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她是他喜歡了很多年的小丫頭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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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淋得渾身濕透了。
    黑色t恤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結實鍵碩的胸膛,壁壘分明的腹肌線條,若隱若現。
    怎麽會有站在大雨中都如此帥氣性感的男人呢?
    顏初傾歎了口氣,她撐著傘,走到他跟前。
    “你不會站在屋簷下躲雨嗎?”
    他抬起手抹了下臉上的水珠,黑眸幽漆,“不是不想理我?”
    顏初傾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男人卻長臂一伸,從她手中奪過雨傘,另隻手自然而然攬住了她肩膀。
    兩人的身體,陡然間挨得很近。
    她能清晰感覺到他手臂上迸發出來的力量,以及肌膚間蔓延出來的溫度。
    心髒,一陣不受控製地跳動。
    她唇瓣緊抿,長睫輕輕顫栗。
    若是現在她奪回傘,將他推開,會不會有點太過於刻意了?
    “傘我讓你撐著,但你能不能別摟著我肩膀?”
    男人非但沒將她肩膀鬆開,反倒摟得更緊。
    “傾傾,我冷。”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從他冷厲的口吻中,聽出了一絲撒嬌和委屈的意味?
    他說出這種話,不亞於猛男撒嬌。
    實在很難想象,平時那般冷峻淡漠的一個人,竟會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
    顏初傾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她想到上次她用煙灰缸敲破他的頭,雖然傷口愈合了,但醫生說過,遇到陰雨天,他是會頭疼的。
    她沒有再掙開他攬著她肩膀的大手,纖眉緊皺地道,“我們趕緊回學校吧!”
    兩人走到獨木橋邊,由於再次來降落的大雨,讓水勢上漲,獨木橋被淹沒。
    傅硯麵色冷凝,“過不去了。”
    顏初傾點點頭,“我們去找村長,看能不能借住一晚吧!”
    兩人往回走,但沒走多遠,傅硯發現路邊的山體不太對勁。
    有小石子不停地掉落,泥土也有鬆動的跡象。
    他抬起頭朝山上看了一眼,臉色陡地大變。
    “過不去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馬上就會有山體滑潑。”
    傅硯拉著顏初傾的手,快速轉身。
    危險發生得很快,他們剛轉身離開,山體就在晃動。
    傅硯拉著顏初傾的手,快速跑了起來。
    但前麵就是河水湍急的獨木橋,兩人同樣沒辦法過去。
    顏初傾來平坳村有半個多月,對這邊的地形比較了解。
    “我們往那邊跑,那邊有個小山洞。”
    兩人躲進小山洞裏,傅硯搬了塊大石頭,剛將洞口堵住,細碎的石塊和泥土就將小山洞四周湮沒。
    他們被埋到了山洞裏。
    四周,頓時一片漆黑。
    顏初傾被男人按在寬闊的胸膛裏,她耳邊是他的心跳,以及外麵震動坍塌的聲音。
    整個世界,仿若都在晃動。
    卻因為有他,又變得無比安寧和寂靜。
    山洞的空間很小,兩人壓根沒法挪動。
    四周空氣裏,彌漫著泥土潮濕和枝葉腐爛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山體晃動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山石將山洞埋得很深,現在顏初傾完全聽不到外麵的動靜和聲音了。
    現在他們不能輕舉妄動,若是移開石頭,外麵的泥沙很可能會湧進來將他們湮沒。
    他們隻能等人過來救援。
    顏初傾一直被男人按在胸口,她怕壓疼他,試圖從他胸口抬起頭。
    但下一秒,腦袋被男人重新按住。
    “別亂動。”
    男人聲音低啞。
    顏初傾長睫輕顫,“我會壓疼你的。”
    “沒事。”
    兩人靜默了片刻,他感覺到胸膛處有點潮濕的熱意,他皺了皺劍眉,“你哭什麽?”
    顏初傾強行從他懷裏離開,她將臉埋入自己膝蓋。
    聲音澀啞的道,“你不覺得我是個災星嗎?和我在一起,你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
    從她得知自己患有人格分裂開始,她就各種懷疑自己。
    她覺得爸爸的死,傅隊的受傷,都是她造成的!
    最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的,是她,而不是他們!
    傅硯當初不想告訴她人格分裂的事,就是怕她會心態崩塌,自我懷疑!
    遇到點什麽不好的事,就將所有責任都攬到她自己身上。
    但這種自然災害,是她能控製的嗎?
    “有個女孩,秋遊的時候參觀農場,農場主正在蜂巢裏做事,突發疾病倒在地上,其他學生都嚇傻了,小女孩卻顧不得被蜜蜂蜇,連忙跑上前給農場主進行急救,救回了農場主一命,後來她自己被蜇得滿臉是包。”
    “她長大後成了女明星,即便喝醉了,看到路上的乞丐,也會給予別人幫助,看到流浪貓也會喂吃的。”
    “賺到了錢,立即到大山裏做公益。”
    “這樣善良的女孩,怎麽可能是災星呢?”
    “命運給她開了個玩笑,讓她失去了最疼愛她的爸爸,讓她的生活陷入泥濘與黑暗,她生了病,但她的本質是善良的,不能因為她生了病,就將她定位成災星,你這樣說她,是不是對她不公平,是不是傷害了她?”
    男人嗓音低沉沙啞,卻富有力量。
    就像一隻溫柔的大掌,將快要溺水的她,從水中托起。
    顏初傾眼眶澀澀的,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樣子,但是閉著眼睛,她都能描繪出他冷毅英俊的輪廓,她聲音發顫的道,“你怎麽知道農場主的事?是不是過年時聽我外婆說的?”
    那次她被蜇得滿臉是包,外婆得知後,嚇得半死。
    每次家裏來了重要客人,她都會拉著客人說她過去的糗事。
    傅硯沒有告訴她,她以前的很多事,他都知道。
    他是在她少女時期認識的,她有多美好,有多善良,有多努力,他都是看在眼裏的。
    他們用手機發短信聯係,她跟他說過她的愛好,她的理想,她的追求。
    那時她爸爸還在世,她是個多麽活潑,又天真爛漫的姑娘。
    隻是後來,她沒有去赴約,他又看到她和司修親密無間,他以為她對司修動了情。
    他便沒有再關注過她。
    直到那年他無意間救了她,再到後來,她來救援隊參加訓練。
    她不斷地撩撥,他以為她隻是打發閑暇時間的一場遊戲。
    不敢回應,極力克製著自己。
    可她一次次得寸進尺,讓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克製和自控力,破防、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