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西夏使者帶來了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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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最強紈絝!
    張懷接過地毯遞與了趙禎。
    “嗯,這地毯質地厚實,摸起來卻很柔軟,上麵的圖案也甚是精美。”
    趙禎一邊用手順著紋路撫摸,一邊說道“相信此物定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不錯,大宋皇帝陛下果然眼光獨到,這都是我們夏州最頂級的繡娘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不過可惜啊……再過幾年可能就見不到這麽絕妙的手藝了!”
    “這是為何?”
    “這都是歸附於夏州的瓜州民眾帶來的技藝,羊毛紡線,針刺繡花,如今一代代的傳下來倒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估計等這一批繡娘年歲大了,下一批很難找的到啊!”
    趙禎聽完目光一寒,群臣也是聞之色變。
    好啊,這還真是來示威的!
    那所謂的瓜州民眾要麽是邊境流民,要麽是俘虜之後,總歸都是流落在外的大宋子民。
    這是在當著趙禎的麵打大宋的臉啊!
    大慶殿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哎,他們這些人也是常有思鄉之情,隻不過路途遙遠,很難返回啊!”
    包括範仲淹在內的一些有識之士,已經按捺不住怒火,隨時準備發作。
    但兩國交戰尚不斬來使,何況人家名義上是正常的出訪?
    偏偏他這麽說你還拿他沒辦法,你沒法子證明他在虐待俘虜,也沒辦法把人接回來,你能拿他如何?
    野利仁榮也正是瞅準了這一點才敢在此叫囂。
    我夏州就是沒把你大宋放在眼裏,怎麽樣,你來打我啊!
    呂夷簡上前說道“既然他們思鄉心切,野利使者何不做個順水人情讓他們隨此次使團回歸故裏?”
    “這樣既能彰顯夏國公的仁慈之心,又能顯示宋夏之間的親密關係,何樂而不為呢?”
    “這……他們在夏州早已經安身立命,一大家子都在那邊,哪能說走就走?”
    “既如此,那便希望他們在夏州能有個好歸宿,還望野利使者稟明夏國公,好好善待他們才是!”
    擱這兒打太極呢這是?
    野利仁榮也算是西夏最有學問的智者了,但即便是他,此刻也在心裏想,論偷奸耍滑果然還是宋人的強項。
    氣氛隨著呂夷簡的發言而有所緩和,總歸是給雙方都找了個台階下。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野利仁榮這次恭恭敬敬地給趙禎鞠了一躬。
    “尊敬的大宋皇帝陛下,我等雖久居夏州,但也知大宋朝這片土地上鍾靈毓秀,人才輩出。”
    這是要幹嘛?欲抑先揚?
    “某這次來也是帶著幾個問題來大宋請教!”
    雖然知道對方肯定沒憋著好屁,但趙禎還是說道“請教不敢當,野利使者但說無妨!”
    野利仁榮捋著胡須說道“這其一嘛,是一道算術題,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九相加結果是多少?”
    就在眾人張大了嘴巴不明所以的時候,野利仁榮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其二還是算術題,從一開始數到十萬,再把這些數字加起來結果是多少?”
    如果說上一個就夠勁兒了,那這個真的是更帶勁,動不動好幾萬相加,真的是有點鬧不住。
    眾人鴉雀無聲,野利仁榮接著說出了第三個問題。
    “其三,假如有兩個木桶,裝了一樣多的水,現在從第一個木桶裏倒出十二斤水給第二個木桶,這時第二個木桶裏的水恰好是第一個木桶的三倍多,問兩個木桶本來有多少水?”
    說完最後一個問題後,野利仁榮輕蔑一笑,隨即又朝著朝堂之上的百官作了一揖。
    “大宋朝物華天寶,能人輩出,相信一定可以解出我這三個小小的問題。”
    說完,他昂起頭,儼然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娘的!
    我泱泱華夏怎能讓鼠輩如此貶低?
    “我來!”禮部員外郎擼起袖子三步兩步跨上前。
    “誰帶了算籌?”
    “劉大人呐,就算有算籌,你也不看看這數有多大?第一題不說,就第二題夠你算一年的了吧?”
    “那……這,要不先第三題吧。”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將目光鎖定在了第三題。
    “這第三題有誰記住了?”
    “來,我這裏已經把題記在紙上了!”
    野利仁榮一邊說話,一邊從腰間摸出一張紙條。
    他們三三兩兩的湊上來,對著紙條看半天均是毫無頭緒。
    再看野利仁榮和使節團也大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眼神。
    怎麽辦?
    這是要在這兒杠上了?
    說是請教,搞這種亂七八糟的題目不就是想讓大宋難看嗎?
    宋為君,夏為臣,可為君的卻沒比為臣的高到哪兒去。
    四海之內如何心悅誠服?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你讓交趾和新羅怎麽看你?
    宗主國就是這麽個水貨,咱這藩屬國也趁早別幹了。
    臉麵啊!
    國與國之間交往,最重要的就是臉麵。
    要是一個都答不上來,這玩意兒可就沒了!
    “翰林院學士可有人能解?”趙禎問道。
    群臣卻默不作聲。
    野利仁榮一行把這些都看在眼裏,嘴角不免的又揚了起來。
    看見了嗎?大宋朝,不行啦!
    打仗打仗不行,文化文化現在也不行了!
    有些臉皮薄的學士的臉已經憋成了豬肝色,如果在這裏再呆下去怕是要羞愧的原地去世。
    趙禎看著他們一個個低頭、搖頭、撓頭,麵色也是變得愈加凝重。
    朕的大宋朝連一個能打的也沒有?
    正在這時,範仲淹說道“陛下,臣有密報奏請!”
    “陛下,臣也是!”
    “臣也是!”
    嗯?
    不止範仲淹,連呂夷簡和李迪也突然冒出來說有密報,這什麽情況?
    三個人之間氣氛更是微妙,呂李二人大概知道對方要說什麽,可範仲淹閑雜哎冒出來是要幹嘛?
    呂夷簡不懂,李迪同樣不懂。
    “何事?”
    三個人依次走上台階來到趙禎跟前。
    “兩位大人先請。”
    “呂相,你先來吧,你跟我應該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呂夷簡看了看範仲淹,之後湊到趙禎耳邊低語“陛下還是去找柴揆吧。”
    嗯!
    對啊!
    朕怎麽把這小子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