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夫人莫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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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6章 夫人莫吃味
    周顯德以為寧王這次肯定會同意他休妻,當即歡喜去找人。可是香覃如今重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根本無法起身。
    她是抱著一定要害死舒雲瀾的決心下的手,所以也沒給自己留後路。
    “喂,死了沒有?”周顯德一進來就問。
    香覃雙眸含淚,“世子,我們的孩子……”
    “你還有臉哭。”
    “我們的孩子被秦王妃害死了!就是那個舒雲瀾,為什麽我不能哭!世子,你要替我們的孩子報仇,一定不能讓王爺放過他們!”
    周顯德嘲諷地看著香覃,“你還有力氣說這麽多話,看來死不了。你樣貌身姿比不過舒雲瀾也就算了,連腦子也是個蠢的。那舒雲瀾能讓你這麽容易栽贓陷害嗎?”
    “世子,你在說什麽?我們的孩子……”
    “閉嘴!”周顯德一把掐住香覃的下巴,獰聲道,“因為你懷有骨肉,本世子對你尚有一絲憐憫,但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狠毒,親手害死了本世子的孩子!”
    香覃臉色煞白,聽周顯德這麽說,當即到處找芍藥,“芍藥呢?她在哪?她說要替我找大夫的……”
    “父王已經把她殺了。你好自為之。”
    香覃知道計劃敗露了,可是沒想到敗露得這麽快,她犧牲這麽多,竟然還撐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
    香覃哭著問周顯德,“世子,好歹我們夫妻一場,難道你就隻想看我笑話嗎?”
    “夫妻一場?告訴你,一會兒我就讓父王同意休妻,把你趕回南昭王府。本世子看到你這張臉,就反胃惡心!走吧!”
    周顯德說著就要拖動香覃起身,香覃剛動,身上的傷口當即牽動,頓時血又崩了出來,疼得她失聲痛叫。周顯德不耐煩她的惺惺作態,便讓人抬去主院。
    ……
    舒雲瀾和趙君衍回院子裏後,卻見趙君衍立刻有吩咐人去調查一件事。
    不等舒雲瀾問,趙君衍主動道:“那個沈括是關中人士,雖然他掩蓋了自己的口音和大半,但是今天品嚐貢酒的時候,他直接要了碗,而且習慣性地用手指攪動後才喝,這是關中靖邊的人才有的喝酒習慣。”
    “為何?”
    “因為他們喝的是奶酒,喝之前必須先攪動一下才能有味道。”
    舒雲瀾想不到他對關中方方麵麵竟然都進行了了解,而他寫的信還不止如此,還附上了沈括的畫像,並且改為了靖邊人打扮。
    “想不到秦王還有心細如發的一麵,這畫像,實在是惟妙惟肖。”
    “夫人若是吃味,回頭我給夫人畫一張便是,不過嘛……隻能我們閨房中看。”
    舒雲瀾臉微紅,故作沒聽懂,道:“就算沈括是靖中軍的人,這靖中軍少說也有數萬,人海茫茫,要找出來恐怕也得個把月時間,到時候我們已經到關中了。”
    趙君衍淺笑,刮了下舒雲瀾的鼻子,“最多三日便會有結果。”
    “為何?”舒雲瀾還偏偏不服氣了,而且這家夥動手動腳的。
    趙君衍湊近道:“夫人若是給我些好處,我自然願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做夢!”舒雲瀾氣。
    可是她沒地方可去,隻能在旁邊看書,看了一會兒不免心煩氣躁。覺得這寧王府不是人待的,如果趙君衍不肯合作的話,定然會有危險。
    舒雲瀾又將書丟到趙君衍身上,“寧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聽說此人心胸極為狹窄,又擁兵自重,更兼心狠手辣,你可有應對之策?”
    趙君衍嘴角微彎,將書撿起,好脾氣地遞給她,“夫人覺得,樓宇如何?”
    “自然不錯。”舒雲瀾道:“莫非你想把他收歸所有?”
    趙君衍歎息道:“我是有此打算,但樓兄對寧王忠心耿耿,恐怕不容易。隻是若是他再待下去……”
    “你是說,他會有性命之危?”
    “寧王重用他,卻並不器重他。”
    舒雲瀾想到剛才寧王看樓宇的目光,有時候確實帶著殺意。隻是樓宇常年跟在寧王身邊,希望有所防範應對吧。
    ……
    香覃腹部流著血,被周顯德抬放在寧王麵前,半點臉麵都沒給她留。
    周顯德道:“父王,這等毒婦,應該立刻將她休了!”
    寧王銳利的眼神落到周顯德身上,周顯德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低下頭卻又鄙夷地看了香覃一眼,等著看她笑話。
    香覃渾身冰冷,顫抖地看著寧王,“王爺,南昭王府雖然已經失去西南,可是、可是終究還有、還有……”
    “你放心,本王不會讓顯兒休了你。”
    香覃聽這話,卻不敢放鬆,“還請、王爺……指點。”
    “你缺乏教養,是南昭王府的錯,但寧王府絕對不會出有問題的兒媳。你犯了錯,自當自盡以全寧王府名聲。”
    香覃聽聞這句,再顧不上傷勢,連滾帶爬地跪在寧王麵前。
    “王爺,我不想死!我再也不敢了,王爺!”
    周顯德看著她腳下流的血,再看父王冰冷的神情,都不由得覺得膽寒。
    寧王卻毫不動容,“你想活,就替本王做好一件事。”
    “香覃任憑王爺吩咐!”
    “想辦法從秦王妃口中套出消息,看秦王究竟有何目的,或者把柄。”
    香覃臉色白如紙,又疼又絕望,“可我與秦王妃如今勢同水火,她又怎麽會告訴我?”
    “這是你的事,求也好,哭也罷,你們婦人總不能連這點手段都沒有?”
    香覃疼得幾乎要暈厥,可是她不敢,她強行咬住自己的唇瓣,“是、是,我一定替王爺打聽來有用的消息。”
    寧王不喜再聞血腥味,擺手讓香覃離開。香覃隻能邁著流血的步子,一步步走出主院。她走後,寧王便讓人換了毯子,又讓人叫來了樓宇。
    樓宇一直在外頭待命,他已經做好了接受王爺的處罰。
    周顯德率先指著樓宇跳腳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居然幫著秦王對付寧王府,就算是養一條狗都知道忠心,你卻是連狗都不如!”
    樓宇跪著道:“屬下願意接受責罰。”
    寧王卻走到樓宇麵前,麵上溫和含笑,將他扶起,“你何錯之有,若非你,今日秦王豈能善罷甘休。樓宇,本王要借你一樣東西一用,你覺得如何?”
    樓宇頓時渾身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