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立刻向我奉上一個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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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南沒再胡說八道,也實在沒力氣再說話。
此時,夜幕下原本寂靜的湖麵,開始水波蕩漾。遠遠的,施安冷看見幾艘快艇正朝著他們所在的小島而來。
她將厲司南扶起,“我帶你回去,你再堅持下。”
男人沒說話,因為力氣還沒有恢複過來,所以他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施安冷身上。
施安冷可以說是舉步維艱,一路扶著他回到了他們剛開始上岸的地方。
宋錦的快艇還停在那裏,卻不見他們兩人的身影。
施安冷不禁四下打量,四周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什麽,“他們人呢?不會是去找孟萌他們去了吧?”
她的話音剛落,便見厲司南艱難的抬起一條手臂,指著快艇之上,那身影糾纏在一起的兩人。
借著朦朧的月光,施安冷隱約看見那是一男一女,正是宋錦和顏陌。
兩人此刻身體貼的很近,看上去似乎在熱吻,很瘋狂的模樣。
莫名的,施安冷覺得有些害羞。
她雖然已經不是什麽純情少女,但還是極少看這種真人表演的。
雖然害羞,卻又忍不住想看。
直到宋錦和顏陌發現他們兩人,停了下來,施安冷才悠悠的收回目光,害羞的低下了頭。
厲司南有氣無力的笑了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輕輕捏了她一下。
施安冷這才回神,扶著他上快艇。宋錦和顏陌上來搭手,等厲司南上船了,宋錦給了他一個結實的擁抱。
“兄弟,對不住了。我家陌陌年少無知,被人利用差點害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就當我宋錦,欠你一個人情一條命。”
“宋錦”顏陌欲言又止,她覺得,他沒有必要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就在少女揪住他的衣袖時,宋錦身上摸了摸她的腦袋:“你是我未婚妻,我維護你是應該的。”
“再說了,我本來就比你年長,自然要多疼你一些。”
宋錦的話意很明顯,不管發生了什麽,不管顏陌做了什麽,他還是要堅持娶她為妻。
即便是施安冷和厲司南這樣的旁觀者,也能感受到他對顏陌那滿滿的愛意。
因為愛,所以才會無限的包容和原諒。
“司南,你說吧,要我做什麽?”宋錦的話音一轉,視線又重新回到了厲司南身上。
然而,厲司南此刻根本沒有力氣說話,施安冷便道:“這件事情,回去再說吧。我們現在最緊要的,是將厲司南送去醫院。”
孟萌和樓林帶著閆坤也回來了,剛好當地的警方趕到,閆坤便被交到了他們手裏。至於孟萌他們,則駕著宋錦的快艇,回到了碼頭,又一路不停歇的趕回了宋錦家。
厲司南並沒有被送去醫院,宋錦為他找了泥灣島最好的醫生,而且還是上門服務。
確定厲司南相安無事以後,施安冷鬆了口氣。
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正因為這一次刺激,厲司南的視覺神經恢複過來,他的眼睛也能再看見了。
醫生診斷完畢,施安冷一行人退出了房間,讓厲司南好好休息。
“阿冷,那個叫顏陌的丫頭,就這麽算了?”孟萌提起了顏陌。
因為是顏陌將厲司南帶走的,所以她也算是閆坤的幫凶,孟萌以為施安冷會連帶她一起交給警察的。
可施安冷卻沒有,“顏陌是宋錦的未婚妻,宋錦又是厲司南的好兄弟。不管怎麽說,她也算是被閆坤蠱惑,才會帶走厲司南。”
“就算我們不揭穿顏陌,相信閆坤也不會放過她。”施安冷的話落,孟萌了然的點頭。
可誰知施安冷又補了一句:“倘若宋錦能在閆坤指證的情況下抱住顏陌,那也就是他們自己有能力。”
最重要的是,施安冷看得出來,他們兩個,還是很相愛的。
就連厲司南都沒覺得顏陌做錯什麽,她又有什麽理由去指責別人呢。
噠噠噠
急切的腳步聲從樓道傳來。
孟萌和施安冷默契的閉上嘴,目光微側,看向樓道口。不一會兒,便看見一身休閑裝的謝函跑了上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費雲帆。
“司南怎麽樣了?”謝函剛走近,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她的神情十分緊張,仿佛厲司南是她很重要的人似得。
施安冷不得不承認,謝函對厲司南的緊張,讓她有些吃味兒。
可是眼下,當著孟萌的麵,施安冷絕不願意表現出來。
“他沒事了。”語氣淡漠疏遠,就連目光也些許冷意。
謝函卻像是全然沒有察覺到一般,作勢就要越過施安冷,往屋子裏去:“我去看看他。”
誰知她剛到門口,就被施安冷伸手攔下了。
謝函抬頭,與施安冷四目相對。
那一瞬,站在旁邊的孟萌和費雲帆隱約感受到了濃烈的火藥味兒。
最終,施安冷隻是幽幽道了一句:“醫生說了,他現在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學姐,你也不想影響司南休息吧?”
謝函語塞。
她其實真的很想進去看厲司南一眼,可是她知道,施安冷是不會放她進去的。
最重要的是,施安冷的話,她無法接。
“那好吧。”謝函隻好妥協,“那等他休息好了,我再來看他。”
臨走之際,謝函不忘回頭深深的看施安冷一眼:“我希望學妹以後能量力而行,不要總是將司南置身於危險之中。”
“他因為你,已經吃了很多苦了。我希望你能帶給他的,是幸福,而不是苦痛折磨和千難萬險。”
謝函話落,轉身下樓,頭也不回。
可是她的話,卻深深的刻入了施安冷的腦海中。
她愣住了,倒是一旁的孟萌,憤憤不平:“謝函什麽意思啊?拐彎抹角的說你對厲指揮不好嗎?她算什麽東西,憑什麽管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施安冷沒說話。
因為她發現,謝函的話多少是有幾分道理的。
從她和厲司南重逢開始,她帶給他的似乎一直都是苦痛。
那個男人也總是因為她,而置身於危險之中。
這一切,都是施安冷的錯。
“安冷?安冷你說話啊!”孟萌猛地拍了一下施安冷的肩膀。
她才緩緩回過神來,扭頭木訥的看著孟萌:“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謝函那麽說你,你也不還嘴的?”
“怎麽還嘴?要是她說的都是對的呢?”
孟萌噎住,她隱約察覺到施安冷有些不對勁。
半晌,孟萌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別胡說。你是厲指揮的老婆,是他愛的人。兩個相愛的人能走到一起,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經曆點磨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尤其你和他都那麽優秀。”
施安冷愣了愣,而後滿臉訝異的看向孟萌:“真沒想到,這些話居然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
“安冷,你找打是不是?”孟萌揚了揚拳頭,施安冷卻不以為意。
“你去休息一下吧,今晚大家都累得夠嗆的。燈厲司南休息好了,我們再一起去景點逛逛。”施安冷說著,轉身就要回屋裏。
可誰知轉身之際,她忽然想到了什麽,腳步驀然頓住。
“怎麽了?”孟萌滿臉狐疑。
卻見施安冷回身看向她時,眼神狡黠,唇角還掛著意味深長的笑:“你和樓林,怎麽會在泥灣島的?”
還有,為什麽厲司南失蹤的時候,孟萌和樓林恰好跟上了?
難道一切都是巧合?這不科學啊!
原本就是樓林和孟萌送她和厲司南上飛機的,如果他們真的要來泥灣島旅遊,為什麽不選擇和他們一起飛過來?
無數的疑問在施安冷的心裏結成團。可是在看見孟萌那緊張的神色之後,疑團被施安冷徹底的解開了。
“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跟蹤我和厲司南?”
麵對施安冷的質問,孟萌不自覺的往後挪了一步。
早知道她就早點跑了,現在可好,施安冷想起這茬了,必然是要追個水落石出的。
如果她告訴施安冷,是厲司南安排她和樓林跟著他們的,這丫頭肯定會生氣的!
到時候,影響了他們夫妻之間的親密關係,孟萌擔心厲司南會宰了她!
思及此,孟萌心裏暗暗下了決心。不管施安冷怎麽威逼利誘,她也絕對不能暴露了厲司南。
“阿冷啊,時間不早了,我好困啊”孟萌假裝打著哈欠,轉身就想走,卻被施安冷一把抓住了手腕。
回眸,孟萌對上施安冷那異常犀利的目光。
她慫了:“好好好,我都告訴你還不成嗎?”
施安冷這才鬆開她,抄手側身:“說吧,不許隱瞞。”
“其實是厲指揮讓我和樓林跟著你們的。”孟萌老實回答,因為她知道,如果不好好回答施安冷,隻怕沒等厲司南宰了她,這丫頭就該用那犀利的目光殺死她了。
厲司南?
施安冷驚了驚,卻又很快明白了什麽。
隻聽孟萌接著道:“你也不胡思亂想,厲指揮讓我們跟著你們,不過是擔心你一個人照顧他,會很累。他要我和樓林暗中幫幫你,怕你累著自己了。”
“他可都是為你好的,並不是不相信你。”孟萌極力解釋,卻又覺得自己越描越黑。
最終,施安冷直接沉默了。
無邊的沉默,讓孟萌心裏很慌:“阿冷,你不會因此生氣吧?厲指揮是愛你的。”
“我知道,我不會生氣的。”許久,施安冷才開口,目光認真的看向孟萌:“好在他讓你們跟著了,否則這一次,他也許就回不來了。”
施安冷的語氣很平靜,但是眼神裏卻帶著幾分慶幸。
她一點也不生氣,反倒是慶幸厲司南能做出保險而明智的決定。
“這一次出門,本就是我太任性了。如果不是我,厲司南也不會遇到危險,也不至於差點丟了性命。”
“阿冷,你又來了。”孟萌無語,卻還是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厲指揮可從來沒有怨過你,他也不許你怨自己。”
“這沒什麽,就算這一次厲指揮能逃過,但閆坤肯定早晚會找上他的。”
畢竟是一直記掛在心的仇恨,怎麽可能輕易就放下,輕易就放棄。
施安冷點頭,沒再說話。孟萌打著哈欠,道了別便下去休息了。
接下來的日子,厲司南和施安冷同孟萌他們去泥灣島各個景點轉悠了一圈,不得不說,一群人旅遊和兩個人旅遊,感覺大不相同。
人多,似乎更開心一些。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宋錦和顏陌的婚期。
雖然施安冷對顏陌算不上有好感,但是既然宋錦幾次邀請他們留下參加婚禮,便也就同意了。
他們的婚禮,是在教堂舉行的。但是晚宴,卻是在宋錦家中。
今晚的陣仗可比之前那天晚上的晚宴要大多了,大廳中央一路鋪出去的紅毯在燈光下格外的惹眼。宴會采用的流水席製,所以施安冷此刻正站在餐桌前,挨個的品嚐。
厲司南在她身邊,手裏端著一支高腳杯,優雅的品著酒。
“阿冷,少吃一些,一會兒還有舞會。”厲司南輕聲提醒,唇角卻是翹起,看著施安冷的眼神,滿滿都是寵溺。
施安冷咬了一口鳳梨,滿足的鼓著腮幫子,“你心裏真的一點不怪顏陌?”
“她於我而言,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將是宋錦的妻子了。以後在厲司南的心裏,隻會將她當成宋錦的妻子。
彼時,台上的主持正式宣布今晚的舞會開始。
來賓全都聚在了舞池中心,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宋錦和顏陌身上,今天是他們結婚的日子,作為新郎和新娘,開場舞自然是屬於他們的。
悠揚的音樂響起,宋錦和顏陌,在舞池中央劃開了舞步。兩個人不管是從外貌,還是從舞蹈的動作來看,都很般配,很合拍。
雖然顏陌的出身配不上宋錦,但是此時此刻,宋錦卻將她捧成了公主一般的存在。
音樂依舊悠揚,不斷有人步入了舞池,大家都帶著自己的舞伴,展示優雅流暢的舞姿。
施安冷終於吃了個飽,心滿意足的攥住了厲司南的手心。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隨手抽了一張紙巾,為她擦了擦嘴角:“我還從沒和你跳過舞。”
“高一新生舞會的時候,我記得你的舞伴,好像是一個女生。”厲司南一麵說著,一邊牽著施安冷,步入了舞池。
他小心翼翼的執起她的右手,另一隻大手則落在施安冷的腰際。
大手微微用力,女人的纖腰便被他收緊,身子自然而然的貼了過去,兩人的距離不斷拉近。
說起高一新生舞會,施安冷當時和別的女生不一樣,沒有穿華麗的禮服,而是和男生們一樣,穿的西裝。當時她男裝出席,不僅吸引了女生們的目光,也吸引了不少男生。
其中,包括厲司南。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你一定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男人輕聲軟語,柔軟了施安冷的心。
與此同時,他也帶動施安冷,逐漸的邁開舞步,融入眾人之中。
厲司南的話一直徘徊在施安冷的心間,他說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
甚至比施安冷認識他還要早
曾經,施安冷將他當做男神,一直愛慕著,卻默默地不敢告訴他可是現在,厲司南卻告訴她,當初是他先注意到她的。
所以如果沒有九年前陸詩雲的那件案子,她和厲司南,會不會早就在校園裏相愛了?
眸光閃爍了一下,施安冷下意識的將腦袋靠在了男人的懷裏。
“阿冷,不用惋惜這九年。”男人安慰著:“也許沒有這九年的離別,我們也不會有今天的幸福。”
厲司南說的其實很有道理,當年他們的年紀都太根本不足以承擔什麽,也實在很難設想未來。
對於十六歲的少年少女來說,未來太遠太長,途中可能因為他們心性不穩,會發生很多的變故。
而那個時候的他們,不一定能承受或者麵對那些變故。
所以厲司南覺得,施安冷不用覺得惋惜。
也許當初沒有發生陸詩雲的案子,他和施安冷就算真的在青蔥校園裏相愛了,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後,步入婚姻的殿堂。
現在挺好的,至少,他將她的名字納入自己的戶口本上。
施安冷從未覺得有個依靠是如此美好的感覺。
就在她張嘴,想要說點什麽時,台上的主持人忽然開口:“請大家,交換舞伴。”
交換舞伴!
這是施安冷始料未及的。
而與他們最近的,便是謝函和費雲帆那一對。
看見謝函的時候,施安冷下意識的愣了愣,抓著厲司南衣服的手緊了緊,眼裏閃過一抹不甘。
她不希望厲司南和謝函跳舞,可是此時費雲帆已經走了過來。
不管怎麽說,今天都是宋錦的婚禮。厲司南自然不願意在他的婚禮上製造什麽麻煩,所以認命的鬆開了施安冷的手。
“老婆,要乖哦。”男人的聲音不大不走上來的費雲帆恰好聽見。
施安冷點了點頭,便見費雲帆十分紳士的朝她伸出手:“安冷,我一直期待和你跳舞。”
大學那會兒,施安冷幾乎不參加任何學校組織的娛樂活動,什麽舞會,她全然不在意。以至於費雲帆雖然有做過她的形式上的男朋友,卻是連一支舞都沒有與她跳過。
如今,費雲帆總算找到了機會,所以此刻,他的臉上滿滿都是期待和緊張。
看著男人眼裏滿滿的期待,施安冷最終還是將手搭了上去。不過一支舞,沒關係的。
雖然這樣安慰自己,但是男人陌生的氣息撲麵而來時,施安冷還是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她似乎,已經習慣了厲司南的味道,總覺得除了厲司南,其他男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好聞。
目光微側,施安冷看了一眼旁邊的厲司南和謝函。
他們顯然不是第一次跳舞,看上去很合拍,配合得非常好。
莫名的,心裏酸酸的,竟然有些吃味兒。
厲司南自然注意到了施安冷的視線,隻是他側目看去時,那丫頭卻已經將視線移開了,裝作沒有看他的模樣。
心裏莫名想笑,厲司南的唇角自然翹起。
在謝函看來,雖然厲司南此刻攬著她的腰,可是他的力道很鬆,似乎很隨意,以至於她想要靠近他一些,都很困難。
而且,即便厲司南是在和她跳著舞,可是他的注意力,始終會看向不遠處的施安冷。仿佛在厲司南的眼裏,她謝函隻是空氣,或者隻是一個模型,並非有血有肉的女人。
“司南。”謝函鼓足了勇氣,輕輕喊了他的名字,也拉回了厲司南的神思。
男人微微垂眸,看著近在眼前的女人,禮貌的笑了笑:“怎麽了?”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又極富磁性,謝函聽著,再對上男人那俊氣逼人的臉,她的心忽然就萌動了。
伴隨著心跳的加速,謝函的麵上也在不斷的升溫。
她的眼神閃爍著,努力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後,她才優雅的笑了笑:“感覺已經很久沒有跟你一起參加過這樣的舞會了,也很久,沒有和你一起跳舞了。”
厲司南看著她,似乎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所以他沒有接話。
兩人的舞步早就默契了,即便是一邊閑聊,依舊能不亂了步子。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謝函微微垂下眼眸。
她一直都記得,當初在部隊和厲司南初見的情形。那個時候,她是小組裏唯一通過篩選的女生,又因為樣貌極佳,在小組其他五位戰友的眼中,她儼然就是女神。
可偏偏厲司南,除了任務和訓練,幾乎沒有正眼打量過她。
真正的相識,是在某次訓練過程中,謝函忽然大姨媽造訪,肚子抽疼的不行。而當時還在泥潭中訓練,她因為疼痛難忍,暈了過去。
後來醒來後,戰友們告訴她,是厲司南送她去醫務室的。
於是,謝函便開始借著道謝,接近厲司南,也不斷的強化自己,最終成為了厲司南的最佳搭檔。
他們每一次出任務,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許是因為她和厲司南的顏值都比較高,看上去比較登對,所以在出任務的時候,他們經常扮演情侶或者新婚夫婦。
“司南你知道,我有時候總會忍不住想,要是我們真的假戲真做,就好了。”許是因為在心裏積壓了太久,謝函不知怎麽,就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就在她話落的一刹,厲司南愣了愣。
緊接著,那雙燦若星河的眸子一沉,摟著謝函腰際的手鬆了鬆,厲司南原本想撤開的,可是忍了忍還是沒有。
謝函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臉上閃過一抹怯意:“我不是那個意思司南,你別誤會。”
男人沒說話,視線也從她的臉上移開了。
“司南我隻是覺得,也許你有更好的選擇。”
謝函有些語無倫次了,甚至舞步都開始亂了。
施安冷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著他們兩人,她明顯看見厲司南和謝函在說話,可卻因為隔得有點遠,又有音樂,所以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
本來,施安冷想與費雲帆慢慢靠過去。誰知那兩人卻忽然停下來,緊接著,厲司南轉身,走出了舞池,朝後院的方向走去。
施安冷立時鬆開了費雲帆的手,本想跟上厲司南,誰知卻看見謝函跟了上去。
心驀然一沉,施安冷皺起了眉頭。
費雲帆見她鬆了手,自然也不好繼續邀請,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看見厲司南和謝函逐漸遠去的背影,費雲帆忍不住拍了拍施安冷的肩膀:“我們去那邊沙發坐會兒。”
施安冷沒吭聲,直到厲司南和謝函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她才失落的走到了休息區。
“安冷,我想你應該看得出來,謝函對厲司南的心思。”
“厲司南是有婦之夫。”她喃喃說出了現狀。
然而,費雲帆卻是一笑,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看向自己:“你知道我為什麽和謝函走得那麽近嗎?”
“因為她和我是一類人。我從沒有因為你結婚了,就放棄喜歡你追求你的念頭,你覺得她會放棄嗎?”
當然不會。
這一點施安冷很清楚,如果謝函會因為厲司南已經結婚了就放棄他的話,也不會再接近厲司南,甚至當著她這個原配的麵,想和厲司南親昵一點。
她的意圖,仿佛全都寫在她的臉上,不僅施安冷看出來了,就連旁觀的孟萌也看出來了。
莫名的,施安冷又想起了當初樓林的話。
樓林說,比起她,他更喜歡厲司南和謝函在一起。
心情莫名變得很不爽,施安冷實在不想繼續呆在這個音樂悠揚的地方。她撥開了費雲帆的手,轉身頭也不回的朝洗手間走去。
她感覺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否則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
城堡後花園內,四周寂靜,隻有路燈的光和呼嘯的風聲。
厲司南兩手揣在褲兜裏,正站在一盞路燈下。
謝函拎著裙擺,踩著高跟鞋跟上他,見他在路燈下停下了,她便施施然上前。
方才,厲司南說,有些話,想單獨跟她談談。
不知道為什麽,謝函總覺得一定是什麽不得了的話。她憧憬著,內心又喜悅又擔憂,很是忐忑的站在了男人身後一步遠的地方。
“司南你想說什麽?”
謝函的話音一落,厲司南便徐徐回身,目光高深莫測的落在她的身上。
也許是因為他的神情有些冷,以至於謝函那顆忐忑的心,逐漸平複下來,臉上的笑意也退卻了不少。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厲司南才冷漠的開口:“謝函,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好戰友好搭檔,我欣賞你的豪氣和勇氣。即便你是個女人,你仍然將軍人這個身份,詮釋得非常好。”
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一本正經。
明明都是讚許的話,可謝函聽著,心卻逐漸沉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因為厲司南根本沒打算給她說話的機會。
“但是我對你的定義,也僅僅隻是好戰友好搭檔而已。我欣賞你,是因為你比很人優秀,甚至是男人。但是謝函,你今晚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卻覺得拉低了你的身份。”
“你本該是優秀的別具一格的一個女人。”
厲司南說著,眼裏滲滿了失望。
他的眼神,對謝函來說,就是淩遲一樣殘忍。
“所以,你讓我跟你來這裏,是想告訴我我們之間不可能是嗎?”
“你知道的,我愛阿冷,愛了很多年。”
謝函咬唇沉默,眼簾也逐漸垂下了。
她當然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厲司南的心裏有個人。
可當她知道這個人是她的學妹,是施安冷之後,她想過祝福的。可是愛情是自私的,喜歡一個人也會讓人變得自私。
從她在蘇城,與厲司南重逢開始。那曾經被深埋的愛慕,便一發不可收拾的膨脹。
當她看見施安冷和厲司南在她自己的車裏熱吻的時候,謝函也曾想過,放下對厲司南的感情,離他遠一點,好好的為他們送上祝福。
可是她做不到。
當她知道厲司南和施安冷要結婚的消息後,隻能憑借著不斷的工作,來讓自己忙起來,忙到根本無暇去想他們結婚的事情。
可是沒想到,居然會在泥灣島再見到他們。
“司南我也愛了你很久,雖不及你愛她那麽久,可難道愛情是可以用時間來衡量的嗎?”謝函哽咽著,總算將她憋在心裏的話,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心,徒然輕鬆了不少。
可是當她看見厲司南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時,她原本極力隱忍的淚水,卻忽然洶湧而出。
在謝函的記憶中,每次她哭的時候,厲司南都會拍拍她的肩膀。雖然沒有一句安慰的話,可對她來說,卻比別人千萬句安慰的話都要有效。
此時此刻,他沒有像以前那樣拍拍她的肩膀,反而冷冷的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許久,久到謝函感覺自己的眼淚快要流幹時,厲司南開口了:“我這一生,唯一慶幸的就是能有機會再回到安冷的身邊。也隻想全心全意的愛她一個人,不讓她受傷,也不讓她難過。所以謝函,你的感情,我承受不起。”
“如果換做是你是阿冷,總有一個女人在你的老公身邊徘徊糾纏,你心裏會坦然嗎?”
所以
謝函明白了厲司南話裏的意思。
因為不想讓施安冷誤會甚至是難受,所以他今天才寧可惹哭謝函,也要把話跟她說明白。
“我們以後,也許會成為陌生人。我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的幸福。”厲司南的話已經說完了,他忽然有一種錯覺。
當初和施安冷一起去蘇城的時候,施安冷將費雲帆叫到茶館的後院,她對費雲帆說的話,想必和他今日對謝函所說的,應該沒有多大的差別。
話已至此,厲司南覺得自己已經把所有的話都說的很清楚明了了。
以謝函的智商,應該理解他話裏的意思。
於是乎,他直接越過她,回到大廳。
大廳內的舞曲已經換了,舞池裏依然有不少人在跳舞。
厲司南的視線在人群中尋找著,找了許久也沒看見施安冷,他的眉頭輕皺,視線最終落在了休息區的費雲帆身上。
邁動長腿,厲司南朝那男人走去。
費雲帆自然也看見了他:“你和謝函都說清楚了?”
男人不答反問:“我老婆呢?”
厲司南的語氣十分強硬,迫人的氣勢,直接壓倒費雲帆。
那人愣了半晌,這才指了指廁所的方向。
厲司南沒再說什麽,轉身就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施安冷在衛生間裏呆了許久,手裏攥著手機,翻到了厲司南的電話號碼,卻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電話。
都這麽久了,厲司南回來沒見到她人,理應會打電話的。
難道,他和謝函還沒有聊完?
隻要一想到謝函和厲司南單獨相處,施安冷就忍不住撇嘴。
最終,她收了手機,拉開了隔間的門走了出去。
她洗了手,心不在焉的往外走,誰知卻在出門的時候,撞上了一堵肉牆。
沒等施安冷道歉,那人已經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進了旁邊的男廁。
施安冷這才回過神來,正想伸手反扣住男人的手,誰知一抬頭,卻對上了厲司南那張含著壞笑的俊臉。
“你幹什麽?”她愕然之際,已然被厲司南帶進了隔間。
咚
男人反手關上了隔間的門,狹小的空間裏,立時被他們兩人塞滿。
施安冷被翻身抵在門板上,兩隻手被高舉過頭頂,壓在門板上,她隻能不甘的望著厲司南那張欠打的俊臉。
世界忽然就安靜了,氣氛也莫名變得曖昧起來。
為了避免尷尬,施安冷移開了目光,不去看厲司南的臉。
誰知那人卻是騰出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看著他。
“厲司南,你是不是有毛病!”施安冷沒好氣的開口。
她現在心情很不爽,一是因為厲司南跟謝函一起出去,二是因為厲司南跟謝函聊了這麽久才回來,居然還把她拉到了男廁所!
施安冷很不爽,厲司南真切感受到了。
他還是笑,眼裏都是滿滿的笑意,俊臉也跟著貼近她,“老婆,你被綁架了,立刻向我奉上一個熱吻,不然我就撕票。”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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