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黎明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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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焦光二十歲,張靈靈十八歲那一年,焦存道突然背叛了正一盟,加入了中原的仙宗門,成為了仙宗門的副左使。
正一盟隻在川蜀一帶活動,而焦存道年少成名後,野心越來越大,他更期望在平台更大的中原發展,希望有機會成為響徹中原的人物,甚至成為中原的霸主也未嚐不可。與正一盟的不問政治,隻管民間不同,一向通過控製政局發展勢力的仙宗門,成為了焦存道認為最適合的平台。
正一盟是有規矩的,張道陵一生原本隻準備收兩個徒弟,焦存道是因為對盟內的功勞破格成為他的第三名弟子,收徒嚴格,要出師更難,正一盟的規矩就是離開師門的路途隻有一條,那便是死。
焦存道不想死,所以他暗中聯合仙宗門,想要將正一盟吞並,在他作為內應的引導下,仙宗門很快侵蝕著正一盟的地盤,但張道陵還是發現了焦存道的背叛,在他發現的時候,仙宗門已逼到了北邙山下,焦存道已完全揭開了自己的麵目。北邙山一戰一點不比之前的巫術之戰輕鬆,一夜的奮戰之後,還是焦光暗中給正一盟留下了一條路,才讓失敗的正一盟退到成都。
焦光是為了張靈靈才背叛自己父親的,但也讓他徹底與張靈靈無緣,仙宗門與正一盟從此結仇,焦光與張靈靈也就成為了門派仇恨的犧牲者,他們便永遠沒有了在一起的機會。
焦存道依靠仙宗門,在中原先後控製了幾代皇帝,終於實現了自己的權利**,終於他還是按捺不住自己強烈的願望,煽動起黃巾起義,本想成功後自己掌握天下。然而,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那些原本在他眼裏隻是螻蟻一般的諸侯,盡然很快將黃巾起義完全絞殺,也讓焦存道獨掌天下的大夢猛然間破碎。
一邊焦存道在不斷的折騰自己的權利,但焦光自從失去張靈靈後便失去了自己人生的鬥誌,他並沒有參與父親的宏偉大業,而是在將自己完全束縛起來,成為一個孤苦伶仃的修道者,在丹徒山一直潛心修煉,無論焦存道用什麽辦法,他都沒有出山。直到黃巾起義失敗後,焦存道終於走到了自己人生的盡頭,由於焦光的淡泊明誌,仙宗門的宏圖大業交給了南華老仙。
一切看起來好像都已經結束,但焦光不知道,就在他父親背叛師門暴露之前,他與張靈靈一次的纏綿已經為他們的愛情留下了延續,可惜因為門派之間的仇恨,這個愛情的結晶從此隻能與母親一起生活,父親像是一個美好的夢,一直隻能虛無縹緲的存在與她的想象中。
說道這裏,黎思思神情哀傷不已,眼睛癡癡的看著遠處蕭索的山林,卻是充滿了期待。這個故事,讓雲飛更是震驚,一直到現在他才終於明白,什麽是仙宗門,仙宗門是幹什麽的,也才知道南華老仙的使命與意義。
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麽焦光願意一直陪著自己,一直未自己考慮一切,哪怕他明知道自己的師傅是南華老仙,要為南華老仙做事。基本的一個原因,應該就是自己其實與焦光一樣,也是個淡泊明誌的人,至少這些千秋功業不是自己的本真。想一想一直以來,焦光為了小喬、瑤兒更為關心自己,雲飛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但雲飛現在沒時間想自己,焦光就在山下,眼見時間已到,估計他已經快要衝上來了,他相信焦光為了自己,一定會依約而行的,他不是為了避諱玄空山,而隻是因為自己的愧疚,不敢麵對五鬥米教,想到五鬥米教,雲飛不禁好奇的問道:“黎姑娘,這五鬥米教與正一盟是什麽關係?”
黎思思白了一眼這個五鬥米教的白癡,淡淡的說道:“正一盟是五鬥米教的前身,張魯作為張道陵的孫子,在成都接手正一盟後,強化並提升了正一盟的道義,讓它更適合現在的情況,更容易傳播並吸引百姓,才以現在的五鬥米教義將正一盟改名而來的。”
雲飛這才點了點頭,忽然腦中一閃,激動的看著黎思思道:“姑娘,你就是焦師叔的女兒?剛才那位就是張靈靈?”說完更是激動不已,好似自己見到親人一般。
黎思思緩緩的點了點頭,雲飛仔細又打量她一番,發現她確實與焦光有幾分神似。當下更是心潮澎湃起來,不由得脫口而出道:“焦師叔,不?你父親他……就在山下!”
一聽到焦光就在山下,黎思思不由得身子一震,臉上也因為激動變得紅暈起來,過了許久才終於穩定下來,臉上忽然變得堅定異常,憤憤的說道:“他知道我母親在山上,為什麽不上來見她!”
雲飛不知道如何回答,隻好說道:“他應該是愧疚伯母,不敢前來相見吧,要不我去帶他上來吧!”
“哼!作為一個男人,從來沒有主動找過我母親,虧得她還一直對這個負心人念念不忘,真是讓人心寒!”黎思思冷冷的說道。
雲飛看著生氣的黎思思,但表情中又好像含有一些期待之色,一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即使在恨,由於血濃於水的親情,也是難以割舍的。
但有個事情雲飛還是不明白,他諾諾的問道:“黎姑娘,可以問你個事情嗎?”
“你有什麽要問的,請說吧!”黎思思臉上仍舊沒有表情,充滿了心事。
雲飛問道:“你……為什麽是姓黎?”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沒有父親姓什麽都行,我外公本來已在堅持不留下我,但在母親與舅舅的保護下,我還是大難不死,得以保存下來。但在我的姓上,外公堅決不允許我姓焦,更不允許我姓張,我是黎明時分出生的,母親就給我取了黎姓,名字叫思思,那是母親的心願吧!”黎思思在說到外公時還是有點怨恨,但對母親卻充滿了哀傷與同情。
雲飛聽完,隻感到心中一動,立即拉起黎思思的手躍下巨石,疾步向回去的路走去,黎思思幾次想掙脫都沒有成功,一直走到院中,雲飛才停下步來,轉身雙手扶著她的肩,認真的說道:“黎妹妹,你和伯母在這裏等著,我這就下去將焦師叔帶到你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