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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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最強紈絝!
    就這?
    不就是散發點香氣嗎?
    宮中經常會焚香,那熏香的氣息不比這個差啊!
    還指定喜歡?趙禎不信!
    柴揆敏銳地察覺到了趙禎不屑一顧的眼神,當即大喊一聲“靠,你還真是不識貨!”
    “此物與香薰有何區別?”
    趙禎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最有發言權。
    當今十大雅事焚香、對弈、品茗、聽雨、賞雪、候月、酌酒、蒔花、尋幽、撫琴。
    十大雅事之首便是焚香,趙禎自詡高雅之人,更是深諳此道。
    杜衡,白芷,沉香,麝香,丁香……不同的組合發出不同的香氣,亦會產生不同的功效。
    誰知柴揆卻說道“香薰算什麽?跟我這個比是小巫見大巫。”
    隻見他伸出一根手指頭,“僅僅一滴,我能保你香氣一個時辰不散!”
    “伸手,我讓你試試。”
    趙禎沒有伸手,張懷搶先為其代勞。
    “柴公子,還是我來吧。”
    “你老人家這是怕我下毒害你啊,人與人之間能不能有點信任了?”
    柴揆也沒過多的跟他計較,拉著個長臉往張懷手心裏點了一滴香水。
    “兩個手這樣來回搓一下。”柴揆給張懷展示著。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雙手仿佛打翻了花瓶一樣,玫瑰濃鬱的香氣就像是四散飛濺的碎瓷片和水花。
    它們瞬間化開,像煙氣似的縈繞在四人周圍。
    這……
    趙禎和張懷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花叢,不,即便是萬畝花海也不似這般沁人心脾。
    他們隻覺得有一股氣自鼻孔吸入,直衝天靈蓋。
    他們沉醉,他們為之癡狂。
    不似焚香如水柔,香水的氣息顯得那樣的霸道和張揚。
    仿佛在向每一個人述說我來了!
    如果說焚香是高山流水,那麽這個香水就是電音重金屬。
    一句話——帶感!夠勁兒!
    隨著肢體的動作,香氣也跟著舞動,似聲波一般形成了多普勒效應。
    太美了!
    即便是男人,也震驚於此物的神奇。
    很難接受一個事實,這香味的來源竟然僅僅是一個三寸長的小瓶子。
    當真是小小的身體蘊含著巨大的能量。
    “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柴揆的一句話將趙禎和張懷從震驚中給拉了回來。
    不得不承認,焚香與香水各有其妙,打臉來的太快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還……行吧。”他違心地說道。
    “你們這些人還真難伺候。”柴揆有些無奈道,“這個是的,那三瓶是官家的……”
    “這是給我的?”
    “是啊,找你走後門好辦事。怎麽?嫌少啊?”
    “我倒是忘了,你還養著小老婆呢,那,給你兩瓶,官家兩瓶。”
    趙禎頗為無語,這家夥居然還想著小老婆的事兒……
    柴揆將兩個盒子扣好遞給趙禎,他心想,這要是有玻璃瓶,blgblg地一閃,相信哪個女人也擋不住它的誘惑。
    “大舅哥,能不能成就全看你的了。”
    “放心。”
    ……
    “這是什麽?”
    “香水,你快打開聞聞。”
    剛打開蓋子輕嗅一下,曹皇後便聞到了一股撲鼻的玫瑰香。
    不錯。
    女人自然對這個東西很是滿意。
    沒等趙禎再說什麽,曹皇後率先從瓶子裏倒出了一小點兒液體。
    “對,你就這樣用手……”
    趙禎直接抓起了曹皇後的手,幫她把香水搓勻。
    這令她受寵若驚,雖貴為皇後,她卻很識趣,自己是各方勢力妥協的產物,趙禎並不是太喜歡她。
    像這樣的場景,以前何曾有過?
    畢竟也就是二十三四的年紀,趙禎獨寵張貴妃,她雖不爭,但心裏委屈是肯定的。
    不過,這一刻,她小女兒的心態再度被調動起來。
    香味如驚濤拍浪般一波一波的襲來,曹皇後很快便愛上了這種味道,她登時來了興致,笑靨如花地說道“妾身謝過陛下。”
    “你喜歡便好。”
    曹皇後拿過小瓶子端詳,“此物陛下是從何處得來?妾身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東西。”
    趙禎有些尷尬地說道“這個……是柴揆做出來的。”
    “柴揆?是他自己做的?沒想到他竟是個妙人。”
    “還……還行吧,皇後你覺得他跟衝兒合適嗎?”
    “衝兒?”曹皇後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陛下覺得合適自然合適,隻是……”
    “但說無妨。”
    “先前陛下讓妾身找本家男兒,妾身已經找到了。”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同意吧,不合適。
    現在情況逆轉,柴揆不是個一無是處的討厭鬼。
    反悔吧,也不合適。
    皇帝的話就是金科玉律,那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豈能輕易的收回來?
    作繭自縛啊!
    “你找的是誰?”
    “是妾身的弟弟,曹議。”
    “曹議……朕似乎聽過這個名字,他前些年好像是右班殿直吧,朕見過他。”
    “是,托陛下的福,愚弟剛從安華軍調回,現在是殿前軍都虞侯。”
    “不如讓他出澶州知州吧,好男兒嘛,總是要多多曆練一番。相信以曹家的威望,尚書省和宣告院都不會反對。”
    “啊?”
    曹皇後一下子懵了,殿前軍都虞侯是從五品,知州可是從四品,相當於一下子跨了兩級,算是坐火箭提拔。
    不過澶州是南北交通要道,知州雖說是個肥缺,但那裏總歸是遠離政治中心之地,作為本家唯一的男丁,曹皇後還是有所顧慮。
    其實趙禎說出這話也後悔了,這幹的叫什麽事兒?
    把電燈泡給他們支走,讓他們卿卿我我的時候免除後顧之憂?
    自己堂堂一國之君,咋能幹這事兒呢?
    可是硬給他們塞個電燈泡真的好嘛?
    他趙禎就這麽一個妹妹,肯定希望她能過的幸福。
    “皇後如有顧慮便就此作罷。”趙禎也想著借坡下驢。
    “不。”曹皇後躬身行禮,“妾身全憑陛下做主。”
    得,擊鼓傳花又給傳回來了。
    麻煩啊!
    想一碗水端平總是很難,手心手背都是肉,趙禎也隻得做出取舍。
    很顯然,現在更有才氣的是柴揆!
    就在這時,趙禎靈光一現。
    “朕有一重要任務,不如交給曹議去辦吧,辦妥了定是大功一件!”
    曹皇後抬起頭問道“是何事?”
    “運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