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從不與人說起過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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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婚後,我被偏執霍爺寵上天!
    第198章  從不與人說起過的那些事情
    她的頭發半幹著,不斷地在滴水,依稀能看到她脖頸處有幾個新鮮的紅印,顯然是剛被狠狠疼愛過,渾身都透出一股介於女人和女孩之間的嬌媚。
    虞南梔看向他,有些意外地睜大眼睛,“晏慎,你有什麽事情嗎?”
    “大小姐,我收到一些有關你哥哥的資料,或許你需要。”
    他把手裏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虞南梔拿著勺子的手微微一頓,很快就接了過來。
    她打開看著裏麵的文件,晏慎淡淡地道“資料是通過電子郵箱發過來的,我打印了出來,不過發件方是匿名的,所以我暫時還沒有查出來是誰。”
    被打印出來的那些資料裏,多數都是照片,虞南梔依稀能分辨出是在芬蘭,而且地點似乎和那間別墅周圍的風景很相似。
    “謝謝你。”
    虞南梔把文件放在一邊,轉頭問著,“你吃過了嗎?要不要在這裏吃了再回去?”
    “大小姐你忘了,我不吃晚飯。”
    晏慎語調平淡的毫無波瀾。
    虞南梔一時間有些尷尬。
    她確實是一時忘了。
    “匿名郵箱我會繼續查下去,有消息的話,會告訴你。”
    他後退一步,準備要走。
    霍祁年經過他的身旁,在虞南梔的身邊坐下,黑色襯衫的袖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挽起,手臂搭在桌子上,那牙齒印清晰可見。
    “你把郵箱的相關信息發給我,我找人去查。”
    晏慎頓住腳步,他抬眸看了一眼虞南梔,女人大概是餓的不行,正端著碗喝湯。
    那道牙齒印就映在他的眼尾深處,他看見了。
    眼眸深深地一頓,然後移開。
    虞南梔對霍祁年的要求絲毫沒有意見。
    她都沒有意見,晏慎自然也沒有理由有意見。
    他隻是微不可察地蹙起眉頭,隨後便點頭應了下來。
    霍祁年拿起那份資料。
    之前那個神秘人送來的盒子裏的那些資料,各個都指向了他。
    這一次雖然沒有指向他,但每一個“證據”都在作證著上一次的資料是真的。
    “既然是虞北穆的消息,這次為什麽不直接給你?”
    反而是給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在霍祁年的眼裏,晏慎隻是虞南梔的前保鏢而已,而在他被辭退之後,和虞南梔就不存在任何關係了。
    虞南梔放下湯碗,拿紙巾擦了擦嘴,想了一下,“大概是因為他是我最信任的保鏢吧。”
    最信任?
    男人眉眼深處浮動著碎碎的暗色。
    “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虞南梔蹙起眉頭,看向他,“我知道你不待見他。”
    他對晏慎有偏見,所以處處都對他起疑。
    男人掀起眼皮,瞧著她的臉蛋,眉眼間醞釀著不動聲色的慍怒。
    他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你喜歡他,對他自帶濾鏡,但是你理智一點。”
    虞南梔瞥著他,紅唇揚了揚,“我尋思你今天做的菜是不是醋多加了,空氣裏都是酸味。”
    “南梔,我是認真的。”
    男人一雙黑眸認真的看著她,不是帶著怒意在說話,而是帶著一種陳述的語調。
    虞南梔擱下碗筷,收起了笑意,打算聽他接下來的分析。
    這是他一貫的風格。
    但是他沒有,他反而搖搖頭,狀似無奈地道,“我們別為了外人吵架。”
    虞南梔抿著唇,靜默了幾秒,才微微笑道,“好巧,我也是這麽想的。”
    霍祁年繼續翻看著那疊資料,虞南梔拿起筷子,想再吃點,她還沒有吃飽,但是抬眸一看時間,已經八點零五分了。
    她想了想,還是把筷子放了下來,拿起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一杯子的水。
    在控製飲食方麵,她有為數不多的自製力。
    “對了,易家的火災,有查出什麽來嗎?”
    “消防認為隻是一起普通的起火案件。”
    經過排查,最初的著火點是在廚房。
    虞南梔撇撇嘴,並不是很意外,但她有些失望。
    “看來那幫人很擅長掩藏證據。”
    不過想想也是,大火一燒,什麽證據就都沒有了。
    易家是這樣,她那輛自燃的車子也是這樣。
    她看著空了的杯子,指甲扣著杯子邊緣,目光說不出的茫然和焦急。
    霍祁年輕輕摸著她的腦袋,低聲安慰道,“他們動作越多,暴露的東西就越多,很快就會有線索了,你信我。”
    她當然是信霍祁年的。
    隻是……
    虞南梔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我很擔心你,我擔心你早上出門之後,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我擔心我們最後一次見麵還在吵架……”
    所以這些天她脾氣好得出奇。
    霍祁年眼神一震,伸手攬過她的肩膀,把她擁進懷裏。
    “南梔,我沒那麽容易死。”
    女人突然嗚咽了一聲,抱著他,哭得渾身都在顫抖,隱忍又委屈。
    死這個字,她現在一點都不能聽。
    男人的聲音啞著,他不緊不慢地道,“當年,我母親跳樓的那日,原本是想拉著我一起跳下去的。”
    虞南梔抖了抖,倏地抬頭看著他。
    沒有人知道那段往事裏竟然還有這一樁事情。
    他從不與人說起過。
    虞南梔看見他低低得嗤笑了一聲,“當年我沒死,後來那個女人想趁著我父親不在家的時候,弄死我,她也沒有成功,所以南梔,你別害怕,我沒那麽容易死。”
    她知道他口裏的那個女人指得是如今的霍夫人。
    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摸著她的耳垂,虞南梔就這麽靜靜地靠著他,沒有說話。
    她以前其實很會安慰他,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無法再對他那些沉重的過往說出輕飄飄安慰人的話。
    “我去易家……”
    他喉結滾了滾,下顎線條緊繃得棱角分明。
    虞南梔蹙眉,從他懷裏直起了身子,她張了張嘴,原本想阻止他不要再說下去。
    她知道他其實不想說,她也覺得,大概時間過得久一點,再久一點,她或許就漸漸忘記了這件事情。
    除了生死,沒有什麽事情是過不去的。
    但是男人打斷了她的話,“是動了手術,我怕你擔心,所以沒有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