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兵亂彭城外 精兵攻曹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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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回到客棧,來到曹丕房外,連續敲門卻無人回應,還以為是甄府中沒有出麵幫他,曹丕在生自己的氣,隻好悻悻的走回房間。
來到門前,見房內燈光搖曳,柳青還在等他。柳青早已等的焦急,見他進來猛撲過去緊抱著他,帶著哭聲說道:“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曹丕說你被甄府的人抓了起來……”。
雲飛趕緊問他道:“曹丕呢?他什麽時候回來的?”柳青回道:“他已經走了。”
雲飛疑惑道:“走了?”心中一想走了也好,這個曹公子的事以後還是少參和為妙。柳青告訴雲飛,曹丕走前來與她告別,說在甄府暴露事敗,自己軍營事急,來不及與雲飛告辭,說完便垂頭喪氣的走了。柳青聽他這樣一說,擔心異常,卻苦於自己沒有武功不能去救雲飛,隻好在客棧心急如焚的等待。說完,又緊緊的抱著雲飛,不無擔心的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雲飛不好與她說甄夢瑤之事,隻推脫被發現後,幸虧甄亮說情,甄太公才放走自己,還好現在安全歸來,以後萬事一定要小心才行,不能貿然從事,否則這三國之路能不能走的完,尚且難說。燈下兩人感歎良久,直到天色微亮才相擁睡去。
次日,二人直睡到晌午才起,剛一起來,柳青便拉著雲飛陪她逛街,雲飛見她興致甚高,不由的問她:“昨日見你與曹丕逛街,興致不高啊!”
柳青嬌嗔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還不是不想和他一起。”
雲飛笑道:“我看那曹丕一表人才,以後又會是魏國皇帝,難得他對你有心,何必拒人千裏之外呢。”
柳青生氣的說道:“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
雲飛見她真要生氣,趕緊過來哄她,柳青也是假裝,隻幾句就笑逐顏開,開心的拉著雲飛下去逛街。鄴城真是難得繁華,街上人聲鼎沸,琳琅滿目,兩人直逛到下午,才見到一半景象,這期間柳青甚是高興,一直拉著雲飛瞧這看那,好奇不已,女人愛逛街的天性展露無遺。雲飛心裏卻意興闌珊,一直再想著昨晚的事情,甄夢瑤的倩影在他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
不知不覺中,兩人又來到城東,這一天下來,疲憊異常,便去昨日與趙昱見麵的茶肆休息,選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下,邊飲茶,邊欣賞下麵的街景,倒是十分愜意。雲飛卻聽見,鄰座的人都在討論著曹操兵發徐州之事,有的還自信的說:“聽說曹丞相的大軍到達彭城,一天之內就攻克了城外的據點。”說得繪聲繪色,好像自己親臨似的。
雲飛聽了隻是麵露微笑,轉頭目光向下麵看去,忽的發現徐庶牽著馬走在街上,驚詫不已。柳青也發現了徐庶,便趕忙從窗戶探身向外喊徐庶,引得街上的人都向她看去。徐庶聽有人喊他,抬頭一望是雲飛二人,立即麵露喜色,來到茶肆門前,馬韁交給小二後,疾步走上樓來。
來到二人座位前,向雲飛一施禮,說道:“特使!我可總算找到您了!”
雲飛納悶他不在清風山,為何來到鄴城,問道:“先生何故找我?”
徐庶道:“前幾日得到消息,說是曹操發兵徐州,主公便知特使得手,命我前來與先生會麵,請示後麵的安排,我過徐州卻不得進入,沿途其它城池都已進入戒備狀態,才被逼到鄴城,不曾想一到剛進城門不久,就見到了先生,真是幸運啊!”
雲飛這才明白,說道:“先生即來,剛好免去我清風山勞頓,如何行動,我想陶謙不日就會給我回複!”
正說間,隻見趙昱的馬車飛一般的來到茶肆前麵,雲飛向下一指說道:“喏!不是來了!”
不一時聽到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見趙昱滿頭大汗的上得樓來,徑直來到雲飛桌前,兩人匆忙禮畢,雲飛問道:“先生,不知我昨日所提之事,太守如何考慮?”趙昱剛想回答,忽然意識到有旁人在,話到嘴邊卻停了下來,看了柳青與徐庶一眼,似是有所顧忌。
雲飛向他說道:“這都是我仙宗的朋友,先生直說無妨。”
聽到二人也是仙宗之人,趙昱放心說道:“太守讓趙某前來迎仙人至彭城相會,至於落腳之城,太守說等與先生商議後再定。”說時,臉上頗有難色。
雲飛看到,知這陶謙一定舍不得送城池與劉備。但話已至此,隻有去見一麵,才有機會。略一思附,問趙昱道:“我們何時啟程?”
趙昱忙道:“越快越好,最好即時啟程,隻怕晚了曹軍一到,便無進城之路。”
雲飛回道:“好!等我去客棧收拾一下,即時出發!”
於是,雲飛三人回客棧收拾東西,趙昱在茶肆外等候,及四人再度會合,駛出鄴城時,天色已是黃昏。這時,雲飛離開的客棧,進去一位俊秀的少年,向掌櫃描述雲飛外貌後,便打聽他是否住在這裏,通過描述掌櫃認定是雲飛,告訴少年他剛離開不久。那少年聽到,滿臉失落,問了他離去的方向,一路向城東奔去。來到城東時,遠遠見到城門正在徐徐關閉,更是焦急萬分,等他來到近前,城門已完全關閉,衛兵擋住了他的去路,失落的他,氣喘籲籲的站在那裏,滿眼含淚額上也汗如雨下,汗水與淚水混合著流過臉頰。
雲飛四人一路疾馳,行出三十裏左右,進入了彭城境內,沿途每隔二十裏左右就見到一個城塞,這是陶謙在彭城外設置的防衛主城據點。彭城屬於丘陵地帶,北麵是鄴城與徐州,西麵與南麵都與曹操的陳留接壤,是徐州遭遇曹操、袁紹攻擊的第一防線。
地處三方交匯的彭城,相傳堯舜時期,有一人被堯封在此地,號彭國,這人活了八百歲,被後人稱為彭祖。秦始皇出巡天下,經過彭城時,齋戒祭祀,命千人入睢水打撈周鼎,毫無所獲。秦朝末期,項羽擊破秦軍,自立為西楚霸王,都城即是彭城。楚漢之爭前期,項羽曾以三萬鐵騎打破漢軍,殺漢軍十萬多人,又驅漢軍近十萬人至睢水,導致睢水阻塞斷流,僅漢高祖劉邦帶領數人逃脫。古往今來,大小戰爭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發生在彭城。而這次曹軍進攻徐州,彭城將不可避免的再次發生戰爭。
陶謙盡管不諳軍事,也深知彭城的重要,得知曹軍前來後,提前帶領精銳部隊駐守彭城,嚴陣以待,等待曹操。
沿途據點防守甚為嚴密,趙昱一路憑著令牌倒也通行無阻,臨近二更,四人終於到達彭城。來到陶謙行榻之處,趙昱讓衛兵即刻進去通報。過了許久,衛兵出來,卻說太守已經安歇,吩咐趙昱安排仙人先去歇息,明日再見.
見陶謙如此,雲飛心中甚是不爽,但既來之則安之,隻好前去安歇,隻待明日去見陶謙。
次日一早,雲飛三人便早早起身等候,臨近午時才見趙昱姍姍來遲。深施一禮,向雲飛道:“仙人久等,太守今日軍務繁忙,適才剛有時間,命趙某請仙人前去。”
雲飛等了半天,早已心煩,見了趙昱也不說話,板著臉走了出去。趙昱一看神情,知他生氣,陪著笑緊趕到前麵引路。
不一時,來到陶謙行榻的宅院前,這宅院甚是普通,但大門口兵士兩排林立,甚有氣勢,人數似比昨晚多出許多。
雲飛三人隨著趙昱來到大廳,見一個五十餘歲的來人,身著絳紫色漢朝官服打扮,身形瘦高的人站在廳中。見雲飛三人進來,發現他竟然是個少年,不禁心疑趙昱所說仙宗之人,慢吞吞的拱手道:“仙人駕到,未能遠迎,還望見諒!
雲飛本就憋氣,見他如此,心中更是不爽,敷衍的拱手,淡淡說道:“陶太守,久仰久仰!”
陶謙見他輕浮,嗬嗬一笑說道:“仙人所在仙宗,真可謂少年豪傑!”雲飛知他諷自己年輕,說道:“我且年少,隻能解年長之人不能之事,才謂仙宗!”
陶謙對雲飛本尚有期待,見他如此年少後,早已不敢把徐州之危寄托於他,心中也不由得怠慢,說道:“仙人所托趙昱之言,我已知悉,隻是那曹軍十萬之眾來襲,仙人一謂彭城不戰,二者依靠劉備區區千餘人,何能解我徐州之危?”
雲飛聽到,知他看輕自己,說道:“太守原如何應對,乞求袁公即可解危?”
陶謙一聽大怒道:“我聯袁公對抗曹軍,與他尚有益處,隻他不解。我陶某雖一介文臣,何懼他曹軍!仙人尊駕到此,且一旁觀戰,看陶某如何擊潰那曹阿瞞!”
雲飛聽後,微微一笑,說道:“太守果然人中豪傑,氣勢非凡,那我就看太守手段了!”說著在旁邊安然坐下,神情自若,好似什麽事都發生。
這時,衛兵來報道:“太守!前線來報,曹軍已抵達彭城境內,現在距外圍城塞二十裏處安營!”
陶謙聽到麵色一怔,隨即喊道:“著眾將聽令!”
不一會兒,廳內呼啦啦站了兩排十幾位將軍。陶謙立即命令道:“曹軍無端犯我,今曹軍剛至,可趁其立足未穩,急速出兵,挫其銳氣!臧霸將軍,命你帶一萬騎兵,今夜夜襲曹營!”
其中一個膚色黝黑,身材粗壯的將軍答道:“是!”接過軍令,便轉身離去。
陶謙接著安排軍令,無不命各營出城,分別占據城外沿線城塞,據塞以抗曹軍。一旁的雲飛直聽得心驚肉跳,不由的為他擔心。但從剛才的交談,雲飛深知他不受挫,劉備將絲毫沒有機會,隻好忍住不說。卻拉過徐庶,對他耳語一番,徐庶聽完臉色一變,匆忙離開大廳。
那陶謙也不理會,直忙了半晌,把手裏的精兵盡數派了出去,才走回座椅,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用得意的眼神看向雲飛,說道:“仙宗高人今日駕臨,陶某榮幸之至,略備薄酒,在此廳邊飲邊待前線戰報如何?”
雲飛麵帶微笑道:“恭敬不如從命,謝過陶太守!”
陶謙見他答應,便吩咐準備酒菜,與雲飛在廳中相對而坐,柳青與趙昱兩旁相陪,那陶謙盡管裝作毫無壓力,心中卻忐忑萬分,時不時的望向廳外,關注著前線的動態。雲飛看出他的緊張,裝作不知,隻是一味的飲酒。
及到天色已晚,廳中點上燈光,前線依舊沒有戰報傳來,陶謙神色已極不自然,就在他焦急萬分之際,外麵探兵來報臧將軍已出發夜襲曹營,陶謙聽聞更是緊張,已沒心思再飲酒,在那裏如坐針氈。前麵探兵剛走,隻聽一陣急促馬蹄聲來到院外,又見一探兵神色慌張的疾步走進來說道:“太守!大事不好!前線笮融將軍所守據點被曹軍突襲攻占,笮將軍敗走!”
陶謙看到探兵匆忙,本緊張的站起聽報,聽完軍報立即驚呆坐下,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又一探兵來報另一城塞被攻破,如是探兵如過獎之鯽魚,陸續來報城外城塞陷落,等到黎明十分彭城外的二十座城塞已全部落入曹操手中,坐在廳內的雲飛幾人,已隱隱聽到彭州城外戰馬嘶叫之聲,知那曹操僅一夜功夫已攻到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