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君在河彼岸 奴在江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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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苦短人相依,月如水,情方酣
輕吟低轉燭影亂,情到深處心悠然。
意雋永,指顫顫,熾烈如火燃
青煙嫋嫋溫床帷,孤枕長守已解愁。
次日的清晨陽光明媚,等雲飛慵懶的起身時,小喬正依在窗邊,轉頭凝神癡癡的看著床上的他。透過窗戶的陽光,灑落在她絕美的臉上,纖細的身影斜在一邊,這美麗的女子頓時讓他有著一種特別的聖潔之美!
“雲飛,你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讓你在這裏遇到她,卻又一次次的遇到其她人。”雲飛悵然所失,心頭忽然湧起些許的失落。
他一次次的遇到,卻一次次的離開,他曾經以為,他與小喬在她成為周瑜夫人的時候,便已經結束,現在就衝著這樣的等待與癡情,這個女人,他不願再讓她傷心。
雲飛仰著頭,就這樣怔怔的望著她,他發現自己懂了她,卻不懂了自己,想到甄夢瑤、想到可兒、想到馬雲祿等等,他輕歎一口氣,默然的低下了頭。
恍然間,隻恍惚感覺又回到了那個午後,那個第一次陽光下親近的他們。
小喬見雲飛如此,走過來坐在床邊,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見他沒有聲響,又輕輕的斜過身去,依偎在他的懷裏,輕輕的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喬兒,我有事要和你說下,你可以陪我去趟曹營嗎?”
“啊……”小喬大吃一驚,立即猶如從峰頂跌倒穀底,她著急的立即淚眼婆娑起來,癱軟在他的懷裏,喃喃的說道:“原來……你……為了功名偉跡,也會置我於不顧!”
“隻是去走一遭而已。”雲飛無奈的吐了一口氣,捧起她滿是淚水的臉龐,像是在安慰,卻癡癡的看著她,看得自己心都碎了。
“你隻是陪我去曹營那裏走一遭,女扮男裝,不會被曹操知道……”雲飛看著淚流不止的小喬,神情也是淒然異常。
小喬微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現在天下人人皆知曹操是為江東二喬而來,她還以為雲飛要趁此送自己過去,成全了曹操,當時心碎如死去一般。又聽到他讓自己女扮男裝,立即感覺又活了過來,嬌聲問道:“如此,再去曹營為何?“
“我騙周瑜說你在曹營,我會去曹營搭救你,讓他三日後在南陽邊境等你……我很想留你在這裏,但終究你還要離開,若不如此,你如何清清白白的回到江東?”雲飛說著,心中卻是疼痛不已。
小喬也是一愣,從昨晚見到雲飛,她已忘了自己是周瑜的人,還是要回去的,此時她雖然感激雲飛為自己想好後路,在心中卻已不斷在責怪他。
她癡癡的等著,等了多久,等了多少個日夜,已記不清楚,現在卻是這個結局!片刻的歡愉之後,還是要分開,小喬有些憤憤的看著雲飛,滿眼的怨憤與無奈,任性的說道:“我不要這樣,我不要跟你去曹營,我更不要再回江東!”
“我不會讓你在等太久……”雲飛淡淡的看著小喬說道,似有深意。
小喬漆黑的眸子閃動著莫名的情緒,她聽到雲飛這樣說,更加緊緊的偎依在他身旁,她深切的知道,自己選擇了他,便選擇了等待與煎熬,一切的緣分都在不經意間燃起,也會在漫長的等待中接受考驗,現在不是她任性的時候,一切需要一個水到渠成的理由。
接下來的兩日裏,兩人在後院再也沒離開過,隻雲飛出去與魏延、周泰商討了兩件事,一件事是他又要暫時離開一下,需要他們好好的張羅好陣勢與守衛;另外一件事是劉琦從襄陽回來了,劉表的情況不容樂觀,無論是麵對曹操,還是麵對劉琦對襄陽的渴望,江夏需要枕戈待旦。
劉琦在襄陽隻待了一天,便被蔡夫人給堵了回來,這在雲飛的意料之中,卻深感自己低估了蔡夫人的能力,盡管自己的弟弟蔡瑁去了曹營,劉表卻一直對她信任異常。
當劉琦站在劉表病榻前時,已是氣若遊絲的劉表還在癡癡的看著蔡夫人,蔡夫人卻對劉琦說了一番慷慨陳詞:“你父親將江夏那麽重要的地方交給你,你便有了重任,如今你父親病重,正是依靠你的時候,你卻丟下江夏不管,擅自跑了回來,這是忠孝之舉嗎?”
懦弱的劉琦絲毫沒有分辨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的看了劉表兩眼,又趕回了夏口,連雲飛這邊也隻是派人送了書信,說明了一下情況。雲飛看到信時,不住的搖頭,他可憐劉琦的不是被蔡夫人趕了回來,可憐的是他竟然真把她的話當真了,竟然回來後便死心守在夏口。
此時,曹操的大軍已將南陽郡盡收其中,在襄陽的邊界虎視眈眈,要不了幾日,新野的火將要燒了起來,一切都將隨著新野的大火熊熊燃燒起來,想到這些雲飛不由得心頭激動萬分,隻是他不知道新野那裏現在怎麽樣了,尤其重要的是諸葛亮有沒有出山。
萬事俱備,現在欠的不是東風,是收網!他不能像三國演義裏那樣,再給曹操喘息的機會,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將他一舉擊潰才行,所有的事情目前都在按照安排發展,該是走下一步的時候了,下一步他需要前去曹營,邀請曹操在赤壁一戰。但最重要的,是他留在西北的絕殺,因為對曹操的死手,他並沒有放在江南,而是在西北。
連續幾日來,雲飛安頓好陽新城內一切,又將自己的出行與劉琦通氣了一下,便在一個傍晚出發了。此次出發,他並沒有帶隨從,隻帶了女扮男裝的小喬一人,他自信自己可以一路上保護好她。更重要的是,他們可以好好珍惜這最後的兩人時光。
兩人坐船行了一夜,在新野靠岸後棄舟而行,新野離南陽還有一段距離,雲飛需要到城內尋到一個坐騎才行,小喬體弱,從未騎行過,雲飛在城內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輛馬車,待掌櫃的將馬牽過來,卻是一匹瘦弱異常,還有點坡腳的馬。雲飛一見,不禁眉頭一皺,嫌棄不已,當下便要多出銀兩讓掌櫃找匹好馬過來。
那掌櫃為難的說道:“客官!能找到馬就不錯了,現在整個新野,你就是再出十倍的價錢,我也給您找不到一匹好馬來!”
雲飛好奇道:“為什麽?”
掌櫃笑道:“客官,一聽你就是外麵來的吧,你不知道這曹操大軍壓境,新野的劉皇叔緊張異常,早就開始準備,全城內隻要能上戰場的馬匹,都被他征用了!”
雲飛這才點點頭,剛要走,但又好奇新野的情況,不由得多問了一句:“掌櫃的,聽說曹操大軍勇猛異常,這新野看著不大,能抵擋的住嗎?”
掌櫃神秘的說道:“我看也懸,要不是我這沒出路,早也搬走了!隻是前日裏聽說,劉皇叔最近得到了兩位軍師,卻是厲害的狠,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神人,說不定曹操就栽在這新野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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