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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反殺，喜慶
    孫世玨目光隻在舒雲瀾身上打量，比出事之前更加放肆。
    黃富仁當即道：“小娘子看中什麽隻管拿，回頭我讓人送到將軍府。”
    黃富仁還有臉當著舒雲瀾提將軍府。
    舒雲瀾冷淡道：“我看中的東西，隻怕你買不起。”
    舒雲瀾眸中的殺意騰騰，意思再明顯不過，黃富仁隻覺得她不識好歹。
    “小娘子，小公爺都不跟你計較，你真該感謝小公爺。”
    眼見舒雲瀾神色越發的冰冷，孫世玨轉頭對黃富仁道：“閉嘴，滾。”
    黃富仁自討了個沒趣，點頭哈腰笑著走了。
    孫世玨道：“夫人今天來金喜莊買東西，是為了慶祝吧。我還沒恭喜夫人。”
    舒巧秀和舒含春麵麵相覷，有什麽好事？她們一直跟著舒雲瀾，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舒雲瀾道：“是我要恭喜小公爺才對。應了那句話，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骸。”
    “對了，今天也不全是喜事，聽說夫人的兄長暫時回不來，著實是令人遺憾。”
    舒雲瀾冷冷地看著孫世玨。
    孫世玨笑著道：“將軍府？這個名字若非夫人，本公子幾乎都要忘了。早知道有夫人如此佳人，說什麽，本公子都會放將軍府一……”
    啪！
    一巴掌狠狠打在孫世玨臉上。
    舒巧秀和舒含春變了臉色，害怕地看著孫世玨。
    宋喜顏正拿給舒雲瀾的衣服出來，看到這個，也是一時驚愕地停住了腳步。
    舒雲瀾卻不以為意道：“小公爺最好少在我麵前胡說八道。畢竟小公爺的命值錢，我賤命一條，若是真的魚死網破，小公爺未必還能全身而退。”
    孫世玨舌頭舔了下破血的地方，哈哈大笑，“我喜歡。舒雲瀾，本公子等著，等著你跪下來求我的一天！”
    舒雲瀾眸色沉冷，“這話才是我要對小公爺說的，總有一天，沒有人能護住你。”
    孫世玨肆意的神情卻因為這句話沉了下來，在所有人看來，他是因為奚國公府才能有今天的位置，這種定位跟說他是廢物無異，可笑、可恨。
    孫世玨轉身要走，卻又聽見舒雲瀾對舒巧秀和舒含春說話。
    隻聽她道：“你們真以為出賣我就能得到好處嗎？也要先看看，對方是否真的有能力給你們想要的東西。”
    舒巧秀和舒含春聽到這話，膝蓋頓時一軟，跪了下去！
    舒雲瀾卻隻是冷眼看著她們。
    舒含春楚楚可憐道：“堂姐，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求你讓祖母放過我們吧。”
    孫世玨臉色陰沉，這沒用的舒氏一族！他豈會放過！
    舒雲瀾見孫世玨走了，才又開口道：“我會給你們機會，不過要看你們的表現。走吧，去青鬆寺。”
    “好、好！”
    舒巧秀和舒含春在豐年宴沒有完成任務，現在是進退兩難，生怕舒雲瀾不去見祖母。
    舒雲瀾怎麽會不見？
    她還要高氏替她做一件事，“喜顏，衣服麻煩你了。”
    宋喜顏命人將新衣服遞給舒巧秀和舒含春，笑盈盈道：“這麽好的事情，我到時候一定去看。”
    舒巧秀和舒含春還是沒聽懂，再看手中的衣服鮮紅喜慶，確定舒雲瀾確實有好事。
    去往青鬆寺的路上，舒雲瀾隱隱聽到路人竊竊私語。
    “鎮國公府今早死人了，突然死的，哭聲就是那裏頭傳出來的。”
    “死的誰？”
    “說是二房的嫡子，現在二房的人已經都來了，正擱府裏商量呢。”
    “咋死的？這高門大戶，不會是那個吧？”市井的樂趣一說大家都懂。
    “誰知道呢，沒對外發，京兆尹的人也去了，不過官官相護能查出個啥。”
    聲音時斷時續，交頭接耳的人很多，高門大戶的事情也就隻能私下說說，當個熱鬧，誰也沒真想知道真相是什麽。
    青鬆寺。
    高氏一如上次在寺內等候，這次，沒有再故弄玄虛地找來僧人給舒靜池念經做法，隻是臉皮倒是比上次更厚。
    “雲瀾，你來了，巧秀和含春多虧有你。”高氏慈愛笑著開口。
    舒巧秀和舒含春卻不敢回答高氏。
    舒雲瀾懶得跟她再惺惺作態，“祖母既然有所求，直接告訴我便是，何必用下藥這麽下作的手段。”
    高氏臉上的笑容逐漸收起。
    舒雲瀾嘲諷道：“你無非是想用我抬高舒氏的身份，可惜，這如意算盤到頭來什麽也沒得到。”
    “是你運氣好，怪我舒氏攤上了你這個毒婦。”高氏徹底地不偽裝了。
    “這才對嘛，祖母這個樣子反而讓我覺得可以談一談。”
    高氏看舒雲瀾臉上全然沒有怒意，想到她能從豐年宴跟皇宮全身而退，心中不由得一凜。
    “你又想對舒氏做什麽？”
    “祖母這話說得好笑，我能做什麽，無非是給舒氏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
    “什麽機會？”高氏轉頭看向舒巧秀和舒含春，露出喜色，“你們在豐年宴上都碰到了什麽人？快跟祖母說，祖母也好讓對方上門提親。”
    舒巧秀和舒含春卻都不斷搖頭。
    “難道就沒有公子哥對你們有意？”這可是高氏特地從舒氏一族裏頭選出來的最好的姑娘，又經過事先的調教。
    舒巧秀硬著頭皮道：“那些公子知道我們姓舒，都不肯跟我們說話，連宴席都沒有我們的位置。”
    舒含春在舒家也是受寵的小姐，想到這不由得委屈抹淚。
    高氏咬牙切齒道：“真是沒用！”
    舒雲瀾道：“要怪，應該怪祖母異想天開。隻知道以色侍人，莫怪舒氏一族會成為今天這副模樣。”
    高氏身為長輩，被舒雲瀾如此下臉，當即覺得奇恥大辱，正要訓斥舒雲瀾，卻被舒雲瀾搶先一步堵住了嘴。
    “我喊你一聲祖母，你還真上臉了？想讓舒家翻身，我給你指一條路，做好了，好處少不了你們，若是做得不好，別怪我把新賬舊賬一起算。”
    高氏咬牙，恨得顫抖，卻隻能忍氣吞聲道：“你，究竟想讓老身做什麽？”
    舒雲瀾示意舒巧秀將手中捧的衣服遞到高氏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