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城破佳人去 故地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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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良久,前行了十餘裏後,遠遠望見甄夢瑤還在那裏翹首以待,看到雲飛過來,她大聲歡呼著,快步奔到雲飛麵前,等雲飛下馬,一下子撲入他的懷裏,喃喃的說道:“雲哥哥,你總算回來了,你回來了!”雲飛見她麵色疲憊,應是一夜未睡。
    甄夢瑤見雲飛毫無表情,一點也無歡喜之色,估計他行刺沒有成功,心中卻一點也不在乎,現在隻要看到他安然無恙,她感覺比什麽都好。甄夢瑤問道:“雲哥哥,是不是沒有遇到曹操?”雲飛搖了搖頭,說道:“人倒是遇到了,但是行刺失敗了。”於是大致和她說了一下經過,甄夢瑤聽了驚訝之色溢於臉上,良久之後才拍了拍胸脯,長舒一口氣,說道:“謝天謝地,你還是回來了。”
    雲飛互相想到曹植臨別說的話,連忙說道:“瑤兒,鄴城姬姐姐那裏可能有危險,我們要趕緊去救她才行。”甄夢瑤一聽到姐姐,連忙道:“雲哥哥,你不要休息一下嗎?姐姐那裏我去便是!”雲飛搖了搖頭,說道:“曹操手下高手眾多,你去我不放心,還是我們一起吧?”
    一旁可兒也道:“我也去。”
    甄夢瑤道:“可兒妹妹,你不要去了,這是我的家事,你沒有必要跟著冒險。”
    可兒道:“瑤姐姐的姐姐就是我的,我不能袖手旁觀,我雖武功不及盟主,但諒也不會成為累贅。”
    雲飛道:“即是如此,我們同去,一切小心為是。”甄夢瑤也不知怎麽說,隻是一臉感激的看著可兒。
    當下雲飛與甄夢瑤共乘一騎,可兒一人騎馬,三人向鄴城趕去。臨到鄴城,已是暮色降臨,到了晚上,遠遠的卻見鄴城一片沉寂,城外也無兵馬人影,雲飛心中一驚,暗道:“來晚了,恐怕曹操早已攻破鄴城,袁氏父子與甄姬恐怕已遭毒手。”當下心中氣餒,卻也不敢說與甄夢瑤聽,隻是還抱有僥幸,曹操尚未到達鄴城。甄夢瑤也早感到不妙,心中更是著急,三人在城外相距五裏左右時,隱隱聽到也城內哭聲傳來,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知這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甄夢瑤再也止不住,淚水瞬間流了下來,雲飛摟著她腰的手上不斷的被淚水滴上,一時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就這樣甄夢瑤一路流淚,臨到城門處,卻見曹軍人頭攢動,已封了城門的進出。雲飛帶著兩人越牆而過,直奔甄府而去。
    袁紹在滅了公孫瓚後,前麵受過曹操突襲的虧,就把自己的中心移到了鄴城,他們的住處也就重新利用了人去樓空的甄府。袁紹全家上下都在甄府裏住下了。雲飛三人來到甄府麵前,卻見曹軍在外麵,把甄府已是圍的水泄不通,裏麵卻是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甄夢瑤重又看到自己的家,更加傷心欲絕,淚水洶湧不止。三人終於找到一個黑暗之處,小心的翻過院牆來到甄府裏麵,與外麵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不同的是,此時的甄府內已是人去樓空,滿院子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段時間後,三人見裏麵毫無戒備與動靜,便也放心起來,徑直走向前廳。
    昏暗中但見前廳設置仍舊未變,隻是廳內淩亂一地破碎的瓷瓶之類的物件,好似被搶奪亂砸了一般。三人在廳內想尋找寫蛛絲馬跡,卻是毫無頭緒。忽然,可兒在黑暗中向前一指,顫聲道:“盟……盟主……,那裏有人。”
    雲飛二人一聽,也是一驚,定睛一看果然在前廳與後堂之處,站立著一個黑影,那黑影一動不動,卻隱約能看出來是一個人!
    雲飛大驚,喝道:“誰!誰在那裏?”
    喝聲之後,隻聽一聲嬌笑傳來,道:“從來隻見新人笑,哪有見到舊人哭,雲飛,你好狠心,這麽快就把我忘了嗎?”雲飛一聽,立即驚呆在哪裏,顫聲說道:“柳……柳……青,是……是你!”
    隻聽哢嚓一聲,火折響處,卻見柳青俏生生的站在那裏,正滿眼怨恨的看著雲飛與甄夢瑤。雲飛連忙向前,想去拉住柳青,她卻一閃過去,冷冷的說道:“雲飛,在甄姑娘麵前,請自重!”
    雲飛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怔怔的站在那裏,用渴求的眼神看著她,問道:“青兒,這些天你去哪裏了?”
    柳青冷冷道:“你有甄姑娘陪著,又有國色天香的小喬相陪,還能想起我,雲公子還真是多情啊!”
    甄夢瑤本賴對柳青的出現十分意外,盡管他一直很是顧忌雲飛與柳青的過往,但真要站在自己的麵前,又見她對於雲飛如此冷淡,心中卻如何也吃不起來醋,她心中惦記著自己的姐姐,如今見柳青又出現在這裏,一定知道情況,趕忙問道:“青兒姑娘,你怎麽在這裏,我姐姐他們怎麽了?”
    柳青聽了,微微一笑道:“雲公子,學學人家女孩子,別一有事情自己要幹什麽的都忘了,如此性情恐是男兒所為,更何談以後的大事吧。”
    雲飛被她說的心中悲傷,卻明明知道自己辜負與她,麵對她的刺激也隻好全然不當回事,隻靜靜的看著她。甄夢瑤一旁見她搶白雲飛,心中甚是不忍,說道:“青兒姑娘,不管怎麽樣,你們當初也有過一番情義,如今如此刻薄,到也不至於吧?”
    柳青嗬嗬一笑,道:“哎呦,甄姑娘這就心疼你哥哥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剛才問什麽來著?”
    甄夢瑤又說一遍道:“青兒姑娘,你要是能告知我姐姐他們情況,我一定感激不已。”
    柳青淡然道:“感激就算了,我也是舉手之勞,我勸你也別去找你姐姐了,她現在已隨著曹丕去了,應該是要做曹丕夫人了,以後你們的家仇也就這樣解了。”
    甄夢瑤一聽,氣得柳目圓睜,隻感覺一股熱血衝到腦中,身子也是搖搖欲墜,雲飛趕緊過來扶住她,她堅強的甩開雲飛,扶著一旁的椅子好不容易穩住身子,顫聲問柳青道:“你……你說什麽?”
    柳青說道:“甄姑娘,沒聽清嗎?那我再說一遍,你姐姐已隨曹丕去了,做了他的夫人。這複種袁氏人等都已被曹操抓走了。”雲飛一旁忙問道:“青兒,什麽時候,他們被抓到哪裏了?”
    柳青冷冷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知道,求我,我就告訴你!”
    雲飛一愣,看了一眼甄夢瑤,隻見她神情悲痛欲絕的向他搖了搖頭,雲飛心中一橫,向前拱手道:“在下求青兒姑娘告訴我,甄姬被帶往何處了?”
    柳青滿意的冷笑一聲,鄙夷的說道:“沒想到如今天下赫赫有名的仙宗特使,南方諸侯盟主,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來求一個女人,傳出去不是天大的笑話!”
    可兒在一旁已大致猜出他們的恩怨,但見柳青一再侮辱雲飛,也氣不過,厲聲說道:“你也夠了,差不多得了,盟主已如此求你,你知不知道,要說便說,不說我們自己也能找。難道就離開你不成了,你明知道盟主求你是因為以前之愧,別給臉不要臉!”
    柳青被可兒罵的一愣,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她確實是一直懷著對雲飛的氣憤,所以一直冷嘲熱諷的故意刁難,但女人的心始終是軟的,看到曾經與自己一起同甘共苦的雲飛,如今已和自己判若路人,直感到心灰意冷。聽到可兒這樣一說,她說道:“要想知道,就看你們自己本事了,甄府外街角客棧趙明正在那裏尋歡作樂,雲盟主你去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