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劉玄要當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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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成為劉秀,收小弟打天下!
    宛城兵敗,兩位最高長官陣亡,一時震動荊州。
    戰場打掃進行了四五天時間,羅陽叫人把河中屍體,能撈的都撈上來,就在河邊挖一個大坑,統統堆在一處掩埋。
    他怕放任不管,再鬧出瘟疫。
    粗略估計一下,宛城一方死了約兩萬餘人。
    自己一方倒是傷亡不是太大,而且繳獲輜重無數。
    新市、平林、下江三部喜氣洋洋,忙著收繳物資。
    “張卬,你敢搶我財貨?”
    “搶你又待如何?”
    張卬與廖湛因為財貨分配不均,竟各帶人馬爭執起來。
    下江和平林兩部沒有香火同袍之情,分配財貨時起了爭執。
    兩部渠帥誰也不慣著誰,帶著手下就要火拚。
    最後被聞訊而來的王常、王鳳、朱鮪勸散。
    而這種事情,在各處時有發生。
    棘陽縣府中。
    劉演將眾位渠帥召集過來,齊聚一堂。
    “諸位將軍,南陽郡兵雖敗,南郡嚴尤猶自帶甲十萬,虎視我等。且宛城未克,此時不應為些許財利,生出嫌隙!”
    “況我等振旅起師,正為誅滅暴逆,應以王師自勵,恪行軍紀。財貨輜重非一家獨有,便一同歸入軍中,再行調配!諸位以為如何?”
    劉演這次帶著大家戰敗甄阜、梁丘賜,地位也水漲船高。
    他趁著機會,想把軍紀推行開來。
    誰知話音剛落,張卬便忍不住說道。
    “搶奪來財貨物資,各憑本事,如何便能歸到軍中?”
    成丹也是這般認為。
    他們下江兵作為進攻主力,傷亡兄弟不少,況且吃下去的,誰願意再吐出來。
    大廳中一時陷入沉默。各自盤算心中的小九九。
    “劉將軍所言極是!不過當務之急還須拿下宛城,與嚴尤老賊決一勝負,等還了荊州一地太平,再做商議如何?”
    王常怕張卬、成丹說些過激的話,便開口打起圓場。
    “王將軍言之有理!”
    朱鮪第一個站出來附和。
    各位渠帥也不願意將財貨充公,恪守什麽軍紀,便都跟著附和起來。
    劉演無奈,不再多言。
    這次軍事會議,最後以不歡而散告終。
    “張將軍,成將軍留步。”
    “哦,陳將軍有何話說?”
    散會之後,陳牧和朱鮪竊竊私語片時,將張卬和成丹叫住。
    “哈哈,素來仰慕張、成兩位將軍威名,今日備下薄酒,特請兩位將軍一同晏飲,敘說情懷!未知肯見愛否。”
    朱鮪是綠林老人,和下江兵各位渠帥乃老相識,此刻站出來主動說道。
    “哈哈,既然是朱兄弟相請,我等怎敢推辭,請!”
    張卬笑著,便讓二人帶路。
    “請!”
    “請!”
    陳牧與成丹也都客氣推讓。
    陳牧居住之所,乃是棘陽大族趙氏的宅邸。
    家主趙萌在大軍攻破棘陽時,主動投誠,獻了一個美女給陳牧。
    還將自家宅院送出,隨後又做了帶路黨,領著平林兵抄了不少大族老底。
    這貨混的風生水起,比岑彭在時的棘陽,還要如魚得水。
    “趙萌,你派人去將劉玄,劉聖公請至府邸。”
    陳牧與眾人來到宅中,吩咐獻殷勤的趙萌去請劉玄。
    如今的劉玄還在平林兵中做安集掾,除了死了老婆孩子有些讓人苦悶外,其他都還隨心。
    “聖公,聖公,陳將軍叫我來請你,快隨我去吧!”
    趙萌親自跑了一趟。做為一個投機者,平林軍中的大小官員他都混的熟絡。
    與劉玄也喝過幾次酒,稱兄道弟,就差結義金蘭了。
    “哦?陳將軍喚我何事?”
    劉玄作為安集掾,也沒事什麽重要工作。
    這個職務跟後世的政委差不多,不過在這個時代,卻多是虛名。
    “哈哈,我也不知,或是請你喝酒,你去了便知。”
    聞言,劉玄不疑有他,便跟著去了。
    “張將軍,適才劉演堂上之言,足下以為如何?”
    陳牧與眾人分賓主坐定後,當先開口。
    “我等起兵造反,所圖者富貴也!且大丈夫立於天地間,豈可任由他人擺布!劉演仗一戰之功,便要肆意妄為,約束我等,真乃豈有此理!”
    張卬昨日剛因財貨分配不均,與平林廖湛做過一場。
    今天便又和平林陳牧吐露心聲,一致對外起來。
    “哈哈,好一個大丈夫立於天地間!張將軍所言甚合吾心。不過劉演如今勢大,又有宗室之名,目下劉氏複興之言四起,我等怎可違逆下去。日後若有不是處,必死無葬身之地也!”
    陳牧也不願意劉演做大,他那舂陵兵整日以軍紀做準繩,日後若受其管製,還怎麽能夠逍遙快活。
    “嗬嗬!”
    隻見成丹冷笑一聲。
    “無我下江兵眾,泚水一戰勝負還未可知。劉演若敢造次,必有他好看。”
    下江的這兩位渠帥,心中並無半點丘壑,全都是殺人放火的買賣。
    “哈哈,成將軍此言差矣!”
    此刻朱鮪終於開了口。
    “我等起兵造反,須戮力同心才能克成大業!若此時生出嫌隙,也不必嚴尤帶兵來伐,不多時日便不戰自潰也!”
    “那也不能教劉演妄為!”
    張卬造反隻圖快活,竟把令行軍紀看作是妄為。
    這人與人真不可同日而語!
    不同的認知下,對一件事的看法,很可能大相徑庭。
    朱鮪聞言微微一笑。
    “哈哈,劉氏複興,當興者為誰?這南陽宗室又非他劉演一人。我知平林軍中有一劉氏子弟,也是舂陵族人,名玄,字聖公,現任安集掾一職。”
    “其人溫文爾雅,德行昭彰,不與人爭長短,為寬厚君子也!不如我等擁立他為大將軍,也不叫劉演專美於前。”
    成丹、張卬聞歌知雅意,雖沒聽說過劉玄大名,但朱鮪所說的不與人爭長短,恐怕是有些膽小怕事吧。
    不過擁立一個聽話些的,也正合心意。
    “哈哈,既然如此,且將劉聖公請來,好叫我等一睹風姿。”
    成丹哈哈笑道。
    他有些不放心,想當場驗驗貨。
    “哈哈,成將軍來飲此杯,我已派人去請,劉聖公不時便可到來!”
    “請!”
    “請!”
    而正在趕來的劉玄,若是知道自己成了溫文爾雅的寬厚君子,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而劉玄更不知道的是,正有一樁潑天富貴正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