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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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誕生霸主之路!
巴坦尼亞人的絞殺還在持續著,瓦蘭迪亞弩手們已經無力反抗,越來越多的人被拉出去處死。
古德失魂落魄,被人群推搡著擠來擠去,自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第一次參加戰爭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慢古德慢慢放棄了掙紮,推搡中慢慢被擠下去。
殺戮中,古德恍惚間仿佛聽到了一陣沉悶有力的馬蹄聲。
一個激靈,古德神魂歸體,掙紮著起身大喊道“騎兵,是騎兵來啦!堅持住!活下去,活下去啊!”
活下去,這是所有人的想法,那些外圍的弩手被激起求生的意誌,他們歇斯底裏地呐喊著用推、用踹竟把瘋狂的巴坦尼亞人逼退。
馬蹄聲由遠至近,連巴坦尼亞人的隊伍也開始慢慢散開,殘存著的弩手們重新拾起盾牌組成盾陣保護自己。
馬蹄聲越來越近,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到援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人群互相詢問著。
“是我們的騎兵嗎?是我們的人嗎”
“我們有救了”
“我們的騎兵來啦!他們來救我們了”
古德也努力地想挺起身體,用充滿希冀的目光望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嘴角按捺不住往上翹起。
紛亂中,不知誰人低語了一句“也許是敵人的騎兵呢?”
古德聞言整個人都僵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激起滿身的雞皮疙瘩。
不安的氣氛瞬間開始彌漫開來,一個抓緊盾牌的弩手悄悄挪開了一條縫隙往外看了一眼。
巴坦尼亞人正在快速散開,一支騎兵赫然出現,殺氣騰騰衝來。
看到那持槍策馬的騎手,弩手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抓著盾牌,轉過頭想喊什麽,但話在喉嚨卻死活憋不出來。
古德不死心,努力挺起身子想看那支騎兵到底屬於哪方。
一聲巨響響起,緊接著沒由來的一陣巨力直接把人群推開,猝不及防的古德直接被壓倒在地,身上還疊了幾個人,連呼吸都困難。
隻是倒下的時候古德隱約看見一個被撞飛的士兵從上空飛過,一個瓦蘭迪亞弩手。
黑暗籠罩了古德的世界,古德也不清楚自己腦袋上是誰的屁股,有人掙紮著起身又好像有人從自己的身上踩過。
古德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被擠出來了,狹小的空間讓古德幾乎窒息,古德雙手使勁扒拉著周圍卻始終無法推開身上的人。
直到感覺身上一輕,古德猛地推開自己身上的人,掙紮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喊殺聲入耳,古德放眼望去,頓時麵如灰土,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四周已經被巴坦尼亞人包圍,零零散散的瓦蘭迪亞人掙紮著起身卻被巴坦尼亞人斬殺。
那些站起來想跑的弩手們也被無情地斬殺。
這已經不是戰鬥了,是屠殺。
一隻大手把古德撈了起來,是卡農。
“古德!”
卡農大喊了兩聲也沒見古德還沒回過神來,幹脆左手拉著古德,右手持劍朝敵人還未完全合圍上的缺口處逃去。
此刻的古德等人依舊處於絕境,前後兩邊是巴坦尼亞步兵隊伍的聚集地,左邊是敵人撤退過來的大部隊,右邊是剛剛跑過去正在掉轉馬頭殺回來的騎兵。
卡農突圍的方向正是騎兵退回來的方向,卡農一手持劍放聲咆哮,接連劈殺兩名巴坦尼亞散兵,成功帶著古德衝出包圍。
然而下一秒,一陣馬蹄轟鳴,巴坦尼亞騎兵衝回來了。
騎兵衝鋒起來的氣勢驚人,尋常人直麵這種衝鋒會直接嚇到兩腿發軟,這股氣勢直接鎮住了卡農,也終於把古德驚醒。
回過神來的古德抽回自己的手,拍了一下卡農喊道“朝右邊跑”
卡農聞言趕緊朝右邊跑去,古德順手撿起了插在一旁的標槍,卡農一起逃跑。
隊伍中,幾名騎兵發現兩人,策馬追殺過來,古德和卡農跑不過隻能狼狽躲閃。
其中一名騎兵慢了半拍,被古德抓住機會轉身投出標槍直接射落下馬。
“卡農”古德大喊一聲。
卡農回過頭剛好看到這一幕,那沒了主人的馬匹速度驟然變慢,卡農抓住馬鞍一躍而上。
另一名騎兵衝殺過來,古德撿起死去騎兵掉落的騎槍,一槍刺入馬身,頓時人仰馬翻。
另一名騎兵為了掩護同伴放棄騎兵衝鋒方式橫在兩人中間,用長槍刺古德,古德赤手空拳,伸出雙手幾次想抓住對方的長槍而不得,反倒被劃開一道大口子。
古德看著另一邊起身的騎兵拔出隨身的斧頭朝自己殺來,隻好放棄,繼續逃竄。
另一邊卡農被兩名巴坦尼亞騎兵糾纏著越跑越遠,好在追殺古德的騎兵放棄了古德,因為陸續還有其他瓦蘭迪亞弩手逃跑過來,那些人也是他的目標。
但是那個被古德殺死馬匹的騎兵卻不放棄,提著斧頭和盾牌一路追殺古德。
眼見古德跑得快,那騎兵幹脆停了下來,把斧頭插在地上,提起盾牌運勁。
身後沒了腳步聲,古德以為對方放棄了便回過頭去看一眼,結果就看見一道黑影轉瞬即至,古德感覺兩眼一黑,老臉一疼,整個人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古德慢慢醒了過來,古德看了眼天空,大片的火燒雲,已經是傍晚了,自己還活著。
古德覺得自己的老臉非常疼,摸了摸,疼的齜牙咧嘴,右邊臉腫了一塊,還破了口,一摸就疼。
古德看了眼旁邊,卡農騎著馬一手牽著另一匹馬看著古德沒說話。
古德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盾牌,還帶著血跡,一旁是死去的巴坦尼亞騎兵,之前應該是那騎兵丟出盾牌把自己砸暈了,幸虧卡農及時回來救了古德一命。
古德像是個有起床氣的人坐在地上緩了緩神,古德抬頭問道“你殺了那兩個騎兵?”
卡農沉默了一會說道,我把他們引回了陣地那裏。
古德沉默,沒說什麽,起身上馬,和卡農往薩哥特城去。
一路上屍橫遍野,瓦蘭迪亞士兵們正在打掃戰場。
古德看到古德和卡農經過浴血奮鬥過的高地,兩人沒有說話,看著地上密密麻麻的屍體,有瓦蘭迪亞人也有巴坦尼亞人,流浪者的腳插著一支標槍,胸膛幾道血口,瞪大著眼睛躺在那裏。
古德了望了一眼整個戰場,在路口和高地的屍體格外最多最密,應該是巴坦尼亞人最終攻占了高地和路口,大部隊得以順利通過路口。而瓦蘭迪亞軍隊則在這裏跟敵人斷後的部隊激戰,後方沒有太多的屍體,所以巴坦尼亞人應該是大部分都逃掉了。
古德的30個武裝商販和流浪者都躺在這裏了,古德心裏好似被大石頭壓著一樣,良久也隻是歎了口氣,隨後策馬朝薩哥特城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