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雲河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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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初是在一個叫雲河的邊境小鎮犧牲的,後來,被部隊葬在了當地的墓園裏。

    喻意:烈士的英魂會永遠守衛著這片熱土!

    每年適逢林若初的生日與祭日,沈翊驍都會親自過來替她掃墓——

    一是彌補她生前他從未陪她一起過生日的遺憾,二是向她表達自己的懺悔緬懷之情。

    五年前,她慘死在他懷裏的那一幕,是他心底永遠也無法忘卻的痛。

    隻是,這一天,既非林若初的生日,也非祭日,沈大軍區突然的親臨大駕,卻打了雲河鎮相關政府部門的一個措手不及。

    沈翊驍和蘇喬從京都乘坐專機抵達距離雲河鎮最近的軍用機場,剛接到消息的駐地部隊負責人才匆匆趕來接機,又安排了車子護送他們進入雲河鎮市區——

    省境入口,蒼促趕來迎接首長大人的雲河鎮政府官員還算及時,搶在沈翊驍的車子通過收費站前,已整齊有序地列隊完畢。

    可是,他們還是犯了一個嚴重的失誤!

    以往,沈軍長過來祭墓從來都是風雨不誤,不遮不擋的,似乎要這樣才能證明,自己對故去戰友的深厚情義。

    首長大人如此,他們這些底下的官員自然得奉陪,所以,每一次前來墓園,都沒有準備雨傘。

    而沈翊驍和蘇喬下了飛機之後,雲河鎮就一直在下雨,乘車抵達墓園時,雨勢是越來越大了!

    滂沱大雨之中,前行的車子卻緩緩停下了。

    作陪的官員說:隻能開到這裏,剩下的路,要步行上去。

    沈翊驍冷著臉,問:“還有多遠?”

    官員又謹慎答道,“大約五百米。”

    沈翊驍遂抬腿下車。

    漫天的雨簾被他高大挺拔的身軀生生截斷,偌大的雨點打在他臉上,劈啪作響。

    沈翊驍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大步繞至後座車廂的另一邊車門——

    卻發現,旁邊替蘇喬拉開車門的人,根本沒有要給她打傘遮雨的意思!

    沈翊驍驀地俊臉一沉,珠子般大小的雨點順著他冷峻硬朗的線條潺潺流下來,**了他深邃迷人的五官,也濕透了他的全身……

    他謔謔生風的腳步聲卻半點兒也沒有滯緩,上前兩步,伸手及時按住正要彎腰下車的小妻子,將她單薄的身子重新塞回到車上,

    回頭,卻是目光凜冽地朝身後一眾作陪的官員冷聲命令,“給我一把傘!”

    負責接待準備的官員懵了,“報、報——報告首長,沒有準備雨傘……”

    隻見沈翊驍冷眸一瞪,嚇得官員立即麵色蒼惶地自動消失,“我馬上就讓人去準備,馬上,馬上……”

    被滯留在車裏的蘇喬,漸漸弄懂事情始末,不願意因為自己而勞師動眾,抬手,輕輕地覆在了男人被雨水打得濕露露的冰冷手背上,“不用,我淋點雨沒關係……”

    男人卻沉著臉,撥開了她素白的小手,接著,“砰”地一聲,重重甩上車門,“老實呆在車上,不要讓我帶一個病號回去!”

    蘇喬瞬即黑臉,暗暗磨牙:“……”罵誰是病號呢,他才有病!他全家都有病!

    明明是他自己“近鄉情怯”,顧忌著一會兒就要見到林若初,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他已結婚的事實,卻借故把心頭焦躁的鬱火撒在她身上!

    可是,他要是不想讓她去見林若初,她其實也可以不去的,又何必發這一通火?

    再說,又不是她要求來見林若初的,誰知道他昨晚是突然抽什麽風了,竟然會主動提出要帶她過來。

    她還以為,他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一早就把她從床上抄了起來,說是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上了飛機,她還迷迷糊糊地補了一覺。

    直到抵達偏僻荒涼的墓園山腳下,她才隱約想起:這個叫做雲河的邊境小鎮,似乎就是五年前沈翊驍曾經和林若起一起駐守過的地方?

    也才知道,他是真的要帶她過來見林若初。

    ……

    負責接待的官員約摸在半個小時後,讓人送來了一遝黑傘,有人分別給沈翊驍和蘇喬打了傘,還有眾官員作陪,一行數十人,浩浩蕩蕩地前往山上的墓園……

    秋意薄涼的一場驟雨來得快,也去快。

    到半山腰時,雨勢已經漸漸變小,山上有人下來,與他們同樣的裝束:黑傘、黑衣、黑褲。

    擦肩而過時,蘇喬有細心地看到,那人臉上裹了一層黑紗,明明是下雨天這樣陰暗的天氣,卻仍然卡了一付寬大的墨鏡,足足遮去她的大半張臉——

    盡管她的傘打得很低,低得讓人看不清她的臉,可是,蘇喬還是看出來了:這是一個女人,一個穿黑色西服、走路姿勢奇怪的女人,身上還有一股奇怪的香水味。

    最詭異的是,這個女人似乎在刻意地躲著他們?

    沈翊驍似乎也跟她有同樣的感覺,停了下來,怔怔地望著那個遠去的背影,直至,女人沒入拐角,再也看不見……、

    雨,已經停了。

    天邊,出現了一道淡淡的彩虹,紅黃藍綠紫靛橙的顏色也是淡淡的,綻放在雨後初晴的天邊,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

    沈翊驍命人收起了傘,又交待眾人不必再陪同前往,隻輕輕牽起蘇喬的小手,“你跟我來。”

    蘇喬有一點兒緊張,手裏的一束新鮮盛放的白菊被她抱得緊緊的,

    沈翊驍想讓她紓緩情緒,又伸手,摟過她的一方香肩,在她緊繃的肩胛肩上安撫性地捏了捏,“你怕什麽,若初是個很溫柔的人。”

    蘇喬訕訕地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緊張,為什麽會有一絲對不起林若初的感覺?

    還有,那個擦肩而過的臉裹黑紗的女子,也讓她心頭莫名地籠上了一層濃鬱凶險的黑霧。

    再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沈翊驍便在一方被打理得整齊幹淨的墓碑前停下了腳步——

    高大挺拔的身軀也異樣地莊嚴肅穆起來,對墓碑照片上的女子端端正正地敬了一個禮:“……”

    蘇喬抬眸看過去,碑文上刻著三個偌大的紅字:林若初。

    她怔忡不前的身影卻被沈翊驍一把拉了過去,“若初,這是我太太,蘇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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