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案發現場是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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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如果是周貞貞的愛慕者,怎麽會刻意給兩名死者下藥,讓他們在他麵前上演活春宮?”厲司南一口否決,因為這世上沒有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滾床單。
更別說凶手還是讓那兩人當著他的麵滾的。
施安冷會意的點了點頭,“那凶手到底是什麽動機?”
“從他的作案手法來看,凶手的心理極度陰暗變態。也許,他隻是覺得,殺人是一種樂趣。”
有的人犯罪,是因為迫不得已而有的人,則是為了尋求刺激。
而這種為了尋求刺激去殺人的人,都被視作心理變態扭曲的“病人”。
施安冷雖然不太明白凶手的心理,但是聽厲司南這麽說,她不禁覺得脊梁發寒,哆嗦了一下。
“孟萌的屍檢報告很詳細,不僅做了死亡報告和傷痕檢查,還把那些傷痕所用的器具列舉出來。”厲司南難得誇獎一個人。
施安冷笑笑,有些得意的揚了揚眉,仿佛厲司南誇獎的是她似的。
“那是,我們家萌萌可是法醫界的翹楚。”
扭頭看向沙發上熟睡的女人,施安了個壓低了聲音:“我們出去說吧,讓她安穩睡會兒。”
話落,沒等厲司南回答,她便兀自推著他往外走。
走出了辦公室,施安冷將門帶上,並且叮囑大家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去打擾孟萌。然後,她才和厲司南一起去了死者周貞貞駐唱的那家黑酒吧。
酒吧的名字聽文藝的,叫造夢港。
地處市中心一條深巷中。
警車在市中心停了,施安冷和厲司南下車便往造夢港的位置趕去。
許是因為之前被警告過的原因,造夢港沒開門。施安冷和厲司南在門口轉悠了許久,正打算讓景然將酒吧老板的電話發過來,就看見一個身穿保安服飾的男人徐徐走過來。
男人看上去四十歲上下,佝僂著背,坡腳,走路很慢。
“你們是誰啊?”男人走到施安冷他們麵前,警惕的大量他們。
沒等施安冷說話,厲司南便亮出了證件:“我們是來找人的,這酒吧的老板在嗎?”
一看他們是警察,男人臉上的警惕就消散了,“老板啊,好像是出國旅遊去了。”
“這裏被你們警方查封了,雖說不能營業,但是店麵還是得看著的。”所以老板才讓他過來看著這裏,沒想到剛走開一會兒就來人了,他趕緊過來問問。
施安冷了然的點了點頭,將眼前的男人打量了一番,問道:“您是這裏的保安嗎?”
“是,我是這裏的保安。”
“叫什麽?”
“我叫曹新民。”
不管施安冷問什麽,男人都老實回答。不過施安冷還是覺得,他當造夢港的保安有點奇怪,畢竟這個叫曹新民的男人,算是個殘疾人,坡腳又佝僂著背。造夢港的老板到底在想什麽,請這樣一個人來看門?
雖然心中狐疑,但是施安冷嘴上卻是什麽也沒說。
因為她怕問出口會打擊到曹新民的自尊心。
“你們老板什麽時候回來?”厲司南沉著臉問道,語氣十分冷。
曹新民思考了片刻,“大概兩三天吧,聽說是帶著兒子老婆出去散心了。”
“你給他打個電話,跟他說我們要進酒吧裏麵看看。”厲司南發話,曹新民趕緊打了個電話。
等他掛了電話回來,便直接掏了鑰匙,將酒吧的門打開。
啪
燈悉數開了,視線逐漸明亮起來。
施安冷的目光掃了掃,將整個酒吧打量了一番。
這酒吧不大,但是環境卻還不錯,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麽烏煙瘴氣。
如果不是他沒有嚴禁未成年人進入,想必是個很不錯的酒吧。
“警官,其實我們老板人挺好的。他雖然沒有禁止未成年進入酒吧,但是卻並不允許店員向未成年售酒。”
曹新民的意思,施安冷和厲司南大概都明白。
“你知道周貞貞嗎?”厲司南忽然提問,措不及防。
那男人先是一愣,然後點頭:“知道的,那個小姑娘很厲害啊,聽說我們老板十分器重她。”
周貞貞在音樂方麵很有天賦,既然能被破格留在這裏駐唱,那酒吧老板對她肯定是十分喜愛的。
想到這一點,施安冷不禁深深的看了厲司南一眼。
那男人麵無表情,依舊看著保安:“你們老板如何發現她的?”
“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們這兒另一個保安說有看見過周貞貞小姐上老板的車。”
施安冷驀地看向那男人,眼裏閃過一抹訝異。
曹新民話裏的意思,她音樂明白。
周貞貞和這個酒吧的老板,也許有一腿也說不準。
“你們老板不是有妻子兒子嗎?”厲司南揚眉,“還有你說的那個保安,能叫過來嗎?”
“好的好的,我馬上打電話。”曹新民又去打電話了。
施安冷借機走到厲司南麵前,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腰:“喂,你覺得周貞貞和這個造夢港的老板會不會”
“也許,但如果真的是那樣,為什麽周貞貞和魏遊又在一起了?”按理說,魏遊總喜歡來這裏,而且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對周貞貞有意思,沒理由這造夢港的老板看不出來。
如果這老板和周貞貞有一腿,又怎麽會任憑周貞貞和魏遊眉來眼去。
很快,曹新民打電話叫來了另一名保安。
也是一個年紀約莫四十歲的男人,身高一米七二左右,不胖不瘦,步伐矯健,麵帶和藹的笑容。
施安冷稍微鬆了口氣,看樣子這造夢港的老板選人的水平也不是那麽差。至少這個保安看上去,就正常很多。
“兩位警官好,我叫李正,聽說你們有事找我。”這個叫李正的保安看上去憨厚老實,還十分和藹,施安冷莫名覺得很有好感。
她也笑了笑,“不用緊張,我們隻是關於周貞貞的案子有些事情要問一問。”
“周貞貞的案子?”李正遲疑了一下:“怎麽?周貞貞出什麽事了麽?”
他的茫然讓施安冷下意識的看向厲司南。
沒等他們說話,旁邊的曹新民便解釋道:“李正才剛從老家那邊過來,今天才到,所以還不知道周貞貞小姐的事情。”
“那你是不是看見過周貞貞上你們家老板的車?”厲司南徑直問道,絲毫沒有迂回婉轉的意思。
許是他太過直白了,李正又是一愣,而後點頭:“是看見了。”
“你們老板和周貞貞的關係如何?”
“挺好的,老板有時候會給她買衣服包包什麽的,我們大家都私下裏議論。也許周貞貞是老板的小情人”李正壓低了聲音,雖然他看上去很憨厚,但是八卦起來,還是挺滑稽的。
施安冷揚了揚眉梢,“那到底是不是?”
“這沒人清楚,畢竟老板對他的老婆兒子也是挺好的。”曹新民接話,話意倒是很中肯。
施安冷抿唇,沉思了片刻,轉移了話題:“那你們認識魏遊嗎?”
“認識的,魏家的那位少爺。常來光顧我們酒吧的,我們酒吧誰不認識他啊。”曹新民說完還不忘推一推李正,“你說說,咱們酒吧有誰不認識魏遊少爺的?”
李正附和的點頭:“的確,誰都認識魏遊。”
“那他和周貞貞的關係怎麽樣?”
“挺好的,據說他就是因為周貞貞才常來我們這裏光顧的。”
“而且周貞貞也上過他的車。”
李正補了一句,讓厲司南的眸子沉了沉。
冷唇微揚,男人道:“李先生你似乎挺關注周貞貞的。”
他的話意味深長,施安冷心下一驚,忍不住多看了李正兩眼。
那男人看上去十分憨厚,不像是會做壞事的人,再說了,他不是回老家了嗎,根本連周貞貞出事的事情都不知道。
伸手拉了拉厲司南的衣袖,施安冷尷尬的笑了笑:“多謝兩位的配合,周貞貞的案子結束之前都有可能聯係你們協助調查,請保持電話開機。”
說完,她便拉著厲司南往酒吧外走去。
這裏沒什麽線索可調查,唯一查到的就是周貞貞不管是和魏遊還是和這個酒吧的老板,似乎關係都有點非凡。
走出了酒吧,施安冷沒有鬆開厲司南的手,而是就勢挽住他的胳膊穿出小巷:“你說,凶手既然能同時帶走周貞貞和魏遊,會不會就一直在他們周圍徘徊著監視著他們?”
驀地,厲司南頓住了腳。
“怎麽了?”施安冷不解的看向他,男人也看著她。
對視了半晌,厲司南徐徐揚起唇角:“老婆,你真聰明。”
雖然施安冷隻是無心的一句話,但是卻提點了厲司南。
她說的對,既然凶手能夠將周貞貞和魏遊帶走,肯定是對他們非常了解的。要了解周貞貞和魏遊,必定要常常跟著他們。
而且魏遊平時都是家裏的專車接送,凶手一般是沒有機會下手的。
所以隻有魏遊和周貞貞私會的時候,他一定會支開家裏的下人,和周貞貞單獨相處。凶手肯定是這個時間段下手的。
“魏遊和周貞貞肯定有自己的秘密基地,而且他們還要充足的見麵時間。”厲司南的目光凜冽,他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思考著,那神情太過嚴肅了,施安冷都不敢出聲,怕打擾了他。
厲司南此刻也的確不允許別人打擾,他深思熟慮過後,終於展顏:“阿冷,周貞貞和魏遊並不是被凶手劫走的。”
他的話讓施安冷為之一驚,她張了張嘴想問問具體情況。
誰知厲司南卻是一改之前的嚴肅臉,滿臉笑意:“我們先吃點東西,邊吃我邊告訴你。”
沒等施安冷答應,他已然牽起她的手,走出了巷子朝就近的餐廳去。
進了一家中餐廳,施安冷和厲司南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你剛才說周貞貞和魏遊不是被凶手劫走的?什麽意思?”
明明他們兩人是失蹤了,然後周貞貞的父母還報警了不是嗎?不是被凶手劫走的,那為什麽會被凶手殺死?難不成還是他們兩人自己跑去給凶手殺的?
無數的疑問堵住了施安冷的腦袋,她感覺自己的思路完全亂了,整個人處於懵逼狀態,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厲司南,等著他給她解釋。
“很簡單,因為案發現場是魏遊和周貞貞的秘密基地。”
咯噔
施安冷心顫了顫,眉頭下意識的皺起,卻又很快鬆開:“你的意思是,是凶手潛入了他們的秘密基地,襲擊了他們?”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是凶手一直跟蹤他們,潛伏已久。”
魏遊的父母常年繁忙,幾乎不管他的。所以他要是想撇開家裏的下人獨自行動也不是不可能,沒人敢忤逆他。
至於為什麽選了一個那麽偏僻而且環境又差勁的地方,也許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興趣愛好,又或者是魏遊家裏管的嚴,他生怕被家裏人發現。
“不管怎麽說,周貞貞既然願意和魏遊在那種地方私會,心裏必定對他是喜歡的。”所以厲司南想說的是,施安冷之前說周貞貞可能有多個曖昧者的條件,不成立。
周貞貞雖然有點叛逆,但是她的確是個十分懂事的孩子。
心智比同齡女孩兒要成熟。從她背著父母在黑酒吧駐唱這件事情來看,她是一個很有理想且不僅僅隻會空想的人。
她和清楚自己想要什麽,能不能得到。
這樣的一個女孩兒,對感情想必也是很清楚的。
她既然選擇了魏遊,必然不會再和其他人有什麽糾纏。
“可周貞貞的家離那個地方很遠”
“周貞貞和魏遊一起出發,不需要從她的家出發。”
厲司南的話算是提點了施安冷,她了然的點頭,這就是李正和曹新民說的,看見過周貞貞上魏遊的車的實情吧。
“那周貞貞和她的老板是什麽情況?”施安冷蹙眉。
曹新民和李正也不像是說謊的人,既然他們說周貞貞上過造夢港老板的車,那周貞貞肯定是上過。
這一點,厲司南也沒想清楚:“回去以後讓景然試著聯係一下這個造夢港的老板,有些事情我們必須找他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