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遺物,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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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扶進季蕭現在住的院子,走進一個單獨的房間,是書房。
    看了眼身邊一臉淡然的人,這家夥的師父有一間單獨的大書房,他的院子怎麽隻有一間小書房?
    “說起來,以前雖然天天來師父的院子,卻沒怎麽進過他的書房。”察覺某人的目光,季蕭將人扶到椅子上坐下,淡聲說道,“這裏我沒有怎麽動過,一些隨身的東西我都收在一個盒子裏了。”
    說完,季蕭就轉身從一旁的偌大書架頂上,搬下一個竹編箱子,放到桌子上打開,然後,小心的一一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景安趴在桌子上,並沒有立刻就伸手,看著他臉上那漸漸明顯的懷念之色,景安在心裏暗歎口氣:看來他跟他那位師父感情不賴,他將他師父當成了父親了。
    不過,這家夥沒有父母麽,從小是被他師父帶大的麽?
    “發什麽呆?”季蕭將所有東西拿出,將箱子放到一旁,抬眼就看到某人一臉呆呆的模樣。
    “你師父姓季,還是……”景安回神,伸手一邊扒拉眼前的東西,一邊“隨意”的問道。
    “我師父叫季承禮。”淡淡的回了一句,季蕭就將話題拉回,“一套飛刀,一瓶傷藥,一條短鞭,一個記事簿,腰牌,酒壺你還沒還我,配刀在府衙。”
    景安臉色一僵,伸手將懷裏的小酒壺拿出來,心裏暗忖,幸虧沒喝過!
    飛刀有刀套,空了兩個,一套應該是十把,現在隻剩八把了,短鞭磨損的有些嚴重,應該是一直隨身攜帶,並且常用的,記事簿,大致翻了一下,關於眼下這個案子的一個字都沒有,景安撇撇嘴,腰牌上刻著名字,所以,才不用還回府衙吧!
    將那瓶傷藥和記事簿拿到一邊,跟小酒壺放在一起,景安抬眼看著對麵的人。
    “你確定這裏是傷藥?記事簿上關於這個案子一個字都沒有,你注意到了吧?酒壺裏的酒是原來的,還是你新換的?”
    “景安,你是在懷疑我師父?”季蕭怔了怔,隨即就變了臉色,語氣比初見麵時還要冷。
    “季蕭,你是發現了,卻不麵對麽?”對上他冷厲的目光,神色淡定,目光卻帶著明顯的暖意。
    這家夥的冷是因為這個案子吧?
    那,自己之前三年的夢算什麽?
    還是說,這是給季蕭重新來過的機會,也是夢?
    避開那看起來帶著暖意的目光,季蕭低頭看向桌上的東西,雙手慢慢握緊,好一會兒,才見他深吸一口氣。
    “傷藥和酒沒有問題,有問題的記事簿。”伸手拿起那個赭色封皮的記事簿,看著封皮上熟悉的名字,季蕭沉聲承認了。
    “每次查案,把線索寫下是師父的習慣,他也要求我們這麽做,所以,我們每人都有一個記事簿,查這個案子,我看見過師父做記錄,雖然,之前查到的線索不多,但,的確是有寫過。”
    說著,季蕭將記事簿翻開,翻到最後有字的一頁,然後,手頓了下,才將這一頁翻過去。
    “沒有被撕毀的痕跡,我有想過師父可能有兩個記事簿,可,我找過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沒有發現。”
    確實沒有被撕毀過的痕跡,景安沒有接話,而是,按著桌子緩緩起身,開始在這間書房裏轉悠起來,一邊查看,一邊給他平複的時間。
    過了會兒,季蕭將東西重新收進箱子裏,不過,將記事簿留下了。
    “你師父是個怎麽樣的人?”聽見動靜,景安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語氣仍是帶著一絲隨意,“他愛看話本?”
    “我師父為人剛正,嫉惡如仇,極得兩任刑司大人看重。”季蕭也想學著眼前這人翻個白眼,說他師父愛看話本?
    整個刑司府衙,從上到下,都不會有人相信!
    聽著他極高的評價,景安聳聳肩,不置可否,尤其是說他師父被兩任大人看重,難道,他們沒聽說過一朝天子一朝臣麽?
    看著他走近,景安將手裏的一本《玄鏡史書》遞給他,本來想了解一下這個古代王朝的曆史, 沒想到,還有意外發現。
    果然是開掛,不解釋!
    “這是……”納悶的接過書,季蕭剛想說一本史書,卻見,眼前的人示意自己翻開看看,“怎麽回事?”
    《玄鏡史書》他的小書房也有,府衙也有,作為朝廷的公人,他們誰不知道史書裏都寫的什麽,可,為什麽這本……
    這寫的什麽?
    “我看,你去準備午飯,還是,你看我去?”見他拿著書有些愣怔,景安將書拿回,做出一副跟他一樣的表情,問道。
    小爺,他餓了,這家夥是不知道餓麽?
    “書,我看。”將書再次拿回來,季蕭歎了口氣,“午飯,我準備,你回房休息會兒,再上點藥。”
    說完,轉身拿著書就走了,留下景安站在原地幹瞪眼,等他挪出書房,就看到手裏提著藥包的人出了院子,頓時,就想原地坐下,不想動了。
    等挪回自己的房間,上了藥,然後,挪去膳堂,就看到說準備午飯的人正坐在餐桌旁,凝神看書,餐桌上放著一個食盒,和一個正冒著熱氣的藥爐。
    “你出去了?”走到桌邊,撇撇嘴坐下,不用說,就這滿屋子的藥味跟早上一樣。
    “沒有。”季蕭放下書,看了眼藥爐,“我簡單做了兩個菜,怕涼了才裝在食盒裏,米飯還在鍋裏一會兒就好。”
    看著他起身,景安有些傻眼,他說啥?
    飯菜他做的?
    他會做飯?
    腦海裏來回躥著同一個問題,直到,季蕭端了兩碗米飯回來,某人還沒回神。
    “你真的會做飯?”又一次上下打量起這位季大捕頭,景安真是覺的驚豔了,長的好,功夫好,人品也好,竟然還會做飯?
    古代五好青年?
    不都說君子遠庖廚麽?
    “不會做飯,吃什麽?”季蕭瞥了他一眼,放下米飯,將食盒裏的兩盤菜端出來,“難道,一直去酒樓買?”
    “從十歲起,家裏就是我做飯了。”季蕭淡淡的說道,仿似說著最平常不過的事。
    在現代或許平常,在古代……
    景安聳聳肩,先嚐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