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動身,尋找青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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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園修神錄!
    黎侯震驚的合不攏嘴,她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說著優先在屋裏找起來。
    對於趴在那裏的歐歐雅她根本不在意,自始至終都在整個房間裏麵尋找江夜,結果最後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江夜的線索。
    就在這個時候,黎侯看到地上有著不清晰的血腳印,以及江夜稻草鋪下麵的一攤觸目驚心的血跡。她可以斷定,這血絕對是江夜的,而那個女孩暈在這裏,那麽出去的人也肯定是江夜。
    想到這裏,黎侯立刻看著腳印跑了出去,她得快點找到江夜,這麽誇張的血跡不是遇難很難用第二種說法來解釋了。
    順著腳印走了好長一段路,但走著走著地上的血腳印就已經消失了,恐怕是走的太遠被腳底的塵土蓋住了。
    黎侯歎了口氣,現在能做的唯一辦法應該就是順著自己的意思走了,從剛剛走過來腳印的分布來看,江夜很可能是一直往前走的。
    有了這個猜測之後,黎侯立刻繼續往前走,走了不遠路就聽到了流水聲,看到了一條不算太大的小溪。
    這時候,黎侯一眼就看到了小溪邊趴著的一個身影,隻是此時的他身上卻是慘不忍睹,被血染得通紅,不難想象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黎侯立刻焦急的跑上去,把江夜扶了起來,這才發現他已經失去意識昏迷了,但還好沒有什麽性命之憂。
    她也沒時間管這麽多了,背起江夜就往回跑去。跑了一段路之後,江夜突然發出了微弱的喘氣聲,黎侯身體一顫,隨後立刻問道“小師弟,你醒了,身體怎麽樣?”
    江夜沒有回答黎侯的問題,而是用盡全力擠出一句話“不要,回村子。他們,都不是什麽好人,回去絕對會有麻煩”還沒有說完江夜就陷入了昏迷。
    他的話黎侯已經聽清楚了,頓時眉頭緊皺,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之中。剛剛尋找江夜的時候,去他房間確實看到有一個暈過去的少女,她了解江夜,他不可能晚上去找任何異性,隻有一種可能,對方主動來找的他。
    最後想了好久,黎侯選擇不回去,而是尋找一個地方先過夜,等休息完了之後再趕路。
    而在江夜的房間裏麵,歐歐雅昏迷了不到1個小時便醒了過來,她虛弱的站了起來,還有些愣神。但看到江夜房間裏的狀況之後,她馬上就想了起來,她立刻把目光放在了房間門的位置,門已經打開不知道多久了。
    歐歐雅頓時急得束手無策,好不容易對江夜實施了計劃,這樣就讓他跑了無論如何她也不會甘心。她立刻穿好衣服然後跑回了家裏。
    回到家裏,歐歐雅就焦急的大喊:“不好了不好了。”之前的柔弱性格哪裏還在,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祭司和薩滿兩人聽到女兒的大喊,一同從房間裏麵走出來,疑惑的看著歐歐雅,但當他們看到歐歐雅身上的慘狀之後,兩個人都愣住了。
    隨後祭司先反應過來,看著身上糟糕透頂,血和傷好幾處的歐歐雅,他的怒火一下子就湧上來了,語氣暴躁的問道:“女兒,怎麽回事?你不是去找那個外來人了嗎,為什麽變成了這副慘樣?”
    薩滿祭司看到歐歐雅的樣子也心疼的抱住她哭叫道:“女兒,你快說,到底是誰把你弄成了這個樣子?媽媽一定讓他好看。”
    根本不理會父母的急躁反應,歐歐雅還是一副著急的表情喊道:“江夜先生,江夜先生他跑了,爸爸媽媽,求你們幫我把他追回來。”
    聽到女兒的這句話,兩個人再一次陷入了呆愣,就好像他們的反射弧總是慢一圈一樣。但接著他們難得同時反應了過來,基本都是一個答案,臉上同時布滿了怒火的吼道:“是那個外來者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從他們的語氣中不難聽出接下來他們想要幹什麽。
    歐歐雅點點頭哽咽著說道“但是求你們不要傷害他,我想要得到他。”
    祭司卻早就已經火到了極點,哪裏肯聽進去她的話,立刻往外衝去並大叫道“這個混蛋,簡直欺人太甚,今日我若不殺他,這個祭司我不當也罷。”
    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還沒開門門口就傳來一個清脆悅耳卻又充斥著冷酷的女聲“不用去了,都留在這裏還更加方便。”
    聽到這個聲音,祭司和薩滿祭司都是愣了一下,但隨後就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降到了冰點一樣。
    但或許是因為在氣頭上的原因,祭司沒有對這感到不對勁,咬牙切齒的朝門口吼道“鬼鬼祟祟的,是誰躲在那裏?給我滾出來!”當他話音剛落下,門就砰的一聲巨響,一下子炸裂成無數的碎木屑朝著祭司砸了過去。
    不過這祭司好歹實力也不弱,麵對飛來的碎木屑,不僅不慌還很隨意的朝前抬起手一扇,一道強大的氣勁飛出,把那些碎木屑絞的片甲不留。
    這個時候,三個人才看清了門口那個人的真麵目,那是一個體態嬌小的身影,估計不會比歐歐雅大多少。雖然很嬌小,但是其目光卻冰冷到了極致,屬於對視上都會感覺有無數把尖刀刺擊大腦一樣,怎麽看怎麽讓人不適。
    麵對這個對手,薩滿祭司也很自覺的站上前,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對抗。
    祭司眼神一厲,邁開步就朝著身影衝了過去,薩滿祭司也緊隨其後。
    而身影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但是沒人看到的是,她的目光裏殺機湧現,微微張口說道“這個村子,已經沒有必要存在了”
    這一夜裏,變動出現的太快,江夜和黎侯隻是在外麵過夜,並不知道此時的村子裏發生的驚變。
    第二天清晨,江夜在昏昏沉沉的狀態下睜開了眼睛,但隨後就感覺好像貼在什麽東西上,眼前很黑,什麽也看不清。
    他不禁掙了掙,哪知這一掙他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觸感,那是一片非常柔軟的東西,就好像麵團一樣。
    可是接下來他聽到的動靜,讓他忍不住想要一頭撞死。
    “啊。”耳邊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呻吟聲,江夜如同膝跳反射一般顫了一下,這個聲音錯不了,是黎侯的。
    “黎侯師姐,你為什麽”江夜還沒說完話就被黎侯的一句話給打斷了:“不,不要亂動啊。”
    江夜反應很快,一句話不說就停了下來,黎侯放開了手,兩個人這才分開。
    隨後,江夜看著黎侯問道:“師姐,方便說一下為什麽我會被你抱著睡覺嗎?”他的臉已經拉了下來,目光凝神的瞪著她。
    黎侯稍微整理了下思緒後說道:“怎麽說呢,這話說起來就長了。昨天晚上我因為不放心你,所以去了你的房間,接著就看到”她把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了江夜。
    江夜倒吸了一口涼氣,聽完黎侯的話他也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了,眼睛不自覺的瞄了一眼自己的心頭。他記得自己被歐歐雅下了三癡媚蠱,然後蠱毒發作痛苦難耐,那個時候他不得已隻能采取了極端的手段來遏製蠱毒的發作。
    看到江夜的反應,黎侯不禁問道:“小師弟,你是想起了什麽嗎?想起來的話不妨說說。”
    江夜沉思了一下之後說道:“這件事很難說,我也不想說出來,畢竟不是什麽好事。”說話的時候他還不忘嚐試在體內調動功力,但結果不出他所料,功力除了可以調動微弱的一絲之外無法再使用更多了。
    對於江夜的回答黎侯也算見慣了,他還在疏遠自己,所以不願和自己過多說話那也純屬正常。
    黎侯不再問什麽,站起身來說道:“好了,天已經亮了,今天是出來的第二天了。村裏如今是不能回去了,隻能我們自己去尋找青芒山了。”說著往樹洞外麵走去。
    江夜一句話也不說跟在後麵,始終都處於思索的狀態。
    “小師弟,我們現在所處的密林後方就是一片山地,我猜測那裏很可能就是青芒山,不如我們去那邊吧。”黎侯邊走邊說道。
    兩個人走在密林之中,走了一段路之後,江夜感覺有些勞累,他不禁皺了皺眉心道:“怎麽回事?往常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有疲勞的感覺,就算再走8千米的路也不可能有,為什麽現在我卻感覺乏力?”
    黎侯察覺到不對勁,就回頭看去,這一看她才發現江夜離自己遠了不知道幾十米了。她嚇了一跳,立刻跑回去扶住頭重腳輕的江夜問道:“你怎麽跟喝醉了一樣?是不是還沒有恢複。”
    這次江夜出乎意料沒有試著甩開黎侯,而是語氣虛弱的說道:“我,受了內傷,功力和體力都缺失了不少。”說完就坐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黎侯先是一驚,然後露出了很久沒見的嚴肅表情責備道:“為什麽這麽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說?”
    雖然有些昏昏沉沉,但江夜還是看清楚了黎侯此時的表情,嚴肅之中夾帶著一絲完全沒掩飾的悲痛,她的眼圈已經紅了,眼淚不斷在眼角下滑。
    他頂著虛弱的感覺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因此傷心呢?明明傷的是我,又不是你。”
    這句話就好像一個炸雷一樣,讓處在傷心之中的黎侯身軀不由得一顫,她打了個趔趄,差點也站不穩坐倒在地。
    原因也很明顯,江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黎侯一瞬間就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幕,她想要送喝醉的江夜回房間,卻被他無情的推開,這也就算了,但他後麵吐出來的心裏話卻讓她受了很大的傷害。
    想到這裏,黎侯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表情也從嚴肅轉為了黯淡無光。她語氣有些死的說道:“抱歉,你說的確實沒錯,明明受傷的不是我,為什麽,我要為此而悲傷呢?”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兩行清淚悄無聲息的從她眼角滑落下來。
    隻是江夜並沒有看到黎侯潛藏的反應,安靜的坐在地上調息。之後黎侯沒有再說一句話,就像個木樁一樣站在那裏等著江夜恢複。
    時間慢慢流逝,大約過去了一個小時之後,江夜才回神過來,當他把目光抬起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裏麵色陰沉的嚇人的黎侯。
    在與黎侯那如同死人一樣的目光對視上之後,江夜身軀猛地一顫,他下意識的就聲音顫抖的叫道:“師姐,師姐。”
    可是無論他怎麽去喊,黎侯就好像真的跟丟了魂一樣,一點也聽不到,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身體微微隨著吹拂的風搖晃著,但卻並不那麽明顯。
    看到黎侯這樣,江夜總算感覺驚慌了,他立刻站起身來不斷慌著黎侯的身體同時喊著她。但卻根本沒什麽用,除了被他晃了幾下身體之外,黎侯依舊還是一副如同軀殼的樣子。
    江夜的心裏傳出了一個很陌生又讓他很煩躁的聲音:“你知道錯了嗎?是你,是你傷了黎侯的心,讓她變成了如同傀儡一般的植物人,你才是罪人。”
    聲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在江夜的腦海之中,就好像是在細數他的罪孽一樣。江夜被吵的有些煩,他捂住耳朵,拚命地大喊道:“給我滾開,我沒錯,我隻是想要和師姐保持著普通朋友的關係,這難道也算錯嗎?滾,滾啊!”
    隻可惜這麽做根本就是無用功,聲音依舊能夠準確的傳進他的意識裏,就像是發自他大腦之中的聲音一樣。
    終於,江夜受不了聲音的折磨了,捂住腦袋倒在地上拚命地打滾,他很痛苦,掙紮的很激烈。就算如此也無法緩解他受到的痛楚,聲音一步步摧殘著他的精神。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江夜一邊打滾一邊痛苦的叫喊著。聲音不知道循環了有多少遍,直到江夜的叫喊再次改變。
    “對不起,對不起!”江夜大喊著坐了起來,疼痛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著周圍的景象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回過神來,原來不過是一場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