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他怎麽這麽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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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走廊的一扇窗前,拉開窗戶,輕微的風吹拂進來,還帶著一點點雨後的潮氣。窗外藍天白雲,空氣清新。
老威靈頓陰沉著臉眺望遠處,深吸口氣,從懷裏摸出一根博茨瓦納雪茄,點上後狠吸了一口。淡藍色的煙霧吸進肺裏轉悠一圈順著鼻腔呼出,煙草的味道讓他陷入沉思。他現在有些後悔,太急躁了。像年輕人一樣衝動,這不符合他一貫做事的風格。
但是沒辦法,他的心思亂了。唐小寶的出現嚴重打亂了他的計劃。心頭那股火實在是壓不住。
威靈頓家族從事走私已經有了數百年的曆史,有很深的黑道背景。祖祖輩輩大多橫死,能得善終的幾乎沒有。這是破解不了的詛咒,是厄運。
但老威靈頓不這麽看。人從一生下來就注定要死,是個從頭到尾的行走過程。既然死亡是注定的。那麽怎麽死都一樣,無法擺脫,什麽樣的結局無所謂,他都接受。詛咒也好,厄運也罷,隻不過是在注定死亡的結局上塗抹了厚厚的一層黑顏色而已。
黑,白,亦或是五顏六色,最終都是一堆骨頭,狗都不啃的骨頭。
他認為,人這一輩子要想活的高高在上,滿足自己的欲望奢求。必須得有錢,很多很多的錢。錢可通神,錢可以買到一切。海量的金錢之下,規矩不再是規矩,規則也可以破壞,律法也會成為一張廢紙,它不會比廁紙高貴多少。
而擷取金錢最快的方法就是撈偏門。走正規途徑賺錢,他年輕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現實給他的打擊毫不留情地擊潰了所謂的抱負,夢想。威靈頓家族的烙印已經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身上,他的靈魂深處。
他擺脫不了,也沒有辦法沒有能力擺脫。一張紙,從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刻起,就是黑色的。
靠走私起家肮髒雜種。這個家族像是地溝裏的老鼠,體內流著最肮髒的血液。
在上流社會,即便他已經坐擁數以億計的財富,可在別人眼裏仍舊是個痞子,穿著一套華貴衣衫四處顯擺招搖的猴子。對他表麵上恭維,客氣。私底下沒有人真正看得起他。
他明白了,一天撈偏門,一輩子都在撈偏門。穿上神袍,也不成為神的子民。
是肮髒的,下賤的,卑劣的,罪惡的。
既然如此,那麽好吧!
古地球時代,有個國家,叫中國。這個國家文化底蘊深厚,源遠流長。這個國家有句俗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既然我是肮髒下賤的老鼠,那麽我就將你們統統都染上老鼠的顏色。
虛偽的表麵,肮髒的心靈。可恥的政客,貪婪的權貴。我在鋼絲上跳死亡之舞,也會拉著你們一同下地獄。
多年來,他用金錢美色鋪路,輔以陷害栽贓脅迫敲詐勒索等一係列手段腐蝕拉攏了大批權貴政客下水,編織起一張龐大的關係網。並且與海盜暗通款曲。明麵走私,暗地裏殺人奪財搶劫害命。
但這還不夠。要想開拓更多斂財渠道,軍方是繞不過去的坎。雖然在他們內部收買了一些人,但是那些人職務太低,最高的才不過是一個陸戰團中校。小打小鬧湊合,大場麵根本說不上話使不上力。
在黑道上摸爬打滾了幾十年,他敏感地意識到,這些年的和平猶如建立在沙堆之上,說不上那天就得轟然坍塌。一旦戰爭來臨,巨大的發財機遇也就到了。死不死人他不管,死多少人他更不在乎。
亡國滅種?哼哼,笑話。他認識這個國家,可這個國家給他什麽好處了?錢,權勢,地位,女人,都是他自己腆著笑臉,上趕著伸出舌頭去/舔大人物的屁股賺來的。跟國家沒有一毛錢關係。
有錢才是王道。自己的錢當然是自己的,把別人的錢也變成自己的,那就不是王道了,是神道。
目前來看,戰爭一時半會還打不起來,至少能有兩到三年的緩衝期。與其花錢收買他人,不如直接培養自己人。
他的兒子小威靈頓,心性隨他。但看人做事的格局還不夠,心思也不夠沉穩,也紈絝了一些。小小年紀就知道玩女人。這可以理解,沒長大的少年人都這樣。等再長大一些,沉澱幾年,他相信自己的兒子會非常出色。到那時,可以嚐試著把威靈頓家族交給他。至於家族裏的那些族人們服不服氣不重要。不服的可以打到他們服,如果仍舊三心二意,那就幹掉。
老威靈頓眼裏沒有親情,隻有金錢利益。
自從兒子憑借自己的能力考上了“天下第一”機甲學院以後,他就更加確定自己的眼光沒錯。兒子有操作機甲的天賦,天生的軍人,而且將來一定成為王牌機甲戰士,掌控一方的軍中新貴。
聽說了精英選拔賽這件事情之後,老威靈頓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兒子入選,並且展露鼇頭,這是將來能加入軍方並且迅速掌握力量的最佳也是最快的途徑。
經過分析,能對兒子的地獄火團隊構成威脅的隻有紫鳳凰和不死鳥。
紫鳳凰的背景是華信重工,雖然跟軍方有合作,但本質上還是商人。不死鳥的那位大小姐,是金雀翎家族的人。這個家族來曆很神秘。飛蠅都探不到真正底細。神秘就代表著深不可測,惹不得。那麽目標就定在紫鳳凰身上。將這隻雜毛鳥的翅膀掰折。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負責動手的高級技師永遠消失了。可惜是可惜了些,但保密性更重要。那幾片藍金減震環也隨著那位高級技師一同消失在了煉鋼爐裏化成了煙。
可現在事情出了紕漏。紫鳳凰團隊的機甲不僅效能沒有下降,而且比原來更加出色。
事情已然到了這一步,豈能就此收手認輸?
老威靈頓做事要麽不做,要麽做絕。
原本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是被你們逼的,怪不了我。
我的出發點是好的。不想針對任何人。可我也為了兒子嘛。既然當了父親,就得為兒子負責不是?
老威靈頓笑得陰森可怖,左右看了看,走到走廊拐角的避人處,陰影遮住了他上半身,隻有兩隻腳露在斜射進來的陽光下。
掏出電話接通:“老鬼,是我,讓你的夜梟小隊給我辦件事。”
電話裏傳出的聲音沙啞:“什麽價?”
“八千萬,外加固體能量塊三箱。”
“成交。老規矩,先付三成定金。”
“沒問題。”
“時間,地點,目標。”
“馬上傳給你。”
老威靈頓收起電話,從陰影裏緩步走出來。從懷裏摸出剛才那根沒有抽完的雪茄,重新點上,愜意地深吸一口。一切還在掌控之中。眼睛微微眯起,笑容神秘而得意,沒人能翻得了天。這裏,我老威靈頓說的算!
……
一片香樟樹林裏,碎碎的陽光照在雪白的少將軍服上斑斑點點。鈴香站在樹下淚流滿麵。
“我要去見他,現在就去,馬上。”
情緒激動得失去了理智的女人招惹不得,更阻攔不了。何況眼前這位還是個漂亮的女魔鬼。紫鳳院?一誠就算有八顆腦袋也不敢攔啊,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掏槍把自己崩了。沒看她的那隻白皙小手往後腰上摸呢麽。這女人帶槍不裝槍套,跟個混混似的往後腰上別。白長這麽漂亮了,矜持呢?淑女氣質呢……呃,忘了,她本來就不什麽淑女。
“不行,你現在不能去見他。”說話的不是紫鳳院?一誠,是從不遠處一顆樹後轉身出來的大胡子老板。手裏捏著一個扁平的銀色鏤花酒壺,喝一口走兩步,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
紫鳳院?一誠臉色不好看。被人偷聽跟別人的私下裏談話,任誰都會不爽。何況還是跟一位漂亮的女將軍私下裏會麵,要是被人誤會了咋辦?
大胡子老板沒在意紫鳳院?一誠難看的臉色。同時對自己的行為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好意思的神情來,更沒有解釋。狂,傲,囂張,目中無人。完全當做紫鳳院?一誠不存在,無關的路人甲,空氣。
紫鳳院?一誠心裏怒極,剛要開口,卻聽眼前這位大胡子對著激動而落淚的鈴香再一次重複了跟剛才那句意思相近的話:“你不能去見他,至少現在不能,不合適。”
嗯?這話聽著有點猜測空間啊!而且看得出來,這兩人認識。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認識。
“林川,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麵對著鈴香質問,大胡子老板沒有否認,嚴肅認真地看著情緒激動的鈴香,道:“他的身世不是秘密,很輕易就能查到。這麽多年,我不信你背後的人不知道,她們為什麽不告訴你,你想過沒有?”
鈴香神色一滯,用手背抹眼淚,沉默無言,這一刻,她像極了柔弱無助的小女人,楚楚可憐。
半晌,想通了某些事,神色複雜的她無奈地輕歎,恢複了平靜,掏出紙巾擦幹了眼淚,眼睛紅紅地道:“你們誰有他的照片,給我看看。”
“哦,我有。”紫鳳院?一誠從懷中摸出一張照片,遞給鈴香。
接過照片後,鈴香的視線剛落到照片上就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他怎麽這麽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