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何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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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百川!
離王宮
書房裏的茶桌前,南宮煜燃居中而坐,章茂陵和梅若禹,分別坐在南宮煜燃的左右兩邊。
南宮煜燃抬起茶杯,對梅若禹道
“梅先生!我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梅若禹連忙把,麵前的茶杯抬起來,臉上帶著笑容道
“豈敢豈敢!卑職隻是做了份內之事,離王如此客氣,倒讓卑職有些慚愧了!”
南宮煜燃和梅若禹,相繼飲盡茶杯裏的水,把茶杯輕輕放回桌上。
南宮煜燃拿起茶壺,給梅若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
南宮煜燃有些擔憂的道
“梅先生如此,光明正大的來離王宮,如果被人看見了,是否會心裏起疑?”
梅若禹臉上帶著笑容道
“章阜與卑職乃是知己,離王與坤王乃是一母同胞。”
“就算是我們四人,同出同進,又有何妨呢!”
“有些事擺在明麵上,會比遮掩暗藏來得好些。”
“我們之間說了什麽,或者做了什麽,隻會有我們自己清楚,旁人隻能看到,我們經常在一起罷了!”
“如果我們偷偷摸摸的來往,被人看到了,即使沒有做什麽,也會讓人懷疑,我們做了什麽,反而不妙了!”
“目前離王年齡還小,等到年滿十五,出宮建造王府後,走訪文武百官,亦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去。”
“但不要刻意的去,而要故作路過,或者與各位大人偶然相遇,做出一時興起,前去拜訪的假象。”
“任何事情,隻要做在有意無意之間,萬事皆能迎刃而解!”
南宮煜燃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道
“梅先生和章先生,果然是知己,說的話竟然如出一轍,學生真是受教了!”
說話間
南宮煜燃站起來,向章茂陵和梅若禹,拱手行禮深深一拜。
章茂陵和梅若禹,兩人連忙站起來,向南宮煜燃拱手行禮。
南宮煜燃道
“兩位先生請坐!”
章茂陵和梅若禹齊聲道
“離王殿下請坐!”
三人相繼,坐回原位。
南宮煜燃有些擔憂的道
“兩位先生,七弟和幾位皇兄在一起,真的不會有事嗎?”
梅若禹道
“坤王雖然隻有十一歲,但也是聰慧過人,懂的靈活變通。”
“而且坤王表明,對皇位不感興趣,和幾位王爺在一起,隻是喜歡聊天說笑而已!”
“離王不必太過憂心,隻需我等,在坤王身旁之人,時常提醒多加注意,也就是了!”
章茂陵道
“離王殿下!卑職認為,坤王與幾位王爺在一起,反倒是件好事。”
“我們可以通過坤王,掌握住幾位王爺的動向和心裏的想法。”
“他們一旦有什麽行動,我們也好做出相應的對策,及時阻止他們,做出不良的事來。”
南宮煜燃道
“學生明白了,多謝先生指教!”
比武場
比武場的正中央,乃是擂台。
比武場設有,三方看台,
正處乃是,皇帝專屬。
左右兩邊乃是,文武百官和皇子專屬。
陶誌良帶領禦林軍,駐守在比武場周圍,護衛著比武場的安全。
南宮風哲、九位皇子,以及文武百官,到場坐下以後。
除了沒有學習,武功的南宮煜燁,沒有走上擂台,其餘八位皇子,陸續走到擂台上,抽簽決定對決的人選。
八位皇子分成四組,對決之後輸者淘汰,贏者進入下一輪的對決。
剩下的四位皇子,再次抽簽決定,對決人選分成兩組。
最後剩下兩人,對決之後獲勝者,就是此次皇子比武的第一名。
激烈的比武,按照順序進行著。
第一輪比武
輸的人是南宮煜榮、南宮煜燃、南宮煜辰、南宮煜喆。
獲勝者是南宮煜羿、南宮煜瑞、南宮煜灝、南宮煜崧。
第二輪比武
輸的人是南宮煜羿和南宮煜瑞。
獲勝者是南宮煜灝和南宮煜崧。
最後一輪比武
南宮煜崧,獲得第二。
南宮煜灝,成為最終的獲勝者。
在眾人的歡笑,和對南宮煜灝的讚許中,結束了此次皇子比武。
南宮煜灝和南宮煜崧,得到了南宮風哲的讚賞,和豐厚的獎勵。
南宮風哲離開比武場後,文武百官也隨之離去了。
九位皇子同步走出比武場,行走在禦花園裏的道路上。
南宮煜灝傲然的,看著南宮煜燁道
“太子弟弟!臣與幾位皇兄,都是學業和武功同時開始,找先生和師父傳授,為何太子弟弟,隻有太師傳授學業,卻沒有師父傳授武功?”
南宮煜燁道
“四皇兄!因為本宮還未曾找到,夠格傳授武功的師父,所以自然還不會開始學習武功!”
南宮煜灝滿臉不屑的道
“等太子弟弟找到師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臣的師父說了,學習武功的年齡小一點,對習武很有益處。”
“年齡越大,學習武功的難度就會越大。”
“太子弟弟可要,抓緊時間找師父,否則到了繼承皇位的時候,什麽武功都不會,豈不是要讓人笑話了!”
南宮煜燁道
“武功在於精妙,如果找不到良師,本宮情願不學。”
“父皇春秋鼎盛,本宮有足夠的時間,何愁不能學到精妙武功。”
南宮煜灝呆愣的,看著南宮煜燁,疑惑的喃喃低語道
“我怎麽覺得……太子不像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倒像是一個成竹在胸的人!”
所有皇子皆是,呆愣的看著南宮煜燁,都在為六歲的人,竟然能夠對答如流,而且說得頭頭是道,讓人無從反駁。
南宮煜燁則是,話說完後,便昂首挺胸的邁著沉著穩重的腳步離去了。
南宮煜喆呆愣的看著,南宮煜燁離去的背影道
“看來苗玄風很厲害啊!”
“才六歲的娃,竟然教導得如此厲害,長此下去……我們還有何指望!……”
南宮煜瑞連忙拍了一下,南宮煜喆的肩膀,沉聲警告道
“老八!小心禍從口出!……此刻我們還在禦花園裏呢!”
南宮煜喆連忙拱手行禮道
“多謝三哥提醒!”
東宮
正殿
禦膳房裏的宮女和太監,把飯菜擺放好後,站在一旁等候著。
自從皇後去世後,南宮煜燁所食之物,和接觸的任何一件物品,都要等待著苗玄風檢驗,確定沒有毒後,方才讓南宮煜燁使用。
不過因為南宮煜燁,開始跟著苗玄風,學習識毒和療毒之法。
苗玄風會帶著南宮煜燁,共同檢驗物品上麵是否有毒。
此刻苗玄風和南宮煜燁,共同把所有飯菜檢驗了一遍,確定飯菜裏並沒有任何毒。
苗玄風開始檢驗碗筷杯盞的時候,唇角浮現一抹笑容,指著空置在桌子上的飯碗道
“太子殿下請看,這個碗有何異常嗎?”
南宮煜燁仔細打量著飯碗道
“似乎……色澤有些偏暗……但是學生不太確定……是否有毒……”
苗玄風問道
“那麽太子覺得,該如何處理呢?”
南宮煜燁思考了一番後,拿起桌上裝有清水的茶壺,倒了些清水在那個飯碗裏。
清水在碗裏,眨眼間逐漸變得,渾濁了起來。
南宮煜燁連忙取出一根銀針,放進碗裏,銀針立即變成了黑色。
南宮煜燁呆愣的看著銀針道
“沒想到……真的有人……開始對我投毒了!……”
給南宮煜燁,送來膳食的宮女和太監,全都嚇得跪下來磕頭喊道
“太子殿下恕罪!”
南宮煜燁大聲喊道
“洪淩!”
洪淩連忙從門外走進來拱手道
“奴才在!”
南宮煜燁道
“速去稟報父皇,本宮的碗上被人下毒了!”
洪淩連忙拱手道
“是!奴才這就去稟報皇上!”
洪淩走出門,大聲喊道
“清平碩,暑越禾,保護太子!”
清平碩和暑越禾,齊齊拱手道
“是!”
兩人連忙走進門來,站在南宮煜燁身旁。
吳霞連忙叫來,門外駐守的禦林軍,把正殿的門口守好,不讓任何人隨意出入。
洪淩急速往,禦書房跑去。
禦書房
南宮風哲坐在書桌前,目視著並肩站在,禦書房裏的楊司喆和楊司樺。
長順手持拂塵,站在一旁隨侍著。
洪淩跑到禦書房門口,對站在門口隨侍的小太監,急切的喊道
“快去稟報皇上,有人在太子殿下的碗上下毒了!”
小太監連忙,走進門去稟報。
南宮風哲聽到消息後,立即站起來,往東宮走去。
楊司喆和楊司樺,連忙跟上腳步,同往東宮走去。
東宮
正殿
南宮煜燁和苗玄風,站在飯桌旁仔細查看,碗上的毒到底是什麽。
苗玄風指著碗裏的水道
“太子殿下請看,碗裏的水,現在跟剛才,是否有些不同了?”
南宮煜燁仔細觀看著道
“似乎……顏色變成淺青色了!……”
苗玄風道
“這毒名為眠祭散中毒後,猶如睡著了一樣,半個時辰後,中毒者在睡夢中氣絕身亡。”
“這個碗,顯然是被人用眠祭散,做成藥液浸泡過了。”
南宮煜燁沉聲道
“好狡猾的手段!”
“幸虧有太師識得此毒,教學生識破了。”
“否則學生若是吃下去了,犯困睡著了,旁人隻會認為,學生隻是正常的睡著了而已!”
“根本不會想到,學生是被人下毒了!”
“等到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
“如同母後一樣,根本來不及救治!”
苗玄風臉上帶著笑容,豎起拇指稱讚道
“太子聰慧!能做太子的先生,真乃是臣,三生有幸啊!”
南宮煜燁拱手道
“太師謬讚了!學生年幼無知,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呢!”
苗玄風道
“學無止境!不管到了幾歲,就算是如同臣一樣的年紀,也有很多需要學習的東西。”
“比如說,有些毒,臣也不一定能識得。”
“有些毒,臣能識得,但還沒有想到解毒之法。”
“世間萬物繁雜,均有相生相克之說。”
“有些東西分開來吃下去,對身體無害,而且那個東西本身並沒有毒。”
“但是和相克的東西,同時吃下去後,就有可能產生,意想不到的毒。”
“這樣的毒,有時候也可能,使人失去生命,而且會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學習識毒,還需要學習,世間萬物的相生相克。”
“一來,可以避免剛才說的那種中毒身亡。”
“二來,查出所中的毒後,對應著相生相克之物,即使沒有解藥,或許也能盡快研製出,解藥或者解毒之法來。”
“當然也不是絕對的,也有可能,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解藥,和解毒之法的時候,隻有竭盡全力而已!”
南宮煜燁拱手道
“學生謹記,先生教導!”
長順的聲音傳來
“皇上駕到!……”
所有人跪下道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宮風哲走進門來喊道
“平身!”
所有人喊道
“謝皇上!”
南宮風哲滿是擔憂的,打量著南宮煜燁道
“煜燁!……你沒事吧?……”
南宮煜燁道
“父皇!兒臣沒事!”
“幸虧太師發現了碗有問題,否則兒臣死了,也不會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南宮風哲道
“苗愛卿!真是多虧有你了!”
苗玄風道
“此乃是臣的份內之事,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楊司樺蹲下來,顫抖著雙手,扶著南宮煜燁的雙肩道
“好孫兒!嚇死外公了!”
南宮煜燁拱手行禮道
“外公恕罪!都是煜燁的錯!”
楊司樺流著淚,滿是心疼的道
“乖孫兒!這哪是你的錯啊!……都是那些心術不正的人!……可憐你小小年紀……竟然要時刻留意著……有人暗害投毒之類的事情!……實在是讓外公心疼啊!”
楊司喆站在一旁道
“哥哥如此,隻會讓煜燁心裏難受,還是不要再說這些了吧!”
楊司樺連忙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淚水道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南宮風哲移眸看向,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的幾個太監和宮女。
南宮風哲問道
“那個碗是怎麽回事?”
幾個太監和宮女,渾身顫抖著,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南宮風哲道
“長順,去把禦膳房的管事範炳達,叫來!”
禦膳房管事姓範,名寶,字炳達。
長順拱手道
“是!奴才這就去!”
長順離開後,南宮風哲在,正殿裏的主位上坐下來。
南宮風哲道
“苗愛卿、楊丞相、楊尚書、煜燁,你們也坐下來吧!”
苗玄風、楊司喆、楊司樺,三人拱手道
“謝皇上!”
南宮煜燁拱手道
“謝父皇!”
四人各自在,一方桌前坐下來。
長順叫著禦林軍,把禦膳房裏的人,全都帶到東宮裏來。
長順麵色凝重的道
“啟稟皇上!範炳達突發疾病,已經氣絕身亡了!”
南宮風哲驚呼疑問道
“什麽?……怎麽會這麽巧?……這個時候突發疾病死了?”
“屍體在何處?可曾派人去驗屍?”
長順道
“屍體在他自己的房裏,奴才已經派人去驗屍了。”
苗玄風站起來拱手道
“皇上!請讓臣去參與驗屍吧!”
南宮風哲道
“準!”
南宮煜燁站起來拱手道
“父皇!兒臣也想去看看!”
南宮風哲道
“煜燁!你尚且年幼,這種事……還是暫時不要接觸的好!”
苗玄風移眸看著南宮煜燁道
“太子殿下!剛才臣說過,學無止境,任何時候都有學不完的東西,實在是不需要急於一時。”
“皇上、丞相和尚書大人,為太子擔驚受怕,太子應該留在這裏,陪伴他們才是!”
南宮煜燁向苗玄風,拱手行禮道
“是!學生謹記太師教誨!”
苗玄風離去後,禦膳房裏的幾個人,全都跪下來,磕頭喊道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南宮風哲道
“出了這樣的事,你們確實該死!”
“不過……即便要死,也該把事情說明白了才行!”
“你們這麽多人,就沒有誰,發現在此之前,有何異狀嗎?”
禦膳房裏的那幾個人,還有送飯菜來東宮的幾個太監和宮女,全都表示不知道。
其中一個太監道
“啟稟皇上,自從皇後娘娘去世後。”
“範炳達說,為了防止有人在,太子殿下的飯菜裏下毒。”
“從那時起,太子殿下的飯菜,就由他一人負責做。”
“包括準備碗盤杯盞和筷子,都是範炳達自己負責。”
“奴才們實在是不知道,為何太子殿下的碗,還是被人下毒了!”
南宮風哲道
“這樣說來,範炳達很可疑。”
“朕從未下旨,要讓禦膳房,指定一個人負責太子的飯菜。”
“你們可曾見到過,範炳達和什麽人接觸過?”
那個太監道
“回皇上!範炳達作為禦膳房管事,接觸的人很多。”
“各宮娘娘,還有各位王爺,基本上都會接觸到。”
南宮風哲喊道
“陶誌良!”
陶誌良立即從門外,走進來跪下道
“卑職在!”
南宮風哲道
“去搜一下範炳達所居之所,看看有什麽可疑之處。”
陶誌良道
“是!”
陶誌良立即站起來,前往範炳達所居之處。
站在正殿門口,隨侍著的洪淩,走進來拱手行禮道
“啟稟皇上!大理寺卿茅興政,已在門外候旨。”
南宮風哲道
“傳他進來!”
長順大聲喊道
“皇上有旨,大理寺卿茅興政,見駕!”
大理寺卿茅興政,茅義。
茅興政從門外,走進來跪下喊道
“微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宮風哲道
“茅愛卿請起!”
茅興政道
“謝皇上!”
茅興政,站起來後。
南宮風哲道
“茅愛卿!這些禦膳房裏的人,交由你去審問。”
“朕已經讓苗太師去參與驗屍,陶誌良去搜查範炳達所住之處。”
“你速去與他們,共同負責,盡快找到給太子下毒的人。”
茅興政跪下喊道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