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烏雲遮徐州 甘霖潤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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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飛趕著馬車轉過街角,見相距甄府不遠有家客棧,便把柳青安頓在那裏,隻身出來趕去城東茶肆與趙昱會合。
    茶肆二樓臨窗的趙昱,引頸長盼已久,心中甚是著急。但見雲飛出現在街上,忙不遲疑的下樓迎接,迎進包房內讓座後,躬身施禮道:“不知閣下是何方高人,願助我家主公解危?”
    雲飛端起茶碗,輕嚐一口,輕描淡寫的說道:“趙兄可知仙宗?”
    趙昱一聽臉色大變,忙靠近說道:“莫非閣下是仙宗的人?”雲飛也不作答,一邊喝茶一邊從懷裏掏出南華老仙給他的玉牌,朝著趙昱舉在半空,那趙昱一見玉牌,慌忙跪地而拜,激動的說道:“趙某拜見仙宗高人!”雲飛淡然的收起玉牌,向他說道:“先生莫要多禮,趕快起身。”
    趙昱連忙起身,興奮的說道:“這下徐州有救了!”雲飛心中不由的暗爽,果如南華老仙所說,這塊玉牌能讓自己暢行天下,看來有這玉牌傍身,以後走到哪裏無需擔心。此時,趙昱問道:“仙宗高人,不知您和趙某所說徐州之事,究竟如何為之?”
    雲飛說道:“劉關張三人,可曾聽說?”趙昱答道:“趙某略有耳聞,三人中兄長劉備原在公孫瓚手下任平原相,隻聽說月餘前已離開平原,不知前往何處,意欲何為?”
    雲飛嗬嗬一笑道:“那關羽,張飛之勇如何?”趙昱答道:“雖未經過大戰,但知其二人勇猛過人,千夫難擋!”
    雲飛說道:“劉備受仙宗器重,已在清風山積聚千人軍馬,具是精兵良將,莫說以一敵十,即使以一抵百也不為過,再加上關張二人之勇,何懼曹操兵盛。且你主公尤缺良將,有他三人,還怕無人去力抵曹營將軍?”雲飛見趙昱一臉崇敬,不由得把幾人誇得厲害,引誘趙昱上鉤。
    趙昱一聽,頓足大喜,接著不無憂慮的說道:“多謝仙人相救,隻那劉關張在公孫瓚處尚不出力,讓他們解徐州之危恐難盡心!”
    雲飛就等著他這句話,見他說出,便說道:“劉關張三人在公孫瓚處是為它人打拚,亂世之中無非明哲保身而已。徐州地大,若陶太守能夠慷慨一點,送一小城與他落腳,屆時他們將與徐州同呼吸、共命運,哪裏還怕他們不盡力,這樣既保住徐州,陶太守又得到一支精銳、三個良將,豈不是好事?”
    趙昱一聽,有點憂慮的說道:“若是能如此固是極好,隻是這落腳之地,還需趙某回去請太守定奪。”
    雲飛本知他不能定奪,也隻是借他搭話上陶謙,說道:“曹軍壓境,已是刻不容緩,您快回去與陶太守相說此事,待你回我劉備落地之出,我便即刻召集三人帥兵前來支援!”
    趙昱也知情急,便不再久留,剛想出門,又被雲飛喊住,說道:“回去之後,無論怎樣,交代陶太守,在彭城外圍據點能戰則戰,不能則不要戀戰,立即退回彭城,曹軍攻彭城時如若劉備援軍未到,務必堅守,勿再出戰!”
    趙昱點頭應道:“趙某記下了,一定轉告太守!”說完便匆忙下樓,趕回徐州。
    答應劉備的徐州之事既已開頭,雲飛便不再著急,趙昱走後,他一個人愜意的品茶,直到外麵天色已暗,才緩步下樓,悠閑的沿著街道向客棧走去。走到一段繁華之處,雲飛遠遠看到柳青在前方逛街,剛想上前喊她,卻發現曹丕在她身後跟著。隻見曹丕滿臉堆笑,在後麵殷勤的說著什麽,還時不時拉她在賣衣服、胭脂的攤位前停留,柳青卻一直是冷冷的表情,對他的熱情隻是心不在焉的敷衍,站在攤前不看東西,目光卻焦急的看向前麵。
    等她發現前麵的雲飛,欣喜萬分立即疾步走來,嘴裏喊著:“雲飛哥哥!”雲飛見她發現自己,便停住不前,他微笑的看著走向自己的柳青,心裏被他“哥哥!”喊得十分受用。曹丕拿起一盒胭脂剛轉身想遞給柳青時,發現她已不身邊,目光在人群中緊找了幾下,才發現她正在向雲飛奔去,隨後緊跟了上來。
    柳青來到雲飛麵前,熱切的拉著他的手,不停埋怨他把自己一個人丟在客棧那麽久。這時,曹丕從後麵趕上來,向雲飛拱手道:“真是巧了,雲公子和在下都住在一個客棧,我正好遇到青妹妹,見她一人便帶她出來逛逛。”
    雲飛聽他一說,才知道他們為什麽在一起,拱手客氣的說道:“在下有事出門,留舍妹一人在客棧,多謝曹公子照顧了!”
    曹丕趕忙擺手說道:“雲公子客氣了,能與令妹這樣的絕色佳人一起遊街,那是在下的福分,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著臉上堆滿諂媚的看著柳青,柳青卻仍舊冷冷的沒有理他,讓他十分無趣,便岔開話題十分熱情的要請兩人吃飯,說是報答雲飛的救命之恩。
    由於三國演義的緣故,雲飛本對他沒啥興趣,但實在盛情難卻,便隻好前往。酒席之間,曹丕問起雲飛與甄亮如何認識,雲飛便把他與甄亮相識的過程說了一遍,隻是並沒有說月夜蕭聲之事,曹丕聽完,似是有話要說,卻又停住。
    雲飛看出他的遲疑,問道:“曹公子,似是有話?”
    曹丕發現被他看出,說道:“雲兄,我有一事相求,又怕您不願意。”
    雲飛說道:“隻要不是去做傷天害理之事,曹公子但說無妨!”
    曹丕說道:“當然不會要雲兄去做違背天理的事情,我在甄府前麵住下,隻為今晚去拿回財寶。”
    雲飛一驚說道:“曹公子,你也不是不知甄府實力,何故去自討苦吃!”
    曹丕歎氣道:“今晚前去,我不再明討,隻是潛入甄府,偷偷討取。軍餉緊急,隻是我軟硬兼施,甄府卻滴水不進,到如今也是被逼出此下策。”
    雲飛道:“你白天討不到,晚上就確信可成?”
    曹丕說道:“是故想找雲兄幫忙,認識雲兄以來,我始終相信您是明事理之人,還望能幫在下一把。”說著又躬身施禮。
    雲飛早就知道曹丕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白天勸說甄亮把財寶還給他,隻是甄亮堅決不肯,他也沒有辦法。人們常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隻要這財寶曹丕一天不拿回,甄亮也不會得到消停,心想不如幫他偷出來,甄兄弟倒還落得清淨。想到這裏,他點頭答應了曹丕。
    曹丕見他答應,欣喜萬分,忙又端起酒杯給他敬酒。雲飛此時卻不再飲酒,隻是關心的問他曹植近況。
    曹丕便與他詳說曹植近日之事,原來曹植去鄴城並不是為找曹操,而是從長安前去辦理私事他去鄴城所為何事,隻是隱約聽說他在鄴城有一紅塵知己,前去相會,具體是誰曹丕尚不清楚。本是普通的出門,誰知曹植回來後,整個人性情大變,再也沒有以往的英姿氣魄,卻變成一個儒雅的文人。自從回到長安,終日隻在房中飲詩作對,沉溺於詩詞歌賦之間,不再過問軍旅之事。剛開始曹操尚能忍受,到後來便忍不住去拉他一起議事,議事之時,曹植仍舊漠不關心,隻是一直勸曹操以天下蒼生為念,少生殺孽。
    曹操被他說得煩悶,便不再管他,任其封閉自己。說道這裏曹丕不由疑惑的問道:“雲兄,你可知舍弟經曆何事,讓他如此性情大變?”
    雲飛答道:“我與曹公子僅僅相處一天便匆忙分開,其中倒也沒發現有何事促他改變。”說著的時候,自己不由得心虛不已。
    曹丕便喃喃說道:“既沒其它瑣事,定是他為情所困。唉!可歎他那勝過我與大哥許多的一身英才啊!”說完便搖搖頭,心裏卻有些許的喜悅,因為他感覺在接曹操衣缽上,自己又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雲飛看出他的虛偽,不由心生鄙夷,說道:“還是不說曹公子之事了,說說今夜甄府討寶吧。”
    曹丕一聽,立即神情由哀傷恢複自然,便與雲飛商議晚上的計劃。柳青一旁見他神情轉換如此之快,轉過身去,不由得鄙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