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轉眼二十年 堅情相守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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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張魯看向雲飛的時候,才發現依然沒有了他的身影,等他找好不容易看到雲飛時,局勢已經全部改變,雲飛在院子四周盤旋一周後,又是幾個縱躍來落到黎思思身邊,看著張魯,拱手說道:“張教主!久聞大名,今日一見請多多指教!”
    雲飛說的輕鬆,張魯心裏卻感到十分壓抑,但此時也隻有裝作無事臉上擠出笑容,尷尬的說道:“荊州襄王,仙宗特使身手果然不凡!”邊說變暗中向後麵的武士一使手勢,那幾個押著焦光的武士立即抽去腰刀,橫在焦光的脖子間。
    “嗬嗬,張教主!你若要武陵盡管拿去,請先放了我師叔!”雲飛說道。
    張靈靈終於緩過神來,立即帶著隨身的道姑來到張魯跟前,高聲對雲飛說道:“小子,休要在玄空山張狂,別以為我們那你沒有辦法,識相的早點退回你的荊州,任你在中原胡作非為和五鬥米教沒有一點關係,若是不聽,到時候大家都是身不由自!”
    焦光看了雲飛一眼,眼中盡是無奈之色,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眼斜與歪嘴已回複了正常。焦光向雲飛說道:“小子,你快走吧!這裏沒有你的事情,為了仙宗門為了瑤兒,你隻管去做你該做的事情,不要管我!”
    雲飛搖了搖頭看著焦光說道:“師叔,我不會走,除非是帶著你一起走,我也是剛剛知道,黎妹妹和我說了你與叔母的事情!”說著長歎一聲,對張靈靈深深一揖道:“叔母,我代師叔先給你道歉,我能體會您的苦衷,但師叔他至今也是單身一人,從未參與過世間的事情!”
    張靈靈哼了一聲,看著焦光說道:“這麽多年,你不是不知道我在哪裏,你也不是沒有自由,為什麽不來找我,為什麽不來看看孩子?”
    焦光聽了神色一震,驚訝的說道:“靈妹,你說!你說我們有了孩子?”
    此時黎思思更是萬念俱空,在麵對父親上,她一直支撐著自己的是,自己那個父親雖然沒有見過麵,但應該也會像自己想念他一樣,天天在期盼著與自己想見,而現在殘酷的是焦光竟然根本不知道有這個女兒,那種被一直遺棄或者是遺忘的感覺,讓黎思思感覺自己整個人瞬間空了,空的沒有一絲力氣。
    雲飛在一旁看到她的頹然,臉色蒼白十分難看,立即向前扶著她關切的問道:“黎妹妹,你怎麽了?還好吧?”
    黎思思猛的掙脫了雲飛的攙扶,淚眼朦朧的看著焦光一眼,淒然的說道:“我……我以為,我有個父親……他……他一直在遠方等著我……一直在牽掛著我,沒想到……”
    焦光看到黎思思,先是驚喜與欣慰,隨之又暗淡下來,看著黎思思緩緩的說道:“對……對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若是知道無論如何我也會來見你,見你母親的!”
    張靈靈此時已不再像當初那樣冰冷,但仍是憤懣不已,對焦光說道:“你為了自己,為了你那所謂的父親,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的期望,難道連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二十年了,除了你天下的哪個父親能如此狠心!”
    “對不起……靈兒……”焦光神色黯然的又對張靈靈道歉。看著一直無憂無慮的焦光忽然變成這樣,雲飛隻感到心疼不已,他不知道一個男人在麵對自己的愛人與女兒,那份愧疚的折磨簡直可以將人摧毀,也能讓一個人徹底的改變。
    雲飛站在那裏不知道是不是該說話,但他感覺此時是師叔一家相認的時候,自己並不方便打擾,他能做的就是一直緊緊盯著武士的手腕,心裏時刻在準備著,隻要那手腕一動他立即動手,將他們手中的鋼刀奪走,除了保護焦光的安全,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靈兒,你聽我說,不是我不願意來看你,二十年來,每時每刻我無不在思念你,但我不能來找你……不能來找你!”焦光忽然悲痛欲絕的說道。
    張魯忽然嗬嗬一笑,說道:“焦光,我倒想聽一聽有什麽事情,讓你不能來見靈兒,你可知道當時靈兒一個人懷著思思,受到了多少非議與屈辱,為了你,她忍受了多少痛苦!”
    焦光滿眼歉意的看著張靈靈,緩緩的說道:“張兄!我不來川蜀,不與正一盟接觸,你可知道,我父親去世後,仙宗門要第一要務就是吞並正一盟,我選擇了拒絕,也拒絕了仙宗門宗主的位置,因為我與師兄南華老仙達成了一個意向,那就是我將仙宗門宗主讓給他,但從此仙宗門與正一盟恩怨兩清,仙宗門從此不再找正一盟的麻煩!作為對等的條件,若要師兄統領的仙宗門遵守諾言,就是我一輩子不能與正一盟的人接觸!這個交易一直持續了二十年,二十年我將自己放逐在丹徒山的窮山惡水中,為了正一盟為了你與靈兒的安危,我沒有敢越雷池半步!”
    張魯一聽一臉不相信之色,冷冷的說道:“焦光,你今天落到我們手裏,如此搪塞是吧,休要胡說,你們仙宗門不是已經西征,已經將觸角伸到武陵與桂陽了嗎?”
    焦光看了雲飛一眼,眼裏盡是無奈,緩緩的說道:“不是為了他,為了救人性命,仙宗門仍舊不會踏入這裏半步!”
    雲飛沒有想到,焦光為了自己為了瑤兒,竟然付出了這麽多,當下感激的失聲道:“師叔!你這是刻苦呢?”
    焦光苦笑著說道:“小子,我知道你對瑤兒的一片心,我就是不想讓我與你叔母的事情在你身上重演,所以這些我都是心甘情願的,你放心你師父那裏我已經和他說過了,他不會插手川蜀的事情!”
    雲飛不知道焦光竟然見過南華老仙,為了自己入川的事情原來他在後麵坐了這麽多,現在他才知道一切原來還都是為了自己,想到這裏,立即跪在地上對著張靈靈說道:“叔母,請你原諒師叔他吧,我不知道他竟然為了我,為了瑤兒竟然做出了這麽大的犧牲!”說著向張魯正色說道:“張教主!我雲飛向你保證,隻要我雲飛在,仙宗門一定不會為難五鬥米教!也不會傷害教內的任何一個兄弟姐妹!”
    雲飛在說話的時候,張靈靈再也忍不住,已是淚水漣漣心疼不已,她看著焦光,眼裏已是充滿柔情,緩緩的說道:“焦哥哥,你……你……怎麽這麽傻!我就是不要了正一盟,也不想你在那裏一個人等了二十年!”
    焦光抬起眼看著張靈靈,長歎一聲,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全是溫情與苦守。張靈靈輕聲對黎思思說道:“思兒,扶起雲特使吧,這一切不怪他,怪隻怪我們一家該遭受此難!”黎思思點點頭,剛要俯身扶起雲飛,張魯突然高聲說道:“慢著!話還沒說完呢!”
    眾人頓時愕然,紛紛看著張魯,不知道他還要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