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習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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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未綠鬢先絲!
“是!是!”尹漸無奈的說道。
梓苓已經到了上學堂的年級了,從前在五台山上沒人管他,成天的廝混,現在來到了京都自然是要和京都的其他的公子一樣,尹雙雙心裏也是暗暗打量過的,梓清在山上原是枝江縣知府家的公子,但是梓苓的身世並沒有什麽不同,但是確定祖父的看中,還讓他來了京都,在背後一定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
“梓苓,以後這尹家便是你的家了,你會在這裏住很長一段時間的,我知道你初到這裏來,一定不習慣,有我呢?你會相信我的吧!”
飯後尹雙雙帶梓苓散步,來到了後院的荷塘邊上,一邊走一邊說著話。
“可是雙雙姐姐,你會離開這裏嗎?我聽落落說你不是尹家的人,遲早會走的”梓苓頭壓得極低,這幾天尹雙雙也看出了梓苓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啊,沒有往日裏那般活潑好說了。
“不會的,你要相信我,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你的身邊,我也還是你的姐姐,姐姐在京都以後的日子一定很難,你會幫我的吧?梓苓!今天午後我們便去習武堂吧,你也長大了,要和其他的孩子一樣”尹雙雙突然蹲下,觸摸著梓苓的臉說道。
“好,我都聽雙雙姐的”梓苓揚起頭定定的看著尹雙雙。
這幾天在百日裏從來沒有見過天一的身影,到時到了晚上,尹雙雙可以感受到,天一在她的身邊,往日裏她睡覺的時候,一直睡的不安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的毒素,但是這麽久了,也沒有見自己有什麽不舒服的,但是到了晚上就有些熱,白日裏也是極怕熱的,還好現在不是三伏天,夜晚就將窗子開著睡覺,但清晨窗子就關上了。
此時尹雙雙正帶梓苓到前堂去,尹漸帶著這幾個孩子準備到習武堂去,習武堂在大安王朝還是極為出名的,學堂設在京郊候府的別院裏,裏麵原是尹家的武將操練的地方,後來尹家不在掌握兵權,皇帝就撥給兵部改成了學堂,世家的子弟均可以送到這裏來。
一路上梓苓心情好了許多,嘰嘰喳喳的說了許多,走到一處回廊邊時,一身黑衣的天一坐在回廊的長廊上,手中拿著劍,尹雙雙想他一定很愛惜那把劍。
“你怎麽在這裏?”尹雙雙上前問道。
“天一哥哥,你這幾日去了哪裏啊?我好久沒有看見你”梓苓在來京的路上看見天一練劍之後,便非常的崇拜他,現在看著他,可謂是兩眼冒星星啊。此時正拉著天一的衣角說到。
“有些事情耽誤了幾日,以後我會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的安全”天一麵部表情的說道。
尹雙雙見著天一那深邃的眉眼,寒風吹來發絲微微浮動,麵貌還是可以的,就是這麵目表情的樣子,像個呆子。
“走吧!我們不要理他,像個木頭人”尹雙雙拉著梓苓走了,梓苓還不時回頭看兩眼天一。
“木頭?”天一聽見尹雙雙這般評價自己,喃喃了一句。
一行人坐馬車到習武堂的路上,尹渺則是一臉的不情願,男女是要分開坐馬車的,在尹家雖不重規矩,但是出來還是要做麵子的。
“雙雙,到了習武堂你就知道了,尹渺有一個死對頭兵部尚書的大兒子毛道平,也就他能收服尹渺那個潑皮了”尹悅兒說道。
“是嗎?難怪我剛才看見尹渺不願上車的樣子”尹雙雙說道,在馬車上隻有她們二人,天一則是在前麵的充當馬夫的角色。
一行人的馬車遠走越遠,今日的陽光極好的,一行人下來馬車,到了一處別院,四處都是樹木,唯獨就是一座院子在這林子當中,因為離京都不遠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也的確方便。
來到院內,前堂一群學子在讀書,尹雙雙原以為習武堂就隻授人武功,但是前堂也有夫子,看來教學的十分全麵的。
尹雙雙和尹漸一行人,來到後麵的一個操練場。院子極大,像是個馬場的樣子。一個身穿騎裝的男子,一身墨綠色的衣裳,衣袖束了起來,手中拿著一把弓箭,箭架在弓上,然後,手一鬆,“嗖”的一聲箭飛了出去。
“啪啪,道平的箭法越發的高明了”尹漸一邊鼓掌一邊向毛道平走去,那邊的毛道平也看到這邊的一眾人,也走了過來。
“小侄不敢當,聽聞尹大人當年統領三軍武藝高強,今日怎麽有空來這裏逛逛”毛道平謙虛的伏下身子,行了禮說道。
“有兩件事,一是我遠方表妹的兒子來習武堂,還希望道平多多照顧,二則是尹渺那混小子我實在是沒法,你也知道,我尹家世代武將出身,我也不盼他光宗耀祖,反正也是當不了將軍,就是習點拳腳功夫防身。”尹漸說完回頭看尹渺正準備將他拉出來的,但是不見他的身影。
“一進院子尹渺那小子便借機上茅廁溜的不見了人影”尹悅兒幸災樂禍地說道。
“渺兄來了,應該的,應該的,上次渺兄從這裏逃出去之後,原是想上門詢問是否有得罪之處,也好叫他不要見怪啊!”毛道平臉上帶著隱隱的笑意說道。
“沒事,你隻管好好教,來梓苓小子,這裏你的師傅了”尹漸將梓苓拉到毛道平的身邊說道。
“師傅好”梓苓乖巧的說道,
“梓苓,在這裏要用功,七天回府一次,到時我來接你好嗎?”尹雙雙蹲下對梓苓說道,這是她醒來梓苓第一次和自己分開。
“好”梓苓嘴上答應了,但是小嘴依然是癟著的,顯然心情很低落。
“這位是?”毛道平見尹雙雙著陌生的麵孔問道
“哦!這是我侄女,雙雙,我妹子的女兒”尹漸說道
“原來是於大人家的女兒,幫我問於大人安”毛道平說到。
“雙雙丫頭現在住在尹府的”顯然氣氛有些尷尬,尹漸幫打破氣氛說道
此後毛道平說今天在草場上有一場格鬥,叫大家看完了在回去,於是便在這裏用了午膳之後來到了一處高台上。這裏一處涼亭,尹雙雙和悅兒被安排在一處四處拉滿紗幔的亭子裏,外麵基本看不見裏麵,天一寸步未曾離開尹雙雙,就站在紗幔的旁邊。
“雙雙,你這侍衛,在哪裏找的,長得真英俊”悅兒花癡的說道。
尹雙雙正在喝茶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還好,還好!”尹雙雙打著馬虎眼。
此時草場早早有許多的仆人將草場用高高的木柵欄圍成了一個圓圈,四處還有弓箭手,怪不得毛道平是大安王朝第一弓箭手。
“這是做什麽?”尹雙雙見一群流民穿的破破爛爛的,衣不蔽體,袒臂露肩的全是些男人,被幾個官兵拉著,她們的手全部被繩子捆著。
“這一般是牢裏的一些死囚犯,他們會告訴這些死囚隻要能贏,就可以脫離苦海,但是現在不過是死前相互的掙紮罷了”尹悅兒說道。。
“這也太殘忍了一些吧!他們難道不是人嗎?為什麽要怎麽折磨他們”尹雙雙聽見尹悅兒無關痛癢的說著這話,看來這些事常常發生,他們已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