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戲曲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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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河百川!
    府衙
    院子裏笑聲一片,每個人都笑得東倒西歪。
    閆墨川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道
    “別笑了!……別笑了!……有什麽好笑的!……我和月寒隻是睡不著,躺在床上聊天,不知道為什麽,聊著聊著就打起來了!……更沒想到……竟然把床都打散了!……”
    所有人聽了,笑聲更大了!
    月邵熙笑著踢了閆墨川一腳道
    “哈哈哈……傻瓜!……你這麽說……他們更覺得好笑了!……”
    閆墨川臉上帶著傻傻的笑容,看著眼前的每一個人,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月邵熙移眸看著楊瑾年道
    “楊大人,我和閆冰,去買一張新床回來。”
    楊瑾年笑著擺手道
    “哈哈哈……無妨!……月公子不必如此,我派人去買來就是。”
    “兩位公子,沒有摔傷吧?”
    閆墨川傻笑著道
    “哈哈哈……沒有沒有!……”
    月邵熙道
    “楊大人不必客氣!我們弄壞的,自然是應該我們去買。”
    “我們倆人也可以,順便去街上走走。”
    楊瑾年點頭道
    “好吧!那你們出門一定要小心!”
    閆墨川和月邵熙回應道
    “是!……多謝楊大人關心!”
    人來人往的街上,閆墨川和月邵熙,並肩走在其中。
    路過一家木匠鋪,閆墨川打量著,擺賣的成品走進去。
    月邵熙跟隨在後,打量著四周的成品家具。
    店主大哥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灰色布衣。
    店主大哥滿臉堆笑的走過來問道
    “兩位公子,請問想要買什麽?”
    閆墨川移眸看著店主大哥問道
    “老板,你家有沒有結實一點的床?……就是兩個人在上麵打架,都不會散的床。”
    店主大哥笑著道
    “哈哈哈……有有有……不過……公子!……你也得悠著點啊!……不然的話……把老婆折騰壞了,可就不好了!……”
    閆墨川疑惑的問道
    “老婆?……”
    閆墨川移眸看著,身旁的月邵熙問道
    “月寒,我哪來的老婆?”
    月邵熙呆愣的看著閆墨川搖頭道
    “不知道啊!……你何時娶老婆了?……”
    閆墨川呆愣的搖頭道
    “沒有啊!”
    店主大哥疑惑的看著兩人問道
    “兩位公子,你們買床……不是跟老婆睡嗎?……”
    閆墨川移眸看著店主大哥道
    “買床就一定是和老婆睡嗎?和兄弟睡不行嗎?”
    店主大哥尷尬的笑著道
    “哈哈哈……兩位公子見諒!……是小人誤會了!……”
    閆墨川問道
    “你家到底有沒有,結實一點的床嘛?”
    店主大哥連忙道
    “有有有,兩位公子請看,裏邊的那張床如何?”
    順著店主大哥所指的方向看去,裏麵果然放著一張,看上去很結實的一張床,而且做工還很精致。
    閆墨川和月邵熙,走到那張床旁,仔細打量著。
    閆墨川問道
    “這張床很結實嗎?會不會又被我們倆人打散了?”
    店主大哥道
    “公子!……哪聽說過,買床是為了在上麵打架的!”
    “再結實的床,也經不住在上麵打架啊!”
    “如果要在床上打架的話,小人建議,去買一張石頭做的床吧!”
    閆墨川臉上浮現大大的笑容,看著月邵熙道
    “哎!……我怎麽沒有想到呢!……月寒,你說……我們買一張石頭做的床如何?……”
    月邵熙唇角帶著笑容道
    “我隻聽說過,皇宮裏有一張玉石床,放在東宮裏。”
    “石頭做的床,我倒是沒有聽說過!”
    “那樣的床,一時半會兒,恐怕買不到!”
    “再說這是買去府衙裏的床,還是先買一張普通的木製床吧!”
    “等回家住的時候,再買石頭做的床如何?”
    閆墨川點頭道
    “好吧!”
    閆墨川眼眸看著店主大哥問道
    “老板,這張床多少錢?”
    店主大哥道
    “五十兩銀子!”
    閆墨川驚呼疑問道
    “五十兩銀子?……你糊弄誰呢!……就這麽一張破床,要五十兩銀子?……”
    “月寒!……我們不買了!……去別家看看,或許還有比這張床更好的,還不要這麽多錢呢!”
    說話間,閆墨川拉著月邵熙的手,轉身往門外走去……
    店主大哥連忙走上前,拱手行禮道
    “兩位公子見諒!……如果誠心想買,請給個價吧!”
    閆墨川和月邵熙,停下腳步看著店主大哥。
    閆墨川臉上帶著笑容道
    “十兩銀子!”
    店主大哥驚呼道
    “十兩?……公子!……十兩銀子連本都不夠!……”
    “你們看看,這張床乃是用,上等的楠木做成。”
    “這雕花、這做工……看在製作不易,木材昂貴的份上,請公子再添點唄!……”
    閆墨川思索著道
    “那就再添五兩!”
    店主大哥道
    “二十兩銀子不能再少了!……”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好吧!……月寒,那我們就買下來吧!”
    月邵熙點頭道
    “好!”
    月邵熙拿出二十兩銀子,遞給店主大哥道
    “派人把床送去府衙吧!”
    店主大哥把銀子接過去回應道
    “是!小人這就讓夥計送去。”
    閆墨川和月邵熙,走出木匠鋪子。
    月邵熙笑著道
    “哈哈哈……閆冰,真有你的!……五十兩銀子的床,竟然二十兩就買到了!”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這有什麽嘛!……不就是瞎砍價唄!……”
    “我覺得……即使你有錢,也不能花冤枉錢,你說是吧?”
    月邵熙點頭道
    “嗯!你說得對?”
    南臨戲院
    整個南臨最好的戲院,戲台很寬大,看台分為一樓和二樓。
    二樓是分開的,幾個裝飾華麗,而且十分雅致的單獨看台。
    戲台上的戲子,認真的哼唱舞動著。
    座無缺席的看台上,人們聚精會神的看著戲台上的表演。
    二樓最好的雅間裏,月彥君和楊瑾年,並肩坐在一張桌前,看著樓下戲台上,戲子們的哼唱舞動。
    桌子上擺放著,許多新鮮的水果,還有上好的茶點。
    月彥君拿起一個果子,遞到楊瑾年眼前道
    “楊大人,這些水果乃是,從西域買來的。”
    “你吃吃看是否喜歡,如果喜歡的話,月某派人送些去府衙裏。”
    楊瑾年把水果接過來吃著道
    “嗯!……不錯不錯!……這樣的果子,我還是第一次吃到呢!……味道很是甘甜,真不錯啊!……”
    月彥君道
    “楊大人喜歡就好!”
    楊瑾年臉上帶著笑容問道
    “月老板,你知道今天的這出戲,講的是什麽嗎?”
    月彥君尷尬的笑了笑道
    “哈哈……楊大人見笑了!……月某看不懂,也聽不明白!……”
    楊瑾年疑惑的問道
    “月老板既然不喜歡看戲,為何要請楊某看戲?”
    月彥君道
    “據說達官貴人,多數都喜歡看戲。”
    “今日這場戲,聽說是新寫的,月某也是圖個新鮮,想請楊大人一起來看看。”
    楊瑾年道
    “原來如此!”
    月彥君臉上帶著笑容道
    “不知可否請楊大人,為月某解析一下這場戲呢?”
    楊瑾年遲疑的道
    “好吧!……那楊某……就為月老板講講這出戲吧!……”
    月彥君道
    “有勞楊大人了!”
    楊瑾年道
    “這出戲講的是,有一戶世代從商的人家,老父親臨終前,按照祖上的規矩,把家業傳給長子,次子隻是分給一些錢財,和幾間店鋪。”
    “次子對此心懷不滿,花錢買通殺手,毒死兄長,殺害兄長全家。”
    “並且買通官府,把罪名安在一個,與兄長十分要好的人身上。”
    “最後把那個人名下的家產,連同兄長名下的家產,全都據為己有!”
    月彥君呆愣的看著戲台上,仍然還在哼唱舞動著的戲子們。
    楊瑾年停止講述,臉上帶著一抹笑容,眼眸看著月彥君。
    月彥君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將眸光從戲台上,移向楊瑾年問道
    “楊大人……為何不講了?……”
    楊瑾年道
    “這場戲隻唱到這裏就沒有了,後麵唱的是另外一場戲。”
    月彥君皮笑肉不笑的道
    “原來如此!……多謝楊大人講解!……”
    楊瑾年道
    “月老板客氣了!”
    月府
    月彥君踱步走進月府大門,徑直朝著書房走去。
    走進書房後
    月彥君大聲喊道
    “薑啟,李輝!”
    薑元東和李宣弘,立即從門外走進來,拱手行禮道
    “老爺!”
    月彥君道
    “你們兩個速去查,到底是誰寫的戲本子?”
    薑元東遲疑的道
    “老爺……你不是讓手下盯著小公子嗎?……”
    月彥君道
    “你盯了這麽久,邵熙都沒有做什麽,或許他隻是想回家住幾天,這幾天不是去府衙裏住了嗎?”
    “不過……他為何去府衙裏住?……”
    薑元東道
    “六年前閆佑琦身邊的護衛祁小榮,祁巧,帶著閆墨川離開閆府,靠著乞討把閆墨川養大。”
    “如今祁小榮在府衙,做了楊瑾年的護衛。”
    “閆墨川去府衙裏住,是因為祁小榮在那裏。”
    “小公子與閆墨川交好,所以跟著去府衙住,也很正常啊!”
    月彥君道
    “此話雖然有理,但還是需要有所防備。”
    “今日唱的這出戲……要盡快查出來……到底是誰寫的戲本子?……”
    “那個人……絕對不能留在世上!……”
    “李輝,你負責去查,寫戲本的人。”
    “薑啟,你負責盯著府衙,注意隱蔽,千萬不要被發現了。”
    李宣弘和薑元東回應道
    “是!”
    府衙
    書房
    楊瑾年麵對,閆墨川、月邵熙、祁小榮、吳晟滔、孫兆齊、馬玉龍、何俊才、陳思凱,站在書桌前。
    楊瑾年道
    “孫煦,馬金,你們查得如何?”
    孫兆齊道
    “大人,我與馬金,把整個南臨都找遍了,可是沒有人知道,這兩個人在何處!”
    “他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楊瑾年疑惑的道
    “怎麽可能呢!……除非是躲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否則不可能找不到!”
    所有人點頭以示,讚成楊瑾年的看法。
    楊瑾年麵色凝重的道
    “不過……眼下還有一件事!”
    閆墨川問道
    “楊大人,何事讓你如此緊張?”
    楊瑾年道
    “今晚月彥君,請我去南臨戲院看戲。”
    “那出戲的內容,分明就是月彥君謀財害命,栽贓嫁禍的過程。”
    “而且還有縣衙裏的,衙役和獄卒等人,莫名其妙死於非命,屍體被凶惡的衙役,送回家人身邊。”
    “當時月彥君看不懂,讓我為他講戲。”
    “我未加思索,把戲曲的內容,講給他聽了。”
    “他的表情很不自然,想來很是生氣,但礙於我在麵前,所以壓製著心裏的怒火。”
    楊瑾年自責的歎息道
    “哎!……真是失策啊!……如果月彥君找到那個寫戲本子的人,肯定不會留他性命了!”
    閆墨川道
    “那我們就快去尋找,在月彥君之前找到那個人,把他保護起來,不就好了嗎?”
    楊瑾年點頭道
    “閆公子說得對!”
    “孫煦、馬金,勞煩你們兩個,盡快找到那個寫戲本子的人,把他帶回府衙裏來。”
    孫兆齊和馬玉龍回應道
    “是!”
    兩人迅速離去了……
    閆墨川道
    “楊大人,不如我和月寒,也出去找找吧?”
    祁小榮急切的道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祁叔乖!……府衙裏不能沒有人守護,你還是跟吳護衛,一起守護好府衙吧!”
    祁小榮憂慮的道
    “可是……我不放心你們啊!……”
    月邵熙臉上帶著笑容道
    “祁叔,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閆冰的!”
    祁小榮無奈的歎息道
    “哎!……子大不由父!……好吧!……那你們小心點!……”
    閆墨川道
    “好!祁叔,我跟你保證,我和月寒,一定會好好的!”
    南臨戲院
    南臨戲院大門,開在南臨城中央,最熱鬧的地段。
    戲院裏有一道門,通往後麵的一座宅子。
    住在這座宅子裏的人,乃是南臨戲院的老板。
    南臨戲院老板王尹鵬,王遠,四十歲左右的年紀。
    宅子裏的正堂
    王尹鵬與一個,長相清秀俊美的少年,隔桌相對而坐。
    少年名叫張辰瑜,張耀,年滿十六歲。
    王尹鵬抬起茶杯,輕抿著茶水道
    “辰瑜!……你這出戲寫的太明顯了!……昨天晚上……月彥君邀請知府大人來戲院裏看戲,你不該把這出戲唱出來!”
    “如果讓月彥君知道,是你寫的戲本子,你會沒命的!”
    張辰瑜道
    “師父放心吧!隻要師父不說,沒有人知道,戲本子是我寫的!”
    “就算是查出來,也沒關係!”
    “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會去承擔後果,不會連累戲院,也不會連累師父和各位師兄弟!”
    王尹鵬歎息道
    “哎!……辰瑜!……我不是怕你連累,我是擔心你的安危啊!”
    “六年前月府命案之後,你父親和所有獄卒,連同所有的衙役,全都不明不白的死去。”
    “你的母親也被那些,凶殘的衙役打死了!”
    “可事後……知縣走了,縣衙裏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此案不是那麽簡單啊!”
    張辰瑜道
    “就算此案不簡單,但我的父母,還有哥哥,也不能白白的死去啊!”
    “我除了把知道的寫成戲來唱,還能做什麽呢!”
    王尹鵬思索著道
    “六年前在公堂上,月公子就曾經提出過質疑。”
    “或許你可以去找月公子,了解一下,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如果他仍然覺得案情可疑,那你可以同他一起,查找案情的真相。”
    “或許如此……可以為你家死去的人報仇!……”
    張辰瑜站起來,拱手行禮深深一拜道
    “多謝師父指點!”
    王尹鵬道
    “你不要謝我!……我也不知道,這樣會有什麽後果!”
    “你千萬要做留個心眼,對月公子也不可全信!”
    張辰瑜道
    “是!弟子記下了!”
    熱鬧喧囂的街上,閆墨川和月邵熙,並肩走在其中。
    張辰瑜迎麵走來,走近時,拱手行禮道
    “請問,你是月邵熙,月公子嗎?”
    月邵熙拱手行禮道
    “在下月邵熙,月寒!”
    “敢問兄台如何稱呼?”
    張辰瑜道
    “在下姓張,名耀,字辰瑜。”
    “縣衙裏被燒死的那個衙役張辰欣,張榮,乃是在下的哥哥!”
    月邵熙指著閆墨川道
    “張公子,這是我的弟弟,閆墨川,閆冰!”
    閆墨川拱手行禮道
    “張公子!”
    張辰瑜拱手行禮道
    “閆公子!”
    閆墨川臉上帶著笑容道
    “此處人多眼雜,不如換個地方再聊吧?”
    張辰瑜點頭道
    “也好!”
    東燕酒樓
    三樓的一個雅間裏,閆墨川、月邵熙、張辰瑜,三人圍桌而坐。
    店小二端來幾盤菜,還有三個巴掌大小的酒壇子,擺放妥當後退出雅間,並且幫忙把門關上。
    張辰瑜看著閆墨川問道
    “閆公子,請問六年前月府命案,被判定的真凶,閆佑琦,閆文,與閆公子是否有何關聯?”
    閆墨川看著張辰瑜道
    “那正是先父!……張公子認識先父?”
    張辰瑜道
    “我年幼時,有一次病了,母親背著我,牽著哥哥去找大夫。”
    “母親到了那裏才發現,出門走得急忘了帶錢。”
    “母親懇求大夫,先把藥抓了,隨後把錢送去。”
    “可是大夫,說什麽也不肯抓藥!”
    “幸好閆先生從藥鋪門口經過,幫忙把錢付了。”
    “大夫才抓藥,給母親帶回去。”
    “後來父親拿錢去閆府,還給閆先生。”
    “閆先生不僅沒有收下錢,還給了父親許多錢糧和糖果帶回去。”
    “這份恩情,我們全家人都記在心裏,永遠不會忘記!”
    “可是沒想到,閆先生這麽好的人,卻被知府沈希磊,判定是殺害月府滿門,謀財害命的真凶!”
    “其實當時,很多受過閆先生恩惠的人,都在為閆先生叫屈。”
    “隻是百姓畏懼官府的壓迫,所以均是把那些叫屈的話悶在心裏。”
    “我父親回家的時候,在我和哥哥,還有母親的麵前,說了對沈希磊的不滿,還有對案情的質疑。”
    “無奈之下,母親隻好做些飯菜,讓父親帶去牢裏給閆先生吃。”
    “沈希磊發現之後,竟然讓人,打了父親二十大板!”
    “母親又想到,煮些雞蛋,讓父親帶去,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雞蛋殼剝了,遞給閆先生吃。”
    “而雞蛋皮,悄悄的帶回家扔掉。”
    “可是有一天,幾個相貌凶惡的衙役,用擔架把父親的屍體送回家。”
    “他們說……閆先生越獄潛逃,殺了所有的獄卒和衙役。”
    “我母親上前理論,說閆先生不會武功,而衙役和獄卒,都是會些功夫的人,根本不可能是閆先生殺的衙役和獄卒。”
    “我母親說,要去找沈希磊問個明白。”
    “那幾個凶神惡煞的衙役,竟然活活把我母親打死!”
    “我和哥哥上前阻攔,被打倒在地上。”
    “那幾個衙役還威脅我們,如果再敢阻攔,就連我們一起打死!”
    “母親哭喊,讓我們不許再管她!”
    “哥哥抱著我……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慘死……卻無能為力!……”
    “你們能體會到……我們兄弟二人……當時的心情嗎?……”
    閆墨川和月邵熙,聽著張辰瑜的講述,淚水滑落而下。
    閆墨川哽咽著道
    “辰瑜哥哥!……真沒想到……你們家為了我父親……竟然遭遇了這樣的事!……我就算是當牛做馬……也難以償還了!……”
    張辰瑜流著淚道
    “閆先生對我有恩,我們家為他做什麽,都是心甘情願的,墨川兄弟不必如此!”
    “隻是……我希望能夠查出真凶,還閆先生清白,告慰父母和哥哥在天之靈!”
    “這樣的話……他們也不算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