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鬼叫的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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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芊芊下意識的想躲開,不過她的速度沒有步英楠快。
    最終還是被摸了腦袋。
    她小小的身體有些僵硬,這種感覺,她從未體會過。
    “神仙姐姐,你為什麽摸我的頭?”
    “因為看你可愛,你跟鄉長關係很好嗎?”
    “鄉長……他很忙,沒跟我說過話。”
    “他不是給你糧食了嗎?”
    “我也不知道,那天家裏沒人,隻有我在家幹活,他就把糧食給我了。”
    所以,那些糧食不是單獨給芊芊的,而是給他們家的。
    她再次觀察芊芊。
    這孩子比正常的孩子都要消瘦,但卻健健康康的活到了現在。
    “你清楚你爹平時都接觸什麽人嗎?有沒有外地人?”
    “我爹經常跟外地人打交道,因為他有很多認識的人,可以通過他販賣食用鼠。”
    “鼠疫最開始的時候,我爹還被很多人打了,現在別人不跟我們家來往就是怪他帶來的商販售賣的食用鼠有病。”
    步英楠默默地拿出了一塊幹糧,芊芊懂事的跟倒豆子一樣,把她家的情況全說了。
    她不笨,否則也不會一直活到現在,說不定早就被打死了。
    “你今年多大了?”
    “11歲。”
    11歲的孩子看起來跟7歲差不多高,可想而知她在家裏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步英楠先把人送到了寧元諄身邊,又返回她家,靜等她爹回來。
    三個孩子可能是被嚇怕了,回房間躲著一直沒動靜。
    到了深夜,刁田喝的醉醺醺的回家,走路七拐八拐。
    進門後一腳踢翻了地上的水盆。
    “死丫頭!衣裳怎麽沒洗完!給老子起來繼續洗!”
    他吵吵嚷嚷的進了柴房,想把“偷懶”的芊芊踹起來繼續幹活。
    隻是進了柴房以後,他被人一腳踢飛,趴在地上。
    起來的時候門牙掉了兩顆,鮮血糊了一臉。
    “誰!拉個狗登西踢老子!”
    步英楠順勢關上柴房的門,進門第一時間給他嘴裏塞了破抹布,然後把人綁了。
    “嗚嗚……唔……嗚嗚嗚……”
    “別嗚嗚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拿了破抹布,你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否則……我不介意送你上路。”
    刁田驚恐的點頭,她剛拿掉一點破抹布。
    “救……唔……”
    “既然你不想坦白,那我隻能用上點手段了。”
    接下來的五分鍾是他人生中到目前為止最灰暗的時間,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讓他奇怪的是,為什麽三個兒子沒有一個人出來救他?
    這麽大的動靜,那三個小兔崽子不可能聽不見啊!
    此時正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的三個兒子,滿腦子都是“這鬼叫的好慘啊!”
    “現在願意說了嗎?”
    刁田瘋狂點頭。
    “你想聽什麽!隻要我知道一定實話實說!”
    “鼠疫和你有什麽關係?”
    刁田眼珠子一轉,正準備撒謊,就見步英楠從菜板上拿起一把刀。
    “動拳腳怪浪費體力的,還是用兵器比較順手,如果你敢撒謊,我不確定會先從哪裏下手……”
    她拿著刀架到了男人最薄弱且自認為最珍貴的地方。
    “反正你也有三個兒子了,沒了應該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吧?”
    “別別別……我說!我都說!”
    “我和刁圖,就是鄉長的小兒子,我們從小玩得很好,他離家出走很多年,這次回來做生意……”
    在他口中,他成了一個幫助童年好朋友刁圖賣食用鼠,結果受牽連的無辜之人。
    他利用自己在本地的人脈,迅速的打開市場,讓婆娑鼠在鞍景鄉成為主流。
    當他拿著豐厚的提成準備揮霍的時候,鼠患開始了。
    大街小巷都是婆娑鼠,地裏的糧食也被謔謔幹淨了。
    所有人都在想辦法殺老鼠,然後最可怕的鼠疫來了。
    他從天堂跌落到地獄,家中的東西都被人搬走了大半,他也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那你就沒把他供出來?”
    “咳咳,鄉長說了,隻要我咬牙扛下來,等鼠疫過去了就給我一百兩銀子,我可以帶著三個兒子到其他的地方重新生活。”
    “那你的女兒呢?”
    “小丫頭片子而已,帶著是個累贅,隨便找人賣了,到時候有錢了直接買個丫鬟,比她管用。”
    他一點愧疚都沒有,芊芊就像是一件物品,隨時可以買賣。
    步英楠手中的菜刀蠢蠢欲動,恨不得直接砍死他。
    “你今天有沒有幫鄉長傳遞過消息?”
    “啊?這你都知道了?他塞給我一張紙條和一錠銀子,讓我放到一個地方。”
    這也是他今晚有錢出去喝酒的原因。
    他喝的也不是正經的酒,而是花酒。
    不管什麽時候都不缺做皮肉生意的人,尤其是現在活一天是一天。
    有些家裏還有閑錢的男人,花錢更爽快了。
    反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死了,還不如及時行樂。
    “你看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能放過我了嗎?”
    刁田一臉的諂媚,背負了那麽多條人命,他一點悔過之意都沒有。
    甚至比正常人過的更加瀟灑自在,步英楠衝他燦爛一笑。
    一聲震天的慘叫聲響起,別說三個孩子了,鄰居都被嚇醒了。
    他家被孤立了,大半夜的也沒人來看。
    直到早上三個兒子才發現,他們的爹被人切掉了關鍵部位。
    由於大冬天沒人管,凍死在柴房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們共同的傭人芊芊不見了。
    接下來隻能靠他們自己生活了,未知的恐懼讓他們抱頭痛哭。
    步英楠連夜回到鄉長家中,當晚拿著血淋淋的菜刀站在鄉長床頭。
    她推了推熟睡中的鄉長,後者睜開眼看到這一幕,差點當場暈厥。
    “別裝,死了那麽多人你都能睡得著,心髒應該挺強大的。”
    “步……步姑娘,你這是怎麽了?”
    鄉長勞累了一天,睡得好好的,大半夜被人這麽一嚇。
    不生氣是假的,隻是當鄉長多年,他習慣了遮掩自己的脾氣。
    “沒怎麽,想跟你討論一下刁圖現在人在哪裏,我找他有點私事。”
    聽到小兒子的名字,鄉長立刻意識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