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幽幽懷寧城 翩翩江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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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又過數日,雲飛二人到了懷寧。這懷寧本是小城,隸屬廬江,為廬江太守劉勳治下,懷寧城被江南秀麗浸潤的玲瓏剔透,百門千戶無不清新雅致,城內拱橋街道相連,街頭巷口綺羅飄飄,雖處在亂世,卻絲毫不見一點慌張,讓雲飛二人對此地甚是傾心。
兩人來到客棧住下後,雲飛便想休息一翻,甄夢瑤卻興致勃勃的拉他出去遊玩,雲飛心中惦記那寶藏之事,始終心不在焉,全無心緒,讓一旁的甄夢瑤也頓時尚失興致,便和他返回客棧,兩人坐在那裏發悶。
甄夢瑤見苦想無意,便把小二叫來,詢問丹徒府所在。小二卻茫然不知,說道:“懷寧城哪裏有什麽丹徒府?”甄夢瑤心急,一時惱怒,說道:“懷寧彈丸之地,你竟然不知道有丹徒府!”店小二見她生氣,也不在意,說道:“在下祖輩在這裏居住,卻沒聽過什麽丹徒府,你既認為有,就自己去找吧!”說著搖著頭竟走了出去。
甄夢瑤見店小二甚是無禮,氣惱萬分,身形一動就要對他動粗,雲飛見勢趕緊攔住她,那店小二見要挨揍,趕忙一溜煙的跑下樓去。
兩人在懷寧城內尋找幾日,絲毫不見丹徒府的蹤跡,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圖上標錯了名稱。
這一日,兩人又在街上尋找,迎麵卻見一隊人馬走來,雲飛知是達官貴人路過,趕緊拉著甄夢瑤閃到街邊。定睛望去,卻見馬上兩人年紀均在二十多歲,外貌俊美,其中一人英姿勃發,麵帶微笑,另外一人略有儒生氣息,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英氣。那二人騎在馬上挺身前行,後麵隨著一眾二十位左右仆人,每兩人抬著一個箱子,箱子上均係著紅色綢帶,看似要去往哪裏送禮。
這時,街邊人群中響起陣陣驚歎,其中一人說道:“這江東二位才俊,果然相貌不凡!”旁邊一人附和道:“果然如此,一直聽聞江東小霸王與周郎盛名,今日一見驚為天人呐!”在眾人的指點議論中,雲飛才知道那一直麵帶微笑之人,便是小霸王孫策,旁邊的那位正是周瑜。不由得好奇心起,招呼甄夢瑤一起悄然一路跟了上去。
孫策一行連續過了三個街道,來到一座宅院前停了下來,剛一下馬,見宅院中立即有人出來迎進兩人,後麵抬著箱子的仆人,陸續進入後,大門便徐徐關閉。雲飛抬頭看去,見宅院門楣匾額上刻著“喬府”兩個大字,才知道這裏竟是喬公府內,那二喬自然也住在裏麵。卻想孫策備了厚禮,心中猜測他肯定是為二喬而來,些許失落即時湧上心頭。忽然想起甄夢瑤正在身邊,又趕緊打消自己腦中的胡思亂想。
雲飛見喬府大門緊閉,也無甚看頭,與甄夢瑤便行離開,仍舊去尋那丹徒府的線索。又連續問了幾人,終於問道一知情之人,那人說道:“這丹徒乃是喬公許久之前稱謂,喬公本名喬玄,曾被漢獻帝派往丹徒尋找隱士焦光,卻未曾完成使命,待要回朝時,卻天下大亂,皇室衰落。便不再回去,留在懷寧居住,剛落腳此地之時,眾人不知喬公身份,僅有幾個與喬府有關之人,也隻知道他叫號稱丹徒。隻是後來,在他掛上喬府門楣後,城中才知道他姓喬。”
說著還向雲飛炫耀著,自己家中經營蔬菜生意,一直以來喬府中的蔬菜供應均是出自他家,喬公的丹徒名號,還是他爺爺不經意和他說的。
雲飛二人一聽,頓時興奮不已,不禁感歎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即已探出下落,兩人便不再著急,隻需找個合適的時間去喬府一探便知。這一晚,雲飛喜形於色,興致盎然。甄夢瑤見他高興,又拉他出去,雇了艘觀光的遊船,沿著城中河流欣賞懷寧的夜景。
這懷寧本是江南水鄉,到了晚上確實熱鬧非凡,河中燈影朦朧,流光溢彩,兩岸的酒樓、茶肆中不時傳來歌女悠揚的歌聲,夜風之中傳來一陣陣的軟綿清香,讓雲飛不由得沉醉。甄夢瑤久居北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晚上又喝了幾杯酒,臉色緋紅,她滿眼深情的看著雲飛,從懷中掏出蕭,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雲飛一旁眼中滿是河麵波光月影,耳中聽著蕭聲婉轉悠揚,一時心中百轉千回,心緒飄揚。
正沉醉之間,兩人沒發覺一艘較大的遊船緩緩駛來,那船及與二人船體平行時,船頭有人拍手讚道:“好蕭!真真好蕭!”甄夢瑤見旁人打擾,心中不悅,便放下蕭來,看向對麵。見那遊船燈火輝煌,共有兩層,甚是豪華。孫策手擎酒杯立在船頭,周瑜站在他的身旁,兩人身後立著兩位國色天香、絕美傾城的美人。
剛才拍手叫好的正是周瑜,甄夢瑤柳眉一挺,對著周瑜使勁瞪了一眼,正要發作,卻見周瑜拱手道:“我被蕭聲吸引,聽到妙處忍不住拍手叫好,打擾了兩位,還望見諒!”
甄夢瑤聽他道歉,便不好多說,仍是冷冷的不再睬他,讓周瑜在那頓覺尷尬。雲飛見此,連忙起身拱手道:“無甚要緊,難得公子也是風雅之人,能夠賞識小弟蕭聲。”
孫策一旁哈哈一笑說道:“既然都是風雅之人,有緣在此遇見,二位如不嫌棄,不若登船小聚如何?”雲飛正想借此機會搭上孫策,一時沒想到辦法,見孫策主動,連忙說道:“能與公子結識,榮幸之至!”
說著向甄夢瑤練使眼色,讓她一起登船,她本不樂意,但知雲飛目的,隻好悻悻的起身隨他登船。雲飛也不客氣,來到孫策船上,與他一起走進船艙大刺刺的坐下,沒等孫策說話,立即看向兩人說道:“江東豪傑,孫氏周郎,今日一見果然英姿颯爽,名不虛傳!”孫策、周瑜二人一聽雲飛語氣,臉色大變,連忙警惕問道:“公子何人?見我二人為何?!”
雲飛哈哈一笑道:“不是二人請我登船的嗎?”說著從懷中掏出仙宗玉牌,舉向二人麵前。一見玉牌,二人神色驚恐的互相看了一眼,孫策忙起身道:“您是仙宗何人?”
雲飛端起麵前茶具,清嚐一口,淡然說道:“在下姓雲,名飛。有幸得南華老仙指明,來江東與二位相會。”
周瑜興奮又疑惑的指著雲飛說道:“您……您……就是……仙宗雲特使!”一時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仙宗特使,竟是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
雲飛道:“正是在下!”
孫策、周瑜二人終於緩過神來,連忙躬身拱手施禮,齊聲道:“拜見雲特使!”
雲飛見他們和自己年齡相仿,一時不太適應,不好再端著架子,連忙扶起兩人。對兩人說道:“我本在尋合適機會與二位相見,不曾想這裏遇見,即是如此,可不能辜負了這個緣分。我本有兩份禮物送二人,今日就先贈一份吧!”
孫策一聽狂喜道:“仙宗特使贈送之物,定是不凡!策感激不盡!”
雲飛對那玉璽甚是珍藏,一直隨身帶著,剛想掏出,看到二喬站在旁邊,心中甚是顧慮,便看了二喬一眼,又用顧慮的眼神看著孫策。那周瑜何等聰明,還沒等孫策反應過來,忙說道:“瑜對音律略知一二,二喬也擅長音律,今見這位兄弟蕭聲優美,應是對造詣頗深,不如我四人去船頭合奏一曲,可好?”說著便讓二喬先去船頭,自己過來要拉甄夢瑤。
甄夢瑤猛的一下把他甩開,用怨恨的眼神看向雲飛,雲飛粲然一笑到:“賢弟,能與江東周郎合奏,機會實在難得,你且去,我與孫公子尚有它事,便在艙中欣賞。”
甄夢瑤無奈,側目瞪了他一眼,從懷中取出蕭來,才隨周瑜走向船頭。不一時船頭傳來蕭聲、琴聲與女子的歌聲,那琴蕭之聲空寂悠揚,歌聲更是悠然嬌媚,聽的人直感到心神飛揚,心頭舒癢,整個身子都不知不覺緩緩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