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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4章  要搞事
    蔣府。
    蔣華衣自從那日酒樓的事情後，就被關在家裏不許出門，此時正發脾氣。
    名貴的瓷器砸了一地。
    但是對蔣家這位京城首富來說，根本也算不上什麽。
    蔣老爺蔣孝臨得知東宮不打算深挖盜糧一事後，這才有心情過來看自己的寶貝女兒。蔣孝臨生了五個兒子，才得這麽一個女兒，從來是當心肝寶貝。
    之前蔣華衣喜歡岷王，他看在眼裏，不阻止，因為蔣家背後支持的便是岷王。後來岷王獲罪，蔣家一直被籠罩在陰霾內，如今連最後一點牽連也沒有了，蔣家算是有驚無險地渡過了這一劫。
    蔣孝臨這便由慎重考慮起了蔣華衣的婚事。
    “衣兒。”
    蔣華衣聽到父親的聲音，當即走出來，不滿道：“爹，就放我出門嘛！女兒在家都要憋壞了！”
    蔣孝臨愛憐地摸了摸女兒的腦袋，笑著道：“爹問你，那九皇子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蔣華衣聽父親突然提起趙弘義，不由得有些不滿，“他有意思關我什麽事，女兒跟他又沒有什麽來往。”
    上一世蔣華衣也是嫁的趙弘義，是趙弘義單方麵喜歡蔣華衣，而蔣華衣隻是幫蔣家借九皇子的勢，隻是恐怕任誰也想不到，就這樣，蔣華衣未來還成了皇後。
    如今上一世的事似乎又要重合，隻是如今趙弘義僅在宴會對蔣華衣有好感，覺得她灑脫和官家女子不同，上了心而已，還算不上多深情。
    但蔣孝臨偏偏一直記在心裏。
    蔣孝臨勸蔣華衣道：“衣兒，你的性格蠻橫，就當嫁一個脾氣溫和的夫君，否則你婚後如何能有好日子過？聽爹的，那九皇子看起來不錯，若是有機會，你應當跟他多接觸。”
    “爹！”
    蔣孝臨道：“爹也不瞞你，如今岷王被抓，被殺或被發配是遲早的事，我蔣家已經沒有了強有力靠山，勢必會成為大家口中的肥肉，這種形勢下，九皇子對你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蔣華衣聽蔣孝臨說正事，不由得收起了小女兒心態，看著他道：“那南昭王他們不行嗎？”
    她也知道蔣府的局麵，所以才跟香覃縣主、玉茹公主修好的。
    蔣孝臨搖頭歎息道：“終究是外姓王爺，又怎麽能比得上這些皇子皇孫呢。這太子和新晉七皇子隨時可能會鬥得水深火熱，但這九皇子，卻跟誰都不得罪。這對我們蔣家來說是最好的，做生意也講究的是以和為貴。”
    蔣孝臨之前支持岷王，也是看中他長袖善舞，誰知道，端王一倒，岷王野心顯露，若是真能成也就罷了，如今這樣子，反倒葬送所有。
    所以蔣孝臨決心這次要挑個中立派。
    蔣華衣知道蔣孝臨說的是事實，她低頭，哽咽道：“爹，您是真的疼愛女兒的，對吧？”
    “傻孩子，爹最疼的便是你。罷了，若是你不想嫁，爹養你一輩子也行，隻是爹不知道能護你多久啊衣兒。”蔣孝臨說到這時，眼眶不由得發濕，誰叫他們蔣家世代都沒有一個能當官的。
    蔣華衣頓時落了淚，“爹，別這麽說，女兒知道了，女兒以後遇到九皇子，不跟他對著幹便是。”
    蔣華衣說完，靠在蔣孝臨懷中大哭起來，既是為求而不得的岷王，也是為不得不嫁的九皇子。
    ……
    第二天早朝，由範陽伯發起，將柯壽康魚肉百姓的罪證，當庭呈上。
    乾帝看後大怒，齊齊砸在了太子頭上，要太子把這件事查清楚，否則唯他是問！
    太子震愕不已，不敢置信地看著範陽伯，範陽伯卻是鐵麵無私的神情。太子跪下接令，承諾會在一個月內查清楚其中內情，給朝野交代。
    範陽伯聽聞這話，心中再度歎息一聲，悄然看了趙君衍一眼。周清敘將兩人的眼神交匯看在眼裏，等散朝後，攔住了範陽伯。
    “範尚書，東宮的事應當東宮解決，何必驚擾聖上。”
    範陽伯震聲道：“周大人，我念你年紀輕不知輕重，不與你計較，這是國事，豈有東宮內外之分。”
    說完，範陽伯甩袖離開。
    周清敘眼眸微斂，這範陽伯分明對太子生出了異心。
    “周大人想做太子的心腹，看來還是棋差一招，太子並未完全依仗你。”
    周清敘聽到聲音，轉頭，卻是鎮國公周敬元。如今周清敘已經搬出鎮國公府獨立建府，祖孫二人竟然有不往來的架勢，如今也成了朝臣私下議論的點。
    周清敘嘴角勾起一絲嘲諷，“不勞周國公費心。我倒是有個疑問，之前局勢不明，周國公居中不偏不倚是為有遠見，可如今可選擇的已經不多，周國公卻還一副中立的模樣，究竟是為何？”
    周敬元道：“周家隻支持皇上。”
    “嗬，周國公這話騙騙別人可以。我猜，不是周國公中立，而是至始至終，周國公都有支持的人，對吧？”
    周敬元眼眸銳利，看著周清敘，周清敘卻不以為意，嘲諷笑著負手離開。
    ……
    舒雲瀾本想在家多窩兩天，誰知道一早宋喜顏和明麗華便上門叫她去賞牡丹。眼下正是牡丹盛開的時節，京城皇家牡丹園要開放，能見到難得一見的牡丹之王品種魏紫。
    舒雲瀾上一世這個時候走路已經很困難，所以雖說聽聞魏紫對外展示，也無緣得見，如今自然也是心動。
    明麗華道：“我已經叫人幫咱們占好了位置，聽說景妃娘娘也會帶著人出宮賞花，說不定大家還能碰上。”
    宋喜顏道：“聽說這皇家牡丹園會開放，也是景妃娘娘的意思。”
    舒雲瀾笑著道：“景妃娘娘為人不霸道，對我們倒是好事。不過先說好，今日我們不惹事，離玉茹公主那些人遠遠的，免得壞了賞花的興致。”
    “沒問題，今日咱們就賞花談生意。”明麗華自打知道海蘭王願意開通海運生意給她們做後，睡著都能笑醒。
    宋喜顏自然也是滿臉燦笑，“對對對，今日就隻賞花談生意，誰來都不好使。”
    三人坐一輛馬車，很快便到了牡丹園，剛進門，便看到園子裏許多世家公子齊聚，其中竟然還有趙君衍和趙弘義，更有周顯德以及周清敘，女子更不用說，有頭有臉的幾乎都來了，好一番……要搞事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