳膊道“海外南經所記不死民,其為人黑色,壽,不死。莫非真是如此!可以長壽不死?”
羅陽疼的齜牙咧嘴,見她開口閉口不離山海經,將其奉為圭臬,開口道“死不死我不知真假,你若再不放手,我便就死了!”
“呀!”韓千千忙將掐肉的手鬆開,笑嘻嘻揉了兩下道“誰叫你信口亂說!快瞧又噴火了。”
作為現代靈魂,這種伎倆早已司空見慣。倒是玩火者必自焚,這胡人的大光頭,怕不是被燒了頭發,所以幹脆剃光了事。
沒有頭發也有好處,省的打理。認識韓千千後,兩三日便用逐貧居的淘米水洗頭,雖然純天然,但麻煩不說,還不好用。
兩人看了一會兒,瞧瞧天色已到正午,羅陽問道“哪裏有用餐飯的好去處,這走了半晌腹中空空,雙腿無力,兩眼昏花,將將餓死也!”
“長安城無甚去處,不如回逐貧居吧。乘坐馬車送你回太學,省的雙腿無力,餓死半路!”韓千千白了一眼道。
羅陽嘿嘿一笑,又可以與美人同坐馬車,真妙不可言呐!
二人出得孝裏市,上了在外等候的馬車。五叔剛要揮鞭趕路,卻聽到一陣喧鬧聲。
挑開布簾向外張望,有一隊人馬從西而來,沿街人眾紛紛避讓。有那沒眼色的躲避不及,叫護衛人等手推腳踹,連滾帶爬的躲到一邊。
為首的一個年輕人,二十出頭模樣,一副小圓臉,頭戴武冠,看起來多不相襯。
騎著高頭大馬,頤指氣使,甚是威風。其雙目含光,歪著頭不住打量過往行人。
羅陽瞧的清楚,感覺此人眼中似乎帶著一絲癲狂。用前世的專業術語來講,這貨似乎有暴躁症。
將布簾放下,這種人不要惹他為好,吩咐一聲讓五叔等人馬過去再走。
車中的韓千千此時開口道“此人乃是皇帝陛下之孫,王宗。阿翁曾想將我許配於他,好在未尋到媒保。後來聽聞他做事乖戾,怕不能成就美眷,便作罷了。”
聞言,羅陽心生警覺,韓千千已經十八歲,早該是談婚論嫁的年紀。雖說漢代風氣開放,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可違逆,說不定哪天便做了他人婦。一種緊迫感在羅陽心中油然而生。
自己如今的身份,上門提親是萬萬行不通的。也不知道赤眉軍何時起義,等個十年八年的,黃花菜都要涼。
腹中無勾不掛事,如今心中有了牽掛,羅陽對這個時代的疏離感漸漸隱去,隻想著如何將眼前的妹子搞到手。
王宗所在人馬漸漸走遠,街道恢複平靜。五叔揮動馬鞭,趕起馬兒出雍門轉頭向南而去。
馬車中,羅陽目不轉睛看著韓千千,瞧的大姑娘有些害羞。
“登徒子,呆愣愣看哪裏!”韓千千伸手又要擰胳膊。
“哈哈,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羅陽被擰了一下,也不再多想。未來之事難以分定,且先享受美好再說。
聽了《鳳求凰》四句,韓千千小臉立馬紅潤起來。司馬相如與卓文君故事,才過去百多年,天下廣傳,路人皆知。
作為女兒身,誰不想嫁個如意郎君,特別是這種浪漫的愛情故事,正中少女心扉。
看著韓千千紅著臉的模樣,甚是可愛。羅陽怕她羞惱,又轉移話題道“王宗乃王莽之孫,莫非就是隱太子王宇之子?”
韓千千搖頭道“我哪裏知曉。早年間我在東市曾見過一麵,所以才認得,隱太子誰又知是哪個!”
一個閨中女子不知道這些很正常,但羅陽知道。
候季山喝點酒,便喜歡從肚子往外倒騰幹貨。這老八卦曾說過王莽四子的陳年往事。
王莽老妻宜春王氏生有四子。大兒子王宇,二兒子王獲,三兒子王安,四兒子王臨。
漢哀帝時,王莽蟄伏新野,二兒子王獲私殺奴婢。老王清白半生,眼中容不得沙子,怎能留下這種汙點。
據侯昌的小道消息所說,王獲被罰跪一天一夜,王莽猶不解氣,最後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賜下三尺白綾,讓二兒子上吊謝罪。
誰知王獲也是個硬茬子,也不哭爹,也不求娘,拿起白綾便自掛東南牆腳的一棵歪樹上,隻把老娘王氏哭的死去活來。
侯昌還信誓旦旦的說,那棵歪脖樹至今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