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迷茫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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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百川!
南國皇帝南宮風哲,南宮卓,駕崩!終年四十二歲。
雖然正值過年時節,但全民一片哀嚎。
年滿十五歲的太子南宮煜燁,南宮焰。
遵照南宮風哲遺旨,連夜召集群臣,舉行登基大典。
南宮煜燁繼承皇位後,追封南宮風哲,南宮卓,為南文帝。
封賢妃可梓莯,為慈安太後,遷居慈安宮。
發喪時
南宮煜燁率領
年滿二十二歲的離王南宮煜燃,南宮夜。
年滿二十一歲的坤王南宮煜辰,南宮熙。
年滿十七歲的睿王閆墨川,閆冰。
年滿十八歲的智王月邵熙,月寒。
以及滿朝文武百官,為南宮風哲送葬。
麗城皇宮內外,所有人都自發的穿上喪服,連路有人跪拜哭喪。
紙錢如漫天飛雪,映著嚴寒的天氣,顯得格外的淒涼。
皇宮
玄龍殿
南宮煜燃、南宮煜辰、閆墨川、月邵熙,以及文武百官,麵對坐在皇位上的南宮煜燁,跪下喊道
“臣等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宮煜燁道
“眾愛卿平身!”
所有人道
“謝皇上!”
由長順推舉的隨行太監無聲,年滿十六歲。
年滿十六歲的安陽,作為太監總管,手持拂塵與無聲一左一右,站在皇位兩邊。
安陽大聲喊道
“各位王爺!各位大人!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四品安撫使展潤白,展維,年滿二十歲。
展潤白站出來,拱手行禮道
“啟奏皇上!南國各地,因雨水過多,道路坍塌和山石滑坡的救濟賑災現已完畢。”
“道路已經修通,幸存的百姓,已經得到救治。”
“在各地方官員的協助下,災民已經重建了家園。”
南宮煜燁道
“如此甚好!”
“傳旨災區三年內,無需納稅進貢。”
“各地方官員,務必要扶持災民,重新走上正常的生活道路。”
展潤白回應道
“臣遵旨!”
展潤白退回原位站好……
三品吏部侍郎倪韻澤,倪紳,現年三十六歲。
倪韻澤站出來,拱手行禮道
“啟奏皇上!雲海軍大將軍卜譽勇,卜均。”
“副將桂芝驍,桂勇。”
“他們兩人走後,兩個要職空缺了許久。”
“軍營現由另外一名副將,暫時負責管理。”
“兵部與吏部商議後,覺得現在負責管理的這名副將,可以擔任大將軍一職。”
南宮煜燁問道
“這名副將叫什麽?年齡多大?”
倪韻澤道
“回皇上,這名副將姓白,名敏,字昀飛,年滿十八歲。”
南宮煜燁道
“既然有兵部和吏部的保舉,那就由他擔任吧!”
“那空缺的副將,何人可以勝任?”
倪韻澤道
“回皇上!去年參與科考的武狀元烏嘉海,烏忠,年滿十八歲,身材高大氣質超群,應該可以擔任副將一職。”
南宮煜燁道
“準奏!”
禦書房
散朝後
南宮煜燁在安陽和無聲的陪同下,還有禦林軍的護衛下,走到禦書房門口。
南宮煜燁停下腳步,打量著眼前的禦書房,回想當年五歲時,在八哥的教唆下,悄悄溜進禦書房裏,胡亂塗鴉奏折,致使褚淼陽以為罪行敗露,自己出來供認不諱。
以致,褚淼陽被處斬。
褚淼陽的夫人衛蘇旻,上吊自盡。
一對雙生子
褚竹深,褚豪。
褚竹淵,褚傑。
不知何故逃出在外,淪落為江湖殺手!
南宮煜燁走進禦書房,打量著禦書房裏的所有擺設。
這麽一間書房,雖然寬敞明亮,正處乃是每日批閱奏折的書桌。
右邊擺放著一張軟榻,左邊擺放著一方茶桌。
如此方寸之地,卻是每一位帝王,每天必須常在之處。
安陽跟在南宮煜燁身後,走進門來安靜的站在一旁。
無聲站在禦書房門口,等候負責傳話通報。
禦林軍,除了在禦書房門口守衛的幾人,還有在附近不停走動巡視的一隊。
為了加強皇宮護衛,各宮各院都增加了,巡視的禦林軍隊伍。
長順走到禦書房門口……
無聲迎上前來拱手行禮道
“師父!”
長順看著無聲道
“無聲,你和安陽同齡,都是雜家一手栽培出來的人。”
“雜家看你們兩人,乖巧聽話且又聰慧機靈,所以你們年僅十六歲,就擔任了首席太監。”
“在皇上身邊伺候,務必要小心謹慎。”
“更要從一而終,不得三心二意,不能為了一己私利,而不顧皇上和南國的安危!”
無聲回應道
“是!弟子謹記師父教誨!”
長順點了點頭道
“好孩子!守好了啊!”
“雜家進去看看皇上!”
無聲道
“師父請便!”
長順點頭以示回應,然後邁步走進禦書房。
看著站在書桌前的,南宮煜燁跪下道
“奴才拜見皇上!”
南宮煜燁轉身,連忙把長順扶起來道
“長順公公!以後私下見朕不必下跪!”
長順臉上帶著笑容道
“多謝皇上厚愛!”
安陽拱手行禮道
“師父!”
長順看著安陽道
“安陽,在皇上身邊伺候,務必要多留個心眼。”
“盡其所能,為皇上排除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險。”
“千萬不要重蹈,雜家的覆轍!”
說話間,長順眸中起了水霧,忍不住流淚哽咽著道
“雜家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十分的後悔!……”
“倘若當時……雜家細心一些……為先皇查驗一下碗筷……也不至於……”
南宮煜燁濕潤了雙眸,哽咽著道
“長順公公!……怎麽會是你的錯!……是朕……不夠細心……朕學過識毒……卻讓父皇在眼前中毒身亡!……朕才是罪不可赦!……”
長順連忙跪下來道
“奴才該死!皇上無罪!”
安陽跟隨著跪下來道
“皇上無罪,有罪的是奴才!”
“師父早已交代奴才,要時刻留意著洪淩和吳霞兩人,都是奴才疏忽了!”
“請皇上治奴才的罪吧!”
南宮煜燁把兩人扶起來道
“都不要自責了吧!事已至此,自責無意,隻有遵照先皇遺願,守護好南國基業,以此作為一種贖罪吧!”
兩人拱手道
“是!奴才遵旨!”
三人各自把臉上的淚水擦去……
長順道
“皇上!奴才想去皇陵,為先帝看守墳墓,還望皇上允準!”
南宮煜燁點頭道
“長順公公,朕明白你的心意,你去吧!”
“來日若有所需,朕再招你回來!”
長順跪下道
“謝皇上洪恩!”
睿智王府
閆墨川和月邵熙,心不在焉的一路走回王府。
走進大門後
閆墨川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月邵熙道
“月寒!……你先去正堂裏等著,我去膳房找肖娘,我想吃南臨的幾道菜了!”
月邵熙點頭道
“好!”
看著月邵熙往正堂裏走去……
閆墨川轉身邁步,朝著膳房走去……
膳院
睿智王府的膳院,很是寬敞。
雖然沒有皇宮裏的禦膳房大,但是擁有著與禦膳房相似的廚子和廚工。
這都是因為閆墨川,喜歡各種美味的吃食,南宮煜燁和月邵熙,從各處請來大廚所致。
閆墨川走進門來……
所有人停下手裏的活,全都站起來拱手行禮道
“睿王殿下!”
閆墨川打量一番所有人,卻唯獨不見肖娘的人影。
閆墨川問道
“請問,肖娘在何處?”
其中一個男子道
“回睿王殿下,肖娘在廚房裏做菜呢!”
閆墨川道
“麻煩你去把肖娘請出來,我有些話想問她。”
那人回應道
“是!”
那人走進廚房……
肖娘從廚房裏走出來行禮道
“睿王殿下有何吩咐?”
閆墨川道
“肖娘,你隨我來!”
肖娘回應道
“是!”
肖娘跟隨閆墨川,走出膳院,來到院子裏的僻靜之處。
閆墨川轉身看著肖娘問道
“肖娘,你剛來王府的時候,曾經說過……你陪著月嬸嬸,去找過江湖殺手?”
肖娘點頭道
“回王爺!去的時候,奴婢也不知道夫人要去何處。”
“到那裏,聽著夫人和那人的對話,奴婢才知道見的人是江湖殺手。”
閆墨川問道
“你可還記得,你們是去何處見的江湖殺手?”
肖娘回憶著道
“那個地方……好像是叫……南露……夫人去的是一家客棧……那家客棧……叫……喜相逢!……”
閆墨川微微一笑道
“很好!……肖娘!謝謝你!……”
肖娘疑惑的問道
“王爺為何問這些?”
閆墨川道
“沒什麽……我隻是一時好奇!……”
“不過……那些江湖殺手很凶殘……關於在哪裏可以找到他們,你跟我說了沒事,但如果跟有心之人說了,或許會讓人找那些江湖殺手,去胡亂殺人!”
“另外……今日我問你這些的話……也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月寒也不能說!……”
“我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我想……你也不會希望月寒出任何事吧?”
肖娘點頭道
“王爺放心吧!奴婢保證不會亂說的!”
閆墨川點頭道
“那就好!”
“肖娘……另外……我想吃南臨的菜,你幫我做幾道唄!”
肖娘臉上帶著笑容道
“好!奴婢這就去給王爺做菜。”
閆墨川道
“做好了,讓丫鬟端來即可,我和月寒在正堂等候!”
肖娘回應道
“是!”
正堂
月邵熙坐在茶桌前品茶……
閆墨川走進門,來到月邵熙相對之處坐下來。
月邵熙為閆墨川倒了一杯水,抬眸看著閆墨川問道
“閆冰,你現在心情可好些了?”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月寒!……我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哪有什麽心情不好的時候!……”
說話間,閆墨川把茶杯拿起來喝了幾口,然後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月邵熙為自己和閆墨川,各倒了一杯水,輕聲低語道
“你若真是這樣一個人,我也不會多此一問了!”
閆墨川抬眸看著月邵熙,許久之後,臉上帶著笑容道
“月哥哥!……還真是!……什麽都瞞不了你啊!……”
“其實我隻是有些自責……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南焰!……要不是我在東宮裏烤燒豆腐吃……那父皇……或許……”
閆墨川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一絲聲音都聽不到了……
月邵熙道
“那不是你的錯!……其實那些人早有準備……不管是誰拿東西給父皇吃,隻要用了碗筷……或許都會中毒!……”
“皇室太過於複雜……到底是誰在算計誰……恐怕都難以說得清楚!……”
閆墨川歎息道
“哎!……是啊!……月哥哥!……過些日子……我們去查找江湖殺手……等把江湖殺手除去後……我們回南臨的雅軒居……從此隱居……不再過問世事……可好?……”
月邵熙點頭道
“好!”
閆墨川臉上,浮現一抹大大的笑容。
幾個丫鬟端著托盤走進來,把幾盤菜和幾個精致的酒壺,放在閆墨川月邵熙眼前的桌子上,然後恭恭敬敬的退出門去了……
月邵熙看著滿桌子的菜笑了笑道
“哈哈……閆冰!……我們倆人……你要這麽多菜……這……能吃完嗎?……”
閆墨川笑盈盈的道
“當然能吃玩啊!你不信的話,就看著吧!”
說話間,閆墨川拿起碗筷,開始吃喝起來……
月邵熙臉上帶著笑容,拿起碗筷跟著也吃喝起來……
兩人安靜吃喝,月邵熙很快就吃飽,把碗筷放在桌子上,飲茶陪伴著。
閆墨川仍然大肆進攻著,桌子上的幾盤菜。
看著每個盤子裏的菜,都被一掃而空。
月邵熙笑了笑道
“哈哈……閆冰!……你這家夥……越來越能吃了!……”
閆墨川吃完最後一口菜,用旁邊的帕子擦了一下嘴巴,笑盈盈的道
“這是我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隻要吃飽了,心情就會跟著好起來的!”
說話間,閆墨川拿起一個酒壺,揭蓋飲了一口酒道
“爽!……好酒好菜的日子……真好啊!……”
“月哥哥!……謝謝你這麽多年,無微不至的照顧!……”
“可我不知道能為你做什麽!……如果我有什麽做不到的……希望你原諒我……”
“我很感激上天,讓我有你這麽一個好哥哥!”
月邵熙臉上帶著笑容,疑惑的道
“閆冰!你這是怎麽了?……看你也沒有喝多少酒……怎麽說話……感覺像喝醉了一樣?……”
閆墨川微微一笑道
“月哥哥!……你就當我喝醉了吧!……”
“少年情
勸君莫惜錦繡衣,
勸君珍惜少年情,
花嬌堪折隻需折,
莫等花落空悲泣。
風輕雲淡月如鉤,
相對承歡情意濃,
美酒相陪酬知己,
萬般恩情銘記心。
難分難舍知己情,
無奈世事皆有期,
願化衣襟常伴君,
願作杯盞唇齒依。”
月邵熙不知不覺拿著酒壺飲酒,聽著閆墨川的話,如同自己也喝醉了一般,意識有些恍惚,像是進入了夢境一樣。
清晨的幾聲鳥鳴,喚醒了熟睡中的人。
月邵熙從睡夢中醒來,卻發現身旁空無一人。
月邵熙唇角浮現一抹笑容自言自語道
“這家夥一大早去哪了!”
月邵熙以最快的速度起床更衣,然後朝著寢殿外走去。
曹笙堯作為睿智王府的管家,帶著家仆和丫鬟們,打掃著各個院子和每一間房屋。
曹笙堯見到月邵熙走來,連忙迎上去,拱手行禮道
“智王殿下!”
月邵熙問道
“曹樸,你可曾見到閆冰去了何處?”
曹笙堯道
“回智王殿下,睿王殿下一大早,天還沒亮,牽著一匹馬走出王府,不知要去何處!”
月邵熙驚呼疑問道
“你說什麽?……你沒有問他要去哪嗎?”
曹笙堯道
“小人問了,睿王殿下說,隻是出去走走,很快就會回來的。”
月邵熙思索著道
“以往閆冰不管去哪裏,都會跟我說一聲,今日為何不辭而別?……”
月邵熙連忙走進正堂,看到桌子上已經收拾幹淨,隻有一張紙用茶杯壓著。
月邵熙走過去,把那張紙拿起來,仔細看著念道
“月哥哥!今生有你相伴,我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不要問我去何處,你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月哥哥,你一定要乖乖的,在家裏等著我回來,好嗎?”
月邵熙顫抖著雙手沉聲道
“閆冰!為何不告訴我去了何處!……你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月邵熙顧不得細想,連忙走出門去,對曹笙堯道
“曹樸,我去找人幫忙尋找睿王,如果有人來訪,你照實說就行了!”
曹笙堯回應道
“是!”
南露
身穿淺色束腰長衫,青絲束發披在身後,渾身透著貴氣的一個男子,牽著一匹馬走在街上。
男子正是閆墨川,閆冰。
閆墨川沿路打聽著,走到喜相逢客棧門口,打量一番四周,把馬拴在門口的柱子上,拿著如水往客棧裏走去……
小二賈仁義,賈汀,滿臉笑容的迎上來,拱手行禮道
“請問客官,是要住店,還是要吃飯?”
閆墨川道
“我聽說……在這裏可以找到許多,江湖上的兄弟幫忙。”
“我有件事,想找兄弟們幫忙。”
賈仁義道
“客官原來是慕名而來,請先去二樓吃喝,小人把客官安頓好後,就去把當家的請來。”
閆墨川點頭道
“好吧!”
閆墨川跟隨著賈仁義,往二樓走去。
賈仁義打開一間房……
閆墨川走進去,打量一番後,在桌旁坐下來。
另外一個小二,用托盤端來幾盤菜,和兩個巴掌大小的酒壇子,擺放妥當後便離去了。
賈仁義道
“客官請在此吃喝休息,小人這就去請當家的!”
閆墨川道
“快去快去!”
賈仁義回應道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
賈仁義走出門去,順手幫忙把門關上。
閆墨川仔細查看一下,飯菜和酒水,確定沒有被下過毒後,才安心的吃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