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樊宏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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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成為劉秀,收小弟打天下!
    “今晨斥候報與我知,有一隊人馬出離湖陽縣城,部眾略有千餘,向唐子鄉方向趕來。”
    進入大帳後,劉演叫人溫了一壺酒,詢問斬殺湖陽尉的經過。
    劉終一杯酒下肚,不急不緩的繼續說道“正巧劉稷帶領巡守兵士來至湖陽路上,我便叫其埋伏左近,帶領數十人馬裝作斥候模樣,迎頭撞上湖陽人馬。”
    “那領軍官吏見我人少,欲生擒我等。舍下步卒,帶領人馬緊追不放。奔行數裏後,被奉先部眾團團圍住。我趁其不備,調轉馬頭,一刀將其斬於馬下。”
    劉終搖搖頭,笑著了一聲“那湖陽大部隨後而至,見失了主將便一哄而去。等詢問了俘虜才知曉領軍主官乃湖陽縣尉也!若非縣尉貪功冒進,又有奉先相助,我豈得僥幸!”
    說來湖陽尉死的確實也冤。
    昨日從唐子鄉逃散的鄉民都湧至湖陽城下,有遊徼、三老作保,縣宰將他們引入甕城暫時安置。
    這些鄉民見識甚淺,隻說是從舂陵方向來的賊兵。具體有多少人,有說五六千的,也有說上萬的。那三老、嗇夫等人見大軍來犯帶著家小扭頭就跑,到底有多少人馬,也都說不清楚。
    而舂陵與新市、平林人馬合兵一處,也是近幾日的事情。
    況且二部從隨縣方向而來,途中村聚稀少,隻有一個上唐鄉。
    是以湖陽眾官吏隻以為是舂陵一處兵馬攻打了唐子鄉。
    那湖陽尉仗著武藝精熟,不知好歹,與縣宰商議,點了一千兵馬,出城探聽虛實。
    他心中其實有些小覷舂陵劉氏。自從王莽登基,南陽眾劉氏宗族都做起縮頭烏龜,在這些官吏眼中都是待宰的羔羊。
    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被劉終略施小計,送了自家性命。
    “哈哈,劉偏將有勇有謀,我等佩服!”
    廖湛大嗓門,聞聽劉終所說,舉起酒杯為其慶功。
    餘下眾人也都舉杯相賀。
    等眾人將杯中酒飲盡,劉演開口說道。
    “縣尉被斬於馬下,湖陽銳氣已失,不若趁此機會帶兵攻打,湖陽縣城可一舉而下也!”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應是,摩拳擦掌要將湖陽一舉拿下。
    “既然如此,各位將軍且帶先鋒向湖陽進發,日落之前攻破縣城。”
    言罷,眾人紛紛離帳,點兵聚將去了。
    而三十裏的路程頃刻而至。
    誰知湖陽城中早已嚴陣以待,縣宰站在城首親自督戰,一時間箭如雨下。
    “老賊可恨!”
    廖湛罵罵咧咧的從陣前退下,手臂處插著一支羽箭。
    他帶著平林兵嗷嗷叫的衝殺到城下,隻以為輕輕鬆鬆便能打破城門,誰知被幾波箭雨射殺了許多兄弟。
    因為缺少攻城器具,城門處屍體已堆積如山,這幫莽漢一時間也惜命的退了回來。
    劉演其實也沒有怎麽經曆過攻城戰,見人員傷亡太大,便叫傳令兵鳴金收兵。
    “諸位將軍,我看那湖陽縣宰不是易與之輩。天色已晚,且等大部到來安營紮寨,明日叫兵士多造撞車,雲梯,再做攻城打算。”
    而廖湛目光陰狠,捂著被包紮起來的手臂,看著湖陽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湖陽城上守城的兵士也隻不到兩千餘人。見賊兵退去,紛紛歡呼雀躍起來。
    他們從唐子鄉逃散而來的鄉民口中得知,賊眾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婦人女子被擄去暖床,老人孩童被剝皮削骨,煮肉熬湯。
    總之在這些鄉民口中,賊人比禽獸還不如。
    所以守城兵士們各個奮勇,誓要保護家園,與這幫造反賊拚死到底。
    而湖陽縣宰卻麵沉如水。他站在城頭,看到賊眾源源不斷的後部人馬,知道僅憑區區兩千縣兵,恐怕是抗不住的。
    他自聽聞舂陵劉氏起兵攻破蔡陽後,便與縣尉商議,征募了兩千多兵丁。不想今日便有了用武之地。
    但僅憑一縣之力,力有未逮。
    他為縣尉之死暗自可惜,回到府衙叫人尋來幾個亡命死士,寫了幾封書信叫他們連夜出城,奔赴宛城、新野等地求援。
    等將幾位壯士打發後,縣中幾位主官中的縣丞開口道。
    “明庭,湖陽樊氏與劉氏為血脈姻親,那劉賜叔侄當年殺人亡命,便是躲在其妹夫樊宏家中。如今舂陵起兵造反,那樊宏又是劉演之舅,不若將其家族老小收捕入獄,令樊宏出城勸說舂陵等眾,好叫其投鼠忌器。”
    縣宰聞言,陷入沉思。
    這些縣中豪右,豈隻和劉氏結親。他們在縣中的關係盤根錯節,況且家中圈養著數百食客,一個弄不好搞出內訌,也不必賊人來攻,自家便先亂起來了!
    不過到了如今境地,也隻能試一試了。
    “文起,兵貴神速。你且去城牆下,叫左右尉點起五百人馬,不要驚動他人,來我縣府集合。”
    縣宰是個能吏,下定決心後,開口吩咐這個叫文起的縣丞。
    “餘下眾人與我等在縣府,隨後帶領人馬趕去城北樊家,將樊宏老小統統捉拿,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謹遵明庭之令。”
    城北樊家。
    樊宏此刻倒是悠哉悠哉,對今日的攻城之戰頗不在意。
    城外軍中有自己的外甥,有自己的大舅哥,縱然城破也傷不了樊家分毫。
    而縣中諸吏平日裏都是兄弟相稱,關係熟絡,多有往來。
    自己安分守己,想來也不會出什麽差錯。
    縱然他縣宰有膽,這圈養的百數食客也不是吃素的。
    樊宏看看天色已晚,叫家仆燒水洗漱後,回了臥房安寢。
    誰知還未睡去,就聽到院外鬧哄哄的喊殺聲四起。
    “靡卿,出何事了?莫不是子琴已攻破城池?”
    床頭的劉氏聽到聲音,起身詢問自家良人。
    樊宏沒有回答,匆忙穿好衣服,奔到前院,隻見許多兵丁手執刀槍,已將家中食客護院拿下。
    “樊宏,你乃反賊親屬,如今賊人來攻,必與你等脫不了幹係。今日本宰將你拿下,免得日後裏通賊人,壞我一城百姓!”
    縣宰瞧見樊宏從後院出來,當即喝令兵丁將其拿下。
    “爾敢如此!”
    樊宏睚眥欲裂,大聲喝道。
    “左右何在,還不將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