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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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婚後,我被偏執霍爺寵上天!
    第1039章  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那我幫她換了個房間,是不是破壞了她們接下來的行動?”
    “沒有,霍太太請您放心,如果她們遇到了困難,是會聯係我,讓我解決的。”
    阿坤怕虞南梔會擔心,特意解釋了一句,“我每周都會去見她們兩次。”
    虞南梔隨後又問了一些細節後就掛了電話。
    阿坤在結束電話後,心裏有些納悶,怕“霍祁年”會有別的打算,所以才沒有告訴與那隻,於是他又把和虞南梔通話的事情告訴了“霍先生”。
    鬱赦看了看阿坤發過來的消息後,隻回了兩個字,沒事。
    阿坤找的這幾個女探很有本事,短短一周的時間,在林念舒接觸不到外界的情況下,找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因為裏麵的人要把話傳給林念舒,但是因為林念舒現在並不是隨意能接觸到的,所以她們必須找個機會。
    然而在那種地方,怎麽可能會天然的機會。
    所以,她們隻能自己製造機會。
    隻要她們一有奇怪的舉動,自然就會被那幾個女探注意到。
    之後再稍稍詐一詐她們,自然就有了答案。
    她們把名單給了阿坤,阿坤又自己排查了一遍,確定信息準確無誤後,又把名單發給了“霍先生。”
    鬱赦收到名單的時候,正和虞南梔一起待在虞北穆的病房裏。
    虞北穆在中午的時候清醒的跡象,所以虞南梔過來了。
    鬱赦在外人麵前的身份是霍祁年,是虞北穆自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自然也是要過來“關心關心”的。
    做戲要做全套,即便虞北穆還沒有醒過來,他也必須站在病床前。
    鬱赦看了看名單之後,又抬頭看了眼時間,發現他已經在這裏浪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他本人也的確不想待在這裏了。
    他不是霍祁年,虞北穆是死是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那份本不會給虞南梔看的名單,還是被他遞到了虞南梔的麵前。
    虞南梔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低頭看著鬱赦遞過來的手機,屏幕上是一份名單。
    即便鬱赦一個字不說,她也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她抬起頭,看向鬱赦,“人是你安排的,事情也是你計劃的,你應該有自己的打算吧。”
    反正他做事情的時候也沒有跟自己說,那麽接下來的事情,應該也用不著她插手才對。
    鬱赦挑了一下眉,“我以為你會想自己去辦。”
    畢竟是間接導致虞北穆昏迷,虞南梔應該會想自己親手對付林念舒。
    但是虞南梔卻隻是聳了聳肩,“有人喜歡代勞,我幹嘛自己去做。”
    “……”
    鬱赦聽得出來,她是不想管這個事情。
    明明是把事情推給了他,結果自己還要趾高氣昂。
    鬱赦覺得自己應該是要生氣的,可是當他離開病房後,卻頓覺自己好像是習以為常被虞南梔這麽指揮了。
    習以為常……
    這種習慣……不應該是霍祁年的麽?
    鬱赦前腳剛關上門,虞北穆後一秒就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虞南梔的第一句卻是,“剛剛那個人……是那個叫鬱赦的?”
    虞南梔眨了眨眼睛。
    在她沉默的幾秒裏,病房裏的氣氛異常微妙。
    她笑了一下,“不是啊,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是麽?”虞北穆勾了勾唇,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力氣。
    他閉上眼睛幾秒後才後睜開。
    “我剛才迷迷糊糊的,聽到你們在說話,聽起來,你們之間很冷漠,我還以為那個家夥又跑出來欺負你了,我就想著得快點醒過來給你撐腰才行。”
    虞南梔雙手撐在了椅子兩側,聞言也是笑。
    “我們是怕吵到你,所以才特意壓低聲音說話的。”
    她想解釋得更詳細一點的。
    可是腦子裏突然冒出霍祁年曾經教過她的事情。
    他說,有些時候,解釋就是掩飾,越描越黑,反而會被人抓到把柄,最好的方法就是謹言慎行,少說就少錯。
    她抿了抿嘴巴,放棄了接下來的解釋。
    哥哥很聰明,又是最了解她的人。
    她這個時候的確不能多說什麽。
    倒也不是特意瞞著哥哥的。
    一來,她覺得哥哥和鬱赦不和,二來……她也不想哥哥擔心,不管是擔心霍祁年,還是擔心她,這種擔心都不需要。
    他現在要做的是好好休養。
    虞北穆醒過來沒一會,就又睡過去了。
    他的身體太過的疲憊。
    易白說,他這種情況,多睡覺,有助身體自我修複。
    虞南梔是在醫生過來給虞北穆檢查過後,才離開的病房。
    她從小就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現在……卻對這種討厭的味道越來越熟悉了。
    虞南梔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礙,所以早就出院了,就住在鬱家的老宅子裏。
    沈安暖帶著孩子過來陪她。
    沈安暖一來,鬱宸就來得勤了。
    鬱宸每次來,都要被鬱老爺子訓斥一頓。
    他老人家說來說去的,都是在明裏暗裏的指責鬱宸不肯過來看看他。
    偌大的客廳裏,很是熱鬧。
    可是虞南梔卻覺得很孤單。
    沒別的原因,隻是因為,她覺得鬱老爺子,鬱宸,還有沈安暖和她的孩子,他們四個人,才是一家人,而她就顯得有些多餘。
    是外人。
    從小到大,她不曾有過這樣的孤寂感。
    她在客廳裏坐的越久,似乎就越是能體會到霍祁年以前在霍家的感受。
    而鬱家每一個人,都很關心她。
    即便是這樣,她心裏也是無法被人進入的難過,更何況當時霍家的人,根本就不把霍祁年當人看。
    虞南梔在客廳裏坐著,配合著他們笑,一直到沈安暖的孩子困了,沈安暖把孩子抱回房間,虞南梔便跟著起身,假意的打著哈欠,也跟著回了房間。
    她並不是困了,隻是找了個理由,想自己單獨待上一會。
    似乎隻有她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她才能喘口氣。
    之前那個教授的在後天就要回去了,所以他主動聯係上了虞南梔,說可以在他離開之前,再見一麵。
    虞南梔最近情緒不太對勁,所以教授一說,她便答應了。
    依舊是陰雨綿綿的天氣。
    虞南梔是在咖啡店裏見到了那個教授。
    因為雨越下越大,所以在咖啡店裏的人變得多了起來,周圍的環境也有些嘈雜。
    “抱歉霍太太,我還以為這裏會比較安靜一點。”
    虞南梔是在教授說話的時候,才發現周圍的確有些吵鬧。
    但是,還好,這種程度的聲音,不會讓她覺得煩。
    教授和她聊了一會。
    隻是這麽一小會,虞南梔就覺得,最近滋擾她的那些情緒,似乎變得少了一點。
    也因為這個教授頻繁的看著自己的手表,所以虞南梔猜測他還有事情,剛想找個借口先走,就聽到了易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拉裏教授,好久不見。”
    虞南梔身形一僵,抬頭看過去的時候,易白顯然也明顯愣住了。
    “虞南梔?你……”
    下麵的話,被他吞了回去。
    也不用再問下去了。
    他也是心理醫生,比誰都了解一個他的病人,為什麽會和其他的心理醫生在外麵碰麵。
    虞南梔沒有離開,易白也是直接坐了下來。
    他點了一杯咖啡,和教授敘舊了一會後,拉裏教授就離開了。
    咖啡店裏的那個位子上就隻有虞南梔和易白。
    易白看著自己喝了半杯的咖啡,深吸了一口氣。
    “虞南梔,你是想換醫生?需要的話,我也可以介紹醫生給你。”
    他沒有問為什麽。
    其實也不用問。
    因為答案就在那裏,很顯而易見。
    因為他瞞了虞南梔兩次。
    一次是因為霍祁年,一次是因為她哥哥虞北穆。
    他維護了自己兩個病人的隱私,這本沒什麽,但是虞南梔會覺得心裏不舒服,這也很正常。
    因為他們也不隻是醫患這麽普通的關係。
    至少可以說得上是朋友的。
    甚至,還是在霍祁年消失了之後,虞南梔為數不多的,可以商談問題的朋友。
    易白都開了口,虞南梔自然也沒有瞞著他的必要。
    她點了點頭,“是有這個打算,不過有點可惜,不是誰,我都可以信任的。”
    她可惜的是,換醫生的這個打算,對她來說,似乎是不可能的。
    因為即便對方的醫術再好,可是她做不到信任的話,就沒有辦法去進行治療。
    她不是什麽普通的人。
    她的病情也會暴露出很多人的秘密。
    比如霍祁年的人格解離,哥哥的躁鬱症。
    這些病,一旦爆出來被大眾知曉後,就會成為一把利劍,可以被陸家用來攻擊他們的武器。
    虞南梔不能把他們的病情透露出去,自然也就無法被治療。
    易白,似乎是她唯一能夠信任的醫生了。
    虞南梔拿起包包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易白突然說道,“對不起。”
    他的嗓音被壓得很低,就像他低著的頭一樣。
    “作為朋友,其實很多事情,我都應該跟你說的,但是……對不起……”
    “我沒有怪過你,隻是覺得你不適合做我的心理治療師了,但是現下看了一圈,似乎除了你,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