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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7章  情愛之事
    有舒雲瀾和將軍府的人撐腰，舒文婧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辱的小媳婦，可以挺直腰背，堂堂正正地對峙。
    李秀才見小劉換了陣營，一時有些懵，看向舒雲瀾，上下打量。
    “將軍府？你就是那個壞了禮法的舒雲瀾！好啊，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還敢合起夥騙我，舒文婧，你給我滾過來！”
    舒雲瀾眸色微冷，“小劉。”
    “是！”
    小劉一馬當先，上前，啪啪就是兩巴掌打在李秀才臉上，直打得李秀才兩眼冒金星。
    舒雲瀾道：“本朝科舉重名聲，李秀才的所作所為，若是叫學政知道，不知會如何？”
    “自然是除去科舉資格。”隻聽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前來的周清敘，“拋妻棄子，出入賭場煙花之地，若是讓這等人當了官，等同於引狼入室。”
    周清敘此時一身的朝服，李秀才雖然不認識他，但是認得他身上吏部的官服。
    李秀才連忙跪下求饒，“大人誤會，小的休了這等賤女人，是因為她不守婦道，還跟不知羞恥的棄婦共謀夫家，還請大人明察。”
    周清敘神色驟冷，“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這位將軍府小姐，是皇上親自下旨和離的。是非黑白不分，品性卑劣，還敢血口噴人，該打。來人。”
    周清敘身後當即走出兩人，將秀才押下，當麵杖責起來。
    李秀才哀嚎聲連連。
    舒家的人見狀，哪裏還敢糾纏，忙不迭代地跑了，等回去跟舒氏祖母商量過後再做打算。
    舒文婧看得痛快，對周清敘行禮道：“多謝大人為民婦做主。”
    “嗯。”周清敘淡淡點頭。
    舒文婧知道周清敘並非真的為她，識趣地跟著小劉等人退到後頭。
    舒雲瀾道：“恭喜大人。”
    周清敘看了眼自己的官服，他如今是吏部清吏司侍郎，官拜五品，可謂年輕有為。
    周清敘有許多話想跟舒雲瀾說，但話到嘴邊，卻是公事。
    “皇上要我查奚國公府過往經手的事，此事查來不易，若是能和舒將軍取得聯絡，或許能事半功倍。”
    舒雲瀾道：“西南的路還在清理，我也希望大哥他們能盡快回來。”
    周清敘嘴角笑容淡淡，眼眸微垂，終究舒雲瀾更信任聞君衍，他隻能從聞君衍下手了。
    ……
    宮中。
    孫世玨流放，奚國公府捐出所有家資的消息一傳到後宮，孫貴妃便當場昏倒在地。
    等孫貴妃重新醒來，卻見整個交泰宮寂靜幽暗，竟沒有人管她。
    皇上更沒有來。
    “貴妃娘娘，事到如今，您還可以改變主意。”蓮心的聲音在空蕩中響起，透著蠱惑。
    孫貴妃從地上坐起來，整理好妝容，目光決絕，“來人，告訴皇上，本宮有話要當麵詳陳。”
    門外的侍衛以為孫貴妃要坦白交待罪行，這才去稟告乾帝。
    乾帝推開交泰宮的門，卻見孫貴妃躺在一小灘鮮血之中。
    “愛妃！”
    孫貴妃手上的鮮血直流，她含淚抱住乾帝，鮮血沾染了龍袍，“皇上，臣妾知道錯了。”
    一條細微看不見的蟲蠱，順著鮮血，從乾帝的脖子鑽了進去。
    乾帝隻覺得身體一熱，低頭再看孫貴妃，見她嬌豔欲滴，目光之下春光誘人。
    “愛妃……”乾帝目光灼熱，聲音沙啞。
    孫貴妃含羞低頭。
    乾帝身體說不出的熱燙，直接在一地的鮮血中，受著原始的驅動律動。
    聽到宮內傳來低吟聲，門口的侍衛怔了怔，連忙稍稍退開一些距離。乾帝是議事休息時候來的，議事廳裏周敬元等朝廷官員還在等他回來，可等了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卻始終不見人。
    太後聽聞了交泰宮的情況，讓景妃來看情況。
    景妃到的時候，竟然也從宮門口就聽到了孫貴妃的喊聲，那聲音，一聽就知道在做什麽！
    怎會如此！
    景妃臉色難看，匆匆去跟太後稟告。
    太後得知後，找了個乾帝身體不適的消息，讓議事的大臣先行退下。
    這事之後，孫貴妃沒有受到嚴懲，隻是禁足在交泰宮內，起居用度跟以往沒有什麽不同，而且容貌比之以往的少女嬌甜，更添媚色之態。
    淮安王為了兒子裴正的婚事，卻還在宮中不走。
    如果不趁著奚國公府勢弱，推了婚事，日後若是奚國公府東山再起，那就徹底沒機會了。
    乾帝避而不見，隻是讓曹公公傳話，“既然裴正認定孫嬌嬌與人有私，不肯迎娶，那讓太醫驗一驗便是。”
    淮安王一聽，覺得奇怪，“這當真是皇上說的？”
    曹公公眼下不敢說是孫貴妃的提議，隻點頭道：“皇上讓老奴傳的話，王爺，選個禦醫便是。”
    淮安王覺得這麽做也行，橫豎正兒是不能娶孫嬌嬌，不然府裏哪還有寧日。
    淮安王道：“那我這就去。謝曹公公。”
    淮安王走後，曹公公便讓人傳話去了緹捷廠，將孫貴妃提議之事告訴聞君衍。
    聞君衍得知後，拿著尹新榮的畫像離開了緹捷廠，去往將軍府。
    進到海棠春，隻見舒雲瀾坐在茶桌前喝茶，旁邊卻跪著一個人，仔細看又是舒文婧。
    聞君衍打趣，“怎麽又跪著，你怎麽人家了？”
    舒雲瀾白了他一眼，對舒文婧正色道：“這件事不必跪我，往後也少跪，你先下去吧。”
    舒文婧咬了咬牙，低頭先退下。
    聞君衍好奇，“什麽事這麽嚴肅？”
    “她想把孩子打掉。”
    舒雲瀾說得淡淡，聞君衍卻怔了下，看她，“夠大膽的，難怪要你做主。”
    舒文婧這個想法突然且大膽，不容於世俗，舒雲瀾反應平淡是因為她是女子，知道獨自生下孩子的不易和後果，所以舒文婧做什麽決定她都能接受。但聞君衍卻更平淡，仿佛這等驚世駭俗的事，他也不覺得有什麽。
    舒雲瀾沒好氣道：“我做什麽主，這是她的事。她想怎麽樣，將軍府都不至於要少她一口飯。”
    聞君衍嘴角微彎，“與其強留，不如該舍則舍。生下來未必是好事，沒來過世上也不見得是壞事。”
    舒雲瀾知他是有感而發，眉頭皺了皺，“聞君衍。”
    “嗯哼？”
    舒雲瀾嘴角微抿，“到現在為止，你有什麽是因為活著才能有的好事嗎？”說起來，這一世她好像沒經過他同意就救活了他。
    聞君衍挑眉，這女人問的什麽鬼話？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