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烈馬馴胯間 恍然見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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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馬雲祿驚聲呼叫著,立即也催馬趕過去要去救馬超,雲飛一見如此,頓時慌了神,在後麵跟了上去。
    就在他們趕去的過程中,隻見馬超在坐騎倒下的時候,玄棕馬剛要越過他的頭頂,馬超卻猛然奮力躍起,在空中一個轉身,悠然的落在玄棕馬背上,兩者合為一體向地麵落下之時,猶如神兵下凡一般,讓雲飛不由得目瞪口呆。包圍圈外的親兵立即爆發出一陣叫好聲,響徹山穀。
    玄棕馬在半空中就發覺了背上的馬超,剛一落地,立即用前蹄支撐柱身體,猛地抬起後腿,整個身子靠著前蹄瞬間直直的站了起來,巨大的慣性饒是任何人恐也難以待住,而馬超卻雙腿夾住馬前腹,身子向後仰緊緊的貼在馬背上,像是長在馬背上似的,一點也沒有受影響。親兵們又是一陣的喝彩聲。
    玄棕馬一計不成,後腿剛剛落地又猛然前蹄騰空,再次想把馬超甩下背來,馬超卻靈活的趴在馬背上,又是紋絲未動。玄棕馬連續幾次跳躍翻騰都拿背上的人毫無辦法,這讓它也著急起來,有些氣餒的馱著背上的人向前直衝過去,馬超得意的端坐在馬背上,向一旁士兵們揮手,西涼人都知道,這些野馬,無論是多厲害,隻要有人第一次將它製服,便會成為它一輩子的主人,而經過一番折騰之後,它放棄了抵抗,就代表著已經被馴服。
    雲飛當然知道這些,無奈的看著馬超微笑著,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自己馴服了一批被自己成為寶貝的駿馬,然後送給雲飛,這能代表這什麽,除非有一點,那就是炫耀,僅僅是為了在雲飛麵前炫耀一次而已。想著昨夜馬超不甘的同意出兵,在想到他早上見到馬雲祿時有點不自在的眼神,雲飛體會到,自己在這個時候,好像應該再多為馬超考慮一點了,要不然當他的自尊受到傷害時,恐怕一切都不會那麽簡單。
    就在馬超得意萬分的時候,玄棕馬忽然一個俯衝直接滾在地上,在玄棕馬背部接觸地麵的時候,馬超倉皇的跳開,饒是晚了一點就會被它生生的壓在地上,並隨著它的一滾成為一個肉餅。馬超經曆過許多場麵,但剛才那種死裏逃生還是讓他嚇得一身冷汗,誰也沒有想到玄棕馬竟然會突然來了這一招,大大出乎了西涼人的認知。
    就在馬超驚魂未定之際,玄棕馬一個利索幹脆的就地滾後,又重新站了起來,身手簡直比一個武術高手還要敏捷。站立後的玄棕馬,前蹄騰空,得意的引頸長嘶一聲,接著立即發足狂奔起來。
    湖泊邊上以及三麵高山的通道處都站滿了西涼士兵,玄棕馬沒有在沿著原來的路線奔馳,而是選擇隻有雲飛與馬雲祿兩人的山坡衝了過來。雲飛還沒有一愣,剛意識到玄棕馬向著自己而來時,它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雲飛並沒有閃躲而是下意識的像馬超一樣,縱身躍在空中,落在了它的背上。
    落在馬背上後,雲飛的腦子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知道會麵對什麽,好在玄棕馬並沒有用其它套路,仍舊是用一開始對付馬超的路數,雲飛根本沒有騎術,幸好有自己的武功修為可以依靠,在有準備的情況下,還算順利的渡過了前麵的危險。
    玄棕馬這時有些鬱悶了,怎麽老是遇到這樣的高手,剛才那幾下根本沒用,看來隻好在故技重施了,雲飛在渡過前麵危險後,就一直在想等它打滾的時候,自己怎麽辦,還沒有想出辦法來,玄棕馬立即向前俯衝,電光火石之間,雲飛用一隻手勾住馬的脖子,借助手臂的力量,在玄棕馬打滾的時候,保持著與它一樣的節奏,身體也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等它站起來時,反身又上了馬背。
    玄棕馬見此辦法也不行,立即著急起來,不斷的上躥下跳,渾身抖索發瘋似的要把雲飛趕下來,而經過幾次的折騰後,雲飛已是信心大增,任它使用什麽招數都一一化解。西涼的士兵們隨著雲飛與玄棕馬的爭鬥一次次獲勝而歡呼,馬超的臉上卻是紅一陣白一陣難堪起來。
    良久之後,玄棕馬突然發足狂奔,這一次它是徹底的放棄了,但還在做最後的努力,讓背上的人體會下自己的憤怒與威力,雲飛貼在馬背上,隻感到臉被風催的生疼,耳邊已不是呼呼的風聲,而是刺疼的呼嘯,眼睛根本正也睜不開。他隻有努力的控製著自己,此時的他已喪失了任何抵抗力,隻有苦苦的支撐著讓自己別掉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玄棕馬終於放慢了速度,雲飛隻感到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像刀割的一樣疼痛,疼痛之後是一種火辣辣的感覺。他感到頭眩暈的厲害,那是因為壓迫後的放鬆。
    好在玄棕馬再也沒有折騰,而是信步向前邁步,此時溫順的像是一個見到情郎的少女一般,再也沒有剛才的暴烈。雲飛拍了拍玄棕馬的脖子,它順從的停了下來,腦袋不住的後擺,摩挲著雲飛搭在它脖子上的手,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與熟悉感油然而生,這種感覺十分奇妙,雲飛恍惚感覺,這匹馬好像上輩子就是自己的坐騎一樣。
    一人一馬就在這茫茫的雪原上靜靜的佇立著,不是不走,是雲飛根本不知道該向那裏走,在玄棕馬疾馳的路上,雲飛根本沒有睜開過眼,所以現在身處何方,馬雲祿、馬超在哪裏、天水城在哪裏,他根本不知道方向,更別談路線,尤其是現在他感到頭昏腦漲的難受,急切需要先安靜一下。
    半晌之後,雲飛終於感到身上的不適舒緩了許多,這才想到沿著原來的馬蹄印,向來時的路緩緩走回去。走了不知多久,才隱隱看見遠處雪原上的人馬,正是順著馬蹄印來找他的馬超等人。
    馬雲祿急切的飛奔到雲飛麵前,興奮地神采飛揚到:“雲哥哥!恭喜你啊!這可是我們西涼傳說中的寶馬!竟然被你製服了!”
    雲飛看著興奮的她,苦笑了一下說道:“還真是寶貝,剛才把我折騰的半死!”還要繼續抱怨,卻見馬超走了過來,眼神充滿醋意的將玄棕馬上下看了又看,一副不舍的樣子。雲飛看出了他的心思,連忙說道:“孟起兄,我不擅騎術,好馬配好鞍,駿馬需知音,這玄棕馬還是您取去吧!”
    馬超立即雙目圓睜,有點生氣的說道:“襄王兄!你對西涼風俗不懂我不怪你,我們西涼人隻配用自己馴服的駿馬,不是自己馴服的堅決不配擁有!”
    “哦……這……這個!實在抱歉,請恕在下無知!”耿直的馬超讓他不知道怎麽回答。
    一旁的馬雲祿卻對他吐了吐舌頭,說道:“雲哥哥,你就安心吧,大哥隻是羨慕你而已……”
    馬超這才哈哈一笑道:“看來這都是天意,這玄棕馬我自幼聽說,卻從未見過,我曾派過一隊士兵專門尋他一年多,卻毫無蹤跡,直到最近才猛然得到它的蹤跡,沒想到就在襄王你來到天水後,它竟在今日清晨突然出現在這裏,現在才直到它是未襄王您準備的啊!襄王有此神助,以後若得天下,可別忘了西涼馬超還有寶馬相贈一事啊!”
    馬超說的真誠,卻更痛心自己失去了了機會,玄棕馬是他一直的向往,而這個像信念一般支撐自己的寶貝,卻被自己認命般的交給了雲飛,心裏也不由的認命——眼前的這個襄王,一定也是天下的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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