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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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的生活終究是短暫的,近來白靈越來越發現冥城有異樣,可每當白靈幫冥城檢查身體時卻又檢查不出什麽。問冥城冥城卻又隻說無礙。這讓白靈愈發的擔憂。
    直到二人在這裏度過一月有餘後,一日清晨冥城按照往常一樣每日早晨卯時都要進行晨修,而白靈每日怎麽也要睡到晨時,白靈起床後冥城依舊不在,便收拾裝扮好自己,收拾好屋子等冥城晨修完。
    可今日白靈未等到冥城晨修完,等到的卻是一隻體型如同成人男子般巨大,且極為凶猛的黑色巨鷹。巨鷹眼神凶狠,直直的向白靈撲伏而來。兩隻利爪在白靈的肩膀上一抓便將白靈俘了而去。巨鷹將白靈帶離景苑,來到了一處離景苑及其遠的的僻靜之地。巨鷹將白靈放到地上,白靈揉了揉剛才被巨鷹抓疼的肩膀,盯著眼前的這隻巨鷹,巨鷹搖身一變竟是魔宗所化。
    白靈驚訝的看著眼前背對自己的魔宗,心中難免有些畏懼,但依舊是麵不改色的行禮道:“白靈見過魔宗。”
    魔宗緩緩轉身,目光如劍般看向白靈,不禁讓白靈頭皮發麻。“你不怕我殺了你?”魔帝緩緩道。
    “你不會殺我,若是你要真要殺我,我和冥城就不會那麽容易離開魔界了。”白靈道。
    “你很漂亮也很聰明,城兒能傾心與你也是無可厚非,不過你可知道我為何想殺又不殺你。”魔帝繼續問道。
    “我自是知道,您第一次見我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白靈道。
    “看來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那你為什麽還要明知不可以而為之,難道你就不怕我真的將你丟入地獄穀?”魔宗威脅道。
    “我……”
    “你是不是覺得有冥城在我就不能把你怎樣?”魔宗繼續逼問道。
    “冥城有他自己的選擇,我喜歡他,他心中也有我,您貴為魔宗雖是冥城的父親,但關於冥城的一些事您也沒有權利為他做決定不是嗎?”白靈鼓起勇氣對魔宗說道。
    聽了白靈的話魔宗仰頭大笑道:“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你可知道你和我這麽說話的後果是什麽?他的整條命都在我手裏,你說他還有什麽事是我不能做決定的。”
    “您這是什麽意思?”聽了魔宗的話白靈問道。
    “什麽意思?你可知道他要為他做的這一選擇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魔宗冷言道。白靈不知所以的看著魔宗。
    “哼!愚蠢。恐怕有一天城兒真的魂飛魄散,你還依舊不知所以。”魔宗又道。
    白靈怔怔的看著魔宗,心中的恐慌如同洪水般向白靈襲來,白靈喃喃道:“冥城他……”
    “怎麽你不會現在才有所察覺吧?”?魔宗道。
    “他什麽都不說,但我能感覺到他的異常,到底發生了什麽。”白靈低頭黯然道。
    “果真,和我猜的一樣,城兒是不會和你說這些的”魔宗道。魔帝眼裏突然深邃黯然了起來,轉身看向遠處,悠悠的給白靈講了五百年前關於冥城身患惡疾的一切經過,以及自己是如何為了救冥城而殺了冥幽的母親,還有冥幽母親在死之前服下毒蠱的事情所以冥城此生不得動情,否則便會被毒蠱殘咬心脈而死。
    果真一切和魔宗預想的一樣,白靈聽後果真如晴天霹靂,白靈一時間著實無法消化魔宗說的這些事,怔怔許久之後才緩緩道:“你為何不一開始便殺了我,這樣就不會有後來的事了。”
    魔宗默言,白靈又繼續道:“你是怕冥城也和冥幽一樣,所以你才對我手下留情。其實你早就知道我和冥城在景苑了吧?”
    冥城晨修發現白靈不知所蹤,怕走遠白靈找不到便在附近尋了一圈,終在不遠處發現歸來的白靈,白靈的兩眼的無神,眼睛紅腫像是哭過,冥城迎上前去道:“你怎麽了?遇到什麽事了。”冥城握劍的手微爆青筋,似立刻便要去殺了的欺淩白靈的人。
    白靈由於剛剛出神白靈並未聽到冥城說什麽,隻是前麵突然有人擋住自己的去路,白靈才猛然抬頭,發現冥城已在自己的麵前。白靈就這樣紅著眼睛望著冥城,似有千言萬語相對冥城說,隻是此時什麽也說不出口。
    白靈上前雙手環住冥城的腰,頭靠在冥城的胸口,淚如雨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冥城一隻手摟著白靈的背,一隻手親拍白靈的後腦勺,輕聲道:“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白靈在冥城懷裏搖頭,含糊道:“不是的,是我昨天夢到爹娘和姐姐了。”
    冥城身為魔界太子,自出生便地位尊淳,向來是受人膜拜瞻仰的,此時遇到這種事情冥城反而不知該怎麽安慰白靈。冥城繼續輕拍著白靈的後腦勺,片刻後道:“我做了雪銀粥。”
    白靈滿臉淚痕的從冥城懷裏爬起,抬頭望向冥城道:“冥城你會不會離開我?”
    冥城微微一怔,但馬上便又轉為常色道:“不會。”
    聽了冥城的話白靈心中五味雜全,卻又沒有勇氣質問冥城,白靈踮起腳尖將臉慢慢湊近冥城,在冥城嘴上如蜻蜓點水般點了一下,後又將自己環在冥城腰間的雙臂環到冥城的脖子上,將自己的唇再次與冥城緊貼,先前白靈隻是偶爾趁冥城不注意在冥城臉上啄一下,然後便嬌羞的低下頭或將頭埋在冥城的臂彎裏。第一次冥城還微微一怔,次數多了冥城便不以為然了,便任由白靈‘故作非為’,而白靈漸漸膽子也越來越大便更加肆意妄為,冥城便任由白靈對自己身體任意‘蹂躪’,漸漸白靈似乎對冥城越發的依賴,稍有驚嚇便往冥城懷裏撲,有時高興便抱著冥城的脖子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掉在冥城身上,冥城不是一個多言和情趣之人,但對白靈的耐心卻大到出奇,多於白靈的每次小題大做,撒嬌,耍賴,以及偷吃自己冥城不動聲色,甚至有時還就像想在一樣輕拍白靈的頭安慰白靈。
    隻是這是上次江州過後白靈第一次吻他的唇,冥城微微一怔接著便將另一隻手環上白靈的妖,輕輕的略帶生疏的回吻著白靈。
    親吻之間,白靈抱冥城抱的又緊了些,似乎要將自己與冥城緊緊融合在一起,白靈察覺到冥城再次緊鎖眉頭,額頭上似有細細的冷汗冒出,但白靈並沒有要放開冥城的意思,反而吻的更加用力,反而是冥城似乎想要推開白靈,但白靈就這樣緊緊扣著冥城不讓冥城推開自己,終於冥城再也忍不出用力推開白靈,白靈被推得向後踉蹌了幾步,而冥城則嘴唇發白,臉色也及其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手捂著胸口,似乎也有些站不穩。
    白靈怔怔的看著冥城,過了許久道:“冥城。”
    冥城地頭厲聲道:“不要過來。”
    “所以這是真的對不對?”白靈紅著眼眶看著冥城道。
    冥城愕然抬頭看向白靈道:“他來找過你了?”
    “所以魔宗說的都是真的,你深中毒蠱不能動情,否則就會……”白靈沒有回答冥城的話。冥城亦沒有回答白靈的話,隻是默然,白靈自認是冥城默認了。
    “所以你明明不能動情,為什麽不告訴我?”白靈加大聲調喊道。
    “無需告訴。”冥城簡言道。
    “所以,在你眼裏我到底算什麽?你對我好是為了彌補對冥幽心中愧疚的工具?而冥城三番兩次的找我也是為了報仇?所以我就是你們兄弟兩利用的工具?”白靈紅著眼向後退了兩步道。
    “不是這樣,聽我說。”冥城道。
    “不是這樣?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體內有情蠱。”白靈冷笑道。
    “是”冥城道。
    “冥幽母親是不是因你而死?”白靈又問道。
    “是。”冥城又答。
    “最後一個問題,你愛我嗎?”白靈又問道。
    冥城緩緩道:“愛。”
    冥城的回答讓白靈心中有喜有悲,白靈不知該如何描述此時的心情,聽到冥城說愛自己白靈竟覺得是極大的諷刺,矛盾的心情讓白靈的心中如有千斤巨石,讓她窒息。
    “哈哈哈哈……冥城你說聽到你的回答我是該喜還是悲呢?剛才看你痛苦的神情,我知道你沒有說謊,你是愛我的,但你的這份並不是份單純的愛冥城。”白靈揚天淒笑道。
    “靈兒……”冥城本就不是多言之人,此時更不知該如何與白靈解釋了。
    “不要叫我。”白靈對著冥城喊道。
    “冥城!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從未遇到你。你不是要彌補對冥幽的愧疚嗎?好呀,你就帶著對我命冥幽的愧疚好好活下去吧。”白靈說的異常決絕。
    說罷白靈便頭也不回的離開景苑,留下眼裏滿是傷痛的冥城,冥城本想追上去,但此時卻無論如何都邁不開腳,隻覺得胸口傳來陣陣疼痛,終於一口鮮血從冥城嘴裏噴出,冥城眼前一黑便再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